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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窗外问道:「尊驾是谁」「也是小脚色。」「这麽说来,你们的大脚色呢」「在二十里外,恭候你的大驾。」「我已经说过,今天是除夕大年夜,我需要安静。」「戈爷作为一个江湖客,就没有安静的日子,戈爷今天夜里不能应邀,这座客栈也安静不了。」「你在威胁我」「不是威胁,我是实情实说。敝主人说,戈爷是个心肠最软的人,绝不会因为自己不肯赴约,连累这家客栈化作灰烬。除夕大年夜闹得无家可归,这种场面戈爷是不忍心见到的。」戈易灵沉吟了一会,说道:「杀人放火是江湖上下三滥不入流的行为,你们的主人居然能用放火烧不相干人的房子,胁迫我就范,这种行为卑劣的程度可想而知。大凡品行卑劣的人,能说得出,就能做得到。好我答应你们。」窗外人轻轻地喝声采,说「好极了」但是他又接了几句:「不过戈爷,对人的评论不宜太早,世间有许多看似卑劣无耻的事,如果有一个不得已的苦衷,评价又自不尽相同。」戈易灵不再说话。她从包裹里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对掌柜的点点头,很认真地说声:「抱歉得很为你带来麻烦。」掌柜的没有表示什麽,只是说道:「我去交代为戈爷备马。」「不必」窗外人斩钉截铁地阻止住他。「我们已经为戈爷准备了代步,掌柜的你最好的动作就是等戈爷离开之後,派人到客栈四周,清除硫磺火药引火诸物,然後安安心心过一个新年。」戈易灵携带着包裹,大踏步走出店门。街上冷清、幽暗,想必此刻家家户户都在吃年夜团圆饭,所以外面如此冷清。店门外面一共有三匹马,戈易灵不等来人招呼,跃上其中一匹,放缰纵骑,跑得很快。一口气跑了七八里地,正是一片荒野,看不见一星灯火。戈易灵猛一收缰,急驰中的马匹,勒得前蹄双扬,就地一个回旋,几乎蹩断了马腿,硬生生地停下来,後面两骑正好冲到。戈易灵一伸双手:「二位请回答我一个问题。」後面双骑除了那个自称姓白的之外,另外一匹白马上坐着一位身穿白色衣裳的人,严冬寒夜,看到他那一身飘飘的白衣,使人打从心底泛起一股寒意。白衣人停住马,相隔也不过才十来步,双方都可以看到彼此脸上的表情。白衣人只吁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要问的是什麽,但是,这会儿我要先问你一个问题。」「你问我什麽」「我要问你,到底有多少功力,人言是否可靠有几成可靠」几乎与他说出「可靠」两个字的同时,只见他右手一挥,应声而出是一泓寒光,在星月无辉的夜晚,依然看到闪动如流的光,那是一柄古剑。原本在一旁的那个姓白的,此刻飘身下马,手里拿的是一双护手虎头钩,已经逼近戈易灵的马前。白衣人的左手始终没有动作,右手颤巍巍的兵刃,遥指着戈易灵,认真地说道:「你最好不要认为这是印证武功。兵刃无眼,而且发招出式之际,最难控制的不是手,而是心。眼看着对方一剑难以接下,自然要竭尽一切从败中取胜,在这种情形之下,能有多少机会在出手的时候,把握分寸」「你说完了吗」「我的话是太罗唆了,我只是告诉你,动手之际,没有留情。请」只见他人从马背上张臂而起,弹起约有一丈来高,马儿立即奔走,人也如陨星下坠,闪电而落,一道寒光掠向戈易灵。就在这同时,姓白的一双虎头钩,交叉似箭,冲向戈易灵的鞍桥。戈易灵从马上一偏身,先让开虎头钩的绞剪,顺势一滑,落地旋风,让开迎头一击。这样轻松自然的身法,让开两招凌厉的攻击,让得是如此的高,不带一点烟火气。白衣人不禁脱口高赞一声:「真好身手只此一让,说明人言无差,请再接着这一招。」寒光二次再起,半划着弧形,扫向戈易灵的上盘,极快,极准戈易灵无法退闪,只有一矮身,仰头偏步,正待从白衣人的左边进步闪躲,突然白衣人那从未见动过的左手,蓦地一翻而出,两股劲风闪电而至。而且,白衣人是配合着他旋身挺腰那股劲道,猛然地攻出使人无备的一招,奇、狠、劲,都是迹近绝顶。戈易灵无论如何都无法闪躲,她只有在原地一吸腹,不退反进,左脚飞踢一招。