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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1 / 1)

芷曾取了菡萏郡主送的头巾来给她,不过她不喜欢就塞到了袖子里,此刻倒是派上用场了。朱孝宁便围了头巾,装作是军营里“可能会进入的女人”。虽然委屈了她,但是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张拓奕拉着她从后头绕过去,进了自己帐子。“你坐会儿,我去取炭炉和菜肉。”张拓奕脱了外袍,换上了黑衣红袖的军服才出去。“好。”朱孝宁从未见过,只听说军营里过得很苦。她环顾一圈,这便是将军的帐子了,比她想象中的更粗鄙,但胜在干净整洁,一卷铺盖,一个几子,上面摆了几本兵书,帐子的角落里放置着两个大麻袋,不知是什么。张拓奕让朱孝宁坐,可是里边没有椅凳,她只能坐到了床沿上。许是长久无人睡,床铺是冰冷的,被子也是硬的,就像一个四四方方的灰色冰块。她现在才知道,张拓奕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说到底,她对他还不够了解,也不够好。朱孝宁伸手拿了张拓奕刚刚脱下的外袍想要替他叠好,却发现腋下破了个大洞。她随手翻了一下,在几子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了针线,穿了线便给他补衣。张拓奕拎着一堆东西回来,进了帐子便看见朱孝宁正全神贯注地给他补衣服,满面灿烂:这场景真是温馨如家,他的公主绝对是贤妻良母的典范。朱孝宁听到他回来,不过瞟了他一眼便埋头继续补衣服。张拓奕架了红泥炭炉,将锅烧热之后下了花生油,注入清水,又加了些调料,便盖上了盖子待汤沸,走至朱孝宁身旁坐下。“衣服破了个大洞也不晓得。”朱孝宁缝好衣服,在他身上比了比,虽然不是她做的衣裳,却还是成就感满满。张拓奕听她软软的埋怨着,取过她手里的衣裳,心里喜滋滋的。“不会有人过来吗”朱孝宁还是怕被人发现。“不会,我特地交待过了。”“你交待过就不过来了”“你当这是哪里,这是军令严明的军营。而且我是将军,不许他们靠近还敢过来可是要挨罚的。”张拓奕不无得意。朱孝宁白他一眼:“你也知道是军营,还带我进来”张拓奕知道自己任性,哈哈一笑,起身往沸水里加了豆腐和萝卜去腥去腻去涩。“张拓奕,我不吃萝卜的。”朱孝宁捂眼。“你不吃的,都给我吃就好。”张拓奕像看孩子似的看着她。朱孝宁撅撅嘴,和他一起涮菜。张拓奕是不吃辣的,但是朱孝宁喜欢吃,他就加了不少辣椒进去,结果辣得眼泪都出来了,偏又强忍着,就跟被欺负了却不敢吭声的猫咪似的,惹得朱孝宁哈哈大笑。待得二人吃完,天已暗了,悄悄地出了军营,就往回赶。两个人走在南京城的大路上,时不时相视一笑。不过朱孝宁仍蒙着头巾,张拓奕只能看到头巾下朦胧的笑脸。白皙的皮肤在金色的头巾映衬下,更显滑腻妩媚。“诶,漂亮姑娘”“没想到南京城还有鞑靼姑娘”突然,两个大汉拦住了去路,语气粗鄙,操着一口不标准的汉话,伸手就掀朱孝宁的头巾。“哎呦呦”张拓奕哪容得他人亵渎公主,伸手就拧了那人的胳膊,痛得他哇哇大叫。“好小子,敢欺负我兄弟,找打”另一人见状,一挥手,就有好几个鞑靼兵围了上来。张拓奕忙把朱孝宁推到一旁去,下一瞬几个人就从四面围住了他,数道掌风齐齐袭来。张拓奕头一歪,堪堪避过二人,只是还有二人从侧面攻击,避不开,只得张开马步,左右各一拳,击中了他们的耳鼓。耳鼓甚至比更脆弱,那二人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表情痉挛。那喊人的似乎是小头领,见张拓奕勇猛无比,哪里还敢动手,扶了伤者就想溜掉,突然眼角看到使者大人出来,身子一旋就到了张拓奕跟前,朝他挥出一拳。张拓奕自然不可能让他偷袭成功,一个下堂踢就解决了他。“何人竟敢欺辱我鞑靼将士”张拓奕眼看来人穿着鞑靼高官服饰,似乎还有王族饰物,不欲打斗,可那人说话间已移步到跟前,左右扫击,拳风凌厉,招招致命。