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气得豹眼圆睁。“喂你这老头是什么人”白玉堂看着这个怒气冲冲,开口就骂人的老头。“你又是哪来的臭小子想把我孙子领到哪去”老王爷转身就奔白玉堂过去。“祖父”展昭急忙拉住他。白玉堂什么时侯被人骂过,怎么看这老头也嚣张了:“哎”“白兄。”展昭这边拦住白玉堂,急忙把怀里的风杨塞过去。“喂,喂,臭猫,五爷不管他”白玉堂抗议。“祖父。”展昭低着头站到老王爷面前。“你个小王八蛋”老王爷想骂什么,可是看到展昭满身是血,却又骂不出来。他沉默了一会,终于长叹一声,挥了挥手:“你们走吧。”“祖父”展昭抬起头:“放了我们,您该怎么办”老王爷淡然的笑了笑:“人老了,就成精了,应该知道进退。”“祖父,是展昭害了您。”展昭愧疚的低下头。“唉先皇说的对,我大辽没有这个福份啊”“祖父,展昭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说罢曲膝跪倒在老王爷面前。“祖爷老了,戎马一生,怎么也该回家享几年清福。”展昭点点头:“如此,展昭就放心了。”外面厮杀了半天的辽兵,此时怔怔的看着战圈内这几个人,等到最后是主帅传下命令,放他们几个人走。“祖父,展昭拜别了”展昭对老王爷重重叩了三个头,起身上马,与白玉堂扬鞭而去。老王爷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回首叫过身边的副将,简单叮嘱了几句,只带了两个随从,信马由缰,远远的消失在草原深处。第一百七十七回 兄弟之谊更新时间201023 21:55:17字数:3501几个人一口气跑出十几里,才停下来,展昭找到一块比较平坦的青石板,将风杨放在上面。白玉堂坐在一边,缓了一口气道:“猫大人,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吧”展昭抬起头看着他,什么表情都没有的看着,突然没头没脑的问出了一句:“你说呢”白耗子怔了半晌,恍然大悟似的叫道:“啊我明白了,这叫权宜之计,权宜之计。哈哈,我还以为你就是那种宁折不弯的木头猫呢,却原来你也会权宜之计啊”展昭不再理会这只跳来跳去的白耗子,现在他要查看一下风杨的伤势,虽然受了刑,可他也是习武之人,按常理是不应该昏迷这么久的。展昭的动作很轻,慢慢的拉开腰带,小心的掀开胸前的血衣。“啊”突然一声短促的惊呼从他口中传出来。“怎么了”白玉堂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将头凑过了去。好奇害死猫,不对,是好奇害死鼠。嘭,于是乎一只大拳头就结结实实的抡了过来,正好打到了白五爷那张如花似玉,举世无双的俊脸上。白玉堂捂着脸,委屈的说道:“你说五爷我亏不亏什么都不看到,就吃一拳头。”“哈哈哈”我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白玉堂白眼一翻道:“哼,好男不和女斗”“你你还叫好男,你充其量也不过是一只耗子,少让人类上扯了”我这边反唇相讥。噗,展昭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你”白玉堂被我堵的扔一白眼,可是想了想居然又凑上来,围着我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喂,你这白毛老鼠精,犯神经病了”我往一旁躲了躲。白玉堂没有理会我的抗议,而是十分认真的对展昭道:“你确定你看准了”“什么准了”展昭搭着话,转身到脸盆里洗手。“展大猫,你确定你看准了,她是个女的”白玉堂追在后面问道。“白玉堂”展昭猫眼圆瞪,怒视这只不知道死活的白耗子。“不是,你别着急,你看她,她哪一点像个女人嘛要不要让五爷我帮你确定一下,五爷我可是万花从中过,各中老手了。”白玉堂说着就向我这边凑上来。“白玉堂”随着一声厉喝,一个斗大的拳头再一次袭上白五爷的右脸。嘭展昭的拳头被白玉堂架住,他笑嘻嘻的说道:“知道,知道,你的小猫,五爷不敢动,只是你也恁小气了,逗着玩玩也不行吗”“白兄,切不可再对呼延小姐无礼。”展昭俊脸憋的通红,撤下手低声道。