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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8(1 / 1)

弄出声响,使你不疑,须得等到我发出命令,他们方会停止。”无欲禅师道:“若是如此,巩帮主何不下个命令,让贫僧瞧瞧你的话可有虚假”巩贵点点头,口中随即发出一声低低的哨声,却能传出相当远。哨声过后,厨下声响随即消失。无欲禅师点点头,道:“看来似是不假了。”“当然不假。”巩贵道:“禅师并非凡俗之流可比,鄙人何必空言相欺。”无欲禅师笑一笑道:“但假如李氏女子仍然听从你的命令,故此你利用此一形势,迫使贫僧供出实话,这倒是一着绝妙手法。”“这是什么话”巩贵有点啼笑皆非的样子,道:“你意思说,我命她听得暗示,就停止一切动作,在厨下等候,以便我在外面,迫你泄露机密,是也不是”“巩帮主自是心中有数,明知贫僧不会把自家性命放在心上。因此,你如以生死威胁于我,定难收效,唯有利用李氏女子的安危。”无欲禅师从容地解释,接着又道:“这件事很简单,你命令手下之人,押她出来。待我观察过她确实是落在你们掌握不是装出来的,咱们再谈别的问题。”巩贵心中暗喜,忖道:“这少林僧人口气之中,已暗示有得商量了。”他立即发出命令,接着说道:“大师之言甚是有理,只不知你是怎生观察,便可瞧出她并非假装的”无欲禅师淡淡道:“贫僧在江湖上混了多少年,难道还看不透她么”巩贵点头道:“好好,鄙人倒是希望大师具有这等神通。”他们等候了一下,居然没见人影。巩贵在沉着之中,仍然微微露出诧异的神色。无欲禅师突然仰天一笑,道:“巩帮主,贵手下为何竟敢抗命”“没有的事。”巩贵道:“也许临时发生意想不到的事”他说到这里,猛可恍悟,心头顿时大震,但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道:“我自己先查看一下,大师意下如何”无欲禅师道:“你不先查看的话,难道叫贫僧去不成”巩贵虽说要去查看,但却不动身,甚至没有离去的迹象。他眼中射出鹰隼般的光芒,既锐利又冷酷,道:“以鄙人猜想,大师必很希望我前去查看。”无欲禅师摇摇头,道:“你别多疑,贫憎已是身败名裂之人,又负重伤在身,对于人间的恩怨,都不甚放在心上。贫僧既没有设下埋伏恭候大驾,亦没有人肯帮忙。再说,我岂能未卜先知,等你人毅”最末的两句话,倒是实情。巩贵本来疑惑厨下另有高手,已收拾了他的手下,只等他过去查看,恰好就包围了他。可是问题是对方焉能得知自己会派手下对付那女人由此可证这圈套并不能预设。当然在事实上对方的高手,可以相机行事,形成了这个圈套,使他离开无欲,并且陷入劣势中。巩贵想到此处,登时有了办法。他道:“我们一道前往查看,假如是陷阱的话,大师心中有数,恐怕也不大好受。”无欲禅师沉吟了一下,才站起身,道:“我纵然不想前往,但形势如斯,已由不得我做主了。只是在前往之前,贫僧有一个忠告,甚愿帮主接纳。”巩贵当然不敢不慎重听取这位少林高手的忠告,应道:“大师有何见教,鄙人这厢恭聆。”无欲禅师道:“贫憎身败名裂之余,又负重伤,失去武功,对帮主来说,已没有利用价值,帮主如着马上舍弃贫僧,并且从此退出这一场是非漩涡,尚可保存地位和性命。如若坚持不舍,只怕”巩贵淡淡一笑,道:“只怕什么难道厨下已设下埋伏”无欲禅师浓眉一剔,眼中射出森森杀机,冷冷道:“贫僧虽是不才,但对付巩帮主这等敌手,似乎还不须乞求以前的同道们帮忙。老实说,贫僧亦无面目,请求他们帮忙。”巩贵哦了一声,道:“大师内伤甚是严重,这一点可瞒不过明人双眼。在这等时节,大师若然还自恃苦修之功,妄想一拼的话,只怕徒劳无功,反而提早送了性命。”两人的话针锋相对,各有含意。