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书生衣衫宽博,都戴着高士巾,见了迟衡彬彬有礼。迟衡感慨,就这乱世书生也能活下来这三个书生。一人姿容清丽,一人举止谦虚,最角落的书生的长相过目即忘,都不到二十多岁模样。迟衡少不了道一声叨扰,一一问询了一下,清丽者名柳生,谦逊者名周生,面容普通者名卢生,老仆叫老六,年轻壮士叫邓元。邓元、老六都不说话。周生问迟衡姓名,攀谈了几句,很有掉书袋的书生腐气;柳生偶尔也说两句话,谈吐清雅如沐春风;相对来说,卢生就既沉默且寡言。原来,这几人从矽州而来,听闻太师郑奕在京城广纳贤良,准备去试试,看能不能考取个功名。功名迟衡忍不住想发笑,这年代考取的功名到底靠谱不靠谱啊。一盏茶的功夫,火生起来,卢生上前添火。一身衣裳全湿了,迟衡上前烘了一烘,借机和卢生聊了几句,卢生语气平缓,答得简单明了,添火后悠悠说了一句:“老六,把粉糍拿出来吃吧。”“是,老爷。”老仆掏出干粮粉糍,挨个分过去,也给迟衡递了一块。迟衡一手掂衣服一手接过粉糍道了一身谢。粉糍表皮焦黄发黑,闻着跟烧饼一样,迟衡没吃过这东西,不知道有什么吃法,扫了一眼,书生们斯斯文文的,都低头吃呢极品艳遇。迟衡将粉糍放在火边笑道:“多谢老丈,我才吃过。”老仆耳背,哑着嗓子:“不湿不湿,老奴放在最里层连一点雨水也没沾上。”说是破道观,果真是破,雨顺着屋檐哗哗的渗下来,流进三清殿里,迟衡往无水处站了一站,挨近了年轻壮士邓元,邓元生得刚猛,敞开胸脯,露出一身好肌肉,下边穿了一身长裳盖住了脚,端坐着一动不动。迟衡和他套话,邓元却置若罔闻。转眼雨小了,迟衡要出去,却听柳生道:“小哥,你方才说要去灵城么和我们是一路的。听说前面那座山强盗多,我们几个都是书生怕生出意外,不太远,翻过山就有人接应了。”看着递过来的银两,迟衡笑着推回去:“举手之劳而已。”周生和卢生骑马,老仆赶马车,柳生和邓元坐马车,原来邓元腿受伤不便骑马。天犹有细雨,迟衡轻挥马鞭,跟在马车后面。马车套着的马不是很健壮,只见那马车不停地晃。很快啪嗒一声。轱辘停了,老仆下马嘟囔着说:“好端端的怎么就坏了”迟衡飞身下马来查看,原来马车轮裂开了:“这马车不行了,修也得有家伙,不如让柳生与我共骑一匹马吧”说罢他一掀帘子,马车里二人并排坐着,柳生微微含笑,邓元脸色苍白。老仆连连说:“使不得使不得”迟衡却伸出手,做出搀扶的动作,柳生站起来,也伸出了手,眼看两手就要碰到一起,迟衡忽然握住他的手腕,猛然往外一拽,猝不及防柳生跌落马车。“你干什么”周生卢生老仆同时惊呼。迟衡飞速上前,一把将邓元拽住,转眼之间就将他拽出了马车。马车之外,邓元汗落如雨,嘴唇哆嗦:“快,快,快救我”惊呼之后,是两相对峙。柳生已经起来了,站到了周生旁边。老奴手里多了一把弓正对着迟衡:“小哥,识相的就跟我们走。”迟衡笑:“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走”他笑,却看着卢生。卢生那一张普通的脸上,目光骤然犀利:“好厉害可惜废话太多,为什么不看看你的脚上呢”手忽然一扬。迟衡一愣,脚下一动。虽然什么也没看见,迟衡本能地一踢脚,却像被无影天丝束猛的缚住了一样,迟衡刚要跳下,闪光耀过,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黑暗没有多久,有一根针长长刺入他的膝盖,迟衡一个哆嗦,痛醒了。映入脸庞的是柳生的清丽脸庞。还有周生谦逊到拘谨的笑。以及,裸着的邓元。