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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发抖。“之画,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王爷”之画吓坏了,她从没有见过这般失魂落魄的王爷,在她心中,王爷无论是遭了多大的委屈,多大的磨难,都只会笑着对她说:“之画,我没事。”他的笑,像镶着斜阳金辉的云,像携着温润月光的风,然而此刻,云碎了,风散了,他无助得像个孩子,那个受了欺侮躲在宫殿角落的孩子。定了神,看着福禄寿喜泛红的眼,叹了口气,心下已是了然。她拥着他,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的确,夜再黑暗,总有尽头,雨再肆虐,总有天晴的那一刻。而且没有夜,不会觉得光明的可贵,没有雨,又怎会看到绚烂的彩虹碧青万里的天空风依然在吹,雨依然在下,房檐下的宫纱灯笼在风中摇摇晃晃,却在雨水的洗涤下愈显光明。一夜好雨,第二日艳阳初升,天光万里。皇上来了兴致,下旨七日后于和明院举办骑射大赛。天昊尚武,这样的大赛每年都有一次,就是时间不固定。届时不仅是皇室成员,王公贵族亦需派代表参赛,年限是十五岁以上,长子优先。至于奖品去年是陪伴皇上东征西讨斩杀叛将头领的追风宝刀,赏了抚远将军的长子孟轲民,而今年的奖品及热门人物正在热火朝天的猜测中。当然,奖品还是次要的,关键这些情窦初开的小宫女都渴望着在赛场上看到一群英武男儿的矫健身姿,幻想英雄美人的浪漫邂逅,然后两情相悦,地久天长。于是这几天,怀春的人数激增,宫里到处是娇媚可人的身影,三三俩俩,相互切磋着胭脂水粉簪钗珠钿,探讨着此番都有哪些传说中的人物参加骑射大赛。“襄王是一定要去的。还记得去年吗襄王和抚远将军的大公子孟轲民就只差那么一点点追风宝刀就要归了襄王了。”“可不是百步穿杨中,因为襄王的箭羽刮掉了片树叶,结果”“不知道今年鹿死谁手”“听说路侍郎的公子也要参赛”“他是头一回,能行吗”“这我不知道,反正听说是才从岳武关回来,据说十里之内,可一箭取敌人首级。”“太夸张了吧,十里”“樊尚书家的三姑娘也来了”“啊,难道是为了”有人嗤笑。这个樊尚书家的三姑娘樊凌瑄曾与穆学士的公子穆怀帧定下婚约,临举行婚礼的头一天,穆怀帧突然失踪了,待到再次出现时已是半年之后,身边多了个身怀六甲的女子,竟是他的贴身婢女。其实二人早已有情,怎奈身份悬殊,穆学士只言先大婚,再纳婢女为妾。怎奈穆怀帧坚决不肯让心爱之人受半点委屈。事到临头,穆家也不肯承认这门亲事,直到婢女产下一子,方勉强让其做了儿子的侧室。然而即便如此,穆怀帧亦不肯再娶他人。此事曾一度轰动帝京,褒贬不一,却只可怜了樊凌瑄。此番穆怀帧照例代表穆氏一族参赛,紧接着樊家二公子的腿突然于昨日摔断,于是樊凌瑄便顺理成章的取代二哥报了名。“这下可有热闹看喽。”不管何时何地,人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唉,再热闹又怎样,也比不得几年前。”“是啊,还记得前年,几位殿下均在场上策马飞奔,那气势”此人顿时目露向往,神色迷离。“今年估计又只是襄王参赛。太子是否参赛要看心情,文定王去年就言身体抱恙,煜王眼疾好像又发作了,瑞王呵呵,定是要趁机大揽钱财,听说修葺观武台就是他找来的工匠。清宁王”提者眼睛开始放光,继而暗淡:“听说因了救灾长途跋涉,劳累过度,几日前又淋了雨,正病着,估计”“那还有什么看头啊”众人顿时哀叹。“其实王爷们淡出骑射大赛也是想给其他人个机会,你不记得每年都要通过大赛来选拔将领吗而且七殿下和八殿下今年一定会参赛”“一起吗真担心比着比着就打起来,去年不就是吗气得皇上各赏了他们二十板子,又禁足一月”“唉,想来今年的骑射大赛也没什么意思。”“不过今年有许多新贵参赛,而且边关战事稍歇,皇上把一些将领调回京中,应也是别有一番热闹”“热闹有什么用咱们这些个宫婢也不是人人都能去瞧的”只一句,顿时打消了所有热情。