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情,我们就出门逛逛吧买不到纪念品,看看历代名人游客留下的足迹也好啊”文昌毫不留情地白了他一眼:“蠢货,他说你就信啊。”“啊”血滕茫然地眨了眨眼。“瘟疫这种事情一个处理不好就很容易引起恐慌,所以官方放出来的消息永远要比实际情况乐观。”文昌沉稳道,“三天时间,若真的只有区区十几个病患,你觉得有可能把一城百姓逼得个个不敢上街,千里迢迢赶来的游客也望而却步吗”血滕瞬间脸色全无:“那那怎么办对了趁临沧城还没有封测禁止出入,我们赶紧离开吧”“这时候离开,不是等于告诉别人我们猜到了临沧城的真实情况了么”文昌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就像你说的,既然临沧城还没有到封城的地步,就证明现在的情况暂时还是控制得住的。若是一惊一乍引起了官府的注意,反而不好离开。再者你忘了我们都不是普通人了么区区瘟疫怎么可能奈何得了你我先静观其变吧。”“啊,说得是哦”血滕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笑道,“不好意思啊,一听到瘟疫就条件反射,差点忘记我不是凡人来着”文昌没好气地摇了摇头,转身坐到房内的方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刚才收买客栈老板时用剩下的几张银票则被他顺手搁到了一旁。血滕见状,立即两眼放光凑了上去,谄媚道:“不过话说回来,梓潼大哥你好有钱啊”“嗯你说这银票”文昌挑眉,不甚在意地摆摆手,“这是假的,我用茅厕里的手纸变的。”血滕瞬间颓丧,拉长了小脸道:“喂喂你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君子了”“切,这种随便将上位者的严令当耳边风见钱眼开根本不顾社会安稳的人,需要跟他讲君子之风么。”文昌翻了个白眼不屑道。血滕:“”过河拆桥什么的,最无情了啊喂是夜,窝在被窝里睡得正香甜的血滕少年突然浑身一抽两秒后他翻了个身,继续死睡去了。隔壁间的文昌却是悄无声息地起了来先是用法力将整座客栈迅速探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危险后,方才掐了隐身骑着他的四不像往城主府的方向而去。“主人,这么晚了,您去城主府做什么”四不像好奇地问道。“我还是不太放心城里的瘟疫,想去确认一下。”四不像歪头:“说起来小的记得,瘟神大人不是一向最怕主人您了吗每回都是还没见着面就急匆匆退避三舍了。”“功名利禄乃是凡人一生所求,病灾祸患却是凡人一生所恨,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他斗不过我是注定的。”文昌淡淡一笑。“可这次您都进临沧城了,瘟神大人却难不成是领了玉帝旨意下来办公,所以不得不硬着头皮顶着您的仙力上”文昌皱眉:“我也觉得奇怪,因为我的仙力对瘟神来说几乎是百分之百的克制,他在我面前连抬头都难,更别说他布下的那些瘟疫了,分分钟就能净化得一干二净。倘若他真是领了玉帝的旨意下凡,那么他大可以妨碍公务为由派人请我离开,何必跟我正面硬抗”“那或许来得不是瘟神,只是带有瘟疫病毒的妖魔在此作祟”“也有可能。”文昌点点头,随即好笑道,“所以我才说,要去城主府看一下情况嘛”四不像干笑了一下:“我主圣明”。147调虎离山临沧城的城主府文昌来过好多次,每次来都觉得比上一次更豪华精美些,可这一代的城主府却朴素了不少,完全没有从前为了款待名流游客而夜夜笙歌的糜烂之气,巡逻的护卫个个精神饱满,并不因瘟疫突发而产生丝毫惶恐不安的情绪。“看来现任的临沧城城主确是个勤勉节俭的好城主啊。”看着深夜还在书房中案牍劳神的老城主,文昌满意地点点头,“可惜年纪大了,升官发财的福泽只能布给你的后人了。”说着,他随手打了道金光给老城主这道金光不仅能护他平安健康到老,还会在他死后自动转入他所选定的继承者中,助其日后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啊,这么想想的话还真有点小激动,嘿嘿。所以说么,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什么的是有根有据的,不过这类福泽后世在旁人看来比较拉仇恨,所以这些后人便都成了众人口中令人羡慕嫉妒恨的“x二代”。