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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如今再见,竟是清艳让人不敢逼视。他地父亲与长公主是表兄妹,论起来。张嫣地确算是自己的表妹。实在不怪自己刚才一直想不到她头上去,他纵然游荡在江湖,也听说了今上四年冬日地那场大婚,宣平侯长女嫁入未央宫,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谁能够想到,此时明明应当身在未央宫的皇后,却忽然布衣出现在函谷关。“皇后娘娘。你怎么会在这儿”吕悯忍不住问道。“我已经不是皇后了。”张嫣低眉,淡淡道。“什么意思”他愕然。她淡淡道。“我既然出了未央宫,便自然当不了皇后了。”神色悯然,仿佛再说着今天天气很好啊一样不相干的事情。“可是,陛下怎么说他就这么不管么”“不要提他。”张嫣刷的一声摞下了脸子,明显地不想多谈。吕悯飞快的思索,无论如何,以两家地亲缘。既然他遇到了张嫣,自然不能置之不理,任由她一个人在外游荡,若真出了个三长两短,吕后,陛下还有鲁元长公主都饶不了他。但是,他也不能真的顺着张嫣的心意胡闹,不如。到下一个大城“表哥,”张嫣甜甜道,“你要是出卖我的话,我就去和馨姐姐说,说你喜欢她要娶她。”“别。”吕悯立时头大了。田馨是他母家表妹,父亲亦是当年助高帝成就大业的一名功臣。她自幼对他有情。又因两家门当户对,家中长辈很是看好他们的婚事。当年自己坚持要离家,也有一定想要逃避馨儿的目地在。好容易,这些年,田馨因为离别的原因心灰意冷。他还想着,只要再撑几年,待到馨儿出嫁,自己便自然不用再怕了。如果这个时候任由张嫣插上一脚,他还真怕田馨来一个千里追“夫”。“那皇后娘娘这是打算”“不要叫我皇后娘娘。”张嫣低迷道,“表哥叫我阿嫣就好。我想去雁门郡。劳表哥送我去。”此后十数日。他送张嫣一路前行,特意留心了一路上各城的朝廷邸报。都没有寻到任何有关于废后的诏书,不由得惊疑不定,看着身边张嫣面上淡淡的神情,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再将近雁门郡的一个夜晚,吕悯中夜推窗,看见张嫣独自一人坐在传舍庭院中,默默的饮酒。越往北走,天气越寒冷,初冬的夜晚,有淡淡地霜色,指尖冻到和倚着的花树一样冰凉的,张嫣仰头看着苍蓝的夜空,天上的星辰仿佛冻起来。极远又极近,一伸出手来就可以触摸到。吕悯看着张嫣茫然的样子,不禁也有些心疼。就好像当年地自己,明明是自己选择的出走,但有时候回望长安吕氏门楣煊赫,却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张嫣忽然觉得肩头一暖,愣了一愣,抬起头来,看见吕悯微笑的脸,“天气凉,阿嫣可否分我一口酒暖暖身子”她笑了一笑。那一天夜里,张嫣喝了很多的酒,终于迷迷蒙蒙道,“舅舅不要我了,所以,我也不要他了。”“那么,”吕悯问她道,“你日后打算如何呢”“我啊,”张嫣喝了一口酒,笑道,“我想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悄悄的居住下来,也许,等到三五年后,能够遇到一个憨厚的人,他待我很好,我也有些喜欢他,然后,我们就可以一起白头到老。”阿嫣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点淡淡的苍凉,那个神情很是动人,以至于吕悯忍不住冲动,脱口问道,“那么,我有没有荣幸,做这样的一个人呢”我会待你很好。你可有一点喜欢我西汉帝后中,唯有她地陵寝规制超过贵为天子地丈夫;同样是帝位更迭,家族覆灭,张嫣幽居北宫,悄然辞世,她安居长信,尊崇始终。晦涩的古文下未必全是严肃地历史,长乐夜未央,看看作者如何一本正经地用史料演绎汉宫秘史其实我更愿意称之为jq。