“好了,你们有完没完”我站起来怒视他二人,也太忽视我的存在了,面对这一猫一鼠,我怎么也应该行使一下人类的权力吧。他们互相瞅了瞅,都知趣的闭上嘴。“你们现在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们了,我算是呼延克的女儿,而且他也只有一个女儿,压根就没什么儿子,也没有什么风柳,那些都是我瞎编出来。”我把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身世向他们摊牌。白玉堂难得正经说道:“呼延小姐,我白玉堂生平除了包大人和这只猫以外,没有服过谁,可是今日对小姐我白玉堂真是叹服之至。自庆州起,白玉堂一直敬风杨勇冠三军,忠肝义胆,不想这戎马之将,竟是女儿之身。今后若小姐不弃,但有差遣,白玉堂愿意效劳。”呃,很少能听到这白耗子酸溜溜的拽文,冷不丁的来这么一下子,还挺别扭。其实我看帅哥最见不得就是那些全才,什么琴棋书画,吟诗做对样样精通的,那种感觉就十分遥远。所幸总在我面前晃的这几个帅哥除了舞刀弄剑,再多一点就排兵布阵,那些酸雅的东西还没在俺这粗人面前出现过。可是白玉堂这一番出于真诚的说词,还真让我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我求救似的看了看,又干咳了两声,却听展昭沉声道:“白兄,依展昭之见,暂时还是先不要泄露风杨的身份为好。”“这是为何”白玉堂瞪自己的纯真的桃花眼,十分认真的问道。展昭无声的叹息了一声后,也一样十分认真的说道:“风杨是皇上亲口封的昭武校尉,包大人向皇上保举时也说的清清楚楚,是呼延老将军的公子。可是公子突然变成了小姐,这欺君之罪,何人担当的起”展昭一番话说的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狼眼瞪鼠眼。对啊,这叫欺君之罪,我当初哪想那么多了,就是觉得当古代的女人太麻烦,所以就绝不当女人。白耗子一拍手道:“索性就对皇上直接说明了,风杨也算是立了盖世奇功,就这么点事,皇上也不能太无情了。”展昭点点头:“白兄此言也不无道理,风杨是我大宋的功臣,再有朝中几位重臣相保,皇上兴许不再追究,可是你们可还想到一事”“何事”我们两个异口同声。“风杨与平山王已有婚约,只是不知道风杨可愿意嫁与平山王为妃”展昭问出此话时,一双硕大的猫眼紧紧的盯着我,那种表情很古怪。我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嫁给赵钰,不行,不行,我想想浑身的鸡皮疙瘩就掉一地,如果让我嫁给他,我宁愿再被ray算计。猫和老鼠同时释然,想必这个结果也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必竟像我这样的女人,在这个时代那绝对是异类,异类就绝不能以同类的思维去理解。“如此,就只能将错就错,绝不能泄露风杨是真实身份。”展昭再一次强调。白玉堂为难的指着我们两个,吞吞吐吐的说道:“那你们,也不能,不能总这么着吧,她当男人了,你们就,可就。”“白玉堂”“白耗子”两个声音,两个词,但绝对是一起出口的,表达了同一个意思。白耗子乖乖的闭上了嘴,可是在闭上嘴之前还是低声嘟噜一声:“你们还挺配合。”于是就又换了猫大人的白眼一个。场面一时尴尬,我吸了吸鼻子问白玉堂道:“喂,你不在家老实呆着,怎么跑这来了”白玉堂听到这句问话,就好像受了惊一样,突然跳到我面前道:“你还要问我啊,我给你金华少主令,那是给你应付危急之事的,可是你呢天天拎着它招摇过市不说,还用它取了银子去逛妓院,你知不知道江湖上为了这破牌子快翻江了,我那老爹火大的,差点把我摔死。”说完还十分配合的摸了摸自己的老鼠屁股。听完白玉堂机关枪一般的陈述,展昭的脸先是红的,而后迅速变成绿色,然后是黑色。猫又要炸毛,天啊,地啊,我招谁惹谁了我没钱可不就得用用这银行卡吗合着他破玩意是中看不中用。可是再看看面前这只变色猫,还有这只气球鼠,估计都把我是女生这茬给忘的一干二净了吧。“咳咳唉哟”我急中生智,手捂胸口软软的向后倒去。“风杨”随着一个焦急的呼声,果不其然的靠在一个软软的墙上。