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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透露他的来历,此举大为奇怪。只听无欲禅师又道:“清凉师兄,辛公权如不投降,你必须不惜牺牲一切,也须将他当场杀死。”清凉上人对此疑惑不解,想不通无欲为何要泄露机密。随口应道:“此处除了辛公权之外,尚有巩贵,老袖只怕力量有限,不免会顾此失彼。”无欲禅师道:“巩帮主与我已有密约,决不泄秘。”巩贵一怔,转眼向相距只有四五步的无欲禅师望去。这一眼可把他骇了一跳,原来无欲禅师已恢复如常,精神奕奕,面色红润,眼中威棱四射,杀机森森。他急急提聚功力,准备应战;无欲禅师长笑一声,举步向巩贵欺迫上去,挥掌猛劈,他掌势一发,巩贵连忙翻掌招架。说时迟,那时快,在两人的掌下,突然“蓬”的一声,冒起耀眼的猛烈火光。这一大蓬烈火,冒起之时,势如闪电,所占的面积,几乎有一丈方圆。炎势乃是呈圆柱形,是中心之处,亦即是无欲禅师和巩贵两人立足处,颜色发育,再外面是白色的火焰,临到最外面,则呈耀眼欲花的红色。霸海屠龙第二十一章第二十一章这一道火柱,直向屋顶冲起,快得难以形容,但见火光乍现,屋顶便“砰澎”巨响一声、很大的一片屋瓦,竟被掀起。在火柱之中,无欲禅师和巩贵两人,真是照得髯眉毕现,由顶至瞳,都呈现一种奇异的惨青颜色。他们面上的表情,在这一刹间,竟都凝固了。无欲禅师瞑目竖眉,凛凛有威。巩贵则十分惊惶地向他瞧看,嘴巴半张,好像很想说什么话。在屋角的清凉上人,辛公权和李氏女子,全都把这个景象,瞧得清清楚楚。当时虽然室内炙热的使人觉得有如掉落在烘炉之中,在不知不觉中,汗出如浆。可是这一幕奇异异的景象,却不能令人忘记了这一阵可怕的热力,不由得直着眼睛,瞧看这场好像是怪梦一般的景象。火柱的颜色,过了好一会才完全变为红色。在火光中的两个人,一直保持那种姿势和表情,既没有移动,也没有喊叫的声音。直到这根冲出屋顶上高达两三丈的火柱,完全变为红色,并且发出轰轰烈烈之声时,火中的两个人,突然间不见了影踪。清凉上人朗诵一声佛号,声音中含有悲凄惋悼之意,接着道:“他们两人的肉身,都化为飞灰啦不论是善是恶,是爱是恨,都随着无情烈火,化作乌有”李氏女子含悲尖叫一声,几乎昏厥过去。三环追魂辛公权心中大惊,忖道:“这清凉老僧号称为黄山派第一高手,果然名不虚传,我这里用尽全力,正在抵御火热,他却能从容开口说话,单单在这一点上,可以窥见他功力之深厚了。”他目下仍须抵御火柱的奇热,是以不敢开口作声。清凉上人又道。“辛施主,那无欲禅师今日以身殉道的情形,你已经亲眼看见啦他的决心和行为,坚毅壮烈,已是无可置疑之事。而他的遗志,便是要老袖将你留下。老袖自将不顾一切,定要完成他的心愿。”三环追魂辛公权虽然也是武林中著名高手,平生见过不知多少大场面。可是像无欲禅师使的这种手法,倒还是第一次看到。尤其是无欲禅师与巩贵两人,一直纤毫毕现地嵌在火柱之中,其后突然不见踪影。致留下的印象,比之其他任何形式的殉身,都来得强烈撼人。他的意志和斗志,已经被这种奇异的殉道景象所夺,完全狠不起来,加上清凉上人现下表现出的精湛功力,也使他大感气馁。他还是不敢回答,因为他一开口,虽然火柱的奇热不致把他烤得昏倒,但功力将受到侵蚀,将是无可置疑之事。清凉上人晓得他不肯开口之故,当即道:“辛施主,你毋须开口,但请仔细听着。假如你现在还不放下这个女子,老袖仍将不客气动手,但却是不择手段的打法。如果你放开她,老袖与你到外面去,公公平平的拼上一场。”辛公权一面挺刀护身,一面点头同意。他实在已是无可选择,因为以清凉上人的武功造诣,如果当真不顾一切,不择手段的出手攻击,在这斗室之内,辛公权再高明些,也难逃大劫。换句话说,纵然是比辛公权还高明的人物,处于这等境地之中,也没有法子避免得两败俱伤的结局。