书号:1226527作者:易楚第三卷:玲珑骰子安红豆 一八五:风树第三卷:玲珑骰子安红豆 一八五:风树虽然对阿嫣在函谷关的遭际,刘盈事后或多或少的知道了一些影绰的消息,但再次听到吕悯叙述其中的惊险,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问道,“后来呢”面色已经是微微发白。自从下定了决心寻回阿嫣,他就再也抑制不住对阿嫣的思念,往日里被抑制的对阿嫣的艾慕及思念喷薄起来,几乎令他夜不能寐,疯了一样寻找阿嫣的点滴消息。阿嫣走前在未央宫中并没有留下任何消息,他只有用最笨的法子,一个一个的寻找当初放还的所有宫人的下落,一一排除之后,最终才确定了阿嫣的名字。然而追索到函谷关,便再也没有了消息。关东之地,再往外走,重城出入都要盘查路引。其中并无韩氏女子的记录。他便一直以为她一直滞留在关东,却始终再未找到她的进一步踪迹。却忽略了她可能与人一处行走,这个人要身份足够权贵,才能够让过往关路不去查他身边的人,也要与阿嫣足够熟悉,才能够让阿嫣信任。”“阿嫣出函谷关那数日,朕查了函谷关出入记录,却找到了吕悯你。长安西市的车夫也证明了阿嫣曾经唤过来人表兄。朕再问一遍,阿嫣现在在哪里”吕悯抬头笑道,“阿嫣她,后来去了”吕悯记得那一晚清丽的月色,张嫣茫然的望了望天,饮了一口酒。摇摇头,微醺道,“不能。”遭遇拒绝,他心里有些难过,但也是意料之中,勉强笑道,“看来事我不够好。才让阿嫣表妹看不上。”“没有,不是表哥的错。”张嫣摇头笑道。“是我自己不好。”她将下颔放在膝上,幽幽道,“情爱之事,我已经受了一次伤了。不想再去试第二次。”“你怎么知道我会伤了你”吕悯不满道,“我是真心想待你好地。”“嗯,这一刻是真心的。”她坐在松树之下,笑弯了一双杏核眼睛。仰首灌下一口冰凉的酒液,道,“可是表哥是像风一样的男人,风也许会一时因为心动而停留在一个地方,但是待久了,它会厌倦的。最终抛弃下现有的一切而踏上新的旅途,我不想做那个被风抛下地人。”而刘盈,刘盈更像是一棵树。他深深的扎在他所在地地方,以外的世界也许有五光十色的精彩,它偶尔也会生出一点向往。但是比谁都知道自己现在拥有的是什么,然后去守护住现在所有的一切,也就是幸福了。张嫣回过了头,苦笑的想。说好了将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尘封在过往,怎么,还是没有出息地一直想念可是终究还是想念,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对于刘盈的依赖似乎已经成为了本能。在那个北方的冬夜中,对着满天冰凉冰凉的星星,张嫣终于忍不住,抱着同样冰冷的酒坛低声哭泣。吕悯看着她倔强挺起的背脊,不觉得心也酸凉,低声安慰道。“你若真的还想念他。现在还可以回头。长安传来消息,陛下并没有公布你失踪的消息。你只要悄悄地回去,说服他放过这一次,你还是未央宫中那个皇后。”“我不。”虽然依旧泪眼朦胧,张嫣已经轻轻拭去泪水,摇了摇头,坚决道,“也许我离开之后,第一年的时候,会情不自禁想他,第二年的时候,会忘不了的想他。可是时光总会一年一年的过去,等到了五六年后,也就会将他淡忘了。既然我已经走出了那座未央宫,就没有打算回去。”真是个傻丫头。但是一个,很可爱的傻丫头。吕悯看着她小小地身影,温柔的想。错失了阿嫣,他那个皇帝表舅,真是可惜了。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初听到陛下与阿嫣大婚消息的时候,当时是什么感觉似乎有些忘记了,好像是有一点点愕然。嗯,虽然礼制上舅甥不属于五伦之列,应是可以通婚的,可是说到底,这天底下,又究竟有几个做舅舅的娶亲外甥女的那两个人都是他的亲人,可是,他远远的听到了他们的消息,还是觉得,如果可以的话,他们还是不要成亲地好。