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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登车。作者有话要说:告诉你们一个故事,我被一只恶趣味鹅附身了,那段h不是真正的鹅写的,大家擦亮眼睛什么也没看到,捂脸、第57章 黑夜上“安色伽近年在疏勒国中颇有威望。”金帐里,一人对匈奴王道,“他原本是个没落贵族,可是后来做生意发达了,成了疏勒数一数二地大商人,家资雄厚,连疏勒王都跟他借了不少的钱。他笼络了王国中的大批臣子,又常常施恩庶民,人望很好,听说,连王太子都忌惮他。”“哦”匈奴王道,“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个贵族,王太子忌惮他做什么”“疏勒国王生活奢侈,国库已经空虚。他身体不好,大概也就这两年可活了,王太子继位,得的可是个烂摊子。”匈奴王看看他,从安色伽由人推己,忽而想到左贤王,冷哼一声。“知道了。”他淡淡道,却看向正为他系腰带的媲罗,笑笑,勾起她的下巴。媲罗身穿一袭长裙,上好的丝绸,恰到好处地将她美妙地身段包裹着,露出一片洁白诱人的脖子,上面挂着宝石,与乌眸红唇相映,美得动人。“随我赴宴,嗯”匈奴王忍不住在她身上摸一把,笑道。“是。”媲罗勾起唇角,嗓音低而妩媚。今日的天气并不清朗,天空覆着浓云,似乎不久就会下雨。日暮时分,天光消失得很快,黑夜接踵而至。但是,这一点也影响不到王庭的热闹。无数的烛燎熊熊燃烧,将大地照得如同白昼。巫师在金帐前舞蹈祈福,男男女女欢声笑语,鱼贯成列,将散发着香气的食物送到金帐中去。匈奴的王庭,多次迁徙,在此处定下,已经有五十余年。群山环抱之中,绿草如茵,流水潺潺,万千帐篷规整地其间,远远望去,好似层叠的云朵。其中最高大,最华丽的,就是匈奴王的金帐,建在高台之上,金色的穹顶在火光的映照下,华丽耀眼。此番庆功,匈奴的大小贵族、诸国使臣皆齐聚,车马辚辚而至,穿戴华丽的各色人等走入金帐之中,身上的珠宝饰物流光溢彩。当朔北王的车驾来到时,气氛有些异样。虽然此番得胜,离不开朔北军的帮助,但是匈奴与朔北军互为死敌多年,如今听到传说中的朔北王亲自驾临,原本热闹的喧哗声忽而低了下去,四周的目光或多或少变得复杂。“朔北王亲自光临,王庭蓬荜生辉”匈奴王亲自领着诸子群臣走出来,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话,向元煜行礼。元煜亦还礼,看着他,莞尔,“恭贺单于平叛得胜。”匈奴王笑盈盈道:“这都是殿下出手相助,才得今日殿下王远道而来,乃是我匈奴贵客,今夜这庆功,亦是为殿下而办”说罢,热情地再施个礼,“请殿下入内”“请。”元煜亦拱手,踱步而入。匈奴王表了态,王庭众人对元煜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敌意更多变作好奇。朔北王名震匈奴,待他与匈奴王在上首落座,许多人都不住朝上首窥觑,小声议论。“原来那就是朔北王。”不远处,匈奴王的二儿子赤金不以为然道,“哼,也看不出什么能耐。”他的母亲达娄阏氏沉着脸坐在一旁。身为大阏氏,她身上的饰物繁多而贵重,两手上戴满了嵌着各种宝石的金戒指,高傲的神色,一眼看去,就知道身份非凡。她接过侍婢送来的酒,眼睛却看着匈奴王身边服侍倒酒的媲罗,目露不喜之色。“那个妖精,昨晚陪了大单于一夜”她向旁边的于兹阏氏问道。于兹阏氏轻蔑地看了媲罗一眼,恭敬地说,“可不是,听说,大单于想把她立为四阏氏。”“该死的贱人”达娄阏氏脸色难看,低低骂道。“母亲着什么急。”赤金笑嘻嘻道,“媲罗也不过是长得漂亮一点,父王的宠妾还少么玩几天也就厌了。”“你知道什么”达娄阏氏瞪他,“还有你我看次曼刚才匆匆出去,好像得了你父王什么命令。你再这样没正经下去,就等着弟弟来做大单于好了”赤金讨了个没趣,只得转回去吃酒。