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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乾元军不是你当头呢你比容越合适别挑关系先是攻,后是守,容越本就该是垒州军的主我赌以后是你。所以,我也会尽力去说服纪策的。其实对所有人来说,现在有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当头才能看得到前景他们都说你很倔,有时会想不开。如果跟了你以后,说什么都得撑下去,可别辜负今天我对你的信任。骆惊寒侧头一笑。笑得迟衡眼神一闪,舌头打结:多谢说罢逃一般地跑去洗澡了。他知道,骆惊寒长得异常标致,尤其是一双杏眼,像四月的水一样,荡漾漾的。但是,实在没来由,自己竟然会失控到突然想将他亲一下的想法迟衡郁闷地冲过冷水澡,心想安错这个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早知道,悔不该,那药怎么就掉半路呢。冷水澡也没有,该硬的地方软不下去,他费劲地搓了半天,终于射出了一些,但一点儿也畅快。他烦躁地出了浴室,往园林里走了一圈,不知不觉,转到那一道暗色的长廊。往事一幕幕。燥热的心一下子凉了,所有绮丽的想法都变成了浓得化不开的悲伤。迟衡站了半天,直到骆惊寒轻步走来:迟衡,发什么愣,还没说完你就洗澡了。等你大半天,你怎么在这里啊就算是把纪策说服了,你也得想想如何分配这些人啊。迟衡忽然说:我不能再呆在将军府。骆惊寒愣住了,一言不发。夏夜风起,薄薄的丝绸长裳飞扬,腰间玉带也飘了起来,像荷叶一样翻飞,好看的眼睛流露出无法言表的伤感。他身形纤长,立在那里,莫名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怅然:为什么因为我在将军府你就呆不下去吗迟衡哭笑不得:哪有,想哪去了,一天到晚胡想什么呢一边说,迟衡伸手拍了一下骆惊寒的脑袋,动作看上去很重落下来也很轻,像玩笑的抚摸一样。骆惊寒眉尖一挑,笑了,把迟衡的手拽住了,遗憾地说:可惜我不会打战迟衡不自在。骆惊寒眨了眨眼:纪策一直没有答应你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段敌和梁千烈的人目的都和你一样。段敌和梁千烈的人他们竟然也来了难怪,段敌和梁千烈都在水深火热之中,要说求助,炻州肯定是第一站,难怪纪策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迟衡问清骆惊寒后,知道他们下榻之所。偷偷去看了一下。发现段敌派的是他的侄子,梁千烈派的是一个校尉,两人都是焦躁又愁眉苦脸的样子。迟衡放下心来,很快又很不是滋味,曾经都是同袍,如今说翻脸就翻脸真是难受。迟衡当然没时间折腾。次日醒来,先是和石韦又说了一通,再度把骆惊寒鼓噪了一下,早饭一吃完就跑去给纪策鼓动了一番。纪策也并没有给个准信,甚至让段敌的侄子、梁千烈的校尉、迟衡三人坐一起吃了个晚宴。那两人见了,面色不悦又尴尬。见那局势,迟衡心又宽了许多。等喝得差不多,迟衡先客客气气地问元州的情况,而后再问夷州的情况,问得细致,十分关切。末了,迟衡感慨万千地说,改天一定去夷州探望旧日恩师梁千烈,托他捎个问候云云。校尉脸色好了些:迟副都统,我一定将你的话都带到。那边,段敌侄子的脸色可就不好看了。纪策看在眼里没说话。当天迟衡借故在纪策书房前绕来绕去,果然撞见段敌侄子气冲冲地和纪策争执之后拂袖而去不得不说,段敌的手下都有点颐指气使,这侄子还添了焦躁的毛病。等他走了,纪策揉着额头:迟小子偷笑什么,还不是你挑的事。