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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对主仆最近在干什么,总是神神秘秘的。洛阳城中有酒家名太白楼,酒菜不是最好,却是最贵的,因为此处往来最多的是高官贵族。范一统站在二层最里面的雅间里,贴着窗口朝隔壁迅速探身看了一眼,对应璟道:“公子,似乎还是那些人,也还是周大将军为首,半个多月来就没变过。”应璟坐在桌边抿了口酒:“拿本侯私印去见店家,他知道该怎么做。”范一统称了声是,推门出去了。这一去过了大半个时辰才回来,范一统身上全是灰尘,边拍边道:“属下在暗间里听了许久,他们讨论了许多国事,言辞间对公子颇有不满。”应璟放下酒盏,“那些就不用告诉我了,如果他们有什么计划或安排,你就直说”“有是有,但各执一词,争论不休,直到走时也没结果。”应璟想了想:“周丰容心高气傲,但有一点好,为人正直,不屑阴谋诡计,虽有心对付本侯,一时之间却未必能下手。你将这些人名单拟出来,以后慢慢清算。”荀绍晚上一回去就专心擦拭起自己的盔甲和武器,竹秀在旁边围着她直转圈:“我不能跟去吗”“这次不是西北军,带上我已经惹了大将军不快,你还是算了。”竹秀皱眉:“既然人家不高兴,你何必跟去啊”荀绍停下动作,叹了口气:“我只是希望他没事罢了。”竹秀诧异地看她一眼,忽然想到什么:“哦,原来你中意的是这位大将军我记得你哥哥与我说过这回事,我竟给忘了。”荀绍埋头继续忙,当做没听到,灯火晦暗,刚好遮了她半张红透了的脸。这次从洛阳出发的军队共有五万,全为轻兵,可以沿途追击流窜的鲜卑游勇,到东北后才会和当地驻军会合。第二日一早,天光微亮,荀绍已然起身,整装上马,赶赴城门。周丰容到的比她还早,正在吩咐下属什么,周围百姓将路堵地寸步难行,也不知是来送行还是来围观的。竹秀跟来送荀绍,她怕冷,裹紧披风还直搓手。转头看到周丰容身夸烈马,英姿慑人,贴去荀绍耳边道:“我倒是能理解你为何看上他了,只是他似乎眼里没你啊,都不看你一眼的。”荀绍无力叹息:“我马上就要走了,你就别在这时候来磕碜我了。”竹秀还要说话,转头看见远处有人骑马而来,忽然兴奋地喊起来:“咦,快瞧,军师来了”荀绍闻言一喜,打马过去,迎面一人一骑,是个白面无须、青衫落落的中年文士,老远就朝她抱拳行礼:“少主,许久不见了。”军师姓霍名江城,是荀家家臣,也是西北军中的老人了,还是循着以往的称呼,叫荀绍父亲主公,叫她少主。“军师终于来见我了,诶你没跟荀将军一起回去”霍江城笑道:“将军是急着要走,但有些事情耽搁了,就在驿站多留了几日。属下听闻少主要出征平叛,特来相送。本来将军也是要来的,但他有公务在身,走不开。”荀绍摆摆手:“军师有心为他说话我岂会不知犯不着,我还不知道他什么德行”霍江城知道分辩无用,笑着摇了摇头。刚说几句话,那边就下令开道了,荀绍与霍江城匆匆话别,连和竹秀说话的时间都没了,策马奔进队伍。周丰容抬头恰好见到这幕,荀绍自那文士身前策马回身,矫若游龙,身姿纤秀,看脸端雅秀丽,只眉目间有几分英气,背后一杆长枪却是烈烈指天,瑟意肃杀。这画面不知怎么,忽而叫他生出些许熟悉感来。霍江城退到路边,周丰容经过时看了他几眼,忽然勒马转头,向荀绍走来:“刚才那个与你说话的,可是个军师”荀绍愣了一下,点点头:“是。”周丰容上上下下打量了她许久,忽然道:“我记起来了,你是那年与我一同驰援凉州的那个小姑娘。”荀绍双眼一亮。此时恰逢朝阳初升,阳光从云层背后穿出,周遭迷蒙,只剩他盔甲勾勒出的一个轮廓,直直印入她的眼底。部队渐行渐远,终究成了一条细细黑黑的线。应璟站在城楼上看着,对范一统道:“吩咐下去,依计行事。”范一统低声问:“计划不改吗此番公子都已将大将军调派出去,何不直接在战场上”应璟轻轻摇头:“不可,这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战场关乎家国大计,更容易留下痕迹,你莫要犯糊涂。