可是,在这个北地冰冷地冬夜,他看着阿嫣痛哭之后努力拭干的眼眸,忽然就有了一点点地豁出去的疯狂,如果,两个人明明相爱,又何必非要理会天下人的非议,能够守护住眼前的人的幸福微笑,比其他的什么都更重要。当时,他是真的愿意为阿嫣做任何事情的。进入雁门郡的前一夜,他在传舍中安置下来,心里头忽然有了一种离别前的伤感。但无论如何不舍,他都不可能守护阿嫣一辈子,于是只能在适当的时候离别。“表哥。”阿嫣出门唤他。他应了抬头,忽然看着她吃了已经,难得的张口结舌指着她道,“你,你这是做什么”她竟然将原来一头长过腰际的青丝,给剪掉了足足一半。阿嫣扑哧一声笑了,歪了歪脑袋,“你不是说,我扮男孩子不像么我就下狠心,扮的像一点。”一路上的风霜日晒,面上的肌肤也晒成了一种微蜜色,将她一辈子养出来的娇生惯养一点一点的磨去,如今看起来,竟真的有几分像是年少单纯的男孩了。吕悯一阵无言。时人虽然男女皆留长发,但是在发式鬓角之上,依旧有不小差别。偶尔有一二闺门少女会心思来潮扮作男装,可是心中都知道总归是要做回女子的。便都下不了狠心剪了。而要养成一头好看地青丝,每一个女子都是花费了多年的心血才做到的,谁又舍得抛下,所以扮作男装总有几分不伦不类的。而阿嫣竟然狠心将青丝剪掉了一小半,又将刘海剃掉,鬓角也修平,这样子。看的吕悯都心疼不已,不要说她自己。可是。这也显见,她抛掉过去的决心。“你这又是何苦”张嫣目亦露一线凄苦之色,过了一会儿,又眨掉了,笑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吕悯送阿嫣进入雁门郡之后,心知再繁华的宴席,也有即将散场地时候,于是问张嫣道,“阿嫣此后打算怎么办呢”张嫣笑而不答,郑重揖道,“此番表兄一路相送之情,阿嫣必当铭记在心。虽然想要报答。但是以我此后的际遇,大概是没有报答你地机会了。只能恩不言谢。”他瞧着少女潇洒离去,转过长街转角的背影,忽然间,牵着马站在那儿怅然若失。其实,就算没有阿嫣拒绝他的那些理由。他也知道,自己与阿嫣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虽然并未在家族中效力,但他始终是吕家的人,仿佛一只纸鸢,飞的再高远,身上依旧有一根若有若无的线。家族地声名权势庇护着他,而同时,长年在江湖行走的他,也效力着家族。阿嫣故皇后的身份,是注定无法进入吕家家门的。无论因为什么原因。又究竟有多宽容。刘盈毕竟是皇帝,不会容许阿嫣嫁给自己熟悉的人。他只能菲薄的祝愿一句。阿嫣表妹,一路珍重。此后,他再无听到张嫣的消息,三日后,他重出雁门郡,再次在驰道上策马奔腾的时候,吕悯又重新感受到一种久违地意气风发,忽然发现阿嫣说的是对的,美人乡固然温柔潋滟不胜收,可是他骨子里更爱的是这种策马纵剑的快意奔腾。而他挑着一行中能说的细节说给刘盈听,仔细留意着刘盈虽面上竭力装作不在意,但眉宇间涌起地烦躁之意,心中叹道,看来皇帝表舅对阿嫣也不是完全无意,否则,又如何会抛下皇帝仪仗,悄悄的离开了未央宫,亲自带了人来追寻阿嫣的下落。只是不知道,他追到阿嫣的时候,阿嫣忘怀了他没有“我送阿嫣到雁门郡之外,就不知道她的消息了。”“雁门。”刘盈叩着案几,心中。他甫知道阿嫣离开的时候,就曾经猜测过她会去哪里他知道阿嫣一直对大汉的万里河山很有兴趣,平日里闲谈,很想去看一看益州的山,吴越的水。只是因为身份所囿,才一直留在长安。一旦走开,当真是天南海北,无处不可去得。而阿嫣冬日畏寒,他一直有些不能相信,她会选择到北地。然而她最终去的是雁门。是去找张偕么明知道不应当,他心中还是微微升起一些不悦。阿嫣和张偕从小交好,他一直是清楚地。只是不知道她既然对张偕如此信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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