“喂,你不能装”白耗子厉声一吼,耗子爪跟着就伸了过来。啪耗子爪被成功截获,展昭道:“白兄,是姑娘。”我憋不住想笑出了声,白兄是姑娘,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想继续揩一点油,可惜人家猫大人轻叹一声,不动声色的抽回手臂。“算了,跟你们玩真没意思。”我坐起来,而后十分认真的看着这一猫一鼠,然后十分郑重的说道:“我已经说过,我是风杨,就是风杨,什么小姐,什么公子,都没关系。现在我很认真的问你们,愿不愿意拿风杨当兄弟”白玉堂翻翻白眼:“五爷自然没问题,就是不知道展兄怎么样”展昭的脸又红了,不知为何我的脸也红了,红妹逼问时,展昭的话又回响在耳边“我喜欢他”。他真的喜欢我吗还正如白耗子所说的,是权宜之计呢他在顾虑赵钰唉天下最麻烦的就是这事,那个风杨都想不明白,何况这个。想不明白就不要想,这样不是挺好的。“展昭,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喜欢就喜欢,别像女人似人,扭扭捏捏。”“白耗了,你说女人什么”女人怎么就扭扭捏捏了“没没,没什么,女人,大女人。”白耗子瞪大桃花眼就往一边逃。展昭笑了笑:“我一直当风杨是我的弟弟,我以后我也会当她是我的弟弟。”他在说谎,可是明明明知道他在说谎,这心里怎么还是酸溜溜的。经过了这番折腾,外面的天已经暗下来了。虽然是要了两间上房,可是现在我们三个人却挤在一间房里,我睡在床上,他们两个躺在地上。白五爷十分体贴的让我们两个伤员睡觉,他值夜班。是啊,能睡一觉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可是身上的伤口却痛的我难以入睡,好不容浅睡了一会,却被一阵低语声吵醒。“风杨,快起来”低沉的是展昭的声音。“怎么了”我几乎反射性的坐起来。“外面有人”他轻轻的说道。“店家把我们卖了。”门口传来白玉堂怒斥声。展昭与白玉堂对视一眼,飞身蹿到窗前,一个在门口,一个在窗口,就把这屋子死死的守住了。我下意识的摸向靴筒,玉龙弓还软软的缠在腿上,只要有它在,我至少不会成为拖油瓶,成为一口气这害死这两只猫鼠的千古罪人。吱白老鼠突然一把拉开两扇大门,门外就立着一个人,手上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式,正是白天那个店小二。看到门突然打开了,店小二石化在那里。“是不是给我们送夜宵啊”白五爷笑得十分耀眼,至少在星光下,那双桃花眼里的杀气已经毁天灭地。“是,是。”店小二一边往后退,一边答应着。“可是你知道爷都吃什么吗”白玉堂依旧笑着问道。“不,不”店小二转身欲逃,一柄雪亮的长剑已刺穿了咽喉,当剑尖拔出时,在那店小二眼前抖去了一串鲜血。店小二瞪大双眼,看着面前依旧笑的耀眼的男人,终于不甘的倒了下去。嘭,两扇大门紧紧的关了起来,如果不是门前那店小二的尸体,好像这两扇门从来都没有开过一样。第一百七十八回 大难不死更新时间201024 20:56:44字数:3647屋里迷散的是血腥味,守在门口和窗口这二位现在就是勾命的黑白无常,两把长剑,就是索命的阎罗判官,一剑一个,真杀啊直杀的人心惊胆战。如果被八点档的电视剧导演看到这一幕,可能他们就要审视一下自己的艺术观,不要再把帅哥拍成了活菩萨了,特别要再强调一点的就是展昭,我们的展大人。就看那柄酷似军刀三棱刺的巨阙,您就能看得出这主人的杀气,但是令人不解的是屋外的杀手,一个一个悍不畏死,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杀不死就用尸体将我们淹死。两个人杀的正欢,突然一齐跳到了我跟前,好像两面墙一样挡住我。“怎么了”我忍不住问道。“他们要放火烧店。”展昭沉声说道,他气息有些混乱。白玉堂咬咬牙,恨恨的说道:“左右都拼了,不如我们冲出去。”冲纯粹是找死。等那是在等死。就在我们举棋不定时,嗖嗖,带着火的羽箭穿过窗棂射了进来,从箭的速度和力量来看,外面的弓箭手不但是训练,更是力大惊人。他们挥起手中的宝剑,拨打雕翎,不过带着火的羽箭还是把床帐,桌子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