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打断秦子洲道,“定然是小女惊喜过度,一时口误。”一把拉开安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道,“还不给睿王道歉难得王爷对你心生爱慕,你切不可得意忘形徒惹生非,伤了王爷的心,也给旁人攻坚你的机会。”安意早已在之前被睿王的杀心给慌了神志,现在好不容易见到父亲,一门心思的想要逃离此处,听得父亲的话,一时之间根本想不通其中的关窍,只会求救,不肯再说其他。她那般哀哀凄凄很是可怜,秦子洲好不容易被安大人安了的心也迟疑起来,几次看向他怀中的安意,叹息一声,正待再说,房门又一次打开来。这次,里面走出一名娉婷少女,齐腰长发,绫罗宫裙,眉目间似有似无的柔媚几乎要溢了出来,顿时有人惊叫:“有两个安意”安大人再一抬头,可不是么,那房门口的少女居然与安意相差无几,兴许是刚刚承欢过,唇瓣肿胀,面色酡红,连那眼角在看向睿王之时,里面的盈盈水光更是让人恨不得将她揉在怀里狠狠疼爱一番。安大人猛地推开怀抱里的只穿着亵衣的少女,指着两人一时间瞠目结舌起来。秦子洲似乎也没想到变故迭起,纷纷看向两人,如此,众人也发现了不同。如果说最大的不同,是宫装女子才是真正与睿王有了亲密关系之人,而亵衣少女很不幸,虽然遭遇了某种揉虐,却根本不及宫装少女所遇那般旖旎,惹人遐想。那女子只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看向还保留着震惊神色的睿王。秦子洲似乎才惊醒过来一般,快步上前执起宫装女子的柔荑,温柔的问:“你怎么出来了身子还疼么”就两句话,众人神色连连数变,这无不是告诉众人,真正承欢的人是这宫装女子,而不是安大人怀里的亵衣少女安大人与安夫人心里一咯噔,有种煮熟了的鸭子即将飞了的预感。安夫人拉住亵衣少女:“你才是意儿,那人是谁”安大人恨不得扶额哀叹,家门不幸啊,总是被自己的老婆插刀是怎么回事安夫人承认了安意的身份,睿王也表明了与安意没有龌龊,那王妃之位就这么一瞬间,飞了啊这一刻,安大人恨不得撕了自家婆娘的嘴。那宫装女子盈盈下拜:“小女安屛,见过大人和诸位夫人。”安大人很想问:“你是谁的女儿”可这话能问吗问了,那王妃之位就真的飞了,他皇亲国戚的名分也丢了,此时,安大人直接转向了睿王,道:“王爷,您今夜到底是”秦子洲扶着安屛坐在主位上,自己却站在一旁,抬头问安大人:“怎么,这位不是府上的姑娘吗”众人:“”王爷,您哪只眼睛在我家见过这位姑娘安夫人几乎要咬牙切齿了,上前几乎要揪住安屛的耳朵就撕骂:“你是哪里来的浪蹄子,居然敢勾引我女儿的夫君”可巧的是,被捅过一次刀的安大人及时阻止了自家夫人给自己的第二刀,他拦在了安夫人面前,对睿王道:“自然是我安家的姑娘,她”他看向安屛,见到对方那平静无波的眼神,哽了一口气,说:“她是我夫人的第二女,是嫡亲的女儿。”秦子洲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握着安屛的手在指尖不停的揉捏着,另一手也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笑道:“既然如此,那等我回宫后,即刻让父皇指婚。”安大人死死的掐了掐安夫人的手臂,笑得适意:“那下官就等着王爷的佳音了。”起身,对屋内的家眷道,“夜深了,都散了吧。”又对安屛道,“你也回去歇息,明日里爹爹就给你请了教引嬷嬷来教导你,在出嫁之前,好生在家里多孝敬你母亲吧。”这是要把安屛拉出去好生审问一番,可笑的是,明明恨得咬牙切齿了,安大人还要做出一副父慈女孝的面孔。安屛自然不会让自己受罪,她轻轻的依靠在秦子洲身上,忍着满腔的怒火,娇声道:“我身子疼,实在是动弹不了了。”安大人:“”真恨不得喷一口火,烧死她啊秦子洲却立马抱起她:“哪里疼,本王替你揉揉。”说着,就将人重新抱入了房内。