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猾的笑容里,可以看出他的老练。「客官如果这位郑爷是位叫得出字号的人物,小的应该知道他的来路。不瞒客官说,小的在小店将近十八年,本地的人物,也见过几个。」店小二不卑不亢地答话,使得戈易灵愣住了。店小二一见戈易灵站在那里没有说话,知道是自己的话说得太冲了,像他这种察言观色混饭吃的行业,是标准的神仙老虎狗,在顷刻之间可以将一张趾高气扬的脸,缩成扁柿子。他立刻陪着笑脸说道:「客官要打听的这位郑爷,想必是位不愿意在江湖上露面的高人,小的这就去打听,回头再给客官回话。」戈易灵没有再理他,只是一挥手,店小二识趣地走开,他的眼光停留在那两钱银子上,可是,他不敢拿。「把银子拿走。」「谢客官的赏。」店小二拿着银子刚走到房门口。「回来。」「客官还有吩咐」「太原府可有姓郑的大户人家」「有最近就有一家姓郑的大户,家里正在走倒楣运,太原城里茶楼酒馆,大家都在谈这件事。」「是什麽事让大家这样的谈论他呢」「女婿谋夺老丈人的财产。」戈易灵失望地笑了。「这样的事也值得太原府大家来谈论他吗看来想必是太原城内太平淡的日子过久了的关系。」「不客官那是不同的。」店小二似乎为这一点在分辩。「因为这家姓郑的是一位大善人。」戈易灵「啊」了一声,正待继续听下去,外面有人严厉地叫声「小二」,店小二匆匆地说声「对不住」就走了,连原先那小锭银子,仍好端端的放在桌上,没有带走。戈易灵感觉到有一分异样,不自觉地跟了出来。他刚一跨出房门,迎面站了一个人,青衣衣裤,紮板腰带,打半截黑白相间的绑腿,长了几根疏落的黄胡须,浓眉大眼,透着剽悍。来人朝戈易灵上下一打量。「尊驾要打听剑出鬼愁郑天寿郑老爷子」戈易灵讨厌这种问话的方式,没好气地反问他。「你是什麽人」「一个可以提供消息之人。」「哦你知道郑天寿」「我不知道郑天寿郑老爷子,怎麽叫提供消息的人」「好极了郑天寿他现在哪里」「尊驾平时都是这样获得消息吗」「你要条件是吗请说吧价码开得对,我绝不吝啬。」「至少要到房里去谈,是吧」戈易灵点点头,转身进房,说道:「你要什麽条件,说吧」那人随後进来,笑了一笑说道:「尊驾贵姓大名可否请教」「这也是条件之一吗」「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知道尊驾与郑老爷子的关系。」「没有关系。」「风尘仆仆,大概是来自千里之外,尊骑蹄铁都快磨损坏了,决不是邻近短途。这样的鞍马劳顿,只是为了打听一个人的住处,难道没有其他的用心叫人如何能相信。」「我没有要你相信。」那人又笑了一笑。「尊驾这种处事的态度,分明是不想打听消息的。」「我并没有向你打听,是你自己要来交换条件的。如果你没有诚心提供消息,请出去吧我还要用餐。」戈易灵没有再理他,朝桌子旁边一坐,斟上一杯酒,刚一举起筷子,突然,人影一闪,一柄雪亮的短刀,伸到戈易灵的面前,刀光就在鼻前晃动。来人沉下脸色,语气十分严厉地问道:「你到底跟郑老爷子有什麽关系说话要老实,耍花枪说谎话,是要吃亏的。」戈易灵用眼睛看了他一眼,竟然露着一丝微笑说道:「你的记性太坏,刚刚我说过,我和他没有关系。」「在这种情形之下,你还敢卖弄口舌。」「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虽然我和郑天寿没有关系,上一代有。你可以把刀拿开了吗」那人迟疑了一下,戈易灵突然闪电般一伸手中的筷子,快速地一拨,那柄短刀的刀锋向旁边一偏,那双筷子就如同一点寒星,顺着刀背、虎口、手背,一直到「曲池」,当时那人手一麻,叮当一声响,短刀掉在桌上,砸碎了一盘热炒。那人大惊,微一仰身,倒退好几步,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戈易灵发怔。戈易灵认真地说道:「能在出刀之际,留一分余地,老实说,你不失为一位正派人的行径。不像有些江湖客,出刀见血,才能感到快意与满足,所以,我也在出手的瞬间,保留分寸。」