媲罗为匈奴王斟了一杯奶酒,恭敬地奉上之后,立在一旁。她的余光瞥向两步开外,朔北王坐在锦垫之上,握着一直镶金嵌玻璃的银杯,缓缓饮着酒。宽大的金帐中,贵重的丝毯艳丽而柔软,乐师奏着欢快地音乐,几十名舞女和着节拍跳得飞快,旁边不时有人拊掌叫好。媲罗收回目光,见匈奴王的酒杯空了,再给他满上。宴上十分热闹,歌舞佐宴,美酒佳肴,宾客如痴如醉。半酣之际,一个人乘兴唱起歌来,一边赞颂匈奴王的功绩一边敬酒。那人的面相生得极为讨喜,唱词诙谐,惹得宾客哈哈大笑。匈奴王亦笑,接过他敬来的酒,仰头喝下。那人复又唱起歌来,再斟满酒,笑嘻嘻地走到元煜面前。匈奴人有唱歌敬酒的风俗,元煜亦是随和,接过来,刚刚低头,眼角瞥见那人袖中寒光一闪,即刻抓住他的手腕一个利落的摔打。那人被他制住,“哇哇”大叫,暗藏的匕首跌落在地。事情突如其来,元煜身后的侍卫即刻拔刀将他团团护住,在座宾客皆是目瞪口呆。“大单于,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元煜看着匈奴王,神色清冷。匈奴王见得失败,露出一丝恼恨,却镇定地冷笑,高声道,“朔北王殿下是贵客,来我王庭做客,当然要好好招待一番”说罢,手一挥,“呼啦”一声,四周的帷帐忽而落下。宾客们惊惶不已,只见那后面,原来竟是站满了森严的士兵,手里弓箭拉满,箭头都对准了元煜等人。见元煜等人站立不动,匈奴王大笑,“朔北王,今日,便是你与我匈奴的清算之日你那些兵马,如今想来也成了蹄下尸骨不过何不下跪投降,可赏你全尸”“是么”元煜亦是一笑。话音未落,突然,几个物事从宾客中间飞向那些士兵,未等众人反应过来,震撼的爆炸声平地而起,惨叫不断。夜色黑沉,天边有隐隐的雷声,似乎要下雨了。匈奴的骑兵借着夜色,悄悄摸到了朔北军驻扎的草场边上。这里静悄悄的,辕门和瞭望的木楼上,都立着守卫的人影。拒马和木栅掩着视线,远远可望见营中林立的帐篷和一堆堆的篝火。一支箭暗暗瞄准,须臾,“嗖”地飞出。木楼上的人被射中,倒了下去,没有一点声音。匈奴兵即刻潜到辕门外,几人悄无声息地上前,一人对付一个,掐住卫兵的脖子一抹可是刚倒下,却发现不对,仔细一看,只见看着十分像模像样的卫兵,哪里是人,竟然都是草扎的众人皆是大惊,首领感到不妙,即刻率军冲入朔北军地营中,却见里面空空如也,掀开帐篷,里面别说人,连根头发都没剩下。首领大惊,沉下脸思索片刻,咬牙道,“他们是趁着夜色逃走的,只能走山边那条小路,追”匈奴兵即刻上马,点起火把,呼啸着朝大山的那边飞奔而去。浓烟带着呛人的气味,金帐中的宾客不知那是何等妖物,登时吓得四处逃离,乱成一团。匈奴王亦是猝不及防,不但被掼得跌倒在地,还被飞来的碎片伤了手臂,血淋淋的。待得被人扶起来的时候,哪里还有元煜的踪影“杀了朔北王”他不顾疼痛地大喊道。可就在此时,从人急匆匆地来报,说外面出现了朔北军的兵马,已经冲入了王庭。匈奴王闻得此言,登时面色发白。“保护父王撤撤”次曼焦急得大喊。一场欢庆,登时变作杀戮,王庭陷入了混乱之中。爆炸的大火点燃了匈奴人引以为傲的王庭金帐,火光熊熊,登时蔓延开来。匈奴王的军队,不是派去清缴左贤王余党,就是去偷袭朔北军大营。王庭的守卫不足,抵抗尚且不及,遑论救火。有备而来的朔北军一举攻破,如入无人之境。铁蹄滚滚,所过之处,哭喊声不绝于耳。匈奴王的卫兵拼死抵抗,亦是节节败退。元煜和侍卫们趁乱易了船上匈奴人的衣服,混在宾客中间脱了身。徐衡领着一路人马,早在北面埋伏等候,待得与元煜会合,徐衡笑道,“殿下神算,匈奴王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火器营那边如何了”元煜脱了那身衣服,却先问起了这话。徐衡一愣,知道他问的是初华,笑道,“殿下放心吧,方才那边传了信,说他们都已经走在山道上了,匈奴人休想追上”元煜微微颔首,定了定神,翻身上马。、第58章 黑夜下口衔枚,马裹蹄。山高林密,众人点着火把,走在天山脚下的一条小道上。初华抬头,四下里看看,光照可及的之处,皆是嶙峋的石头和树木。