当时只听得「嘶啦」、「呛啷」两种不同的声音,双方人影一分,各自闪开五尺。戈易灵低头察看,腹前衣襟划开一道口子,以丝毫之差,就要变成切腹盘肠。那边白衣人左手在一阵甩动之後,从地上拾起那一对十分灵巧的双钩,口中赞道:「真是高明,人家说的还未能尽得精髓,未露兵刃,从两次攻击中反败为胜,我是真心的服了。」戈易灵调整气息,十分平静地问道:「左手暗藏双钩,猝然出击,尊驾莫非是姓牛」白衣人一顿,但是立即又笑道:「双尾蠍牛奇的弟弟,你真聪明戈姑娘」戈易灵一个大意外,不觉脱口而出:「你说什麽」白衣人说道:「我说我是双尾蠍牛奇的弟弟,名叫牛垠。我说你戈姑娘非常聪明。」戈易灵很不以为然地问道:「你们对我的一切,打听得很清楚,为什麽是因为我是戈平的女儿,而且是唯一的女儿,而且要斩草除根,是吗」「我们为什麽要斩草除根呢」「你们不是吗」「我们之间有这麽大的仇恨吗」「我们没有,令兄和我爹之间也没有吗」「如果我说没有,戈姑娘相信吗」「如果真的没有,为什麽对我的事情打听得那麽清楚为什麽对一个毫无瓜葛的人,你们也打听这麽清楚吗对於这一点,你又作何解释」牛垠笑笑说道:「其实你真正应该问的是:为什麽今天要强邀你戈姑娘和我家兄见面。」戈易灵说道:「想必你有说词。」牛垠摇头说道:「我没有,不过,我家兄一定有合理的说明。戈姑娘现在我不敢说强邀。离此不远,是我家兄的一处别庄,离开高唐约有二十里地之远。戈姑娘如果认定我们没有特别恶意,或者姑娘自信我们也无法算计你,就请姑娘与我们同行如何」「不行」戈易灵答覆得斩钉截铁。「我不认为你们是强邀,因为你们两个人还够不上强邀的条件,你们今天的所做所为是一种欺骗,是一种愚弄,我不喜欢被人愚弄。二位请回吧我要回客店去过除夕。」牛垠站在那里没有动,眼看着戈易灵扳鞍上马,然後他沉重地叫了一声:「戈姑娘」「怎麽样还要准备回到客店放火吗」「戈姑娘人在情急的时候,往往有逾常规,所谓情有可原就是指这种情形而言的。」「什麽叫做情急难道过了大年夜,就有滔天大祸降临不成我说过,开年以後,我会专程前去拜会令兄,去见识见识双尾蠍的双钩,比你高明多少为什麽一定要我在除夕夜相见毫无理由,显然是为你们那种不入流的手段掩饰。」「戈姑娘你错怪了人了。」右侧不远一丛浓密的簇竹,从竹丛後面转出来一辆车。与其说是车,倒不如说是一个装着轮子的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削瘦的老人,疏疏落落的几绺胡须,在暗夜中看不清楚面貌,但是,可以看出那一双眼睛,充足的眼神。椅子後面有一个结实高大的汉子,在推动着椅子。椅子推到距离戈易灵马旁八九步的地方停住。戈易灵的眼力可以看得更清楚了。削瘦的老人精神奕奕,含着一分微笑,注视着戈易灵。戈易灵随口问了一句:「你是」「我就是双尾蠍牛奇。」「啊我倒有些意外了。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姑娘天下意外的事随时随地都有,唯独今日我们相会,算不得意外。」「哦一切都是在你安排之中。」「姑娘你从太原东越太行,为的还不就是找我吗所以说,今日我们见面算不得意外。告诉你,戈姑娘有件事是你要感到意外的,那就是:如果你今天晚上不能屈驾到我的别庄,我牛奇就有家破人亡之祸。」「啊你家破人亡与我有关系吗」「没有关系,但是我需要姑娘的帮忙。」「凭什麽我要帮你的忙」「两个理由:一个以行快仗义自许的江湖人,不能见人有危难而袖手旁观。」「那也要看有危难的是什麽样的人。」「换过旁人,你戈姑娘可以不管,对我牛奇,你不能不管。」「哦这倒是怪了。」「一点也不怪,这就是我的第二个理由:因为令尊戈平戈总镖头欠我的。」「我不能相信。」「戈姑娘我们为什麽要在这里针锋相对的问答呢二十里地有我的一处别庄,到那里详谈岂不是好就算我骗你去一趟,也不能加害於你。姑娘你不要记着双尾蠍的绰号,但请你看我这把花白胡子,我能骗你吗」戈易灵轻轻带转马头,口中说道:「不是我坚持不去,而是令弟和这位白老哥,他们二位的做法」牛奇带着一丝苦笑说道:「戈姑娘他们确是有欠当的行为,但是,就是方才舍弟说的,人在情急之时,一切就可能失常。」