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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请说。」「戈爷你这尊姓甚是罕见,府上是」「河南上蔡。」「啊河南上蔡有一名人,不知道跟戈爷怎麽称呼」「是谁」「戈平戈总镖头。」「就是先父。」「戈爷你的意思是说戈总镖头是令尊他已经」下面的话没说出口,突然双膝一软,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戈易灵飞身到窗前,扬掌推开窗户,一折身,人从视窗越过去,刚一落地,弹身而起,双手一搭屋檐,人上了屋顶。留神纵目四望,没有看见一个人影。当戈易灵回到房里,店掌柜的已经趴在地上。气绝身亡。在他的背上。插了一柄长约三寸的小剑。掌柜的手伸得很直,右手的食指在地上用力画一个「郑」字,显然他还想写下去,但是血流过多,一剑致命,生命力枯竭,没有能够写下去。在戈易灵换房间的时候,她用脚磨去地上那个「郑」字,心里充满了疑问,几乎使她彻夜无法入睡。最使她苦思焦虑不可得的一个问题,掌柜的打算要跟她说些什麽为什麽会有人在这个节骨眼上猝施杀手要解答这个疑问,只有一个地方一个人,他就是郑家庄郑无涯郑大善人。在太原,郑家庄是无人不晓的。郑家庄实际上讲来,只是一个较大的大宅院,前後分成三进。第一进是两间并列的大花厅,夏天是屯储着白面大米,在太原有任何人三餐不继的困难时刻,都可以到郑家庄大花厅里来,领一缸白面与两升大米。郑家老主人郑无涯特别关照,对於前来领米面的人,要给与应有的尊重,不要让别人感觉到是「嗟来之食」。就凭这一点,郑无涯是个真善人,而不是那些沽名钓誉,假冒伪善的人。到了冬天,这两间大花厅便改成流水席的大餐厅,人家冬天施粥,郑家施饭,青菜豆腐火锅,管吃管饱。至於平日的修桥铺路,斋僧布道,更是不在话下。郑无涯善名远播,可就有一点,郑无涯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出落得貌美如花。就在她十八岁那年,招赘了一门女婿在家,希望将来也有个半子之靠,这个女婿就是金在鑫。尽管郑无涯行善好施,受到大家的尊敬,但是,流言仍然不断地侵袭着他,在许多流言之中,最使郑无涯困扰的有两个:第一种说法,郑无涯大善人是伪善,如果他是真善人,为什麽没有儿子第二种说法,郑无涯过去是黑水白山之间,有名的胡匪,杀人无数,後来怕没有好下场,才改名隐姓,携带着大批的金银珠宝,离开了东北,来到太原,行善做好事,原是为了赎罪。关於这两种流言,郑家没有作过任何表示,夏天照旧送米面,冬天依然施饭菜。天长日久,这种流言渐渐地被人淡忘了,只是有一点,太原府受过郑大善人好处的人很多,而真正见过郑无涯本人的,绝无仅有。一直到两年前,郑无涯在妻子的安排下,买了一个村姑为偏房,没有料到,不久居然怀孕十月怀胎,瓜熟蒂落,居然是一个男孩儿,这是郑家庄天大的喜事。郑家庄大宴宾客,郑无涯这一天露面了。大家看到的郑无涯高大挺直,没有一点苍老,声如洪钟,周旋在宾客之间,他高兴的时候,喜欢张开手臂,仰天纵声大笑,那分豪放,是不同於常人的。这天郑无涯在酒席宴前,用一张梅红飞金的纸,挥毫写了四个大字「老天有眼」。大家一看,心里明白,这是郑无涯对平日流言的总答覆。可是,郑家庄的欢乐是短暂的,就在当天晚上,宴客的善後还没有处理完毕,後进住宅传来一个消息:「姨娘环翠和小少爷,也就是出生刚满月的娃娃,郑无涯的命根子,一起失踪了。」这件事使郑家庄几乎整个翻了过来,郑无涯立即交代郑家庄总管史金刚传话下来,不要提这件事,不要慌乱,不要寻找。史金刚人长得剽悍,人家顺口就叫他赛金刚,他对郑无涯的话,从来不打折扣的。