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等我。”娃娃中午是要睡午觉的,再把床尿湿,李大少会疯的。“他回去还没三天,谁又送回来的”“宣哲去看大伯,把他带来的。”说着江耀也无奈,“古琪被四儿教坏了,一个博士跑到军队去做文秘,首长也不管管。”“管”李亦仪笑着伸手揽着他的肩膀,“那两口子把八斤送到这儿,古叔想见一次都要同我打电话,到现在没被气死都是万幸。”“说到这儿我想起来了。宣哲说大伯母和二伯母的身体都不太好,大伯母最多撑到冬天。”这些年经历了无数生死,江耀已没了最初的难受。“这事别同老爷子说。到时候就说有事,然后让张峰他们照顾两天。”他们家老爷子再过几年就百岁,能活这么大,除了每天的锻炼和均衡的饮食外,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心态。“宣哲说大伯也是那个意思。”看到李家上下一心,江耀有时很是羡慕,再一看到身边,羡慕什么呢,不也是他的家人吗。“下来吧。”李亦仪停好车,很自然的傾身帮他把安全带解开,“真不要我和你一起吗”“不用,拿几包东西就出来,很快的。”这人和他一起,明天又会上头条。“你确定”李亦仪满眼笑意的看向他,“你要知道,如果我在,他们是不敢围上来的,最多,是看看。”“这话你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江耀白了他一眼,推开车门扬长而去,次次被围的也不知是谁。刚到卖场江耀就被认人出来,见他手上拿着尿不湿,连收银员都惊了。“先生,您,您有孩子”一旁排队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弟弟的。”说着就要掏钱,一摸兜居然没有,忙把东西拿过去让别人先付账,接着就打电话求救。“先生,要不我帮你付了”知道他是家里的幺儿,周围的人瞬间想到了他们省长。此言一出,后面排队的都要嚷着替他结账,反正就是两包尿不湿,又没别的东西。“不用了,李亦仪在停车场里,钱包在他那儿,一会儿就上来。”江耀挂断电话忙说,“你们赶快回家做饭吧。”远远见省长逆光而来,再见他真的掏出钱夹。一位家庭主妇,很是好奇的打量着两人,“省长,那次在菜市场,您说没钱,是不是在先生手里”“我们两人一起时,一个钱夹就够啦。”江耀笑着接过零钱,跟在拿着几包东西的李大少身后出了卖场。“这,两位关系,未免太好了吧”正在收钱的年轻姑娘不禁咂了咂舌。“这正常呢,刚才我说的买菜,那是七年前的事情啦。”即便偶尔有点疑惑,但是看到刚刚那无言的默契,谁还能说有一丝假。两人的感情只有她们想不到的深。家庭主妇这么一说,等着结账的人都笑了,两个男人又怎样,他们省长的爱人是男人,但是那也要看是谁。虽然同性的关系特殊些,总比那种表面人五人六,暗地里包二奶养情人,不务正业的强百倍。“没有人拉着你合影要签名吗”见他歪在靠背上,李亦仪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了”“饿的。”揉着闹革命的胃,江耀很后悔。“你呀。是不是我一走,就把饭倒了”即便脸上无奈,但不耽误李亦仪加快车速。“当时真的不饿。”刚起来,能吃的进去才怪。“以后和我一起起床。”每天醒来不起,一次不拉的和八斤在被窝里躲猫猫。李亦仪看着越活越回去的人就忍不住摇头。“不要小亦,我现在是不是变得懒惰啦”自从玏玏去读大学后,好像天天睡到日上三竿。“哪里懒了,咱们快回去吧,也不知老爷子能不能看住八斤。”他们在一块二十五年,这人终于闲了下来,他巴不得呢。吃过晚饭李亦仪抱着肉墩,江耀扶着老爷子,在大院里绕了两圈才回去。回到家李老刚好去看他最爱的新闻。李亦仪洗好澡出来接过侄子,便让江耀去洗澡。“老爷子,再过两个月就大选了。”“怎么”李老抚了抚老花镜,“你是什么个意思”“小徐打电话了,明年我到别处去。”李亦仪低着头见八斤正抓着茶几上的苹果啃,忙给他夺了下来。