无欲禅师仰天一笑,道:“好,好,既然巩帮主执迷不悟,贫僧没得说,只好遵命陪你去一趟。”他下了决心,举步走去,刚去了两步,巩贵道:“大师等一等。”无欲禅师停步回头,问道:“怎么啦”巩贵道:“鄙人虽能祸你,亦能福你,这一点务请大师记在心上。”无欲禅师道:“贫僧命在须臾,世上的祸福,已不放在心上。”“话不是这样说。”巩贵道:“鄙人虽然不是跌打伤科的名家,但大师所负的伤势,却可以代为治愈,只不知大师信是不信”无欲禅师讶道:“你能治愈我的伤势”“不错。”巩贵道:“而且有绝对把握,可命名你恢复原有功力。”“我不信。”无欲禅师摇摇头,接着仰天冷笑,道:“巩帮主利用治愈贫僧伤势之事为钓饵,想使我投降,这等手段太以恶毒,心地更是卑鄙不过,贫俗十分看不起你啦”巩贵神色不变,说道:“大师如此武断,认定无人可以治愈你的伤势,因而拒绝,未免大不智了。”“帮主敢是忘了贫僧出身少林的么敝寺向来精通跌打伤科,贫僧认为不治之症,决计不会有错。”“那也不一定。”巩贵道:“若是以一般可以购买得到的药材配制的药方,自是力量有限,无法治愈大师这等严重内伤,但如是绝世灵药又不同了。”欲禅师道:“巩帮主手中拥有什么样的绝世灵药”巩贵道:“鄙人有一服毒龙丹,大师可曾听过这一宗丹药之名尸无欲禅师难以置信地望着他,道:“青龙丹是不是神医西门太乙的毒龙丹”“正是。”巩贵泛起了得意之色,道:“这一眼毒龙丹如是赠了大师,只不知能不能治愈内伤,恢复功力”无欲禅师沉吟一下,脸色在片刻间,变了好几次,最后才道:“贫僧不能昧着良心乱扯,若是神医西门大乙的毒龙丹,相信可以医得我的内伤。”“那么大师愿不愿考虑一下”巩贵问道:“这服丹药,非同小可,这是你也知道的。”无欲禅师连连颔首,道:“是的,毒龙丹乃是武林珍宝,得到一服,等如多了一条性命,如何能不珍贵”巩贵道:“大师如肯屈节相从,加盟敝帮,这一服灵丹,马上奉赠。”无欲禅师没有立刻回答,虽然他明明知道自己决不会答应,可是这一线生机,他至少可以在虚幻中享受一下。刚才巩贵说出“毒龙丹”之时,无欲禅师曾经面色连变。他心中波动甚巨。到风平浪静之时,他已作了决定,所以现下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不必再作考虑,因为这一切通通都是在他算计之中。巩贵满怀希望地瞧着对方,只有一点他感到相当别扭,那就是对方平静得出奇的态度。他暗自忖道:“真是见他的鬼,难道这个和尚竟会不接受我的条件,但纵然他不肯接受,我也没有更大的损失,顶多宰了他走路就是。”他虽然想到退一万步的做法,可是心中仍然别扭得要命,尤其是对方忽然向他微笑起来,笑容含有宁恬安心之意,好像已做完了一件艰困的工作的那种轻松笑容。无欲禅师微笑之后,说道:“贫僧的伤势,虽是严重,但如果当真获得毒龙丹,却可霍然而愈,绝无疑问。”巩贵马上接着道:“此丹虽是当世至宝,珍贵无比,但大师若是有意,马上就可获得。”无欲禅师摇头道:“帮主当然也明白,贫僧对自己一条性命,并不十分重视,你不妨再试一下,瞧瞧手下出不出来”巩贵正有此意,因为他已再三想过一奇怪的现象。在他本人这一方面来说,他乃是先命手下人屋,自己守在外面,仔细查看过没有敌踪,这才进来。而他第一次发出命令时,厨下的声响,果然马上停止。这一点证明这些声响,乃是他的手下弄出来的。但第二次的命令,却没有反应,假如那名手下已被敌人制住,则锅构之声,怎会依令停止因此,唯一解释,必是那手下没有听到第二次命令。他想再试一次之故,便是因为作此推测。当下撮唇发出一下哨声,他内功深厚,是以哨声虽不高亢,却能传出甚远。两人静静的等候结果,无欲禅师已有了决定和安排,所以反而很希望巩贵的手下出现。又过一阵,巩贵皱皱眉头,道:“这是怎么回事走,咱们去瞧瞧。”