殊不知老天爷是很公平的,若你没有本事,父母留给你再多钱再多权你也守不住,毕竟花钱可比赚钱容易多了去趟拉斯维加斯就能让你一夜净身出户就算你退一步选择守成,可那也难保竞争对手或者小偷绑匪什么的不打你的主意是不是富不过三代,就是这么个道理。咳咳,貌似我一不小心又扯远了,回到正题上。话说文昌降下金光后,便继续追着瘟疫的气息查探起了城主府。“四不像,能闻出瘟疫的来源吗”四不像耸了耸鼻子,半晌道:“所有病患都被隔离在离城主府不远的府衙大牢里,大概有百来个的样子,城主果然隐瞒了实情不过瘟疫的源头好像不在那里,在就在这城主府里”文昌双眼一眯:“听说最初发病的人是城主身边的一个副官果然这厮的目标是城主么”与神主心灵相通的四不像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主人您刚才特意降下金光,除了嘉奖老城主外,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文昌颔首:“不错,不过这样一来,基本可以排除是瘟神所为了。”“哎为什么”“瘟神是散播瘟疫的凶神,领万鬼行恶风、热毒、注气、痈肿等一系列大范围无差别式的可怖病症。不动则已,一动必是生灵涂炭玉帝不可能为了一个城主随意出动他。”文昌道。“那有没有可能是瘟神自己的私人行动”文昌鄙视地敲了敲四不像的大脑袋:“你傻啊,瘟疫一旦散播,无辜枉死的人绝不可能只有城主一个,瘟神有必要为了一个区区凡人冒这样大损功德的风险吗”“也是哦”四不像了然,眼神却在下一瞬突然一变,“主人,他过来了”文昌当即扭头看向身后,冷冷一笑道:“哼找死”话音未落,驮着他的四不像便一个纵身轻巧地落到了府内一处偏僻无人的院子里,下一秒,文昌大手一挥将四不像收回了灵兽界,自己则稳稳站到了地上,平静地看向空无一物的正前方。“出来吧。”他淡淡道。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废弃宅院里,缓缓亮起了两团幽蓝鬼火,紧接着,一个足有两米高的红皮肤恶鬼显现了出来,那两团鬼火正正浮在他双肩之上,映得他原本就扭曲的五官越发恐怖。“地狱瘟鬼”文昌略略讶异地挑了挑眉,“你不在十八层地狱执法,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地狱瘟鬼,地府专司惩罚的执法官之一,主要负责折磨十八层地狱中第七层的死魂恶鬼。地狱瘟鬼没有回答,只是示威地举起了右手中的黑色镰刀,文昌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那镰刀尖上铭刻着的召唤标志。“我说怎么一个小小的地狱瘟鬼都敢对本君不敬,原来只是一个被召唤出来没有意识的傀儡罢了。”文昌冷冷一笑,右手一划,凭空抓出了一支散发着淡淡华光的神器级毛笔,毛笔通身呈墨蓝色,其上流转着璀璨的星光,正是文昌星君专属的第一武器文曲星辰笔“吼”文曲星辰笔一出,地狱瘟鬼就跟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似的暴吼一声,挥舞着镰刀不管不顾地朝文昌冲了过来“傀儡就是傀儡,连基本的趋利避害的智商都没有。”文昌不屑地冷哼一声,挥手便将文曲星辰笔朝地狱瘟鬼的眉心射了出去“呃”地狱瘟鬼庞大的身躯猛地僵住了,片刻之后,金光自他的眉心开始向全身扩散,不过几息便消散成了一地黑灰。文昌右手一收,文曲星辰笔自动飞回袖间,从头到尾,他甚至连脚都没动过。“秒杀。”他勾唇,颇有些得意地扬了扬袖子,“哎,属性相克什么的真是毫无压力啊。”正在此时,一阵风刮起,将地上的黑灰吹散了开来,露出了一根几不可见的黑色发丝。文昌原本准备转身离去的身子猛地滞住了下一秒,他已瞬移到了黑灰前,小心翼翼地拈起了那根细细的发丝“四不像”四不像立刻分分钟显现到了他身侧:“在,主人。”“你闻闻这气息是谁的。”文昌沉着脸,将那根发丝递到了四不像跟前。“瘟神大人”四不像大惊失色。文昌抿唇:“难不成真是他不对啊,这不科学”看着自家主人陷入混乱的沉思中,四不像百无聊赖地闻了闻周边的气息,而后脸色突然一变,伸爪拍了拍他家主人的膝盖道:“主人,比起这个,我觉得您还是赶紧回客栈比较好”文昌不耐烦地偏头瞪了他一眼:“干嘛没看见你主人我在分析案情吗”“不是的,主人您难道没有发现,地牢里的病患都不见了吗”四不像咽了口口水,忐忑道,“还有客栈里血滕公子的气息貌似也不见了”。