外面等着散去的众人,心里无不痛骂:“奸夫淫妇”安大人回到主院,安大人就一耳光扫在了安意的脸上:“你做的好事”安意已经被一连串的变故吓蒙了,随着那力道直接滚到了门口,俏脸上深深的五个手指印,她捂着脸还要再哭,安大人已经喝令:“闭嘴将你今夜之事原原本本说出来,敢再糊弄我一个字,我即刻让人将你赶出家门”安意从小是被安夫人和安老夫人宠在手心里,哪里被父亲这样责骂过,想着方才一群幸灾乐祸的姨娘和庶出兄妹,又恨又怕又羞又燥,到底被恐惧占据,将今夜在睿王屋内发生的事情都倒了出来。听后,安大人跺脚不迭:“我们都被睿王给耍了”安夫人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大人道:“我们都被睿王给利用了,他这是偷梁换柱,要让那安屛的女子替换成我安家的女儿,成为王妃”安夫人道:“怎么可能,那安屛根本不是我的女儿。”安大人又细想了一番,摇头叹息:“不管她是不是你的女儿,如果我们安家要出一位王妃,那么她就必须是你的女儿,也必须从我安家出嫁。”想到今晚连番变故,忍不住又心里发冷,料想睿王肯定早就想到了这一招,如果不是路过他安家,那么也会有李家张家,横竖那安屛的女子会成为正统的官家千金嫁给睿王。如此,与其睿王王妃出自安家,也比出在别人家的好。当时,就因为想通了里面的关节,所以安大人才认下了安屛这个女儿。听到安大人细细分析,安夫人和安意才恍然大悟,痛哭道:“原来我们这都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裳。”两母女又抱头痛哭,“我可怜的娃呀”等到哭了半日,安意又出了点子:“难道爹爹就甘心这样被一个外门女子给设计了不成”安大人问:“不甘心又如何”安意道:“横竖那安屛是要从我家出嫁,她能够偷梁换柱,难道我们不能李代桃僵睿王要娶的是我安家女儿,到时候只要是安家女儿上了花轿,拜了堂,哪怕到了洞房时,睿王发现了真相,也怨不得我们,谁让他没有指明是安家哪位女儿呢”她这是要顶替安屛嫁给睿王了。相比恨睿王算计了他们安家,安意更恨安屛勾引了睿王在先,陷害自己在后,一心一意要坏了安屛的王妃之路。安大人听了这话,也笑了起来:“对,反正睿王只要我安家女儿,到时候你先嫁过去,做了王妃,如果睿王怪罪,我们再将那安屛送去,直接做睿王的妾室,如此,她的身家性命不还是捏在了我安家身上睿王得了美人,又得了我安家的助力,想来也不会怪罪。”三人一番商定,一致决定一定要将安屛锁在他们身边,最好是趁着睿王回宫的这段时间,将安屛好好一番,让她能够彻底为安家所用。作者有话要说:暴雨,停电又停网qaq用手提电池码字,用手机网络更新,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这么悲催过,而且这篇文从开写,这杯具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累,不爱了25、养条虫22院门缓缓的关闭,随着人群的远去,整个宅邸渐渐的静谧了下来。安屛被秦子洲安放在床上,她伸腿踹了对方两脚,秦子洲不以为意,直接握着她的脚踝捂在自己的怀里。安屛踹他不开,隐忍着问:“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解释的”秦子洲将她另外一条腿也抱在自己的怀里,说:“再等等。”安屛直接拿着软枕去砸他。温长清进来,看着两人在床上打闹。认识睿王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位冷面王爷有孩童顽兴的时候,更别说与女子在一处嘻闹,就连他的妹妹温长莺,在睿王面前也是敬畏与爱慕居多,一举一动不敢有丝毫越矩。“王爷,”温长清打断两人,“我已经让人打听清楚了。”秦子洲摁住安屛:“听长清说话,你要的答案他都会告诉你。”安屛果然安静了,温长清尽量不去看对方因为玩闹而微淌着香汗的脸,思忖一会儿后才道:“在安大人的履历中有写明,他是家中长子,下有一位弟弟。可按照我的各方查探,得知在二十七年前,安大人还有一位长姐,他排行老二是为长子。