迟衡无辜地说:我什么也没做。一连三天均是如此,到后来,连骆惊寒听得都能口落悬河了。但纪策不为所动。第四天,迟衡再度跑过去,天色晴好,纪策耐性出奇的好,兴致也好,铺开生宣,照着那开得馥郁的紫含笑勾勒起来,画完含笑画鹰爪花、画木香、画芍药。迟衡口干舌燥,喝了水还说。纪策的口才极好,迟衡说十句,纪策只需一句就能将他噎死。说到最艰难处,迟衡趴在桌子上,抬眼看着笼袖执笔游龙走凤的纪策,越想越难过,也不说话了。纪策手一顿,慢慢在芍药上圈了一颗露珠。你呀,才三天就丧气了,这怎么行我和颜鸾当初说服他大哥时,不止是游说,还想法子挑了事端,足足用了三个月,才让他大哥让步。纪策搁笔,更别说,昏庸的皇帝只拨了一个颜王军的名号,兵就只有五千不说那么多了,你呀,太嫩了,还差得很远,这就不行了。迟衡一惑。纪策走过来俯视说:你是他喜欢的人、他看中的人,交给你,他会愿意的。迟衡抬起头,难以置信。162一六二第一百六十二章“我和颜鸾一向有分工,带兵作战不是我的强项。我掌炻州,只不过替他看一下门户、过一下手而已。段敌保守有余且自负,梁千烈激进却少谋略,都不是合适的人。你比他们好的地方,就是至少你能往前多看几步。”“纪副使”纪策笑了:“好歹也是二十岁的人了,别总做出这种要哭不哭的样子,指望谁再宠你啊实在叫人看不下去以后一群人都得指望你呢。”“谁要宠了”纪策铺开白宣纸,正色道:“考虑过合并之后将领和兵怎么安排吗考虑过当咱们面临段敌和梁千烈怎么办吗考虑过谁去矽州吗还能是你一个人跑来跑去吗别开口,我知道你考虑过就是没考虑出个结果。来,高兴点儿,慢慢说。”迟衡鼻子一皱,笑了。他的心充盈着感激和欣喜,像绝处逢生一样,噗通噗通的,完全听不清纪策接下来说什么,好半天过去,才平息激动,对视上纪策疑惑的眼睛:“纪副使,你刚才说什么我太激动了没听清”砰一记书卷打在头顶。纪策在处理事务上一向考虑得周全,井井有条。从他说来,迟衡就觉得脉络瞬时清晰了,冷静下来,察觉出不对劲:“纪副使,你怎么没有将自己安排进去”纪策一滞:“我就功成身退了。”“什么”“我一直在等着有人能把这烂摊子接过去,真是够够的。两军融合顶多需要半年,我只需在有人不服的时候出来说几句就行了,等你稳当我就可以退下了。”“不行”纪策手执毛笔,侧头笑:“我一介文弱书生,南征北战四余年,累惨了,就不许我风花雪月悠游一生”虽然笑,笑得疲惫。二人一直谈到子夜里,将诸事都商量完毕了,太细致的地方纪策就不说了:“迟衡,这些细事虽小但也得有人处理,你一人来的,手里没有文将吗”“”纪策琢磨了一下:“我明天挑几人,替你分担诸事,两军合并,必生波浪,你也好,岑破荆也好,得要放出点气势才镇得住是你来统军,还是岑破荆”迟衡道:“垒州是容越,两军合并,是岑破荆。我要去一趟苦兹郡,说服郡王甘纳与我们一同出兵。”苦兹郡,在炻州的西疆。说起渊源,迟衡在那里恶斗怪鱼,杀死炻州王、生擒元州王之外,以及,曾最难受的,是有一人被迫留在了那里曲央。纪策闻言大感意外:“甘纳”“对。元州撑不住了,我们直接上去打还是和郑奕硬拼硬,万一西南王再趁火打劫,就体力不支了。旁边能联络的势力,唯有甘纳若能说服甘纳先占元州诸地,则一能瓦解段敌的意志,二能先下手为强、遏制西南王的插手。”好半天,纪策才说:“有把握吗”“很大把握。等到岑破荆来,接手合并一事,我将立刻赶去苦兹。西南王就像毒蛇始终是心头之患,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洞,胃口也大,炻州、元州等地都被他觊觎。甘纳,固然不能与他相抗衡,但可以抵挡一阵,等咱们缓过来,再对付西南王也不迟。”最要紧的还有:甘纳所处之地,与西南王所处之地极为相近,均是元奚军士所不能掌控的。当夜迟衡就派出快马,飞报叫岑破荆来。