不错,邓元不着一缕紧紧夹着双腿,躺在地上,浑身直哆嗦,惊恐地仰面。卢生低头,半笑不笑地说:“都让你不要求救”邓元眼泪流下:“我没有说话。”他是如此的惶恐,明明那么健壮的一个人,此时却跟一个脱毛的鹌鹑一样瑟瑟发抖。卢生侧头,对迟衡笑道:“这位小哥,眼力不错。”181第181章第一百八十一章想不到还是着道了早知道在庙里就该出手了,当时只是不特别确定才磨磨蹭蹭等到后来,迟衡心里懊悔不已。请使用访问本站。想撑起身,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脚也是,绳子很粗很结实。他飞快地看了一眼周围,是个普普通通的房间,桌子椅子茶杯都有,挤了七个人略有些拥挤。整个房子还有一股怪怪味道,像刚刚有牲口呆过的一样。还有一股血腥味。莫非这几个人做人肉生意把自己和邓元剁了做人肉包子如响应迟衡的心理一样,忽然听见一声低低的吼声,从地底下传过来一样,地面似乎都隐隐而动。那吼声不似狗不似狼,不太能听见,迟衡正疑惑,只见邓元更抖得厉害了,嘴里呜呜的求饶。低吼声绵延不绝。老仆恭恭敬敬地对卢生说:“真人,山尊怕是饿了,您看是喂哪一头好呢依老奴之见,今晚就将那几只野雉给喂了,死物不好带。”“去吧。”山尊老虎对,那低吼就是老虎的声音,这几人竟然带了一头老虎什么考取功名都是谎言了,迟衡心里一惊,看来自己和邓元要成为虎食了,难怪邓元会吓成那样。不过比起老虎来,眼前这几个人不是更值得害怕吗,一个一个都是挂着人脸的恶鬼“小哥,吓着了吧”柳生拿着一根针带笑地凑前。那张本算清丽的脸庞,现在看来无比的令人心惊胆寒。柳生恐吓一般,捏着细针,在迟衡的眼前比划了两下仿若要戳进去一般。迟衡的瞳孔一紧,身子本能往后一缩,柳生嗤嗤的笑了,转向卢生:“真人,这也是一个皮里横骨里怂的家伙。”真人什么妖人吧迟衡暗自咬牙铁血抗战918。柳生偏偏凑前,细细的针身在迟衡的脸上抹了一抹,凉凉的,一双妖魅的眼睛往上挑:“你怕了小可的这根针不止戳膝盖还戳心窝、眼珠子、后脑勺还有这里。”一边说,一边柔若无骨地捏着针,小指把迟衡的胯下摁了一下。迟衡倒吸一口凉气。因为燕行一直没有出现他已数日没有消火,不说晚上,就是白天也都是半硬的,此时也不例外。柳生一愣,又看卢生,奇道:“真人,这才是个不要命的,竟然还是硬的。”迟衡没有一丝尴尬,反而调笑道:“见了美人,不敢不竖然起敬。”色胆包天,柳生一巴掌甩过去,啪的一声,迟衡脸上落了半个指印。一直沉默的周生笑出声来,奚落道:“小心美人把你的棍儿折成两半,看能不能竖起来。硬起来好,山尊还能多吃二两肉。”这哪里是书生,这是一群不知廉耻的禽兽。迟衡暗骂道。老仆出了去,又听老虎低低的吼声传来,而后消声了。邓元抖了一阵后,听那老虎没声了顺势瘫软下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卢生缓步走近迟衡,柳生和周生都悄然退后。卢生手指划过迟衡的胸膛,那动作暧昧无比,他若有所思:“一身好骨架,喂过这么多白肉,这个算是最看得过去的。喂了有点可惜,可惜太聪明了点驯不服,送人还凑合。”迟衡身上的疙瘩一颗一颗冒出。寒意四起。最初在破道观试探了一圈后,他就确定卢生是这几个人的头,虽然沉默寡言,也其貌不扬,但这人绝对比柳生阴毒。柳生顶多用针扎人,卢生可是把人往死里整的,看他一靠近邓元邓元那魂飞魄散的样子就知道了。果然卢生开口了:“管是喂不喂,柳生,留着没用,把他的孽根废了。”不容迟衡反应过来,周生就将他的衣裳扒掉了,柳生蹲在眼前,手里银针闪闪,眼看它对准了孽根上的细孔。