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寻思,索性就不绕那弯子,直接承认了干脆,“你你姓什么姓修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这,这十几年,我娘亲都住在凌国的皇宫里的,你说那个什么殿下,总不会是我娘亲罢”若一定要说有什么姓氏的话,那,修天应该姓罗。修天笑得一脸娴良无害,趁着说话的档儿,又往我的身边凑了凑,“主子该不会以为,雪鸢殿下那么英明的一个人,是能被人关得住的罢若他不想,谁能奈何的了唔,说起来,凌国皇宫的那劳什子冷宫,修天可是去过好几回呢只可惜,殿下的阵法布得太高明,每次,都被挡在第三层之外”呃,你的意思是说,娘亲他是自愿被关在冷宫里的,不是没法子出来我真真是做梦都没想到,娘亲是自愿待在那个该死的皇宫里的如果,当真跟修天说的这样,只要他愿意,时时都能离开,那我那自作多情的要救他出来的念头,岂不是很好笑许有什么旁人不知的因由,也未可知,反正,殿下住的那冷宫,是个鸟雀都飞不进去的壁垒般的存在,纵是我们这些听命于他,效忠于他的人,至多,也只有我一人,能有幸进入到第三层。罗修天说的一脸骄傲,待话说出来,才又觉得不妥,忙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见我没有不乐意的意思,才舒了口气,“主子可是念想殿下了若是念想的厉害,修天”娘亲做事,总有他的道理。自己的娘亲,许多年都不曾来看望自己一次,而且,还不是因为不能来,说不失落,那才是假的,“你说,你姓罗,这么说,你应该是叫罗修天唔,这个名儿,怎听起来这么耳熟啊罗,罗修天你,你,你,你该不会是,是罗羽国的,罗羽国的”主子真是睿智,修天的确是罗羽国的明暗双王中的明王,如今,正代替殿下管理着罗羽国。罗修天妖娆的笑着,伸出半截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挑逗,让我忍不住有些心跳加速,“说句不谦虚的,只要是主子想知道的事儿,三国之内,还没有修天打听不来的。”哦你还有这本事听了罗修天的话,我顿时感情去的瞪大了眼睛,之前,我从悬崖上掉下来,西陵定吓坏了,看现在的这情形,想必,他使来寻我的人,应是没能找来的。唔,应该,也不可能找得来罢,罗修天,好歹,也是罗羽国的皇帝来着,至于,他说的那个什么明暗双王,我好似,也是听西陵无意中说起过,隐约,好像是说,明王霸道野蛮,以武治国,是杀了自己的父皇和所有兄弟,抢来的皇位,暗王神秘诡异,虽上朝的时候,也会驾临朝堂,却是总会带着面具的,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容现在看来,传言,好像是错得有些离谱了些,修天这么温顺美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个杀了自己父皇和兄弟抢皇位的人作者有话要说:、祁国局势主子想知道什么罗修天颇有些小得意的在我的身侧跪坐下来,从一旁取了里衣过来,帮我穿上,“罗羽国虽是气候温润,但,也终归是冬天,燃了火盆,也是容易冷到的,来,主子,修天先伺候主子把衣裳穿了。”我睡了多久凌国和祁国,最近,可有什么动静我第一想到的,便是西陵,我朦胧里,隐约记得,好似有人把我染了血的破烂衣裳丢掉了,而且,还让阿毛把那个被咬死了的人给吃了,唔,如果西陵派了人潜入罗羽国来寻我,看到那破烂衣裳,会不会以为,那被吃成了骨架子的尸体,是我若当真是如此,那西陵,还不得懊悔伤心死回主子的话,主子已经睡了小半个月了。罗修天小心翼翼的帮我穿衣裳,手法娴熟的比长白犹有过之,若不是他自己承认,我怕是怎么都不可能信,他是个帝王来的,“之前,主子自悬崖上掉下来,修天猜测,应是被人逼迫所致,为了给主子省去不必要的麻烦,修天便将主子坏了的衣裳丢弃在了赤谷,让毛大人和他手下,把那个冒犯主子的贱奴给啃了,给有可能寻来的人造成主子已经死了的假象,然后留了一小队侍卫在能看到那里的地方监视,看是什么人来,结果,共见了三批人来,而且,这三批人还打了一架,最后,由祁国陵王,把那已经不成形的尸身给抢走了。”