此番只需埋下根线,他日我再收网。大将军的帅印也该换人执掌了。”“是”范一统看看他,又犹豫道:“那荀大人那边”“做好事情就行,不用管她,她要做什么都随她去。”“是”作者有话要说:之前咳嗽已经要好了,周六作死的去游xiang玩q,为了面子冻了里子,现在又躺了,咳嗽流鼻涕,早上起来貌似还有点发热,这一定是上天对我没有奋起抗争的惩罚s:感谢yuguoo的地雷,才在后台看到,框框里面没显示:3」15、十五章荀绍以前不止一次想过要是周丰容有朝一日想起往事,会不会是另一番光景。然而如今看来,实际情形根本就没变化,周丰容还是跟以前一样,一路上连话都没跟她多说过一句。轻兵上路,行军速度自然极快,部队不日便到达洛阳东北方向的上党郡。时将正午,士兵们埋灶做饭,忽然有探子来报,说前方发现了鲜卑士兵的踪迹。周丰容当即下令,调拨千人前去追击。荀绍本在一旁饮水,听了这话赶紧擦了一把嘴就跑过来阻止:“大将军不可,万一是引兵深入之计呢他们这一路往东北而去,本就不正常,千万要小心才好。”周丰容看她一眼:“此地开阔,无遮蔽地形,他们根本无从下手,荀副将多虑了。”荀绍被噎了一下,只好闭上嘴。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前方来报,前去追击的士兵已经肃清那些鲜卑士兵,并俘获了领将。周丰容吩咐好好审问此人,一定要套出可靠情报,而后下令全军整装出发。荀绍跟在他身后,一路无言,走出去许久,旁边有个红脸副将冲她笑道:“荀副将不必垂头丧气,你是女子,小心谨慎是应该的嘛,哈哈。”其余几位副将闻言也跟着哈哈笑起来,荀绍如何听不出他们言辞间的鄙夷,严肃道:“鲜卑与西北军多次交手,他们狡猾多变,不得不防。”红脸副将趾高气昂:“那是你们西北军,我听说西北驻军前前后后共有十六支,你们荀家军统帅十支,其余六支由昭阳军统领,可每次真刀真枪对阵,荀家军那么多人还拼不过昭阳军呢。”荀绍眉头一皱,可当着周丰容的面也只能忍着。因为他父亲周典生前就亲领过昭阳军,当初应璟任昭阳军副将,便是在周典麾下。如今若是反驳,岂不是不给周丰容面子这些人真是连挖苦她都不忘拍周丰容马屁。荀绍息事宁人,倒是走在前面的周丰容忽然发了话:“荀副将提醒的本也没错,她十三岁时便已上阵杀敌,你们当中怕是一个也比不上,有什么资格笑人家怯懦”众人噤声,荀绍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一时忘了拍马,骤然停下,被后面提醒才回神。周丰容却还是老样子,端坐马上,脊背挺直,孤高如旧。后方士兵审讯出了结果,鲜卑族人之所以忽然起兵,无非还是为了更多的土地和更多的牛羊。东夷入侵刚刚结束,朝廷需要时间恢复,此时动手正是好时机。至于为何一直向东北逃窜,那领将只说是首领的安排,并不清楚缘由。鲜卑的兵力已经全部移去幽州,周丰容自然也下令往那里进发,一路上发现不少城镇都经受了鲜卑的侵扰,他们像是一群飞蝗,所过之处枯木裂土。中途停下休息时,荀绍特地去当地守军与之交战的地方看了看,枯草丛上鲜血未干,甚至有的尸体都没有及时抬走,他们竟又去了更远的地方作恶。想到此处,她便觉得怒从心起,恨不能当时身在此处,冲马入阵。周丰容显然也压着股无名火,到了上谷郡,又调拨五万兵马,共十万大军,浩浩汤汤开往幽州。到达幽州外围时已是初冬,先行探子来报,鲜卑重兵聚集在距离幽州城百里之外的涂怀谷里。此时东北已是天寒地冻,周丰容决定排布兵力,速战速决。众将在大帐中商议对策,军师提出的几个策略都被周丰容采纳,荀绍却觉得不妥,眼看周丰容就要下令,出列阻止道:“此时天气不佳,大将军和军师都想要速战速决本没有错,但末将还是觉得将重兵压往涂怀谷太过冒险。以往在西北时,我们派兵追击,他们通常都会逃匿进大山,而涂怀谷背部三面环山,这样的地形,他们反而在平地上等待,本就有异,大将军千万三思。”