有人眼睛一扫,发现苏锦翎就在旁边,急忙招呼:“锦翎,这次大赛你定是能去的,能不能把我们也带过去”苏锦翎正在一旁发呆,根本没听见她在说什么。她急忙又唤了一声,方见苏锦翎瞧过来。“锦翎,你那么受宠,只是一句话的事,帮帮我们”苏锦翎面无表情,淡淡道:“我是不会去的,如果此番有我的名额,你们随便哪个顶上去好了。”说完,就换了个较远的地方,继续发呆。几个宫女面面相觑竟有人愿意错过观赛之机“说话算话哦”她们欢呼一声,立刻激烈探讨起究竟谁来顶替,最后发展到以抽签决胜负。再怎样的热闹也与自己无关了。苏锦翎坐在茂密的榕树下,毫无意识的看着石桌面上移动的光斑。三日前的那个夜里,她方离了园子准备回清心殿。然而刚刚踅入小径,便被一只手抓住腕子。熟悉的甘甜之香令她毫无反抗的就随他来了密林深处。看着久别的眉眼,心底满是喜悦,可是他为什么不高兴呢“手里拿的什么”他的语气亦如他的表情一般冰冷。她有些明白了这个家伙一定是又吃醋了。也难怪,他早已离开清心殿,她还以为他回府去了,却不想他一直在等她,而她却“是清宁王是别人托清宁王送我的。”她小声解释,而这个理由连自己也不信,又何况是精明睿智的宇文玄苍“你是怪我没有什么可送你的”她皱了眉。她的确觉得接受宇文玄逸的礼物不对,可是想到他方才的紧张,竟是无法拒绝。况且他也说是受别人所托,应就是不想她为难吧如此,她又能怎样有些事,明明是知道的,却也只好装作无知,只是为了避免尴尬,尽量不去碰触这份难言,待时间久了,一切自然就过去了。可是宇文玄苍他是不相信她吗这些日子里,她无数次的幻想与他重逢的甜蜜,却不想多日的思念被浇了盆冷水,期待已久的相对,竟变得这般难堪。“王爷一路辛苦,不如早些回府安歇。”腕子一下被攥住,他的指冰冷坚硬。“就想赶我走了急着去见谁”她猛的回过头来,亦是冷冰冰道:“奴婢要回清心殿。奴婢出来久了,皇上会疑心”“你就不怕我疑心”“还用怕吗你已经疑心了。”腕上的力紧了紧,竟是松开了。心一痛,便有泪要从眼底溢出。人有时真奇怪,明明是自己做了决定,可一旦被允许了,倒又失落起来。然而,却是必须离开她收了手,指甲深陷进掌心,向前走去“那幅画不错”身后传来他的冰冷:“你这身衣服也不错。”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怀疑她与文定王这就是她渴望的重逢,果真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不打算做任何解释,她一向没有解释的习惯。她继续往前走,他也没有拦她。脚下是松软的绵草,可是脚步却愈发的艰难。她不敢回头,亦不想回头,她不知道那一双冷锐的眸子是否在看着自己。紧咬着唇,不让眼泪掉落,于是根本就没注意到一道光闪正于头顶绽亮,而当她茫然抬起头之际,雷声已滚滚而来。s:谢谢蓝水晶yf的建议,今天将群号发到正文中。小群:101442476,薰风初入弦,欢迎亲们加入onno181取舍之间撕裂般的痛楚随着一个冰冷的怀抱一齐降落。她听他紧张的唤着他的名字,感到他紧紧的抱住她。泪就这般滑下,却不是因为痛。“别怕,我在”他的声音是那样轻,那样温柔,充满了心痛的怜惜。他的怀抱是那样紧,且因了她的痛楚在瑟瑟发抖。“别怕,锦翎,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不会”有他在身边,似是真不那么痛了。她静静的躺在他怀中,感受体内莫名的痛楚在四处乱窜,它们想要冲出她的身体,却因了他的保护只能愤怒低吼。他不停的跟她说话,却是记不住他究竟说了什么。她的意识时而模糊,只听到他的声音零散的落在耳畔,只知道他是担心她会因昏迷而一去不返所以努力让她保持清醒。即便有了白玉莲花,他还是如此担心吗不知过了多久,当耳边重新充斥滔滔的雨声,她方逐渐看清了眼前那张脸。冷锐的眸中满是紧张,还有她从未见过的惊恐。见她看向自己,遂爆发出惊喜。远处有人声穿过雨幕,是在呼唤她的名字,应是清心殿的人寻她来了。他眉心顿蹙,扶她站起。“我送你回去。”她摇头。他深深的看她一眼,眸中再次蒙上冷色。