“爸说他退下来。”“你爸现在多大,六十七”老爷子说着看向孙子,“你小叔呢”“小叔和四叔不退,下届再,到时候二哥和小二刚好接上。”见侄子不老实,李亦仪抬手把乱跑的小孩抱在怀里。“小四呢”想到小孙子,李老眉头微皱,“这儿子也不要了”“要,要”八斤见两人看他,高声说,“爸爸要,妈妈也要”“你知道小四是谁吗”江耀捏了捏娃娃的脸,见他点头,“古琪呢”“知道,古琪是妈妈,大少是伯伯,江耀是爸爸”还以为没说清楚,又掰着手指说了一遍。“我是爸爸,小四是什么”捞过小孩,江耀很是可乐。“爸爸啊。”八斤说完很是白目的看着他,这问题还要问吗,别以为他小就可以质疑他的智商。“八斤,告诉伯伯,谁教你这样叫的”李亦仪往江耀身边移了移,满脸的兴趣盎然。“亲爸爸,岳爸爸”奶声奶气的把李园周围的几人都爆了出来。和此处的一片和乐不同,此时在南海里的李培顺,正坐在监控室里,确定所有的战舰都安顿好,才放心的回去。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看爸爸去哪儿,特别喜欢里面那句“爸爸,爸爸,我要爸爸”每当看到几个萌娃哭了,我就乐了、第205章 台风江耀早上醒来听到哗啦啦的声音,以为旁边小床上的娃娃又尿了,起来忙给他把尿。把迷迷糊糊的八斤哄睡着,拉开窗帘,果真是在下雨。可是,昨晚广播并没有有雨啊。“小亦,你有安排吗”该不用到处跑了吧。“下午有个会议,上午没事。”穿好衣服,李亦仪提着八斤的小船和江耀一块下楼。吃过早饭安顿好老爷子,李亦仪便到书房处理文件。江耀抱着八斤去串门。此时没有见到省长的几位副省长,电话打过去一次没人接后,果断的让他的司机去接他。“出了什么事”见救灾中心的同志都来了,李亦仪纳罕。不明所以的与几位同僚走到会议室,此时气象专家也到了。“昨晚凌晨超强台风登录南海,已有几个城市被淹。现在正往粤东方向移动,预计今天下午到这边。”气象专家的言简意赅的说,“希望省长下令转移低洼处的民众。”“发布超强台风的预警了吗”半夜,难怪呢。“早上发布的,此时各个市县已经接到了消息,宣传车正在准备。”副省长看了看主位上的人,“就是转移比较麻烦。”“等一下我到沿海边看看,还有,抢险救灾部门的同志都做好准备,一旦台风来临,要保证民众的安全,密切注意别有滋事作乱的。”随后便让众人都说道说道。“省长,这您放心,粤东是台风频发地,基本工作下面的同志都熟悉,我们呢”几位副省长,指向自己。“咱们分头去查看,不过,务必在台风来临之际回来。”说着话就让秘书去安排,“电视台的同志也跟着,及时把消息转播出去,如果台风转了弯,那是天佑粤东。”听到这话,与会的人员心里都笑了,他们这是沿海地方,无论台风往哪里转,都会扫到粤东的。李亦仪坐上车就给江耀打电话。李老看着放下电话准备出去的人,“怎么了”“小亦说有台风,我去买一些东西,如果刮两天,咱们家连菜都没。”换好鞋,看着脚边的娃娃,“八斤,在家陪爷爷,大大去给你买好吃的,好吗”“好好好”一听吃的,名为李玙的小朋友小嘴一咧,端坐在李老身边,忙不迭的点头。江耀出门后给“有爱”驻这边的办事人员去了电话,无外乎如果发生水灾,及时调来物资,送给受灾的民众,交代好才放心的添置东西。在李亦仪到了粤东的最南面时,粤州市的所有市民也都接到台风可能光顾的消息,有眼尖的市民看到江耀提着大包小包,顿时确信无疑。堪堪中午,粤州的企业都开始收拾车间,检查各处的排水设施,因为下水道经过李大少那帮人彻底的整顿,下午,各处工厂都放心的关了门。此时学校也停了课。李亦仪看着不远处叽叽喳喳的人群,眉头一皱,“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人没有转移”“是比较特别的”突然接到省长经过,此地父母官的心现在还在颤抖。李亦仪怀疑的盯着该县的县长,好奇的请教,“再过两个小时台风就要登录,多特别的,转移了半天也没移走”“是一对老夫妻,不愿意”要不是这位降临,他早用强手段把人运走了。