他严厉地交代了郑家每一个人之後,回到後院,停在一个紧闭的月亮门外,正待举手敲门,就听到里面郑无涯叫道:「是金刚吗进来吧」史金刚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穿过一个小院落,再推开格子门,里面一盏明灯,照着一尊佛像,香烟嫋绕,郑无涯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人彷佛一下老得太多。郑无涯无力地问了一句。「金刚都交代了吗」史金刚点点头:「庄主的话,交是交代了,不过总得派人去查一查,再说」郑无涯痛苦地摆摆手。史金刚突然朗声说道:「庄主我不晓得你有什麽打算,如果这件事不追个水落石出,往後的日子,恐怕」「不要说下去」郑无涯迹近咆哮了。「是庄主」「对不起金刚我不应该对你那样。」郑无涯又回到了软弱无助的神情。「既然你要追,你自己带两个老人,就近查查看。金刚不济事的,人家是早有计划做这件事,只怪我们疏忽了,唉这麽些年来,我们难免要疏忽的」史金刚站在那里神情激动,但是,他保持着冷静,只说了几句:「任凭他们是谁,这件事我们不能原谅,庄主原谅我,我要追查到底。」「金刚你去吧顺便替我把在鑫找来。」史金刚点点头,但是他临走之前问了一句:「要他到这里来吗」「不到我的书房。」郑无涯踱到书房,金在鑫已经背着手在踱来踱去等候。他看到郑无涯,轻轻地叫了声:「爹你找我有事。」郑无涯点点头,靠在太师椅子上,闭着眼睛说道:「在鑫你坐下,咱们爷儿俩今天好好的谈谈。」金在鑫坐在对面,但是他紧闭着口,没有说话,只是他那双眼睛,却是紧紧地盯住郑无涯。郑无涯接着问道:「在鑫你到郑家庄几年了」「已经快两年了。」「好快都已经两年了,只可惜两年的时光,你没有讲过一句真话。」金在鑫微微一震,没有答话。郑无涯仍然是闭着眼睛继续说道:「我这一辈子做过许多错事,把女儿嫁给你,也是错事之一。我原以为日久天长,在彼此的情份上,使你有所改变,没有想到,我太高估了你的良知,现在你可以说了,你开价吧你要多少」「一定要我说吗」「牌都摊出来了,还要隐瞒什麽呢」「好我以为时机还没有到,既然你要现在说,也可以,我要全部。」「哦要全部金在鑫我真的不懂,你为什麽要这麽做其实你可以等,郑家的财产,至少你可以得一半。不管你如何,总是我的女婿,我的财产还能留给谁你为什麽不能等几年,你看,我这把年纪,还有多少年好活再说,一个年轻人,要那麽多钱有什麽好处你看,我就是一个例子,如果我今天是个穷措大,你不会成为我的女婿,你我之间也不会形成这种局面。」「我是可以等,今天是你逼我说出来的。」「不是我逼你,是你逼我。」「我不懂你的意思。」「自从小弟出世以後,你的态度就变了。没想到你居然得寸进尺,掳走了环翠和小弟。」金在鑫闻言突然站起来说道:「什麽有人掳了姨娘和小弟」「你不知道还是装佯」「不要怀疑我,我用不着这麽做。」「真的不是你如果是你,不要谈条件,我是无条件的,只要你还人,郑家庄一切都是你的。」金在鑫眼睛一转,带着一丝诡谲说道:「包括你珍藏的那本剑招图解,还有那件珍珠串成的坎肩在内。」郑无涯大惊,睁大了眼睛,凝视着金在鑫,半晌没有说话。金在鑫慢条斯理地说道:「其实你改名字,迁地址,做善事,那都是没有用的,郑天寿永远还是郑天寿,杀人不眨眼的胡匪,永远成不了弥勒佛。」郑无涯摇摇头说道:「我不是想改变过去,我只是想求得眼前和日後的心安,我不会成为弥勒佛,我可以成为一个正正当当的人。」「呸什麽叫做正正当当的人一旦刀头舐血,永远就洗不掉血腥。」「不跟你谈这些,因为你和我当年一样,慾和恨横梗在心里,一切的言语听在耳里都会变样。我现在只有一个条件」「你现在没有资格谈条件,你只有无条件的接受。」「不不算条件,算我的一点请求。」「说说看。」「你可以获得你的一切,包括我的性命,只请你放回环翠和小弟。」「不成郑天寿你知道江湖有一句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不能犯这个忌讳。」郑无涯凄楚地说道:「金在鑫无论如何,我们总算是翁婿,小弟总算是你的内弟。就以江湖规矩来说,你也不能如此不留余地。」金在鑫嘿嘿地笑了一笑。