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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异国长相的男人会点什麽样的台湾小吃感到非常好奇,就连陈盛良拿起竹筷也能得到许多惊奇的目光骆航都忘了,在几个月以前,他大概也是这样看待陈盛良的。没有接触的话,当然就只能凭外表做判断,当初他开口对陈盛良说的第一句话不也是英文吗一思及此,他实在很想跳上桌子帮陈盛良宣布「他才不是阿豆啊」然後呢接下来就会被问「那怎麽长这样子」了吧再接着呢每回遇到这种状况就要声明一次左思右想,最後他也只能跟陈盛良一样,若无其事地吃饭。「你怎麽受得了」走出小吃店後,骆航终於忍不住对陈盛良这麽说道。「习惯就好了。」知道骆航没头没尾的在说什麽,陈盛良淡淡答道。「这要怎麽习惯」「每天遇到就会习惯了,而且这又没什麽。」「你的意思是,还有」有什麽「的情况」「会有小孩子自己过来一直说heo或how are you,不然就是有人以为可以跟我练习英语就靠过来一直讲英文,最莫名其妙的是被当成来台湾捞钱又爱玩台湾妹的臭老外,然後一开始就对我很不客气」这种老外在夜店里其实很常见,让有些人连带的对所有外国男人观感都不好。陈盛良歪头看了一眼皱眉的骆航,耸耸肩继续说道:「不理他们就好了。不然我不早就被搞疯了」「真的可以想不理就不理吗那有时候不是很尴尬」骆航摇摇头。「为什麽不行难道我真的要假装是外国人,还要跟他们讲英文」骆航沉默一阵子,然後苦笑。是啊,说的也是,如果不习惯然後当作没看到,不早就把自己搞成躁郁症患者了就像骆航自己也是,父母亲两边的长辈都对他们母子明嘲暗讽的恶毒话语,从小听到大,也就麻木了。「是啊,人生嘛,这就是人生」骆航忍不住又逸出了这一句,随即说道:「要是可以在脸上写我不是阿豆啊我会讲国语不要当我是阿豆啊就好了。」「太长了,我的脸写不下。」陈盛良忍笑说道。「我已经很努力把标点符号都去掉了。」「真是辛苦了。」「我决定了帮你做几件衣服,上面画嘎拎北共钩异给老子讲国语吧」「蛤」「不能写在脸上,当然就写在衣服上啊」「」陈盛良实在招架不住不按牌理出牌的骆航,所以他无言了。原以为骆航只是开玩笑,没想到隔了一周再到他家中时,陈盛良真的看见三件t恤平摊在客厅的沙发上。黒白灰三色的t恤各有不同的图案,见到陈盛良的目光停留在t恤上头,骆航立刻笑咪咪地抓起t恤递给陈盛良。「你看,我挑x的尺寸买的,你应该穿得下。」献宝似的语气让陈盛良嘴角微扬,他低头看着手中的衣服,然後忍不住微微发楞。长袖的棉质t恤摸来布料厚实但柔软,图样设计很简单,黒色那件甚至只用墨绿色的颜料写了「讲中文」三个字,但文字的劲道及在t恤上的位置设计得恰到好处,看来显眼却不刺眼。白色和灰色t恤上则是骆航贯用的鲜艳色调,简约的设计更加突显了艳丽的颜色,连带让「嘎拎北讲国语」这句话带着些微活泼淘气的感觉,而非嚣张狂妄的气焰。「很好看,谢谢你。」陈盛良由衷地赞美。「嘿嘿嘿」骆航得意地笑,下巴抬得快跟鼻子一样高了。「衣服我有先洗过熨过了,先试穿看看」「嗯。」陈盛良直接脱下外套和上身衣物,套上了灰色的那件。但宽肩窄腰的他似乎不太适合穿长袖t恤,骆航皱眉盯着陈盛良看了许久,觉得就是有哪里怪了点袖子和腰部剪裁都太宽松了,不贴身的衣服版型反而让陈盛良看来没什麽精神,而且整个身材比例都变差了。「我想已经冬天了,所以才买厚的t恤来画,没想到你还是穿合身的吊嘎汗衫最好看。」骆航摇头笑着说道,心里盘算再去买其它版型的长袖衣物来试试。所以触感厚实柔软的棉质t恤,是骆航考量季节变化後刻意挑选的陈盛良突然觉得胸口涌入一股莫名的暖意。「我还以为是因为厚一点的比较好吸墨。」