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管我了,快冲出去”我情急之下大声嚷道。“你是女人,扔了你,传出去我白玉堂以后还怎么行走江湖”白玉堂一边挥剑一边说道。“风杨。”展昭的声音有几分颤抖。“展大哥。”我这边答应道。“风杨,我们冲出去,你在后面跟紧了。”“展大哥”我觉得眼睛有点涩。“别说了,如果扔了你,展某如何对得起呼延老将军在天之灵,又如何对得起,展霄。”他中间停了一下,却十分清晰。我咬紧牙关,忍住一身的伤痛,将玉龙弓撑起来,紧紧的握在手里,回身抓起一把散落在地上的狼牙箭绑在身后。一切准备停当,屋里已陷入一片火海。“展大哥,白五爷,你只管冲出去,我一定落不下。”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灼热空气蹿进肺里,好像被绳子紧紧的绞死一样,身上跟本使不出半分力气,但如果我不这么说,这两只怎么会放心的使出全力呢。听到我的话,展昭与白玉堂对视一眼,白玉堂极为默契的挥出一片剑幕,一片羽箭纷纷在剑幕前落下,展昭巨阙微扬,一剑扎在那着了火的桌子上。嘭着了火的桌子像一个巨大的火球,穿过窗户砸向外面的弓箭手。噼啪一阵轰响,展昭和白玉堂已经跟着火球飞身冲了出去,半路上白玉堂又掷出了手里的一只凳子。我提气双脚用力,紧紧的追着他们二人跟了出去。冲出火屋,才发现外面竟围了有二百多的弓箭手,现在他们的箭阵已经被那一大一小两个火球给砸乱了套,一时间满天飞舞的羽箭就停了下来。他们立在屋外,脚下未停,腾身再起,也跃出包围圈。我试图再跟上他们,双脚用力时,腿上的伤口骤然绷裂,一阵巨痛真袭脑际,最后的一点坚持终于荡然无存,脚下再难使出一分力气,已经旋起的身形又直直的落了下去。天灭我风杨啊嘭,当我重重的摔在地上时,终于将箭搭弓上弦:“红妹,没想到吧”我紧咬牙关,冷声问道。“呵呵,你倒把这破弓藏的够紧啊”一声似天真,似玩笑的话传进耳朵里。呵呵,要的就这个,我猛回身,弓弦松,箭似流星,直向射向那个声音的来源。“风杨,风杨”那边传来了展昭和白玉堂的声音。“站在那里别动。”我十分镇定的告诉他们两个,此时可能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心慌的有多厉害。黑暗中一阵沉默,慢慢的终于传出来一声叹息:“好箭法”“你还没死吧”我冷冷的问道,手开始忍不住发抖,额上的汗水流过眼睛,烧的眼珠生痛。“下一箭是不是就要我的命了”红妹幽幽的问道。“是。”我尽量稳自己的呼吸。“你真不该是个女人”慢慢的,红妹从弓箭手后面的黑暗中走出来,一身黑衣,左手捂着右肩,血渍从指缝间落下来。“爱一个人没有错,只是你不该如此爱。风杨是女人,可是风杨不该因为是女人就该死。”我紧紧的撑住弓,感觉自己的好像被人卡住了脖子,肺里的空气全被挤了出来,一阵接一阵的眩晕袭上来。“你撑不了多久。”她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很好看。“至少我死之前,可以把手中的箭射出去。”看看可有人敢试风杨手中的箭。围在四周的弓箭手往后退了退,紧张,不单单是我一个在紧张。“我可以让他们两个死无葬身之地。”红妹眼睛瞟向战圈外的两个人,淡淡的说道。“如果你死了,你就做不到了。”我也一样淡淡的说道,想了想我又补充了一句:“你活着,也一样做不到。”“你就这么相信他们”她不解。“换做是别人,我不相信,但是他们是展昭,白玉堂,所以我相信”“好样的”耳边传来咱白五爷嚣张的叫好声。红妹垂下头,她在决定是放了我们,还是要冒险杀了我们。“我死了无关大局,就是他们两个都死了,也无关大局,如果你死了呢”我不放松的添上了一把火。“撤”她微微一挥手,所有的弓箭手转眼之间便撤的一干二净。红妹看了我一眼,最后一个转身消失在黑暗里的。“风杨”“风杨”两个飘渺的声音远远的传来,身体的里最后的一点坚持随着红妹的离去而抽空,空的只想将自己放逐,连身上的伤口竟也不那么痛了。