他们动手了西陵有没有受伤听了罗修天的话,我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揪起来了,之前,西陵的伤就未好利索,他的武技,跟渺又是差得最少,万一伤上加伤,可如何是好回主子的话,当时的战况异常激烈,三方带来的人,都像是恨不能把彼此拆骨扒皮了才好,末了,除了祁国的陵王殿下,其他两方,凌国的江将军和医谷的谷主,都受了重伤,是由后边儿赶来的侍卫抬回去的。罗修天仔细的帮我穿好了里衣,套上中衣,手指灵活的系好每一个纽扣,缠上腰带,然后,递了一个面具给我,“前日,一个以前久召不回的亲侍自凌国回来了,主子可要亲自处置”医谷的谷主我好像不认识罢西陵和渺打架,还有情可原,他来掺和的什么热闹医谷什么的,我以前好像,貌似是从西陵那里听过的,只是,那传说里的,医谷的主人,不是神秘的不能再神秘了么我跟他又没什么交情,他跑来跟我的西陵打得哪门子架还好,受重伤的人是他,不然,不然不然我让我娘亲给我准备下的这些人,推平了他的医谷去医谷的江谷主的确是有些年头不曾现世了,主子许是在某个不知情的时候,跟他有过什么交情也未可知。罗修天顾不得给自己穿上衣裳,便赤着身子下了床,态度恭敬至极的跪伏在我的脚边,帮我穿起了靴子来,“回来禀报的人说,祁国的陵王殿下对他下的手,比对凌国的江将军还狠,若不是最后也受了伤,被手下人劝走了,怕是,杀了江谷主的可能都有,哦,对了,好像是一边动手,一边骂姜黎想什么什么”江漓湘我伸手扶了罗修天起身,颇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这个名字,又是这个名字,他到底得是有多少个身份岩哥哥,渺同父异母的兄长如今,又成了那个神秘的不行的医谷的谷主呵,我可真是幼稚,还以为自己是救了人家出苦海人家堂堂医谷谷主,想要逃出那小屋子,有什么费劲儿对,对,就是这个名字主子罗修天感激的不行的起身,动作迅速的给自己穿好衣裳,一边儿穿衣裳,一边继续给我讲,我想要知道的其他事情,“约莫十日之前,祁国的新皇上官信在皇宫中莫名驾崩,三天前,祁国那边传来消息,祁国的陵王殿下登基,同日,封后大典上,捧了一坛骨灰,在祭坛之前行的拜礼,道是”继续说。我的手本能的捏紧,心里,已经本能的猜到了西陵会怎么说,可还是想亲耳听,他说的,到底是不是我所想的那样。祁国的陵王殿下当众宣布,封主子为后宫之主,废黜六宫,立暂在别苑养育的两位公主为太女,待年长后登基,效仿罗羽国两王执政见我紧张西陵的安危,罗修天对他的称呼,顿时恭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说话,生怕惹了我的不快,“当时,群臣怒谏,抗议主子已死,不能为祁国延续香火的有之,指责主子不贞的有之,质疑两位公主身份的有之总之,一朝大臣,有近八成的人,跪在了宗庙之前的广场上抗议”然后呢西陵怎么处置这事儿的想到远在祁国,西陵站在万人中央,遭众人责难,我的心,忍不住又疼了起来,他那般美好的一个人,只为了我这么个一无是处的笨蛋,就要一肩挑起这许多的为难,这世上,何处来得公平,何处,来得道理只盼着,他不要太执拗,把人都得罪遍了,以后,再没了回旋的余地才好。回主子的话,那日,祁国的陵王殿下愤怒异常,只说了一句,数到三,跪着的人再不起身退后,便灭九族。罗修天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套好了外袍和斗篷,言辞里,带着对西陵所作所为的深深认同,“然后,那些老匹夫依然不起,就被悉数砍了,灭了九族。”叩叩叩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击声,然后,是两个又细又小的声音在争执。修天叔叔说,睡着的那个,就是咱们的娘亲带着些霸气的爽朗童音有些不悦,像是在斥责另一个。