那人脸色十分阴沉,停了半晌才说了一句:「尊驾果然高明,只是我为尊驾可惜。」戈易灵奇怪地反问道:「为我可惜吗可惜什麽」「论武艺、人品、尊驾都是上等,为什麽千里应邀,要为虎作伥呢」他竟然叹了一口气,掉头出门去。按说戈易灵应该拦住他,而且也有这份能耐拦住他,但是,戈易灵没有这麽做,她觉得对方是个汉子,方才出刀受挫,分明对这种人来说,是一种耻辱,如果硬行拦住不让走,问不到消息是其一,恐怕还要引起一场生死搏斗,非死方休,是不值得的。戈易灵肯定自己有了收获,确定剑出鬼愁郑天寿是在太原,只要人在,还怕找不到吗但是,此刻却无由地使他猜疑着,店小二分明是要说明「郑大善人」的事,为什麽会被喝止呢「郑大善人」与郑天寿之间,有何关系吗房门又响起剥剥之声,戈易灵以为是店小二,喊了一声「进来」房门推开了,进来一个削瘦的人,新头巾当中嵌着一块玉,一领青衫轻飘飘地好像挂在身上,颧骨高耸,两肋无肉,两撇八字胡,就像是贴在唇上,十足一副獐头鼠目,脸上挂着一副笑容,比哭好看不了多少。手里捧着一个丝绒的红色拜盒。戈易灵一皱双眉:「尊驾找错了房间。」来人腰一直没有伸直过,此刻看来活像一只大虾,笑容挤得小眼睛成了缝。「没错没错」戈易灵脸色一沉:「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来人连忙点着头:「当然当然像戈爷你这样英雄少年,怎麽会认识我们这一类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怎麽知道我姓戈」「嘿嘿这家店东自然会说,自然会说。在下自我介绍,敝姓吴,名叫三玄,在金在鑫金爷手下充当帐房,也可以说是文笔师爷。」「金在鑫是什麽人」「戈爷戈爷你这就把我见外了。在下刚才已经向你戈爷亮了底,我是金爷面前的亲信,用不着对我防着。」戈易灵皱着眉头,已经有几分厌恶。「你在说什麽我一点也听不懂。我看尊驾还是请便吧我没有心情跟你打哑谜。」吴三玄脑袋一扬,眼睛滴溜溜一阵乱转。「不对呀戈爷你不是金爷派护院大爷邀请来的吗」戈易灵笑了。「我看你搞清楚之後再来讲话,告诉你吧,没有人邀我,也没有人请我,我自己来到太原的,我讲的够清楚了吧,尊驾可以走了,不要耽误我用饭。」吴三玄腰也直了,脸上那副冻结的笑容也没有了。「那你刚才为什麽把赛金刚给打发走了而且还走得灰头土脸的」「谁是赛金刚」「就是方才在你房里不对,难道你不知道他是郑老头的老跟班的」「谁是郑老头」吴三玄嘿嘿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可以听出有一分揶揄之意。「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戈爷光棍眼里不揉沙子,如果像你这样不够意思,不是我们混江湖的道理。你戈爷一到客店,就打听郑老头,如今反倒说不知道他是谁,你说,这样子我们还能谈下去吗」戈易灵忽然心里一动。「且慢你说的郑老头就是剑出鬼愁郑天寿吗」「在太原,你问不到剑出鬼愁郑天寿,你要问郑无涯郑大善人。」「啊原来是这样。」「请问,你找郑老头做什麽」「那是我的事。」「对不起在太原,你找郑老头,是你的事,也是我们的事。」「你说话不太受听。」「受听的话已经说过了,你不听,怨谁。现在我要告诉你,戈爷如果你是郑老头的仇家,你就应该加入我们这一边」「你们这一边是些什麽人」「金在鑫金爷所统领的一群江湖上的朋友。」「你的意思是你们这一边是郑天寿的仇家」「说起来让你吃一惊,金在鑫非但不是郑老头的仇家,而且金爷还是郑老头的女婿。至於说到我们,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金爷要我们干什麽,我们就干什麽,当然我们跟郑老头就谈不上有仇。」「你话愈说愈让我糊涂。」「你只要明白一件事就够了,加人我们这一边,在太原府你戈爷是贵宾。如果你不加入,我们当然也不勉强,只是奉劝你不要搅局。」