因为家境贫困,安大人父亲做主将其长姐卖于富贵人家为婢,后为其家长子产下一女,遂年未知。”秦子洲问:“可知那女子闺名”“静,姓安。”安屛揪着秦子洲耳廓的手滑了下来,不可置信的张了张嘴,秦子洲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拉扯她的脸颊:“这就是我的解释,你的确不是安大人的亲生女儿,你是他的外甥女。你的娘亲,并不是无依无靠的孤女。”安屛呵的冷笑一声:“那作为我的亲生舅舅为何从来没有去寻过我们母女他的履历上,甚至连我母亲的名字都没有他”“安屛”秦子洲喝止她的胡思乱想,强制逼着她的眼睛对上自己的双眸,“那些都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从今而后,安家是你的母家。不管以前他们是否认识你,从今而后,他们都必须仰仗你的地位来获得更多的荣华富贵。”安屛眼角干涩:“这正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我会让它成为事实。”英雄美人相依相偎的场景太过于刺瞎人眼,温长清很有眼力的自动退出,门才关上,安屛突地平地而起,直接跳到秦子洲的背上,拳打脚踢,一边踢打一边骂他:“你居然利用我,你还调查我,你还先斩后奏我要打死你,你就是这样报答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样算计全心全意信任你的亲人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小心肝的承受能力,你不知道我受不了打击,受不了欺骗吗你知道你跟安大人你来我往的时候,我的小心脏跳得有多快吗”秦子洲被压在床上,背上不停的承受着安屛的捶打,闻言点头:“我可以补偿。”安屛一屁股坐在他的背上:“从今天开始,你做我的老板,我做你的员工,要我装你的王妃没问题,开工资。”秦子洲问:“员工我大约知道是什么,工资却听不明白了。”“月钱你雇佣我扮演你的王妃,所以你得给我发月钱,老娘不做白工,要我加班还得支付加班费,节假日要有三倍工钱,每周休息两天,过年过节还得有节礼,缺少一样我就给你罢工”安屛掰着指头数,说来说去她依然不相信自己会成为睿王妃。一个平民,哪怕攀上了安大人这根高枝,她也依然是个平民,她能够给睿王什么呢她一没有倾国倾城的美貌,二没有富可敌国的身家,三没有在朝中举重若轻的娘家,四她更不懂权谋,没法替身处浪尖的秦子洲出谋划策,她才不会相信秦子洲是因为爱她才要娶她。穿越女没问题,穿越之后就脑残了,做春秋大梦就十分有问题。与皇族的人谈感情,不如谈利益,安屛能够保护自己的唯一方式就是不动心,不动情,一切以利益来决定。秦子洲自然明白她的顾虑和想法,仔细询问了什么叫做加班、节假日、每周和罢工等专业词汇的意思,跟安屛讨价还价后,确定睿王妃这一职位的每月工钱为十金。嗯,黄金,月结,还有节礼,还有加班费等等等等。安屛兴高采烈的拿来纸笔,与秦子洲签订了劳动合同。殊不知,在很久很久以后,她每每看到那张盖着她爪印的合同就泪流满面。这哪里是劳动合同啊,这是卖身合同,还是终身制qaq月色很好,温长清有点小烦恼。他对不知道何时爬上屋顶的张家娘子问:“你说,睿王将安姑娘当成了什么”张家娘子嘎吱嘎吱的咬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苹果吃着,好笑的反问:“你这是替自家妹子担心了”“有点。”温长清直言不讳,“长莺应该已经见过安姑娘,怎么就放心让她一直跟在睿王身边而自己离开”“你说错了,不是安姑娘跟着睿王,是睿王逼着安姑娘跟着他。”“有什么不同”“这么说罢,”张家娘子想了想,“你家妹子看见睿王就像蛇看见了飞龙,既敬畏又倾慕;而安姑娘看着睿王,就如同猫看见了豹子,他们是同类,只是身形不同,称霸的地盘不同,当然,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