那为什么跟咱们长得不像有些绵软的声音响起,有些糯糯的,让人只是听着,便很舒服,很想捧在手心儿里宠着,疼着,“我仔细观察了好几天了,半点儿,都不像唔,咱们比他,可好看的多了”作者有话要说:、两个小家伙外边的,是月儿和离殇么听着这两个细小的声音,我自刚才就在强忍着的眼泪,终抑不住落了下来,这两个小家伙,除了生下来的时候,我看过几眼,之后,就一直都不曾再见过没想到,这才不到半年的工夫,竟,竟都已经会说这许多话了若是寻常人家的孩子,怎得也得一岁往上才能说话说的流利,这两个小家伙,倒是会说话会得早没跟我担心的那样,只会狼叫,不会说人话,可真是让我舒了口气回主子的话,门外,的确是两位小主子,约莫两个月之前,由毛大人背了回来的。罗修天忙不迭的整理了一下衣裳,快步到了门口,伸手把门打了开来,伸手把两个穿着红裙子红斗篷的丫头接到了怀里,冲着那两个原本抱着两个丫头的宫女教训了一顿,“你们就是这么伺候两位公主的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信不信若是染了风寒,你们九族尽灭,也不够赔”罗修天的话,顿时便把门外的两个小宫女吓得苍白了脸色,忙不迭的跪下身,“咚咚咚”的磕起了头来。好了,修天,她们也不是有意,就别为难她们了,来,把那两个小家伙抱过来,给我看看。看着两个被斗篷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家伙,我便知道,是罗修天有些太小题大做了,罗羽国本就气候温和,即便是冬天,也断不至于需要穿得跟在凌国祁国那样,这两个小家伙,都快被包成球形了,再往上添衣裳,还不得走不了道儿,去哪里,都得用滚的滚罗修天冲着那两个小宫女斥了一句,抬脚踢上了门,抱着两个小家伙转回身来面对我的时候,已经瞬间换了一种脸色,“主子,你看,两位小主子长得很好,都是寻常人家两三岁孩子般大了”唔,好罢,我之前不该多想的,好歹,他也是一国的帝王,怎么可能,跟什么人都是一副和颜悦色,没有半点儿威严的模样你是我娘两个小脑袋从斗篷里钻了出来,盯着我看了又看,其中,那个说话声音糯糯的,拧着眉头翘起了唇角,“你怎么这么丑我爹爹呢是不是也跟你一样丑”听自己的孩子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嫌弃自己丑的感觉,可真是不怎么好看着这标准缩小版的渺,我有些无语的笑了笑,连毒舌都随得这般正当,不知待西陵见了,是不是,还能说得出,会将他们视若己出小主子,你怎么能这般说自己的娘亲若不是他,哪里来的你罗修天的眉头微微一拧,对那说我丑的孩子很是不悦的教训了一句,然后,便把他放下了地,只抱着一直没说话的那个,“你可知”这应该是离殇罢。朝着被放下地的小家伙拍拍手,示意她到我的身边儿来,那时候,在地牢里,光线很暗,我只隐约的记得,我起名为离殇的那个小家伙,额头上有一块尾指指甲大小的桃花瓣儿型红色胎记,“来,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叫离殇小家伙鼓着腮帮看着我,似是对我知道她的名字这事儿很是惊讶,“是修天伯伯告诉你的么”你的名字,就是我的取得,我自然知道。一句话说出来,我不禁微微一愣,没错,离殇和月儿的名字,都是我取的不假,可是,她们出生之后,还不曾会说话,我就让阿毛把她们叼走了,她们的名字是谁告诉罗修天的总不能,是她们自己告诉的罢修天的家族,自幼便会修习兽语,两位小主子的名字,是毛大人传达的。罗修天一边说着,一边抱着还在他怀里的月儿走来了我的身边,小心的把她放进了我的怀里,“月儿小主子比较好动,喜欢在外边玩儿,离殇小主子比较好静,喜欢在屋子里听人念书给她听,主子”刚才,你问我,你们的爹爹,是不是也跟我一样丑。我伸手从罗修天的怀里接过月儿,又拍了拍身边的床板,示意离殇也坐上来,“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不是,他不丑,不但不丑,还很好看,跟你们一样好看,只是,他的人很坏,完全就是个疯子,在你们还没出生的时候,他曾把我关进去地牢里面,害得我小产,害得你们险些没命,若不是我的身上有你们外婆给的哨子,唤了阿毛来,现在,你们怕是早就该活活饿死,重又投胎去了。”这么说,他是个坏人。费力爬上床榻的离殇见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