他不想和鞑靼使者冲突,奈何对付根本不给他机会解释,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必然重罚。眼珠子一转,扯了他腰间的玉佩往旁边屋顶上一扔,就拉着朱孝宁跑了。那人见玉佩被扯,再看张拓奕已经跑了,倒不再追了,他走了几步,有一金色头巾迎面飘来,伸手就拿住了,远远地还听到那逃跑的女子喊着:“张拓奕,我的头巾掉了。”“等晚些再回去找。”跑出老远后,朱孝宁跑不动了,两个人只得寻了一条黑魆魆的小巷躲了会儿,朱孝宁一边喘气一边摆手:“罢了,被风吹走就找不到了。”“那我赔你一条。”“不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今日若不是戴了那头巾出来,也不会引来鞑靼人,还是算了罢。”“也罢,下回我送你其他东西。”“好。”待二人回到太子府,已是申时三刻。卓嘉辞听玉芷说朱孝宁赶了她们回来,却和张拓奕一道走了,心里就不舒坦。可是时间久了,心头就只剩下了担心。蓦地看到他们回来,衣饰凌乱,神态不自然,更是揪心。“公主,你们可回来了。”秦管家跟在朱孝宁后头,弓着腰。“怎么了”“皇长孙等你好久了。”“好。”朱孝宁转身往朱孝旻处行去,“他用过晚膳了没喝过药了吧”“喝过药,但是没用过晚膳。”秦管家如实答道。“怎么不吃”“皇长孙说心里不舒服,不想吃。”秦管家压低了声音,凑到朱孝宁身边,“皇长孙是听说你和张将军一同出去了才这样的。”“嗯”朱孝宁顿住脚步。“皇长孙把那个女娃娃给砸碎了。”朱孝宁点点头,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朝一直跟在身后的张拓奕道:“张将军,你先回吧。”“皇长孙不是不舒服吗我去看看他。”张拓奕是真的紧张朱孝旻,若不是不能越过了公主去,他这会儿早跑去看他了。朱孝宁无奈,走到他身边:“孝旻好像跟霓儿闹脾气了,我去看看,你先回吧。”张拓奕神情讶然,继而点了点头,转过身去走了。卓嘉辞就在一旁看着他们俩,希冀从其中看些什么出来。在常人面前,朱孝宁本就是忌讳的,张拓奕更是彬彬有礼,若非玉芷、玉芊两位近身照顾的婢女,哪里有人能看得出他们的猫腻。因此,卓嘉辞看他们除了神情亲昵些之外,什么都没有。房中,朱孝旻正呆坐在桌前,连灯也未点。“点灯。”朱孝宁轻声吩咐下去。屋内倏地有了亮光,朱孝旻极其不适应,遮了遮眼睛,哑着嗓子:“你回来了。”“怎么了”朱孝宁倒了热茶递给他,看他欲言又止,摒退旁人。作者有话要说:人一下子就少了好多都已经是小冷文了,还有盗文网来抢我的零花钱龇牙咧嘴画圈圈‵′︵┻━┻、29宫宴三更“姐姐,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那天和她说了什么”“也没什么,我就问她她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她当场就承认了,她说她喜欢卓太医,从小就喜欢他。而我,她只当我是个小毛孩儿,我明明比她大”朱孝旻满脸的不服气,“然后我就气得砸了锦盒,礼物碎了,就不能给她了。她却以为我小气,不肯送她礼物,今天就把我以前送给她的都送了回来,还说要跟我划清界限。”朱孝旻气得直捶桌子。朱孝宁这才发现朱孝旻桌上有一张纸,取来一看,正是张霓的绝交字条,无奈摇头。“姐姐,她虽然不喜欢我,我也生她的气,可是我没想过老死不相往来。这”“孝旻。”朱孝宁突然就有了想法,打断他的话,“孝旻,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至比你我还深厚,不会这么容易断的。她也不过是一时气话,你不如消停点,晾她两天。待她气消了想通了,就好了。”“真的”“嗯。”朱孝宁轻声应道,令婢女去热了晚膳端来,为免他孤单,陪他又用了些。“姐姐,鞑靼使者到南京了”朱孝宁放下碗筷,抹了抹嘴:“嗯,我还遇上了,打了一架。”“打架姐姐没伤着吧”朱孝旻紧张地上下打量她。“没有,有张将军在,怎么会。”“那就好。”“有几个不长眼的,跟张将军打了一架,不过张将军不欲与他们冲突,我们跑了。”