148图样图森破啊注:图样图森破,英文tooyoung,toosie的中文谐音,意思是太年轻,很傻很天真。血滕睡醒的时候,一度以为自己还没睡醒。因为他分明记得自己是舒舒服服睡在客栈的一等天字号客房里的,怎么可能一觉醒来客栈就变成一个阴冷黑暗的山洞了呢这不科学好吗于是他翻了个身,决定继续睡。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横插过来摇了摇他的肩膀。“少年不能睡啊,睡过去就醒不来啦”任谁在半梦半醒间听到这么个幽灵似的声音都得被吓醒,血滕自然也不例外一阵寒意猛地蹿上脊梁骨,浓浓睡意瞬间消散啊有木有下一秒,他豁然坐起身,心有余悸地看向身边将他摇醒的那个人,或者更准确地说,是那些人山洞虽阴冷黑暗,但这对于修了三千年的老树妖血滕来说并无大碍,他一眼便能看清这里或躺或坐了十来个人,男女老少都有,有的苍白着脸奄奄一息,有的浑身红肿难耐地在地上打滚,还有的皮肤溃烂流脓不断,总而言之个个身上带着不同程度的各类瘟疫,以至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烂血肉气味。我去什么情况难不成这里就是传说中城主用来隔离瘟疫病患的地方血滕难以置信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好痛果然不是做梦“少年,你还好吧”刚刚唤醒血滕的人再度伸过他那只瘦骨嶙峋的右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咳咳没发烧啊,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是因为染了瘟疫才被送进来的吧”看着眼前这个虚弱不堪的老头喃喃着收回自己那只烧得滚烫的右手,血滕已无力吐槽他这种看似好心其实反倒更容易将自己身上的瘟疫传给原本健康的人的行为了。“呵呵,是啊,我没染病,不过我的朋友染了病,官差说我很有可能已经被传染了,所以硬把我抓了过来。”血滕干笑了一下,随口扯谎道。“作孽啊”老头摇了摇头叹息道,却不见他指责官差这种“宁可错杀三千,绝不放过一个”的行为。血滕愣了愣,很快也意识到了这些人恐怕早已接受了自己要被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结果,心里不由唏嘘了一下。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到底是怎么从客栈跑到这里来的难不成是梦游不管了,还是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吧,这群人病得这么厉害,就算他是修炼有成的大树妖,呆久了还是会犯怵啊“少年,如果你是在想怎么逃走的话,那老朽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看着血滕骨碌碌转动的小眼珠子,老头凉凉道。“为什么”血滕眨了眨眼睛,很是不解。就这么一会儿,他的神识已然探遍了整座山洞以及附近区域,他发现这座山洞并不大,一条道到底绝不超过三百米,洞外就是一片普通的树林,周围也没有任何人看守,就表面上看,与其说这些人是被隔离关押在这里,倒不如说是他们自己选择呆在这儿等死。老头长叹了一口气:“唉,你以为你是第一个想从这儿逃出去的人么我们这里每一个人都尝试过逃跑,可没有一个人成功过坦白告诉你吧,这山洞外除了一片树林外根本没有任何看守,可只要我们走出山洞踏进树林,不论走多久,最终都会绕回到山洞门前”“我去,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不是鬼打墙啦,”老头无奈地撇撇嘴,“城主说,看守我们这些人一样有被传染的危险,未免恶性循环,就请了个高人来给这片树林施了法,我们都是些不通道法的普通人,哪里有本事破除那么高深的法术失败多次后,就都死心留在洞里了。”此言一出,血滕便知道自己多半是没希望了,毕竟刚才他的神识并未察觉到树林里有术法结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