许是山上有终年积雪的关系,风吹来,透着入骨的凉。脚、车轮、马蹄行进在碎石子路上的声音不绝于耳,没有人说话,时不时能听见深林里传来的狼嚎。元煜不知道怎么样了初华忍不住想。心情很复杂,虽然对这个人恼得要命,恨不得将那张自以为是的脸撕得碎碎揉作一团扔掉,可是每每想起他,初华的心仍然会被牵着一动。无论是喜欢还是恼恨,她始终放不下他,而现在,则更加明显。元煜将大军分做了几路,天黑之后,悄然疏散。初华这一路,都是伤员和辎重,经由天山脚下的小道往东南,去宜禾城。火器营被安排在里面,用意十分明显,这山道不宽,较别处难行,一旦有追兵,逃脱是困难一些。不过,火器营在这里就不一样。王阆等人早已经挑选了一处适合的地方,只消等所有人都通过,引爆两只雷火罐,道路就会毁掉,神仙也别想追过来。至于其他各路人马,初华并不知道他们去哪里,要做什么。只知道,元煜去赴了匈奴王的宴会。那里会有许多好吃的吧也会有很多好喝的一定还有妖艳的舞女对着元煜扭腰摆臀初华忍不住胡思乱想。她直觉元煜这次去,不会只是赴宴这么简单,会不会有什么事心底藏得最深地那根线被触动,有好几次,初华想不要脸到底,冲去王庭找他得了。可想到元煜那番话语,又忍住。臭元煜。心里骂道,又恼又委屈,我说你别喜欢我,你就真的不理我了啊正神游,忽然,后面有军士忽然催促道,“快前行,追兵来了”众人闻言,神经绷紧,连忙加快步子跑了起来。幸好,前方不远,就是王阆他们埋雷火罐的地方,只要过了那里,一切都安稳了。两旁的树林逐渐稀疏,忽然,脸上被几滴雨水打中。初华仰头,不禁诧异,下雨了与此同时,她听到一阵哗的汹涌流水声。望去,却见道路开在了悬崖上,一边是怪石突兀的山体,另一边,几乎垂直而下,十余丈处,一条大河澎湃呼啸,卷着白色的波涛奔流而去。好一处险地初华望望上方的石头,草木稀少,危如累卵,的确,只要两颗雷火罐“公子”正赶路,前方忽而传来王阆的声音。初华望去,见他举着火把,匆匆跑过来,神色急切,“公子引线被雨水打湿了”雷火罐从初试到现在,都是在城墙、房屋这样的地方使用的,从来没有将雨天山岩这样的去处考虑进去,而引线是薄麻纸做的,沾到了水,就点不着了。没想到,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竟是在这样紧要的关头。而更加紧迫的是,由于初华先前拆了好些雷火罐去做那惊马的玩意,也没有了备用的引线。“怎么办”王阆焦急不已。初华想了想,掏出小囊,里面,有一点用剩的麻纸,而小丸里面,也有硝石和磷粉。“脱两件衣服下来。”初华看看他,沉着道。金帐的内室里,媲罗为匈奴王缠好了手臂,匈奴王把刀佩好,说,“快随我走”媲罗应了一声,匈奴王往帐外走去,忽然发现身后动静不对,猛然回头,却见媲罗朝他扑过来,不待出声,一把锋利的刀子已经将他的脖子拉开了一个大口。匈奴王瞪着眼,后退一步,未几,倒地不起。媲罗的神色厌恶而冷静,一脚狠狠得跺在他的胸口上,匈奴王抽搐一下,断气身亡。不久,次曼来到金帐请匈奴王离开,却听说无人出来,连忙冲进帐内。看到里面的情景,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匈奴王的身躯倒在地上,血仍然从断口处汩汩流着,头颅已经不见。狂风卷着雨水的味道,却没有一滴雨。大火点着了金帐的主帐,每个人都忙着逃命,没有人去管那金帐里还有多少贵重的金子和宝贝,巨大的穹顶被烧得变形,在媲罗身后“轰”地塌下来,气浪将她身上的长裙吹得飘舞,大片的血色妖异而妩媚。隆隆的马蹄声好像打鼓一样,没多久,一队骑兵驰骋而来,马背上的军士看着这个女子,露出疑惑之色。媲罗也看着他们,露出一抹笑容,神色平静,将手上的人头扔在地上。“我是鄯善国的公主媲罗,我要见你们朔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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