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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4(1 / 1)

来。回公司 可那幢大厦,冷冷清清的,真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沈钦隽有些讽刺地勾起唇角,人人觉得他幸运,可只有他一人知道,命运待他,从来都不是那样轻松的。不知不觉,竞然睡着了,醒的时候已经天亮,他看到白晞匆忙跑出来,在路口拦了辆车,下意识地跟了上去,有些意外地看到她在荣威大厦的楼下下车,进了家咖啡店。原来是来找白己的。她从来都是这样执拗且坦率。他沉默着转了个弯,从后门将车子开入地下车库。这么早公司还没人,他在办公室冲了澡,换了身衣服,站在落地窗后,看了看楼下的街道。现在才是上班的时候,她大概还是傻傻地在等。沈钦隽心浮气躁地转过身,原本打算让秘书送咖啡进来,转念一想,叫了司机下到地下车库。“沈先生,去哪里”“绕一圈,把车子停在街角那里。”司机显然觉得有些困惑,但是照做了。他在推开车门下车之前,深呼吸了一口,迈步走进咖啡店。如果没办法告诉她那么多,那么,至少要让她知道,他已经决心了断。他一步步地走过去,嘴角的笑云淡风轻,可是内心那样胶着沉重:白晞,抱歉原来我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懦弱得多。在白晞离开翡海去斯威亚之前,他最后那次见她,她已经知道了一切。那时他赶到华山路的家中,她已经搬了东西离开,屋子里空荡荡的,再没有那几日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温暖。沈钦隽忽然看到了桌布上那摊惹眼的鲜红色。额角的神经跳动了一下,轰的一声,他只觉得自己要炸开。拨了电话找她,她始终不接。匆忙出门,明白此时的白晞在这个城市已经无处可去,他便直奔她之前租的房子。那条路记得这样清晰,以至于停在楼下,看到打开的窗户里许琢冲自己挥手,他一颗心还在怦怦跳。他来不及看清许琢的表情,快步奔上来。白晞安然无恙地在那里,表情近乎呆傻,又或者下一秒就要恸哭出来。他一言不发地去查看她的双腕,一颗心怦地落回原地,那种冷酷又夹杂着往事重新浮现出来,转身要走的时候,听她叫住自己。“我也没了爸爸妈妈”她的声音又轻又弱,像是狂风中的风筝,随时会被刮走,“你只是在骗一个愿意相信你的人而已。”一字一句,他听在耳中,无异于炸雷。她竞然早就知道了这一切。他无法对此回应哪怕一个字,一句话,一步一步地走出屋了,将车开回公司,又足足在停车场待到了深夜。他们都在用时间疗伤。可是爱和恨,释然和纠缠,这两对无解的难题,他始终不能如白晞一样,很快地明白过来。直到数月之后,他无意间看到那条新闻,中国赴斯威亚的ng摄影团队中唯一的女摄影师遭当地反政府武装绑架,下落不明。下午还有一个会议,陆陆续续地,与会者们已经到会议室了。可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沈钦隽外套都没有拿,只抓了车钥匙,进了电梯,一言不发地摁下地下车库的楼层。秘书追赶不上,只能打他电话,铃声是从他办公室传来的,他连手机都没带。车子一路飞驰到麦臻东在市区的公寓里,他用尽全身力气砸门,最后麦臻东来开门,他上前抓住他的领口,一字一句问:“白晞去的是斯威亚吗”麦臻东刚醒,迷迷糊糊地说了句:“你发什么疯”他已经一脚跨进去,将他抵在墙上,“你说啊是不是”“是”话音未落,沈钦隽已经一拳挥了过去,重重击在他唇角,立刻裂开了。麦臻东想都没想,回手一拳,两人身高相仿,厮打得无声而激烈。最后麦臻东退开了两步,抹了抹嘴角的血,气喘吁吁地问:“你他妈发什么疯”“白晞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他死死盯着他,像是一头困兽。用最快的速度办签证,和使馆联系,又拉上莫家明,三天之后,沈钦隽赶到斯威亚首都。下飞机的时候才确认被绑架的是一名男性,一颗心刚刚放下,却又接到消息,说是这支来自中国的摄影团队失去联系也已经有两天了。