她知道,若是他送她回清心殿,就等于在向皇上表示要讨她回去,而她拒绝了,他便开始怀疑她的动机。叹息。如此,是不是正说明了他对自己用情至深喊声愈近。他转了身子,向林中走去。身影没入密林之际丢了冷冰冰的一句:“把那东西丢了”她方注意到自己的手中一直攥着那个木雕。她是想丢的,可是这几日她努力了几次,有一回甚至将它抛出了墙外,却又在下一刻绕过去,于密草丛中寻到了它。她亦是打算将其深深埋起,算是种另类的保存。可是在将土一点点的覆在木雕上时,她又犹豫了。暗沉的夜色中,是清宁王澄澈的眼,再无清冷,再无春意,再无魅惑,只是紧张的看着她“你,会不会觉得它不好看”怎会觉得不好看这个木雕雕刻得极是细致精心,鸭子少了呆气而像雄鹰一般展翅翱翔,背上的女子神态肃穆却不失天真,衣裙飘展,衣褶清晰,连发丝亦细密可见。绾的是她惯常的发式,连落梅银簪都没有落下。虽是木质,可是握在手中却好像玉一般的光滑润泽,温凉舒适。这花了许多心思的物件,她怎可轻易丢弃几番挣扎后,终于收进她的宝贝箱中,顶多再不拿出来摆弄便是了。因为宇文玄逸而导致二人之间闹别扭也不是头一回了,宇文玄苍明明知道她的心意,为什么还要纠结这种小事呢那日之后,二人再也没有见过面,皇子们于清心殿请安或议事也没有他的踪影。是不想见她还是真如宫人所说是眼疾发作她不愿细想,虽然也难免担心,也曾意图向宇文玄朗打听消息,然而宇文玄朗对于她的转弯抹角只笑得明朗,仿佛毫不知情。她也便明白了。她向来不是个积极主动的人,而今更是只会发呆了。宇文玄桓似是对她长时间的失神毫不以为意,永远用轻和好听的声音讲解着诗经里的美妙与深奥,布置每日的功课,即便她是草草了事,也一笑置之。初秋的阳光是织着金丝的纱,然而在她眼中,再明媚的阳光也不过是涂着灿烂的苍白。七月十二,和明苑,骑射大赛。一大早,清心殿便忙起来。太监宫女往来穿梭,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相比下,苏锦翎安静许多,梳洗完毕就坐在书案边描红。宇文容昼趁着闲余之际批阅奏折,时不时的瞄她一眼。她最近情绪低落,不知是何原因,细想去,好像自淋了雨后就变成这个样子。略染风寒,吃了两服药后,已是没什么大碍,只是精神一直恹恹的。那日是玄铮找了她出去关于他那双宝贝儿子与她之间的纠葛,他亦是有所耳闻,却不甚在意。毕竟她还是个孩子,又与玄朗玄铮同龄,可是若任由继续下去难保遭人诟病,不利她今后的发展,且女孩子的心思看来得找机会得提点一下那对双生子了。“锦翎姑娘,还不准备一下吗皇上已经要去和明苑了。”吴柳齐见众人皆兴致勃勃,还有几个宫女央着他要一同跟去,只有苏锦翎若无其事的坐在案边,对一切热闹置若罔闻。苏锦翎抬了头,目光并无落点,只淡淡道:“奴婢还要完成王爷布置的功课。”这丫头是不是烧坏了脑子她若是不去,皇上怕是就少了大半的兴致。下意识的看向皇上,却见皇上放了折子:“难得锦翎这么用功,你就不要打扰她了。”语毕,起身走出门外,众人忙前呼后拥的跟了上去。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苏锦翎停了手中的象管,目光无意识的看向门外。仿若是一幅极明媚的画嵌在镶金打铆的框架中,又有鲛绡的帷幔时而拂过,浮出亦真亦幻的灵动,仿佛走进去,便是另外一个世界。她对着那幅画,脑中一片空白,时间也好像就此停滞,只有屋角的铜漏间断的发出轻响。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阵稀疏的吵杂和零星的请安声。未及回过神,一个身影霎时插入那幅画,起初只像是有火点燃了画的一角,紧接着蓬勃燃烧起来,进而吞噬了整个画面。一身软甲英武装扮的宇文玄铮简直是凶神恶煞的冲进殿中。他为了这骑射大赛准备了多日,就等着在苏锦翎面前展现风采,可是今日到了赛场,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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