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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2(1 / 1)

更会哄得母妃开心,往日错过机会听锦翎一展歌喉,今儿逸云倒要沾母妃的光了。”方逸云笑着放了茶盏,不动声色的瞟了宇文玄苍一眼。她就是要让苏锦翎难受,看她怎么唱得出口她就是要让宇文玄苍知道,她才是最配得上他的女人,而苏锦翎不过是一个只能供人取乐的贱婢“好,好”贤妃笑得慈爱:“锦翎丫头,你就唱上两句,饱饱云夫人的耳福”此刻的苏锦翎哪有什么心思唱歌,心里酸甜苦辣难以尽述。刚刚宇文玄苍的那句分明是在替她解围,否则这欺君之罪一旦落实顷刻之间便可使她成为净乐堂的一缕轻烟,然后和许多死去的宫人一样,将一撮灰填在安井之中。他在替她解围即便在贤妃面前,即便在方逸云面前她紧紧咬住嘴唇,眼睛一瞬不瞬的对着地面,生怕眨一眨便会掉下泪来。似是没有人留心她的窘迫,贤妃兀自说着:“锦翎丫头可是带给我不少惊喜呢,就因了她,我还头回知道瑜妃也会唱曲,她们俩一个歌喉清越,一个唱腔婉转,真真的是珠联璧合。对了,锦翎,最近还有没有去看过瑜妃还记得上次见她是一个多月前的事,她的身子是愈发的虚弱了。这又到了冬天,不知可还咳得那么厉害”“奴婢昨个还去看了,惜晴姐姐说,瑜妃娘娘自喝了娘娘让奴婢送去的玉梨膏已是好了许多,还让奴婢代为谢过娘娘”没有人注意到,宇文玄苍的眉心不经意的紧了紧。“唉,好些便好,但愿瑜妃今年也能参加内廷家宴”“既是暂时无法欣赏合璧之作,锦翎姑娘便自唱一曲如何”苏锦翎挑眸看向方逸云。后者虽是笑得端庄合体,但是眼底眉梢俱是挑衅嘲笑当着宇文玄苍的面羞辱她,是要让他看清楚谁为珠玉谁为鱼目吗而她本就不是具备战斗力之人,此刻只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从未有如现在这一刻让她想逃离他的身边,即便是刚刚在雪地中的偶遇亦不能“既是无法欣赏合璧之作,夫人不妨伴奏一曲如何尝闻听夫人的琴音亦不逊天籁,如此岂不妙哉”煜王撂了茶盏,背微靠进椅背,冷锐的眸中竟现出几分好整以暇的兴致。伴奏打开始你便护着她,现在你又让我为这贱丫头伴奏你置我于何地我竟要低她一等吗你当真喜欢她到了旁人伤不得一根寒毛的地步了吗胸中怒火翻腾,脸上却笑得粲然:“妾身琴艺拙劣,怎忍污了锦翎姑娘的清音”极为短暂的相峙,短得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但在苏锦翎的心中却仿佛漫长得无边无际。他是在护着她吗即便是得罪了他的新夫人贤妃的外甥女也要护着她吗此刻,真想立即逃离此地可是她不能,因为她无法给别人一个解释,亦无法给自己一个解释。这时,一个小宫女执流光青玉壶前来续茶。也不知怎么弄的,壶嘴一歪,壶盖一落,滚烫的水顷刻尽数倒在宇文玄苍搭在案几的臂上。玉壶当即碎裂在地,小宫女当即跪倒在地身若筛糠连求饶也抖不出半句。贤妃惊叫一声,急卷了宇文玄苍的袍袖查看伤势苏锦翎也惊恐的抬了眼手臂已被烫得红肿起泡,还缭绕着浅浅水汽,可系于腕上的已勒进皮肉的一条浅雾紫的丝带却于刹那刺入眼帘那是她的发带,与他初遇玉秀山时系在他发上的。婚礼那日,昏沉间在他腕上见到这发带,还以为是幻觉,而那时尚不知她所认识的宣昌原来就是煜王后他临去岚曦寺之前与她相会,她为了确认当日所见撩起那宽大的袍袖果真然而沾沾自喜过后早已忘了,想不到他竟一直戴在身上“这是”贤妃自是看不出这丝带的名贵之处。“王爷,胳膊伤得这样严重,还是解了这个上点冰蜜膏吧”方逸云爱夫心切,话音未落便要伸手解那丝带。宇文玄苍只轻轻一挥便弹开了她的手,力道把握得恰到好处使那只被拒绝的手臂亦是优美的滑落,却也让周围人都觉察到了他的不悦。方逸云尴尬万分,立时红了眼圈。