幸而同行的还有莫家明,这个地头蛇搞定了政府,也搞定了当地黑帮,顺利把人质救了出来,甚至神通广大地找了政府军,打算将他们护送出来。沈钦隽本以为看到白晞的时候,一切波折都结束了,他不想管他们的将来会怎么样,他只要她平安跟着白己回来就行了。可是命运待他们,又是这样残酷而轻率。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声嘶力竭地阻止他过来。大脑大概停止思考了一秒钟,不存在理智,也不再存在分析,沈钦隽只是一步步地走过去,走到她身边,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他竟然觉得轻松。因为比起过去的几个月,眼前的选泽太简单了。一起活下去,或者,一起死。他始终紧紧抓着她的手,不管她说什么,哀求也好,大骂也好,只是不走。并不是他不怕死,只是他没办法想象如果白晞在自己面前被炸成碎片他想起自己这么多年的等待,定定地看着这个剪了短发、明明害怕得发抖却又假装坚强的小女孩忽然觉得自己这样蠢,将那些不属于她的仇恨,硬生生地加在她身上。他总觉得她小,有时候还幼稚,可她却早早看清了自己一直想不明白的道理。爱比恨重要,释然比纠结重要。“你千万别松脚,不然我们就一起死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钦隽表情从容而轻松,剩下的事,交给命运吧。如果命运如此残酷,要他们一起死,他无话可说。所幸他们还能活着。甚至命运还送了他一份大礼,让他在飞机上开始生病。他在高烧时装昏睡,死死抓了她的手不放;在隔离时装作神志不清的样子,要她陪着自己,寸步不离。可是病始终是要治好的。她心的某一处却伤了,不再信任他。大约只有时间吧,时间能治愈这一切。沈钦隽想明白这一点,反倒不担心了。他等了二十年,不在乎再多等一段时间。生活当然不会如同斯威亚那一幕般的戏剧惊险,他索性放她自由,也不给她压力。好几次在机场,远远见到她,她正和同事们在一起,神采飞扬的样子。他想了想,躲了开去,因为那个时候,他还没把握没把握当她回过头看到他时,会眉眼弯弯地笑起来,叫他的名字:“沈钦隽,你来了”他又等了十个月。十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他不是没了耐心,只是因为,她的生日要到了。上一次的生日,他错过了。这次,他不想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遥远的地方,度过一个生日。他赶到雪山下,在猎猎晨风中忐忑地问她:“十个月了,白晞你重启完毕了吗”心脏跳动得如同剧烈地擂鼓,沈钦隽其实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我刚才拍到了最好的一张照片。”她愣了愣,冲他晃了晃相机,笑,“因为里边有你。”这一刻她的笑颜,在他心中,远远胜过了身后绝美的景致。婚礼是在三个月之后举行的。小夫妻都喜欢低调简单,索性就在老宅的草坪上举行了仪式。婚礼策划的时候,因为白晞没有长辈,就找麦臻东当哥哥,将新娘交到新郎手中。沈钦隽听到的时候,脸色明显有些不悦,可因为见到白晞兴高采列的样子,忍了下去,没有反驳。但是之后麦臻东就以大舅子自居,忍了又忍的沈钦隽终于忍不住了。“麦臻东,你害得白晞差点儿死在斯威亚,这件事我还记着。”麦臻东嘴角抽搐了一下,“谁先害她受情伤的要不是你”“你们在吵什么”端了杯热茶进来的白晞有些错愕地驻足。“我们在研究我把你交到他手上的时候,我该说什么。”“嗯是啊。”窘迫的两个大男人终于暂时休战,强迫自己将火气压下去。表面上的平安无事终于维持到结婚那天,后台等待仪式开始的时侯,白晞手里还拿首一台相机,有一下没一下地去拍身边的新郎。“笑一笑啦沈钦隽”新郎看着未婚妻提着裙摆,还要围着自己打转,多少有些无奈。“你不能安静一下吗”“结婚一辈子才一次啊。我想多拍几张。”柔软而精致的蕾丝礼服并不像普通婚纱那样露肩抹胸,却是半高领的,贴合着新娘全身的线条,愈发显得优雅娴静。长发在脑后盘成发髻,只插了一根珍珠发卡,松松落下几缕发丝垂在耳侧这大概是沈钦隽认识白晞以来,她最柔美的打扮。