次日,纪策召集众将领议事。他没有宣布合并一事,而是慎重地将迟衡介绍于众人,说迟衡重归颜王军。都是旧相识,也有风声传出,所以众将领均心有准备。迟衡与纪策并排而坐,目光一一扫过底下的将领,顿时满座鸦雀无声。只一眼迟衡就看出炻州军的弱势。原先颜王军的强将们要么归属段敌,要么跟随梁千烈,因为这两员都是大将。而纪策所带领的多为隶属于他的文职,足智多谋不在话下,但冲锋陷阵就不行了。眼前能留下来的这些武将们,可以说是被挑剩下的,全是以前位居迟衡之下的,离猛将悍将还很远。好处是:容易服众。坏处是:关键时无将可用。有纪策骆惊寒二人撑腰,迟衡雷厉风行,立即着手统领军务先立起了军威。立军威本就是他最擅长的,收拢人心也有一套,而分派军务则有纪策在一旁指点,虽辛苦,效果立竿见影,不出三日,均知迟衡将军,悍势归来,将士们为之一振。迟衡奖罚分明,奖是奖军衔毫不吝啬。少不了新的头领被提拔起来。也有那硬气不服管的,迟衡罚得毫不客气。他原本就军功卓著,未封将军而有将军之势,如今名至实归,马鞭一旦挥起来,气势十足,兼有走一城灭一城的名声在,将众将士震得哑口无言,也心生敬佩。纪策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知道两军合并稳稳的。十日后,岑破荆终于来了。迟衡没多流连,将众军务悉数交接给岑破荆。军务处理固然不熟,但带将领兵岑破荆是一把好手,且他一直是颜王军的将领,更比迟衡熟知。二人交接,十分顺利。迟衡终于得以喘口气。又值四月末,岑破荆来的第三日,将军府摆了一桌家宴。列席的有纪策、骆惊寒、石韦、岑破荆、迟衡五人,一为庆祝,二为践行。纪策不太喝酒,勉强喝了两杯。迟衡虽解释说旧疾不喝,左拦右挡,无济于事,生生被灌了好几杯。酒劲上来,浑身血脉沸腾到倒流,看谁都很不对劲,亏得他自制力好,没生出事端来。次日,五月初一,清夏犹凉,迟衡策着快马向西奔去。他心无旁骛,熟悉的路,路上行人稀少。一入苦兹郡景色大异,多为深山老林,古树参天,许多粗大的藤蔓缠绕,空气里湿漉漉的,走在老林里,雾瘴萦绕左右。想找到甘纳并不难。在苦兹郡的郡中间,一处极古老而繁复的城堡立于重重密林之中,有几条小溪缠绕,就是甘纳所在。迟衡的打扮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自然很是惹眼,才入苦兹郡中间就被人盯紧了。待迟衡报上名去。迅速有人进城堡告知,不多时,就被领了进去。却说苦兹郡乃是蛮夷之地,处处未开化之地,山林就罢了,连城堡里也爬满了比手臂还粗的绿色藤蔓,藤上的叶子比人脸还大,罩得到处阴沉沉的。五月蚊虫渐多,迟衡忍不住想那藤蔓底下也许全部盘着大蛇。想一想,汗毛直立。不知绕过了多少藤蔓暗道,才走到一处富丽中庭,迟衡眼前一亮,因为这一处比别处不同,墙高,砖厚,气势宏大,中庭摆了一个桌子,竟是纯翡翠石所磨制。而桌子的正席,正是戴着半块面具的甘纳。两年多不见,甘纳的打扮依旧是诡谲而华丽,那张面具依旧诡异且神秘。眸子还是凌厉至极。寒暄几句,迟衡即单刀直入,期望甘纳能与乾元军连横,共同抗击西南王。甘纳闻言,勾起一抹笑:“迟将军,贵客远来,何必急于说这些烦心事。来人,召曲央刑夫来见。”刑夫,是军衔,在甘纳,约莫也是极高的将领级别。看来曲央受重用了,迟衡十分欣慰。很快,有脚步声传来,健而稳。迟衡扭头,见一个人着异服而来:暗红的对襟上衣,绣花滚金边的宽脚黑色长裤,身影纤长,不是曲央又是谁,依旧是高鼻薄唇,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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