辛公权略略松手,但李氏女子已站立不稳,是以辛公权为了避免她摔在地上,只好仍然勾住她的腰肢。清凉上人一面侧视火势,一面隼顾着辛公权。他心中也有一个难题,未能解决。那就是如果辛公权把李氏女子放下,迅即冲出此屋,则他定须一同出去,与对方立即展开决斗。只是这么一来,李氏女子留在房中,在如此奇热烤熏之下,不须多久,定必死亡无疑。如果清凉上人将李氏女子带出去,则辛公权趁这一丝空隙,必可及时远走高飞。也就是,清凉上人虽是看见辛公权逃走,并且想全力追击,但因李氏女子带给他的阻滞,使他无法及时追击。那辛公权一旦翻出瓦面上,哪里还肯留下,等着与清凉上人拼斗。所以当辛公权身形迅急升起之际,心头已泛掠过一丝胜利之感。清凉上人对于迎面扑来的李氏女子,显是明知她已经身亡,但也不能一手把她推开。当下左袖一卷,把她接住。清凉上人此时不但没有丝毫手忙脚乱的样子,反而微微一笑,右手大袖同时挥卷,劲力如山涌出。他这一翻并非向辛公权攻去,因为以三环追魂辛公权的身手功力,莫说这等隔空内力,即使是迎面拂到,他也接得住。但见清凉上人的大袖起处,右后方的火柱,突然间呼一声分出两道巨大的火舌,向辛公权身边激射。辛公权的指尖已碰到横梁,只要再给他一线的时间,他就可以破顶而出。但就是差这一点点时间,从火柱分出来的一道火舌,已经横袭而至。这股火舌尚未当真触及,辛公权已感到奇热难当。如若给火舌扫中,无疑马上会全身着火。辛公权权衡之下,猛一咬牙,仍然向屋顶翻起。“砰”的一声,他双腿翻转上去,踢破屋顶瓦面,人也从洞中穿出。=辛公权临危不乱,迅即倒在瓦面上,一路滚转。但由于瓦面凹凸不平,不似在平地上,可以把身上之火压熄,是以身上之火,随熄随起,不是当真熄灭。虽然火势未灭,但已大受压制,是以当他从屋顶上滚坠地上时,身上多处的火苗,并不算厉害小辛公权在地上连连打滚,这回很快就把身上之火,完全压灭。但当他跃起之时,可就发现那清凉上人,已经站在他跟前,冷冷地凝视着他。原来辛公权这一番腾折,所费时间虽然有限,可是清凉上人已经足够安放好李氏女子,事实去路。辛公权手中的三环大砍刀,总算还没有失落,当即摆开门户,防御敌人攻击。清凉上人仰天一晒,道:“辛公权,你虽是诡计百出,身手高明。但老袖何尝不是一早就看准了你能够逃走的途径,亦曾考虑到你将以什么手段阻我拦截你的逃生,是以利用火攻之计,亦是早就想好了的。”他这么一分析,辛公权虽然失败,亦不得不服气。清凉上人心知辛公权虽是武功精强,内力深厚,可是被刚才的火势热力所伤,功力已略受损,同时惊魂甫定,一时也不易集中心志。是以他更不怠慢,双袖交错一拂,向辛公权攻来,口中喝道:“请辛施主赐教”他双袖甚长,卷拂之际,宛如两股相当长的兵器,分作上下攻袭敌人。辛公权三环大砍刀起处,闪出耀目精芒,一刀劈出,封挡住双袖来势。清凉上人见他刀法精奇,力道威猛,立刻改变手法,决定以柔制刚,克敌致胜。不过为了迅速消耗敌人内力,减弱他的抵抗能力,是以仍然不能完全放弃硬攻之法。但见他右手衣袖抖起,有如一扇铁板般,直向辛公权头顶拍落。辛公权的三环大确刀擅长硬拼,是以一见对方袖如铁板,来势迅急刚猛,不但不惧,反而大喜,立振健腕,大刀呼一声撩劈敌袖。刀袖一触,居然发出金铁交鸣的巨响。辛公权虽是感到敌袖坚硬得离奇,但仍然不惧,唰的一刀砍去。这回轮到清凉上人挥袖封架,又是“锵”的一声巨响过处,双方都震得身形摇摆。这两大高手各不容情,马上又出手互攻,但听“锵锵”之声不绝于耳,霎时间两人已硬拼了十四五招之多。他们每一招硬拼,俱无一丝一毫可以取巧之处,因是之故,所耗的气力,亦比平时多出不知多少倍。辛公权急急喘息数口,自觉力道已有不继之象。再看对方虽然亦有吃力的表情,但看来却好得多了,不禁心下大惊。原来辛公权之所以不断的与对方硬拼,乃是由于对方的衣袖是柔软之物,若要此袖坚逾钢铁,须得运布内力于袖上才行。此举自是十分耗损内力,估计不出十招,对方非得改变手法不可。