“怎的会这样,不过鞑靼究竟是来自不毛之地,人也粗鄙。”“孝旻,别人可以这样说,你可不行。”朱孝宁听着他语带轻视,板了脸。朱孝旻尴尬地嗫嚅几下,又道:“此次鞑靼派来的是谁”“还不晓得,不过我看其中有王族成员,不知是哪位王子。”“竟派来了王子不过鞑靼大汗总共才三个儿子,大王子和三王子皆是左夫人所出,左夫人是瓦剌人,二王子的生母原是鞑靼大汗身边的婢女,生了王子才母凭子贵的。此次事情重大,大汗总不会派二王子来,那就是大王子或者三王子了。”“三位王子年纪几何”“相差不大,大王子年二十五,娶了鞑靼大将的女儿,二王子年二十三,未娶,三王子年二十二,也未娶。”朱孝宁欲从年纪猜测那位使者是哪位王子,没想到三位王子年纪相近,鞑靼人又皮肤糙厚,很难看出年纪来,无奈放弃。“姐姐,待明晚入宫便晓得了。不过皇爷爷让你着盛装是何意该不会”朱孝旻神色迟疑。“孝旻,不要胡乱猜测。”朱孝宁想要安抚朱孝旻,自己却也开始发愁了。朱孝旻噤声,看她愁眉不展,想起自己却仍在纠结张霓的事情,惊觉自己太不懂事。若是他足够强大,还需担心姐姐会被送去和亲吗若是他足够强大,此刻绝不会因为一个鞑靼使者就踌躇不已。他暗暗握了拳,放下张霓,要强大,要作出成绩,让父王母妃看到他的努力,让皇爷爷看到他的能耐。冬天的夜很长,白日却总是特别短暂,转眼就到第二日晚上。这个冬天确实冷,未时过后,就下起了大雪,还夹带着细雨。雨雪纷飞中,一排排宫灯将皇宫照得亮如白昼。朱孝宁与朱孝旻一道入宫,皆着盛装。二人从北门入宫后,马车便不能行了,只得上了辇轿。“那是鞑靼使者”朱孝宁忽而看到前边的汉白玉桥上有人在说话,不过再看到有人从桥下的石阶处上来,转身就走了。一旁的公公见此,弯了弯腰:“那确实是鞑靼使者,据说是二王子。”“二王子”朱孝宁敛了神情,她同朱孝旻一样,认为鞑靼大汗会派大王子或三王子前来,却没想到来的是身份相对卑贱的二王子。不过鞑靼人没有汉人这么多尊卑思想,派他来也无可厚非。但是事关两国邦交,他能来,自然是有手段有能力的,必不能轻视之。“姐姐,看来这二王子也是个硬茬,否则鞑靼大汗不会派他来。”朱孝旻的念头转了几转,对朱孝宁道。“嗯。”“原来这就是张将军,听闻张将军曾经以一敌百,领着一千人将瓦剌精兵打得落花流水,真是勇猛无敌。虽然之前在战场上未相逢,却也让我鞑靼兵钦佩不已,如今得见,是安达蒙的荣幸。”“二王子过奖。”朱孝宁刚进殿,就看到二王子安达蒙正与张拓奕寒暄,相互讲着客套话。她没想到张拓奕竟也这般会绕,听得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不过他们二人昨日是打过照面的,朱孝宁才不会相信二王子只是单纯地跟他谈天说地。大家安坐后,皇上便来了,众人皆臣服称万岁,二王子等人只虚虚躬身而已。皇上略为不满,不过人家是过来讲和的,不是来求和的,只能将心中的怒气压下。开头照例是歌舞,场中众大臣包括彦王都觉索然无味,但是即使有嘴仗要打,也不能在面上表现出来,因此安达蒙看到的就是一群人推杯交盏之相。朱孝宁一直低着头,只偶尔抬眸看看安达蒙和彦王那边的动静。安达蒙扫了一圈之后,猛然间看到场中有女子,惊了一下,再看她低眉顺眼,露出了小巧的耳朵,面色白皙,脸型娇俏,眼中尽是玩味,冲着她笑了。朱孝宁蓦然察觉有一道灼人的光射向这边,猛地抬了头,正对上安达蒙戏谑的眼神。她震了一瞬,下一刻便端了杯盏隔空敬他,不失端庄大气。朱孝旻见此,也端了酒。安达蒙的笑容扩大,眯着桃花眼,取了更大的杯盏,倒了满杯的酒,一饮而尽。朱孝宁敬完酒,便不再搭理他,转而与朱孝旻说话。歌舞完毕,皇上便开始说话,无非就是两国世代友好,希望将来也能够秉持着友爱谦恭的原则,和睦相处之类的话。朱孝宁听了一阵,就觉乏味,倒是朱孝旻听得津津有味,在安达蒙与场中大臣谈天时还插了几句话。这些话是白天时,方先生教他的,当然夹杂了许多自己的感受。这并毕竟不是正式洽谈,而是“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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