“风杨,你”看着面前这张焦急的俊脸,我笑着告诉他:“这是女人之间的战争。”沉沉的,香香的,我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只是等我醒来的时侯看到这猫和耗子还在拼命。老大,我在做梦吗我瞪大眼睛,发现自己居然是睡在马车上,而且是那种没有篷的直板马车。马车外面两个人打的正欢,地上是一片辽人的尸体,所有试图接近马车的辽兵,全部变成了死人。辽兵辽兵在公然的追杀我们。我想坐起来,可是刚刚一动,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就冲了上来。我仰天长叹,老天啊,为啥不让我多晕一会“风杨,你醒了”展昭解决掉面前的两个辽兵,跃到车旁问我。“展大哥,怎么回事”我咬紧牙关问道。“是耶律宗真的人。”展昭简短的说道。“撤”随着一个辽将简短的命令,所有的辽兵呼啦一声退了下去,接下来又是层层叠叠的弓箭手。我知道,这是这个时代的远程杀伤力武器,所以他们动不动就搬出来。此处地势平坦,放眼望去,一片苍凉,十里之内绝对找不到藏之所。我微微转头,远完的立着一座雄关,隐约可见上面的三个石雕大字“雁门关”。这两个疯子,一天一夜居然跑了二百多里。可是家门就在面前,却要血溅三尺,还真是霉到家了。完了,完了,这生死关头,不是拍电视剧,主角一个小宇宙爆发,就可以把夺命的利箭化成一堆粉末。“驾,驾”眼看着一个个都要成了箭下亡魂,突然传来一阵铁蹄的奔踏之声,地动山摇,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匹雪色良驹就冲进了辽兵的箭阵,银白色的长枪飞转,甩出一片血雾,身后的大旗上呼啦啦迎风飘舞,旗上写着一个斗大“杨”字。我长舒了一口气,救星啊,这才是天降救星啊看到杨文广铁骑,为首的辽将吓的半天没说出话来,等缓过神的时侯才催马来到杨文广马前:“大将军,他们是我大辽的叛徒,还望大将军不要插手我大辽之事。”杨文广冷冷一哼道:“回去转告辽帝,他们是杨文广带走的。”杨文广就是杨文广,多一个字的废话都不会说。辽将实在不甘心,眼看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怎么会甘心。他想了想道:“杨将军,此乃雁门关边,是我大辽之土,望将军自重。”呵,他的汉话还不错。杨文广俊面挂霜,忽然眉梢微挑,红色的枪樱抖出碗大的樱花,血红的枪尖转眼间便刺到了那员辽将的胸前,刺穿了盔甲,冰冷的枪尖刺激着他的神经。“杨文广就在雁门关。”他的声音如三九的寒冰,冷入骨髓,好像身上的血液都随着这一声结了冰渣。“不,不用了。”辽将惊恐的看着杨文广,二话没说,带上伤员一冒烟就没了踪影。太酷了,太帅了,杨大都督果然名不虚传。辽兵都撤走了,杨文广跳下战马,冲着展昭与白玉堂二人一揖道:“展大人,白大侠。”探头看了看就又补了一句:“风杨呢”白玉堂指了指车上,就见杨文广大步流星,走到车旁,可是只看了我一眼,便俊脸泛起青,一道怒火丝毫不加掩饰的喷了出来。“杨大哎”我一句话没说话,只见杨文广抡起枪来就向展昭和白玉堂抽去。“大都都督”二人一声惊呼,急忙闪身辟开,可是杨文广的枪却如蛟龙一般,死死的追着他们凶猛的开打。“姓杨的,你疯了不成,白爷哪得罪你了”白玉堂一边躲,一边骂。杨文广却一声不出,只管抡着枪打。他们打架很是古怪,展昭与白玉堂出身江湖,轻功不错,可是杨文广的枪是又快以沉,谁也不敢轻易与他兵刃相接,不过他们两个滑的像两条泥鳅,他想打到他们也十分费力。冤家们有这时间打架,还不如先把我弄回去,这大太阳,快把我晒死了。打着打着,展昭突然一把将白玉堂推出战圈之外,自己却扔了手中的巨阙,静静的对着杨文广如猛虎般刺到的长枪,纹丝未动。“你”杨文广见此,急忙一个老龙翻身,带动长枪,枪尖偏走一步,贴着展昭的肩头而过停在了后面。所有人都怔住了,杨文广慢慢的收回长枪,怒气冲冲的看着展昭。“大都督,是展某没有照顾好风杨,大都督要杀要剐,展昭一力承担。”