其时清凉上人虽是改用别的手法,可是已损耗了的内力,一时决无法恢复。辛公权认为唯有这等情况之下,方有突围逃生的机会。故此不管自己情况如何,迅快施出硬攻之术。只是目下对方似是内力损耗有限,这就令他不能不大惊失色了。他的念头不过是一掠即逝,手中大刀,又与敌人连拼两记。清凉上人左手衣袖忽然从刀光中,像毒蛇般卷进来。迫得辛公权不能不发掌劈击。自这时起,清凉上人右袖硬攻,左袖柔袭,一连抢攻了七八招,辛公权已被迫得退到墙下,口中也发出喘息的声音。清凉上人右手硬攻之势暂歇,左手忽卷忽拂,使辛公权不得不全力封架。他口中说道:“辛施主,你的算盘打错啦应当一上来时,只守不攻,争取恢复体力的时间,才是上策”说时迟,那时快。辛公权的三环大砍刀,封出一片挣铬震耳的声音,守住了全身。他虽是气力有衰竭之象,全身曾被火势烧伤之处,痛不可当。但他终究有数十年精修之功,正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舞出的那一片刀光,依然滴水不透。清凉上人业已占了胜算,不过这一战的确相当费力,若不是事先心中有过策划,利用那股烈火的伤了对方,则今日之战,势将力拼数百招,方能占得上风。辛公权的大刀使出一路缠腻绵密的刀法,宛如春蚕吐丝,缕缕分明。清凉上人认出此是姑苏顾家的绣花刀法,心想:“这辛公权在刀法上享有盛名,成为五旗帮的内三堂堂主之一,掌管兵马大权,果然有惊人的造诣。只看他施展如此长大沉重的大砍刀,居然能使出这细腻的刀法,若论功力火候实在已登上乘境界。”他转念之际,左袖迅快卷拂吞吐,袖影宛如水银泻地,直有无孔不入之势,另一只右袖,却按兵不动。这时辛公权刀势由左而右,划出一道弧形精光,这一招称为“妙裁云锦”,乃是这七十二招绣花刀法中,暗寓反击之威的九招。除了这九招之外,其他所有的招式手法,都是深藏固守,以获身保命为主。清凉上人霜眉轻举,善目中威棱四射,显然杀机急剧增加。换言之,亦即是对方的刀法中有了可乘之机,是以他不知不觉中表露出来。但见他左手衣袖呼地拂去,像毒蛇般攻袭对方上盘,另外那只按兵不动已久的右手衣袖,抖得笔直,宛如一块长形铁板,迅猛冲击敌胸,势着奔雷,凌厉之极。他双手使出刚柔两种不同招式,已属难以办到之事,更何况所用的又是两只衣袖,本身柔软无力,更难兼顾刚柔不同的力道。因此他这一招施展出来,辛公权心中已经大惊服输,认为自己的武功造诣,跟这位黄山派第一高手相比之下,简直相差不可以道里计。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辛公权心中大是气馁之际,清凉上人右手迅猛硬攻的衣袖,已撞上了敌刀。“锵”的大响一声,袖刀一齐荡开。可是清凉上人另一只衣袖的角尖,却拂中了辛公权的耳际要害。辛公权大叫一声,抛下大刀,双手掩耳。原来人身五官当中,双耳脉络相通,一边受伤,另一边亦会生出相应的感觉。是以辛公权以双手掩着耳朵。他在脑袋剧疼欲裂的情形下,还一眼看见了清凉上人右手的衣袖,尤自硬挺如铁板,并未软垂下来。辛公权为之恍然大悟,敢情那清凉上人右手衣袖之内,暗藏软硬自如的兵器。因此之故,他早先与自己硬拼之时,并不须耗费很多气力在使衣袖坚挺这一点之上。换言之,每一记硬拼,清凉上人只须费激真力在袖内的兵器上,而不须每次运布在袖上。要知衣袖的面积广阔,若是每次硬拼,震散了所运布的真力,自是耗力极多,一时不易补充。辛公权当时就是贪这个便宜,一味用硬拼手法,而不顾惜自己身上伤势的影响。殊不知中了清凉上人的道儿,以致气力迅速衰竭。他心中方自明白过来,脑袋突然发生一阵奇疼,以及天崩地裂般的嗡嗡巨响,顿时一交栽倒,就此气绝毙命。清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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