贤妃也气他的不解人心拂人好意:“什么大不了的东西,要这样宝贝”宇文玄苍放下被卷起的袖子,缓声道:“我的护身符”“扑通”贤妃等人吓了一跳,齐齐转头,但见苏锦翎跌倒在地,泪如雨下。“这丫头是怎么了”虽然跟着忙活却一直冷眼旁观将一切尽收眼底的严顺急忙上前扶住她:“在外面吹了半天风,该不是”“娘娘恕奴婢无礼,奴婢身子不舒服,奴婢想”苏锦翎断断续续的声音同泪一起抖落在地。贤妃自是没了心情,便让她回听雪轩休息。严顺看着她逃也似的消失在门外,心仿佛被什么揪了一般的提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不可能啊,怎么会糟了一时间,心思千转,不禁侧眸看向宇文玄苍,却正对上一双冷锐的难辨喜怒的眸子,且那冷峻的脸上亦是神色莫辨。心再次被重重一砸,他急忙敛了心神,垂眸恭顺而立。护身符护身符他可真会骗人她口中喃喃,心底痛楚难耐。一路泪水迷蒙,是压抑的却是止不住的哭声,好像要把积存了许久的酸涩尽数倾泻。往事一幕幕乘着飘雪劈目飞过,最后定格在眼前的是他淡定自若的放下卷起的袖子,刀唇轻启护身符护身符何必她苦笑,泪滑至唇边。吃过腊八粥,年便一天比一天近了。宫里过年的规矩多,未及除夕便已分外热闹了。先是赏赐颁下,衣物首饰胭脂水粉即便是最低等的宫人亦会按例分得些许。而平日有点头脸的太监宫女则按等级领了赏,均拿托盘盛着,拿红锦盖着,不得当众传看。于是仅从那红锦下面的隆起是高是低是大是小是根本判断不出赏赐的贵重与否的。苏锦翎得了一匹绫罗春锦,其上是穿枝花纹,一匹云霏缎,金银丝妆花,极是名贵,平日连才人都难得穿着。是贤妃感其对司设司崔女史的一片情意,特加赏赐。另有镂花金簪一对,红梅金丝镂空珠花一双,细巧玲珑的各色宫花数支,点翠坠子、银嵌米珠耳坠各一对,外加巴掌大的荷包装的满满的金锞子。苏锦翎自那日从雪阳宫回来就恹恹的病在床上,这些赏赐都是樊映波帮她领回来的,这么大的一堆抱回听雪轩,不知在路上又招了多少人的侧目,毕竟她不过是个照顾宠物的小宫女。说来这病也奇怪,初时料是着了凉,吃了几副药,倒愈发严重起来,白日发冷发热,晚上睡梦沉沉。她以前在电视里看过古人只得了点小病,却因医治无效便年纪轻轻的去了,于是愈发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病便好像又加重了几分。贤妃疼爱她,没有将她像一般宫女般得了病便送往安立堂,而是让她在听雪轩好生养着,另樊映波亦没有担心她会将这病气过给自己,倒是一有时间便来照料她,端水喂药。虽然脸色依旧是沉沉的,不过对她的照顾细心体贴,无微不至。苏锦翎总想感激一番,可是樊映波那不动声色的拒绝倒让她觉得如此倒是辱没了人家的一片真心实意,只得默默记下。她整日窝在床上看窗外一片雪白,偶尔也会生出黛玉式的忧伤,只惦记这身子几时才会好起来。瑜妃也遣了惜晴来看她,亦带了些年节小礼,多是解药后口苦的小糕点,酸酸甜甜,倒使她的胃口开了不少。081皮影寄心然后便到了祀灶前的掸尘。因苏锦翎久病不愈,前来除尘的宫人便格外仔细认真的将墙角床下及屋柱屋梁等处一年的积尘清除干净,又擦洗数遍,就连箱柜上的有些灰蒙蒙的铜把手都擦拭得铮亮,阳光照在上面直晃眼,看去都令人心里敞亮,病也似都好了许多。腊月二十三,礼部尚书代皇上率百官祭灶之后,便能听到零星的鞭炮声自窗外传来。一日上午,红棱窗上忽然传来轻轻的敲击音。推了窗,伴着清雪飘入,一只叽里咕噜乱转的小眼睛出现在缝隙处。是小番子。见了她,小嘴一咧,清脆叫道:“姐姐”她笑了:“快进来,小心凉着。”本来就较胖,而今穿了厚实的滚毛边藏蓝棉服的小番子更像只小棉球,就那么从门口滚到床边。“冷了吧”苏锦翎牵过他的小手要给他暖暖。他急忙抽回来使劲摇头:“殿下说不能让姐姐病情加重”宇文玄铮竟是好久没有看到他了,因了在雪阳宫的一场大闹,第二日那对双生子便被皇上下了禁足令。想来虽是一场误会,却是一心为着她,结果被连累。