展昭倔犟的看着杨文广说道。杨文广,白玉堂怔怔的看着这只别扭的猫,什么也说不出来,场面一时变得十分诡异,还有尴尬。“很精彩,继续打”我用力的扳住车沿叫好,这会如果爪子不疼,我一定狠狠的给他们鼓鼓掌。几个帅哥慢慢的低下头,杨文广什么也没说,摆摆手着叫过两个兵,示意他们把驾起马车。看着越来越近的雁门关,我突然想到了一句经典的电影台词“我胡汉三又回来了”第一百七十九回 雁门追亲更新时间201025 23:00:07字数:3309一场漫天战火,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熄灭了。大辽的北院大王交出兵权,辞官归隐,南院大王虽有封号,兵权已被耶律宗真收回,据说已卧病在床。短短的两个月的时间,大辽的朝堂就进行了一次大清洗,权力重新分配。然而如此的权力变更,却丝毫没有影响国家的安定,这不能不说是奇迹,当然这其中的功臣除了展昭就是已经故去辽圣宗,耶律隆绪。我无聊的坐在桌前,无奈的对着面前一锅鸡汤,这短短半个月时间里,我快把十全大补汤都喝迹了,特别是这鸡汤。抬起头,看着面前这张认真的脸,十分认真,而且十分严肃脸,我决定,再做最后一次挣扎。“杨大哥,咱能不能”杨文广十分干脆的摇摇头:“不行。”“我都胖了”我都胖的快飞不起来了。“中午你喝了展大人的参汤,晚上就不喝大哥给你的鸡汤,这鸡汤可是”打住,我端起碗来,一口气把这碗汤给灌进了肚子里。天啊,这冷冰冰的人打开了话匣子,唠叼的功夫还真是一流的。唉最难消受美人恩啊。想我风杨上辈子做什么好事了,积了这么多功德,一口气就骗到了两个大美,不是,是大帅哥。可恨啊,在二十一世纪时,看帅哥只能对着电脑电视流口水,现在咋就这样了呢胖吧,胖吧,哪天胖的像猪婆一样,看不把你都吓死,我气鼓鼓在想。那边杨文广却满意的端着空碗,笑呵呵的说道:“这样才好,看看,这弄的一身伤”我想哭,这杨氏大话唠,我什么时侯和你这么熟了,熟到把所有的话都说给我一个听。“风杨。”一个清郎的声音从屋外传进来,屋里的帅哥立刻打住了话匣子,俊脸上浮出那么一丝,一丝,唉反正他们就太对眼睛珠了。“风杨。”一袭蓝衫立在门外,可是看到杨文广时也怔住了。微微迟疑了一下,迈步进来,对杨文广抱拳行礼:“大都督。”杨文广回礼:“展大人。”一人仨字,然后就开始了冷战。“咳咳,展大哥,你找我有事吗”我用力的打破了二人的冷战。展昭心不在焉的说道:“没事,噢,不是,有事。”“到底有事没事”我追问道。“有一位故人来访,我来问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展昭好像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舌头。“什么人”我好奇的瞪大眼睛。展昭笑道:“我也没见到呢。”“风杨,为兄派人保护你。”杨文广在一旁插嘴。一个头,两个大,我想找块豆腐撞死去。“大都督军务繁忙,不必为这些小事费心了。”展昭儒雅的笑道。“风杨是我大宋的功臣,派人保护也是杨文广份内之事。”这理由,也只有杨文广能想得出来。“好了,杨大哥,展大哥,我们一起去吧,省得我寂寞。”我无奈的说道,既然他们愿意对着干,我让他们干够了。展昭微微有些为难,不过看了看我,还是默许了。雁门关不仅是一个关隘,也是一个辽宋两国贸易往来的集散地,所以这里是很繁华的地方,长达几十年的和平也是主要原因。展昭领着我们转到了一家叫聚贤居的茶馆,然后不客气先走了进去。很奇怪,这不猫儿的作风,可抬首之间却看到一个人,须发花白,目如丹凤,穿着汉人米色长袍,脚下一双登云布履。老王爷这三个字轰的在我脑袋里炸响,怪不得展昭不愿意杨文广跟来。看到展昭进来,老王爷二话没说,照着展昭的脑袋就是一巴掌:“你个混小子,悄无声息的就溜了,害得”“老爷子,您别生气,我大哥是走的太急,没来得及和您告辞。”我急忙蹿上去打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