迟衡脑后的筋直发抽,喊道:“且慢真人,你将我的这根玩意废了,骨架再好有什么用,献给别人也是个废物啊”卢生冷笑:“献给别人就用不上这根了。”“真人知其一,不知其二,用不上也能耍一耍,有些上人就喜欢捏在手里玩。您要是送了半个废物上去,得不偿失,让上人玩得不尽兴了。”军营里呆过,什么话说不出来,何况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卢生笑了:“看来你深谙其道啊。”变态么哪里有迹可循,怎么恶心怎么来就是。实在不习惯被这么多只眼睛盯着,迟衡望着被细针威胁到一点一点软下去的孽根,口里顺溜答道:“留着总是有用的。”卢生不说话。柳生斜着眼说:“算你走运,留上两天喘气的,老老实实的呆着,不受苦。别学你旁边那个,被整死都是活该的。”迟衡大大松了一口气。天色黑了,迟衡和邓元被扔在角落里,三个书生一个老仆铺着衣裳就地睡下了。迟衡肯定睡不着,想挣扎两下,但房子特别安静,手上腿上的绳子在哪里磨一磨都会出声,要是被发现了指不定被怎么着,所以他还不能动。到了半夜他忽然听见声响。毫无疑问的就是翻云覆雨的那种声响,肆无忌惮,就在自己的旁边武侠世界男儿行。大概是邓元挣扎了,而后听见咔嚓咔嚓的骨头断和惨叫的声响,施虐的人有点象柳生。折腾了一番后又有人上去了,是那老仆,似乎手段更是无耻。邓元被蹂躏得哀鸣不断。迟衡极力压住愤怒,乘着那声音用手指使劲抠弄捆绑的绳子,他虽有一身蛮力,奈何那绳子太结实了,他极力无视旁边的干扰,应着那叫声,一下一下在地上磨着,绳子没磨断,手先给磨破了,火辣辣的疼。不知过了多久,惨叫声终于消停了。迟衡停下来,有点焦虑,却很快发现一团黑影爬到自己跟前了,他忍了又忍,没有一腿踹过去。黑影的手顺着迟衡的脚踝往上摸,手指修长,迟衡故意啊了一声。房间很安静。没有任何人说话,连大声呼吸都没有,迟衡大概也就猜到那人是谁了。那人十分老道,摸过小腿,故意在刚才扎针的膝盖上狠狠揉了一下,迟衡又失声痛呼一下,没有任何掩饰。一边痛呼,还特意将两腿并拢,把那人的手夹中间磨了两下。这动作,极为亲昵。那人越发挑逗似得抚摩迟衡的大腿内侧。而后捏住了孽根,一下一下地摸着,动作十分娴熟。本应该是很爽的事,迟衡却顾不上爽,但却故意急促地呻吟开来,被摸到激烈处也破了声,被弄得不舒服时也痛呼,但手底却悄悄地应着声飞快磨着。迟衡那根虽然硬得很快,但极,那人摸了许久都不见泄出,烦了,忽然开口:“这根,还是废了的好”这人正是卢生。声音刚落,眼看手指要运劲掰下去,迟衡忽然一拳打过去。砰的一声有人重重落在地上,而后呼啦一声所有人都起来了。双腿被缠紧,但不妨碍他瞬间跳起,双脚并拢跳过去,迟衡飞快紧了一紧手腕,好不容易一拳飞过打在一人身上,听见一声惨叫有人落地。双脚被绑着,但对于训练有素的迟衡来说都不是问题,他乘着暗夜不明,不管三七二十一乱拳挥过去,拳拳见血,那几个人都是不是健壮的人,很快被打倒在地。就这样迟衡也没放心,摁在地上每人狠狠揍了几拳才罢休。迟衡低头,抓住脚腕上的绳子狠狠一撕。砰的一声绳子断了。邓元也清醒了,迟衡跑到他旁边,用足了力气狠狠一扯,啪啪啪书生,束缚邓元的绳子都弄断,而后扯着他往外跑。邓元也是被虐够了,好容易得了救,不顾浑身光裸,跟着迟衡就跑开来了。才出屋子迟衡就叫苦了,因为看不见马,看不见任何能骑的东西,他只能拽着邓元跑了,心想那几个书生也被自己打得够呛了,想追也难。谁知还没跑出半里地就听见低吼一声。风动林摇。莫非是卢生他们把老虎放出来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