「郑天寿你老了,你已经没有当年剑出鬼愁的豪气了。做为一个江湖人,头掉了碗口大的疤,低声下气,以情动人,那不是江湖人的行径。」郑无涯点点头,脸上的神情变得悲愤。「你说得不错,我是个江湖人,低声下气的求人,是有些离谱,不过有一句话你说错了,我没有老,现在我就要让你证实,我没有老。」他说着话,缓缓地站起身来,就在这一刹那间,剑出鬼愁郑天寿的豪气,又代替了隐居十年的郑无涯。金在鑫挪开椅子,不觉後退一步说道:「郑天寿你又要犯错误了。」「方才我说过,这一辈子我犯过太多错误,多一次没有什麽了不起。」「这次不同,只要你一出手,你的老命就算死定了,环翠和小弟的两条命也死定了。你估计可能错这样一次」郑无涯笑了一笑。「金在鑫你还是太嫩,一个不是计画中的行动,你就破绽百出,就凭你那一句话,足以说明,环翠和小弟不在你手里。因为像你这种卑劣无耻的小人,如果环翠和小弟真的被你挟持,你的嚣张,何止千百倍。你请吧你已经没有资格站在这里跟我谈条件了。」金在鑫满脸通红,眼光里迸射着杀气。郑无涯沉着脸色说道:「金在鑫拿方才你说的话转赠给你,你又要犯错误了,除非你一举手,就可以将我立毙当场,否则,无论你是什麽身份,我要赶你离开郑家庄。」金在鑫冷笑道:「入赘是手段,我要了解郑家庄底细,没有比挂上女婿的名义更方便,再说,只要我能等,我可以顺理成章获得一切。现在,前半段的事我已经做好了,後半段我无法再等。你少拿逆伦犯上这一类的话来压制我。举手之间,我只知道你是当年纵横关外的剑出鬼愁的郑天寿。你说你没有老,接上这一招试试」右手一扬,并掌如刀,从上而下,削击郑无涯的左肩。同时,左脚忽地一垫,飞脚踢出。书房里面,不过数尺方圆,不容得从容闪让,郑无涯也没有打算闪让。左手曲肘一格,右掌平胸推出,当时只听啪隆一震,金在鑫右手关节断折,右胸挨了一掌,脚下桩步浮动,接连退了两三步,撞上身後的书架,吐出一口鲜血,脸色立刻变得焦黄。郑无涯指着他说道:「虽然你说入赘只是手段,我可不能像你那样没有人性,出手之际,存有翁婿之情,否则,你的小命就要送在这里。不过,方才我的话已经说出了口,郑家庄从这一掌之後,你是不能再住下去了。」金在鑫擦去嘴角的血迹,眼睛盯着郑无涯半晌,他走出了书房。郑无涯站在那里一直没有移动,他用心地听到脚步声去远了,身子一软,倒在太师椅子上。金在鑫走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郑无涯的右腿,没有看到在长袍罩盖之下,已经有血渗透了裤脚,流到地上来。如果他注意看到了,相信他不会走得那麽俐落。郑无涯坐在那里已经不能动弹,伸手挽住书架侧背一根绳子,扯了几下,人就软瘫在太师椅上。顷时,史金刚冲进来,郑无涯伸手指着书架後面说道:「药箱。」史金刚推开书架,有一个小暗门,打开里面放着两个铁箱。他拿出右边的一个,打开来取出翠玉绿的瓷瓶,倾出三粒黑色梧桐子大小的药丸,以最快的手法,送进郑无涯口中,再取出一个小的白瓷瓶,蹲下身来,从自己腿上拔出攘子,划破郑无涯的裤脚,只见膝盖之下,有一道长达四寸的伤口,流着一丝带黑色的血水,史金刚将攘子在郑无涯的伤口划了一个十字,血大量地流出来,然後,他用右手捏住伤口上沿,将那瓶白色药末,倾倒上去,再从自己身上扯下布条,将伤口包紮妥当。他这里处理完毕,郑无涯才能开口说话。「我没有想到,他会在鞋头上装毒刀,我以为挨他一脚没有什麽关系。唉」史金刚没有答话,只是飞快地收拾地上血迹。「金刚我没有料到他是为着那本剑招图解和珍珠坎肩而来的。」「那有什麽分别,反正都是没安好心眼来的。」「不同的,金刚完全不同的。如果他只是为财产而来的,那有什麽关系,一个贪财的小人,还有什麽值得我们注意的呢如今他不仅是为了财产,而且挑明他是为了那本剑招图解和珍珠坎肩,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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