无欲禅师亦觉得十分不解,忖道:“假如是大尊者或清凉上人来到,把巩贵的手下制服,则这刻应当现身对付巩贵了,为何悄无动静呢y他的确想一知究竟,当下同意道:“好,咱们瞧瞧去,如果贵手下擒下了李氏女子,贫僧倒要看看帮主如何发落”他们一齐行去,经过右侧的房间,又穿过一重小院,便到达了厨房。他们在天井处就停步,因为厨中的情形已是一目了然。但见地上躺着一个人,似乎已经死亡。看那衣着装束,无疑是海陵帮的人。此外,厨下还有三个人之多,其中一个是老和尚,背向着天井。他面对之处,角落中有两个人,一是那甚是风情的李氏女子,另一个则是中年大汉,一手持刀,另一手却抱着李氏女子的纤腰,还抱得相当紧。无欲禅师和巩贵都齐齐一怔,心中惊疑交集。无欲禅师认得那个老和尚,正是五老会议派到此地的第一号人物清凉上人。他惊疑之故,便是因为以清凉上人的武功造诣,何以会形成目下这等局势要知目下的局势,显然是那个持刀的中年大汉,劫持了李氏女子作为护身符,迫使清凉上人不能施以攻击。照这种形势看来,清凉上人只好把他堵住,而不敢出手进攻,并不为奇,但问题却在最起初之时,怎会形成这等形势因为清凉上人既是出手杀死了一个,当然是谋定而后动,有绝对的把握才会出手的。可见得这个持刀大汉,必曾与清凉上人拼过,或者是他居然抵挡得住清凉上人的攻击,又趁隙把李氏女子抢到手中,作为人质。此人如果能在清凉上人这等一流高手的手底,做到了这一点,则他本人,亦必须是当代高手才行。这位少林高手很震惊地向那中年大汉望去,立刻发现此人手中的刀竟是缀在三枚钢环的大砍刀。他禁不住失甭道:“这一位敢是五旗帮的三环追魂辛公权么”清凉上人没有回头,口中说道:“若然是三环追魂辛公权,那就是五旗帮的兵马堂堂主了,无怪老袖聚平生之力的一击,竟不能奈何得他。”巩贵接口道:“辛堂主忽然驾临此间,可是暗中尾随兄弟而来的”他这么一说,那个持刀大汉的身份,已得到了证实。只听这个大汉洪声道:“不错,兄弟不幸看走了眼,竟没瞧出这位大和尚,竟是当代高人”他一边说,一边急起了浓眉,又道:“兄弟来迟一步,只见到贵帮之人已被击毙,又见此女与这位大和尚似是相熟,心想如是擒下此女,必有大用,谁知被他一记反击,险些负伤,迫不得已,只好先擒下此女了。”这辛公权在五旗帮中,固然地位甚高,属于内三堂堂主之一,事实上在武林中,亦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因此他居然把经过一一道出,毫无隐瞒,倒是使得巩贵等人,大感奇怪。无欲禅师道:“怪不得这位大师定要堵住辛堂主了,如果换了别的人,他定必先纵你逃走,再行追杀”巩贵道:“这位大师是谁”无欲禅师道:“他如果不肯宣布,贫僧亦不便奉告。”辛公权一振手中大砍刀,那三枚钢环,登时发出一阵呛哪的响声,只听他做声问道:“大师可是生怕被敝帮得知,以致将来没得安宁么”清凉上人道:“可以这么说,因为贵帮能人众多,这一点本来不可怕,可怕的是贵帮之人,行事不择手段,便叫人感到吃不消了。以辛施主这等人物,居然也会做出利用一个弱女子救命之事,余人就可想而知了。”巩贵插口道:“大师虽然怕在下后患,而不敢说出法号来历,但我等既已见过了你,便不难查出了。”清凉上人点头道。“这话倒是实情,但若是老袖能够把你们完全制服,这个秘密,仍然可以保持。”无欲禅师一咬牙,决计迫使他速下毒手。这个决心,对他本人不但有害,而且马上就要兑现,是以他作此决定,委实不易。他高声道:“这一位是清凉上人,黄山派第一高手。辛公权你若是见机投降,还可苟活。如若执迷不悟,定必死无葬身之地。”辛公权和巩贵都有诧讶之色,一来黄山清凉上人,实是非同小可。二来无欲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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