「不是啦」骆航失笑。「那倒没什麽关系,最近会有寒流要来吧这种天气就该穿这种衣服嘛。不过这些衣服不能和别的衣物混在一起洗倒是真的,颜料可能会掉,可能会染到别的衣服。」「你用什麽画的」「毛笔和布料用的染料。不然用压克力颜料也可以,而且压克力颜料的覆盖力比较强,在深色衣服上比较显色,只是干了会有一点硬硬的。不管用哪一种来画,颜料干了之後都要隔层布熨一下来固色」见陈盛良很好奇,骆航便详细地解释了用具及过程。「很有趣的样子。」陈盛良抚着手上的t恤,若有所思。「我买的染料还剩很多,等一下我们结束後,你要不要自己试看看」「好啊,你可以教我吗」那晚,陈盛良真的觉得很开心。当骆航把一瓶瓶的染料拿出来时,陈盛良对这一切充满了好奇,却又不知该从何下手,骆航便简单地教他一些基础的色彩学,并从调颜料开始教起,连在衣服内要多垫一层布以防颜料渗透到底下另一层布的事都提到了。「好像在教小朋友喔。」骆航忍不住笑着这麽说,随即惊觉这话容易让人误会,又补充说道:「唉我的意思是,你像白纸一样,教起来很有趣。」陈盛良其实不介意,耸耸肩说:「对,我是很大只的小朋友。」「哈哈,是,我看过最大只的小朋友就是你。」骆航大笑,右颊露出甜甜的酒窝。然後,骆航还握着这位「小朋友」的手,带他拿毛笔在布料上涂画,让他直接感受下笔的力道与手指和腕部微微转动画笔的感觉。当骆航握着他的手让笔尖触到布料时,陈盛良觉得一切都有趣极了,心跳的频率甚至比平常稍快,那是兴奋的感觉,他很久没有过了。就连在工作上第一次练习做有趣的咖啡拉花时,也没有这种心跳稍快、又期待又有些害怕搞砸的情绪。陈盛良画完了骆航提供的干净旧衣後仍是兴致盎然,骆航便送了他一些颜料及一本素描本,告诉他可以在上头练习配色、也可以随手涂鸦。於是,陈盛良把那本素描本画满了。光是练习调色,在素描纸上画着一格一格的颜色,并且让它们排列看起来有渐层的感觉就好有趣。陈盛良迷上了这种看似简单却极富变化的用色练习,画上瘾後,他也学着骆航帮他画在t恤上的配色和图案画了好几张图,不知不觉间,在短短一周内那本子就被填满了。陈盛良也开始留意光影、注意起周遭各种物品的颜色,然後发现许多以前自己都不觉得有趣的事物。在工作上,他甚至玩起了咖啡拉花。以前只是照着前辈教的方式勾勒图案,但陈盛良现在也会自己思索该怎麽做出更有趣的拉花。当雕出可爱的拉花时,除了成就感外,客人惊喜的表情也让陈盛良觉得很开心。这样的转变,陈盛良自己很惊讶,骆航更是惊讶。「早知道就早点送你画具,我还以为你对画画没兴趣咧。」「本来是没有,可是看你画衣服就觉得好像很好玩的样子」「画画本来就很好玩啊。」骆航又笑得灿烂,陈盛良看得有些失神。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麽一天,也能像骆航这样,开心地笑着诉说自己很喜欢很喜欢的事物「是啊,你当初应该逼我跟着你一起画画的。」「不行,每个人的喜好都不一样,这要讲缘份的,不能强求啦。」「可是你当初在路边搭讪我的时候,好像不是这种态度。」「你真的很爱吐槽我耶」骆航哭笑不得,在陈盛良肩上捶了一拳。「哪有,我正准备要赞美你。」「快点快点大师我准备好要接受赞美了」「自己开始画画以後,才知道原来你很厉害啊。」「什麽你原本以为我不怎麽样吗」骆航捂着胸口,一脸受伤的表情。「不是这个意思。」陈盛良失笑,指着骆航送给他的素描本说道:「要自己试过以後才知道,原来不是想调什麽颜色就调得出来的,不是脑袋里想画什麽图案,手就可以画出来的。」骆航没有继续臭屁自己很厉害,反而是笑着鼓励他:「多练习就会愈来愈好啦。」「练习听起来好像很无聊。」「你把它当作没有变化的事情当然会觉得无聊,如果每天都换点不一样的新花样,就不会了吧」骆航的话让陈盛良愣了。