红脸副将嗤笑一声,侧了侧身子小声对身边人嘀咕:“又来了,她当这里还是西北呢。”周丰容看她一眼,沉声道:“荀副将多虑了,这时节山中难有草粮,他们不进去并不奇怪。”荀绍并没有多惊讶,军师和主将意见一致,通常就没有转圜余地的了,何况她的建议上次就没用,这次会被无视也在意料之中。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朝周丰容抱拳行礼:“那就请大将军下令,末将随时准备出战迎敌。”“不用了,”周丰容这次想都没想就打断了她:“你是女子,军中这么多男人,还没到要推你上阵的地步。”荀绍一时发懵:“可、可大将军也知道我早就开始出入战场”周丰容蓦然打断她:“本将军对此也很敬重,但此一时彼一时,你终究是个女子,也未必会像以前那样幸运。”荀绍脸色青白一片,外面冷风大作,吹入帐中,如这世道,叫人遍体身寒。还以为他记起过去后会对自己改观,原来他终究还是和其他人一样。她心头蓦然浮出一把怒火,冷笑一声:“大将军这般看不起女子,说不定有朝一日就会输在我这个女子手上。”帐中倏然安静,军师和几位副将全都被这大言不惭的话惊得愣住了。周丰容抬起头来,神情清清冷冷:“不会有那么一日,若有那日,我自认是你手下败将,任你驱使。”荀绍又是几声冷笑:“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完拂袖出帐。全军出击,首战便斩敌五千,退敌三十里,鲜卑也果然没有退入山中。周丰容下令犒赏全军,牛羊炙烤的美味浮在整个营地上空。以往这时候荀绍便会馋的想找酒喝,今日却只躺在粮车上吹着冷风望着黑黢黢的天空发呆。因为禁酒,那群副将没有消遣,很快便各自回营休息。有两个副将经过粮车,边走边说,话音刚好传入荀绍而中。“大将军那日夸她一句是看她身为女子,不想让她太没面子,她还真当自己本事了。”“就是,成天西北军荀家军的,荀家军也不过如此吧,荀老将军当初被称赞的如何神勇,据说还是周典将军手下败将呢。”“他那个儿子也没用,不然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战死了”“说的是啊,哈哈”声音随风飘远,荀绍的手紧攥成拳,又缓缓松开。她的本意虽是防着应璟暗中动作而来,却也想保家卫国,立下功勋,一步一步,他日终能扬眉吐气,可若是此时与他们动手,只能黯然离开军营罢了。她哥哥曾说过,给你挫折的那些人,以后迟早要仰望你,又何必与他们计较。她将这话在心中念了几遍,终于不再生气。第二日一早,战场情势忽然逆转,荀绍走出营帐便见四周一片混乱,快步走去大帐,发现帐中已空,问守卫,说大将军亲自披甲上阵去了。恰好又一队伤员回来,荀绍赶忙上去询问情形,一个士兵道:“他们都退到山中去了,探子来报,说他们打算绕过山头去对面的市集,大将军亲自去阻截了。”荀绍看受伤的士兵这么多,看来是不熟悉在山中作战,稍稍犹豫了一下,回身去营帐,提了长枪,跨马而去。山中作战多受挟制,长兵往往施展不开,所有士兵又弃枪改用刀剑,奔入山中,但鲜卑士兵神出鬼没,伤亡还是很重。周丰容到时,时间已经过去许久,他担心对方已有人冲去对面市集,命两名副将率大部迅速赶去前面堵截,自己留下断后。没想到大部刚调走,山中忽然冲下来许多鲜卑士兵,竟然是重兵,赫然是调虎离山之计。他沉着应对,迅速下令撤退,对方紧追不舍,有意擒拿大将,竟然分出了足足百人来包抄他一个。荀绍到时,眼前战况激烈。晋军和鲜卑士兵厮杀得已经难分彼此,地上的尸体越堆越多。而周丰容已被围攻到一处坡地的角落边,正与一名鲜卑将领激战,二人策马挑刺,竟旗鼓相当,半天不见分出高下。荀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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