「好吧请这位白老哥带路吧」牛奇双手抱拳一拱。「多谢得很。戈姑娘恕我不能骑马相陪。」他的椅子背後的大汉,张嘴一声呼哨,一阵蹄声轮响,远远来了一辆马车,驾车的人熟练地将车头掉过,平稳地靠近牛奇的椅旁。那个精壮的汉子,双手连人带椅子端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马车上,随手扣好车门的扣环。牛奇对戈易灵再次拱拱手。「姑娘我们前面带路。」双骑一车立即奔驰起来,戈易灵稍微地迟疑了一下,便策马紧跟在後面。马快车亦不慢,二十里地不要多大一会工夫,来到牛奇别庄。夜晚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停马止车,牛奇的椅子推着走在前面,进入宽敞的大厅。戈易灵第一个发现的,牛奇的别庄里,没有丝毫一点除夕大年夜的气氛。倒是厅堂上下站的人,脸色都十分凝重,彷佛面临着一件重大的事情,急待解决似的。牛奇的椅子推到主位,让戈易灵上坐。戈易灵顿了一下说道:「照方才所说,尊驾与先严是旧识,无论是敌是友,都是我的前辈,请不要以客礼相待。」牛奇呵呵笑道:「真不容易,总算清除了一点敌对之意。」他挥退了大厅里的众人,只留下牛垠。然後他说道:「如果要拘常理,今天晚上我们这种请客的方式,实在非礼之极。姑娘请不要拘礼了,坐吧」说着他又对牛垠一点头,牛垠立即起身到大厅後进去,走得匆忙,走得令人生疑。戈易灵并没有坐下,一个心里存有戒意的人,站着比坐着,显然是容易应变的。不一会一阵脚步声,从大厅後面走出来两个人。前面是一身白裳飘拂的牛垠,後面跟着的是一位姑娘。戈易灵始而诧异,旋即大吃一惊,原来这位姑娘不但长得容貌秀丽,而且和戈易灵长得十分相像。依戈易灵的眼睛看起来,如果穿上相同的服装,简直就是一对孪生姐妹。那姑娘走到牛奇身边刚叫得一声:「爹」牛奇便笑着说道:「秀姑上前去见过戈姐姐。」牛秀始显然是意外的怔住了,秀丽的面容掠过一层红晕,也浮上一丝惊讶。牛奇笑道:「傻丫头,戈姐姐是你戈伯伯的女儿,如果她不是易钗为弁,大下哪里有这样俊秀的武士快去和你戈姐姐见过礼。爹今天好不容易请来你戈姐姐,你眼前的生死难关,全仗着戈姐姐的帮忙。」牛秀姑迟疑地望着戈易灵,那脸上的红晕一直没有褪去。倒是戈易灵,一则自己男装惯了,再则她对这位像极了自己的牛秀姑,一见面就有说不出的喜欢。她走上前拉着牛秀姑的手,微笑说道「牛姑娘请过来坐。」牛秀姑一朵红云,直飞上耳朵,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只是乖顺地依着戈易灵坐在旁边。牛奇眼看着秀姑和戈易灵坐在一起,宛如一对粉妆玉琢的璧人,不禁张着嘴,哈哈笑将起来。但是,他的笑声未了,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阵阴霾,布满在那瘦削的脸上,张着嘴,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戈易灵忽然有一阵莫名的同情与激动,脱口叫道:「牛伯伯,想必是有要事要跟我谈,我在洗耳恭听。」牛奇揉揉眼睛,从眼角挤出一丝笑容,对牛垠说道:「二弟戈姑娘这声牛伯伯,为我们牛家叫出了希望呀你说是不是」牛垠黯然地点点头。牛奇转过头来,对戈易灵说道:「姑娘你还记得未到别庄之前,我曾经说过一句话,我说我需要你的帮忙,你应该帮,因为,令尊欠我的。」戈易灵点点头。牛奇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其实,我是不应该那样说的,令尊并不欠我什麽,但是我不那样说,姑娘你未必肯来。」「牛伯伯你和我爹是在何处相识的」牛奇没有说话,他突然用右手一掀黑色长袍的下襟,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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