说得有道理,没有变化的事情当然会觉得无聊,就像生活一样,每天都过差不多的日子,他也觉得自己是个无趣的人。所以,其实自己并不无趣吗「啊,对了」骆航像想到了什麽好东西,从书柜里挖出了一盒dvd,非常兴奋地塞进陈盛良手里。「这个很好看哦回去找时间看一下,你一定会觉得画画和美术很有趣。」看来是教人作画的dvd影片,外盒上有一个爆炸头的胡子大叔,笑着的模样看来非常逗趣,陈盛良不禁也跟着笑了。「我住的地方没有dvd机可以看片子。」「什麽」骆航有些惊讶,「你都不租片子回家看那你下班都在做什麽」「看电视啊,有第四台就够了。还有看一点书,我最近想要再读夜间部。」「哦夜四技」陈盛良困惑地歪了歪头,那还离他很遥远哪。「是高职。」骆航忍不住「咦」了一声。在他的生活圈里,还没有遇过比他年长却连高中都没毕业的人,他实在很难不为此感到惊讶。但他随即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很失礼,正想道歉,陈盛良却非常自在地说:「对啊,我高职还没念完就休学了,现在想回去再来一次。」那一副与平常无异的模样,让骆航瞬间非常佩服又羡慕。人很难不去跟别人做比较。学历,家世,工作,外貌可以比较的东西实在太多了,难免也会有不如人而觉得自卑、畏缩的时候。在同学们聊到自己的家庭时,骆航这种感触特别深刻,他甚至觉得那些父母离婚的同学都比他「正常」。但陈盛良却不会有这种反应实在是好羡慕啊。骆航忍不住轻叹了一声,见陈盛良更困惑地望着他,这才回过神来笑着说话掩饰。「那dvd你要不要在我这里看每次看个一两集再回家真的很好看哦你一定要看啦」询问到後来变成强迫推销。陈盛良忍笑,点头说道:「好好,大师推荐的我一定会看。」「唉,你在他面前叫我大师,我真的会很羞愧。」指着dvd外盒上的胡子大叔,骆航真的脸红了。那难为情的模样让陈盛良有些傻眼,他突然觉得骆航很可爱。难以捉摸,时常令人哭笑不得,在许多小地方却又让人觉得温暖他其实也很羡慕骆航。但骆航也不总是一副温和的模样。两人小聊了一会儿後,如同往常,陈盛良进浴室脱下身上的衣物,骆航则排好待会要用的画具。每回陈盛良来时,骆航不一定都是用铅笔炭笔素描,有时视心情而定也会用到颜料,甚至画的是很抽象的画面,端看那天陈盛良给他的灵感而定。这次他兴致勃勃地说想试试压克力颜料,陈盛良对颜料开始感兴趣,便笑着说「画完给我看。」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跟骆航说要看他画自己的模样,这天也是骆航第一次在闲聊时开口问他平常私生活的琐事,之前他们的谈话大多止於画室里接触到的东西而已。画了两个多小时後,骆航的手机响了,一听到铃声是〈大黄蜂的飞行〉,他的脸便垮下来了。骆航走出画室去接电话,陈盛良听不清内容,只隐约听见骆航讲电话时虽然用比平常更轻柔的音调说话,却像是在压抑什麽情绪似的。一阵子後,客厅传来东西被砸碎的声响,陈盛良忍不住朝外头看了一眼。讲电话讲到摔东西出气他默不作声地伸展了身体,换了个姿势席地而坐。自从陈盛良的脚完全伤好了以後,骆航便把那组占了许多空间的大沙发拖出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素雅的木椅,有时则是瑜伽垫。陈盛良比较喜欢瑜伽垫,做了几个月的人体模特儿後他也渐渐有些心得,总觉得站在软垫上比坐在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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