“我去看看。”李亦仪带着陪同他下来的同事,移到了争执现场。见一对大约七旬的老者站在门边,任一旁的工作人员怎么说,愣是给他们一个后脑勺。“大娘,你们这是怎么了”李亦仪的腰微微弯下去,低着头问比他矮了两头的人。“你又是谁”老人一扭脸,看到一个俊小伙,没了刚才的怒气冲冲,“说了,不转移,你也别劝我了。”“大娘,我就是好奇,这周围的都转走了。”李亦仪打量着瓦房,开口说,“台风过来,这路上会有积水的,到时候出来都很困难。”有没有水不知道,但是,这房顶一定会被掀起来的。“我这都活了一辈子了,都被遇到什么强台风,就是这帮人在胡扯。”大娘手一指,正是刚才的工作人员,“不知他们又干嘛,把这些人都忽悠走了。”“宣传车没有听到”李亦仪头一歪瞟到后面的人,这边的人可信度这么差吗。“有过车,滴滴两声就没了,不是救护车吗”大爷看向一圈人,“小伙子,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啊”随着老人的话语,除了陪同他过来的六七个人,其余的心里都是一惊。李大少此时也没时间去纠察为什么宣传车里没人开口说话,“大爷,我是李亦仪。”“李,李什么”老人以为没听清。“李亦仪”“您,您就是,李省长”老人不信的踮起脚尖,扬起脑袋企图看的更清楚。“我是,大爷,你们现在相信有强台风吗”李大少不自觉的揉了揉脸皮,顶着这张“大众脸”,以后还怎么出来啊。“信,信”老人连连点头,“老婆子,快收拾东西,给咱们修路的省长说了,有台风。”说着话拉着老伴往院子里走。李亦仪转过身见工作人员还愣在那,眉头一挑,时刻注意他脸色的官员忙开口安排。“你们为什么没有长笛鸣警,我现在不追究。如果,台风登陆时还有一个人员没有转移,你们自己掂量”说完话李亦仪走向自己的车子,一行人奔向下一处。该县的县长见他走远,才敢伸手去擦额头上的虚汗,随后亲自去一个乡镇查看,直到台风登录时没有接到求救电话,该县长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李亦仪回到家时台风已经扫过沿海地区,远远看到他的车子,江耀担忧的心才放了下来。见他停车,忙去给他送雨衣,就这样,等走到房门边,两人脸上也全是雨水。“看你身上湿的。”李亦仪脱到雨衣就拉着他去洗漱,“这么大的风,把你吹摔倒怎么办”“我是站在屋檐下,没有风的。”低头让他擦头发,江耀边问,“都安排好了吗”“安排好了,都在各地的学校和车站里,刚刚往家里来的时候,物资已经运到各处,足够吃两天的。”见他头发半干,李亦仪从一旁柜子里拿一件厚一点的衣服帮他穿上。“把毛巾毯拿着,风一刮温度有点低,给八斤搭上。”想到在楼下跟着老爷子背诗的娃娃,“改天把他送回去,今儿小四打电话,这小孩居然不愿意接。”“那两口子终于想孩子了”李亦仪很是稀奇,“还以为忘了呢。”“哪是,你这么说可真是太抬举他们了。”江耀撇了撇嘴,“明年八斤就可以读幼儿园,也不知怎么想起来的,这才问问。”李亦仪看着坐在老爷子腿上的娃娃,“八斤,明天我们去找妈妈,好不好”“找妈妈,小蝌蚪找妈妈”见大大笑了,八斤以为自己猜对了,“好,找妈妈”小手拍的啪啪响。“你就骗他吧。”看到外面雨势越大,江耀有些担忧,“咱们这边会不会淹到”“不会,你看,院子里都没有积水。”李亦仪站在窗边,“这边的水都是流入大海。”“台风多少级”听到外面轰轰响,江耀禁不住的往他身边缩了缩。“难估计,气象局的说堪比海啸。”李亦仪也有点担心,见手机信号没有断,便拨打到应急办,让他们透过监控看看有没有车辆在行驶。“地铁也要停吗”江耀不信了。“这些交通工具停了,所有人只能在车站里等着,没有人和车辆在外面走动,就不会出现事故。”见他了然,李亦仪暗自好笑,这些年越来越不愿意动脑子了。“这边的民众惯了台风,有些可能不把这次的强台风当作个事。”“胆量被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