可是到了这里,马上要举行仪式了,又只有两个人相处,白晞本性毕露,一刻也闲不下来。“你为什么这么严肃啊”她还在逗他。“你不紧张吗”他终于板起脸训她。“哪你会紧张啊”白晞微微歪过头,想了想,“你是不是在紧张我会临时反悔”他见她一睑娇憨和无忧,忍不住想笑,于是靠过去,一把揽过来,全然不担心她的唇妆会弄糟,就这么狠狠吻下去。是真的深吻,白晞先是睁大了眼睛想要挣扎,可到底拗不过他,慢慢闭上眼睛,双手软软环着他的腰,呼吸轻轻地起伏纠缠。直到有人尴尬地在门口咳嗽一声,“差不多了,白晞。”白晞慌忙睁开眼睛,沈钦隽从容放开她,微微侧头,在她耳边说:“我先去外边。”“你干什么”她这才想起恼羞成怒,慌忙想要查看妆容。“很好,我知道分寸的。”他看着她愈发嫣红的唇,压低声音说。她恨恨地瞪着他。他终于忍不住抿出一丝笑来,“我只是想让你安静下来。”婚礼仪式再加上简单的酒宴,结束的时候已经颇晚。安排车辆送宾客们离开,小夫妻俩也和老爷子道了晚安,回自家新房。还是请司机送了一趟。沈钦隽喝了些酒不能开车,白晞倒没多喝,只是五点多就起来化妆打扮,又站了一天到处寒暄打招呼,忙里偷闲还要拍照,在车上歪歪扭扭靠着沈钦隽,各自浅眠。因是深夜,路况出奇地好,往常三十分钟的车程,缩短了一半不止。连滚带爬地进了电梯,又开门进去,白晞赤着脚往沙发上一躺,就再也不肯动了。“洗澡去。”有人在踢她。“我先睡一会儿”“洗澡去。”“”“去吃夜宵了。”“我也去”白晞一个激灵坐起来。沈钦隽原本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时也忍不住笑了,俯下身去双手撑在她身边,“那你先去洗澡。”足足挤了三次洗发水,才将头上的发胶、彩带冲掉,随便吹了吹头发,白晞一个脚一个湿脚印地出来了。卧室没人,客厅也没人,沈钦隽不知道去哪里了。茶几上搁着温水壶,半杯蜜蜂水已经倒好,白晞慢慢喝完了门口才有动静。沈钦隽穿着家居服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大袋子,一抬头就看到白晞两眼放光扑过来,还嚷嚷“饿死了”。不过打开的时候新娘子的眼神有些黯淡,“啊,不是米线啊。”是一大桶炸鸡。“有的吃还不满足”他斜睨她一眼。已经大口大口的开吃,白晞只能含含糊糊的说:“可是以前你半夜都会给我买米线”对于白晞狼吞虎咽的吃相,沈钦隽自知自己纠正不过来了,捡了一块儿肉质匀称的递给她,“那是没结婚的时候。”白晞翻了个白眼,“是说娶到了就无所谓的意思吗”沈钦隽十分斯文的那纸巾抹了抹手指,不答反问:“今天婚礼上麦臻东把你交给我的时候,你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思维停顿了一秒,白晞“哦”了一声,“我很感动啊,他说以后你对我不好就揍你。”然后抬起头,没心没肺地笑了笑,“我和他真的很像兄妹,说的话都差不多。”沈钦隽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我以前真的对你很不好。”“啊”白晞看着他略带凝重的表情,忽然意识到他真的很在乎这个,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只能很快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亲,嬉皮笑脸地说,“那你就用炸鸡补偿我啊。”他严肃地瞪着她的时候,五官线条分外深刻。白晞忽然觉得大事不好,他可能又要借机说起钱啊股票之类的事先下手为强,她又凑过去亲他一下,“上次不是都商量好了吗,反正也都是共有财产,放在谁名下都没所谓的。”他依旧严肃地瞪着她,“我只是觉得,在亲我之前你是不是应该擦擦嘴巴啊”和她懒散随便的作息不同,沈钦隽像往常一样早起,端了咖啡在客厅里看书。白晞靠在卧室门口看他的时候,他正在往书上写字,静悄悄的,仿佛还能听到钢笔笔尖在纸张上唰唰划过的声音。白晞对他看的那些书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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