他是那样一个活泼爱动不服管束的性子,却被禁足宫内,怕是要憋疯了吧而自他被禁足后,她竟一次都没有看过他,亦没有打听过他的消息,自是因为心事烦乱,然而细想来,又何尝不是一种自私他将她视为朋友,视为知己,帮着她,护着她,即便被禁足亦是惦着她,可她又是如何对他的这一病,将许多心思放下,有些事方渐渐想得明白了。“八殿下还好吗”小番子眼睛一亮:“若是我把姐姐这话带给殿下,他一定不会再去后园砍树了”砍树苏锦翎瞪大眼睛。小番子急忙捂住嘴,自知说错了话,赶紧转移话题:“殿下听说姐姐病了,担心得很,却又不能出宫,只得让小的来看看姐姐是否安好,还给姐姐带来了这个”小番子从鼓囊囊的胸口掏出一个锦盒,打开竟是几张形状不一颜色鲜艳的纸片,却是规规矩矩的叠着,旁边的暗格里是三根筷子样的短棒。见她不解,小番子得意洋洋的取出那堆纸片,抖了两抖纸片连缀展开,竟是只皮影。皮影制作很精细。羊皮磨得极薄,半透明状,柔软又坚韧。约半尺高,是个穿一身绛红云纹袍的男子模样,看那五分面的设计,还是个忠良形象。虽然色彩勾勒轮廓描绘极像戏台上的脸谱,但是那异于常人的高额却昭示了他的人物原型。也不知小番子那衣襟里都藏了些什么宝贝,只一下又从里面扯出块半透明的白布,煞有介事的打量了下房间,选定了窗前,然后便支起了一个简单的架子,拎着平面的小宇文玄铮隐身于白布之后。白布上红影骤现,因为光线不够强烈,那红影便影影绰绰的不甚清晰。只是即便如此,突兀的额头依然极为抢眼。“锦翎,这阵子过得好吗开心吗快乐吗有没有”皮影挠挠脑袋,似是欲言又止:“我挺好的,每天读书写字,偶尔还唱两句,等下次再见时咱们合作一曲如何天越来越冷,你可要多穿点。我听说你病了,可惜不能去看你,只好拜托他了”“拜托我拜托我”皮影尖着嗓子蹦了几蹦。苏锦翎不禁想笑,可是鼻子酸酸的。“你也不用担心我,这快过年了,我就不信能关我到初一。我都准备好了,除夕内廷家宴后,他们定去畅音楼看戏,到时我来找你。我带你出宫去玩,这宫里都闷死人了”皮影将指竖在唇边:“嘘这是秘密,你可别跟别人说啊”小番子操练皮影的技术毕竟稚嫩,还要一模一样的配音,结果顾得了头顾不了尾,这边指竖在唇边,那边屁股高高翘起,模样滑稽怪异,活像是撅在那受打。苏锦翎忍不住噗嗤一笑。“姐姐笑了就好了”小番子从白布后蹦出来:“殿下说这病都是闷出来的,开开心心才能好得快。”将皮影小心翼翼放在她怀中:“殿下说,闷了就拿这个出来玩,就把这当成他,你若是心情不好,还可以揍他几下”心头热热的。这个宇文玄铮,平日里大大咧咧,脾气又极是暴躁,竟不知也可如此细心体贴。小番子瞧着她仔细整理那皮影,小眼眨了眨,突然凑近她,神秘兮兮:“姐姐,你喜欢八殿下吗”指尖一顿,疑惑的看向他。“殿下可喜欢你了,”小番子眼闪闪,可爱的圆脸上泛着好看的红晕:“反正我们都知道,他和七殿下打架是为了你,被皇上禁足也是为了你,把后园的树都砍了也是因为他们不让他出来见你,还使劲使劲的喝酒姐姐,其实殿下人特别好,他就是不大会好好说话,才总惹姐姐生气。姐姐若是有心,殿下即刻便会请贤妃娘娘赐婚,娶姐姐为正妃”“这些话都是谁教你说的”苏锦翎忽然正色道。“没没人啊,”小番子有点慌,目光躲闪半天,终于承认:“是小宁子哥哥,知道殿下要我来,将我拉过去”又连忙解释道:“不过他就是不教我我也知道,我们都知道,殿下是真心喜欢姐姐”见苏锦翎脸色有异,他急得眼泪都要蹦出来了:“姐姐若是不喜欢听,就当小番子没说,姐姐千万不要告诉殿下”“他会打你吗”“不是,殿下从不打小番子,小番子是怕我多嘴坏了殿下的好事,殿下对我们这么好”看他眼泪汪汪的样子,苏锦翎终忍不住笑了,捏了捏他肉呼呼的腮:“好啦,我不说就是了”小番子破涕为笑,伸出小指:“拉钩”苏锦翎笑着同他勾了小指又盖了章。小番子爬下床:“姐姐真好只是我该走了,小明子还在外面等我呢”因为被禁足,宇文玄铮自是不能出行,而长信宫的宫人亦不得肆意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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