「什麽叫搅局」「戈爷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糊涂既然你要打开天窗说话,我就直接了当告诉你戈爷郑家庄的事,你戈爷不要插手。不管你找郑老头做什麽,三天之内。请你不要前往郑家庄。」「如果我非去不可呢」「在太原有人跟金在鑫金爷为敌,很少能全手全脚离开太原的。」「吴三玄你是威胁我」「不敢,我吴三玄习惯的是实话实说。」戈易灵淡淡地笑了一下。「做个缺手缺脚的人,倒也很好,一切有人侍候。」说着她突然笑容一收,断喝道:「吴三玄你给我滚吧我数到三,你要胆敢不离开此地,我就让你断了两条腿爬出去。一二」吴三玄突然一矮身蹲下来,门外奔马似的冲进来一个人,手里持着一柄弯形长刀,朝着戈易灵迎头劈下。刀法单纯,但是,事出突然,来势既快又猛。戈易灵仓促一闪身,只听得哗啦一阵响,一张八仙桌子被刀劈成两半。桌上的碗碟汤水,四溅乱飞。戈易灵还没有来得及问话,来人又「呀」地一声怪叫,寒光一闪,刀锋划着弧形,斜劈过来。戈易灵一矮身形,刀锋从她头顶上削过去,几乎削掉她束发金箍。戈易灵蓦地长身一旋,侧身不让反进,单掌闪电一削,来人痛呼怪吼,弯刀刚好反腕横扫一半,哈嘟一声,落在地上,来人甩着右手腕,龇牙咧嘴,痛得直跳。吴三玄一缩头,正待要溜出门去。戈易灵喝道:「站住」吴三玄一个哆嗦,两腿一软,人就坐到地上去。戈易灵指着吴三玄说道:「两个一起给我滚,两个不够料的东西,站在这里脏了这块地。」吴三玄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朝着那个矮胖家伙,比比手势,一步一步退到门外。「回来」戈易灵从地上拾起那把弯刀,掂在手里看了一看,金线缠柄,十分精致,是一柄非常锋利的弯刀。只是她不识得这是东瀛倭铁打炼而成的。她将刀尖刺在地上,单手一使劲,喀嚓呛啷,折成两截。戈易灵将这两截断刀,飞越过吴三玄他们两人的头顶,双双插入门外走道上,深入地下三四寸。「回去带信给金在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管你们要跟郑天寿捣什麽鬼,那是你们的事,不过有一点你们务必要给我把话带到,在我没有见到郑天寿之前,谁也不能动他一根汗毛。滚吧」吴三玄跟那个矮胖子走後不到一会工夫,店小二进来问声不响地收拾房间,将破坏的桌椅和碗碟清理掉了之後,很快地又摆上漆得发亮的八仙桌,四冷盘四热炒,菜肴比前次还要精致。店小二十分俐落地收拾好了,恭恭敬敬地一哈腰。「戈爷你请用餐。」戈易灵招招手,含笑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这还是你的。」店小二惶恐不安,青光油亮的头上,冒着汗珠。「戈爷小的有眼无珠,不识真人,你老就高抬贵手不要再深究了。」戈易灵微笑说道:「不相干的事,与你何干我这锭银子只是买你所知道的一件事,告诉我有关郑大善人的任何一切事情,讲多讲少都没有关系。」「戈爷小二就是借给一个胆子,他也不敢讲。」从外面进来一个人,进门就是深深地一躬。店小二如逢大赦一般,抽身就溜了出去。戈易灵望着来人,微微皱起眉头。「你是」「我是小店掌柜的。」「啊」「我要让戈爷先知道一件事,这间客店正是郑无涯郑老爷子暗中拿银子开设的。」「郑无涯郑大善人」「也就是戈爷你一直追问的郑天寿郑老爷子,当年江湖上人称剑出鬼愁的郑天寿。」「照你说话的口气,你与郑天寿有深厚的关系」「十六岁起就跟在郑老爷子马後,闯荡江湖,一直到十年前,郑老爷子落户在太原府,今年我痴长了五十岁。」「好极了你跟了郑天寿三十多年,而且是在身边,对於他的一切自然是知道甚详,我正要向掌柜的请教。」「说到请教那是你戈爷客气,戈爷客气,戈爷你需要知道什麽,我知道的,无不奉告。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向戈爷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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