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乔装的姑娘是谁」老者说道:「她的名字叫冷月,她应该算是骆非白未过门的妻子,河南上蔡骆家未来的儿媳妇,是戈易灵的知交好友,我说的够明白了吗」「那骆非白呢」「与事有关,我不能告诉你。」「可是此行你已经失败了。」「是的我没有想到大内高手参与其间,而且弄出一个冒牌假货,几乎砸坏了我的整个计画,可是,我的运气好,虽然在河间府出了差错,然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的意思是你另外有收获」「不但是另外有收获,而且有意想不到的大丰收,我们毕竟钓到了我们所希望获得的大鱼。」戈易灵心里一动,朱火黄突然间以极快的手法,伸手点住道姑的穴道,再一闪身,贴近老者的身边,右手如同一把铁钳,捏住老者的脖子。戈易灵立即明白是怎麽回事,她的行动几乎是和朱火黄同一个时间发动,绕着大树一掠,松开缰绳,跃身上马,随手一丢,另一匹马的缰绳丢给了朱火黄,说道:「爷爷我们走」朱火黄刚一接过缓绳,松开右手,就听到那老者呵呵笑道:「戈易灵姑娘,要走应该早走,现在你们已经稍嫌迟了一点。」这时候道路的对面,一行四匹马,正不疾不徐地朝着旁边走过来,在这四匹马之中,有一个人昂然坐在马上,正是易钗为弁的冷月姑娘。戈易灵一见大叫:「冷月」一催坐下的坐骑,冲了出去,就在这样的同时,四点寒星直飞而来,两取马眼,两取戈易灵的面门。戈易灵一带偏缰,奔驰中的马,急转了个小侧步,几乎扭断了後腿,险煞人地躲过四枚暗器。老者笑道:「戈姑娘冷月是冷月,她是不会认识你的,我告诉你,如果你再要上前,他们四个人都是一等一的暗器高手,要是来个满天星的手法,姑娘你或者可以躲得过,坐下的马儿就遭殃了,再说,我们的马儿有一个特点,听主人的吩咐,我要是叫它退回来,你就休想让它前进一步。」说着话就传来一声口哨,胯下的马儿果然一步一步向後退着走,任凭戈易灵如何抖缰踢胯,马儿依旧是一步一步退着向後走。朱火黄坐在马上没有动,他缓缓地说道:「小灵子我们失算了,且听他们的吧」戈易灵从朱火黄的眼神里,获得暗示,从马背上转身朝来路看去,河间府的方向,也有四匹马,不疾不徐地走将过来。朱火黄索性飘身下马,和戈易灵站在一起,沉声问道:「你们是什麽人你们想干什麽」老者用手揉着脖子,笑容可掬地说道:「老朋友你我都是久闯江湖的人,你自然可以看得出,我们不是重要的人物,知不知道我们的姓名,无关重要,你又何必追问呢至於说我们想干什麽这倒是可以告诉你,我们只想留滞一下戈姑娘,并没有加害於她的意思,虽然我们是小人物,这一点我倒是可以保证。」朱火黄说道:「你要留她到几时」老者笑道:「老朋友你这句话就问得外行了我说过的,这是一次钓鱼行动,在鱼儿没有上钩以前,鱼饵总是要保留的,明白一些来说,我们的目标不是戈姑娘,而是戈姑娘的令尊戈总镖头我说得够清楚了吧。」朱火黄默默的没有再问话。戈易灵忍不住叫道:「爷爷」在她乞求的眼光里,朱火黄当然可以了解姑娘的意思,这时候拔剑一拼,不能说没有脱围的机会,或者说,以朱火黄和戈易灵的两柄剑,合力拼斗,能挡住他们的人不多,更重要的朱火黄是弄毒专家,只要一举手,现场的情况立即会有全面的变化。但是,朱火黄对戈姑娘的眼神,似乎没有一点反应,只是用眼睛盯着老者。老者微笑着对他点点头说道:「怎麽样还要考虑吗」朱火黄淡淡地说道:「我要知道你们的头儿是谁」老者说道:「老朋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都是小人物,能说的话都说了,不能说的话,你问也是自问。」朱火黄沉下脸色说道:「既然你们自称是小人物,那就不要乱作主张,今天没有你们头儿出面,一切事情都请你不要再谈。」他转身对戈易灵一点头说道:「小灵子我们没有闲工夫跟他们胡缠,走」这「走」字刚一出,老者就笑道:「不好吧这样咱们就会撕破脸皮的,何必呢」朱火黄没有理会他们,他对戈易灵一使眼色,两个人展身一扑,跃上马背,两柄剑耀起一阵光芒,人从马背上向前一擦身,快如疾风落叶,双双扑向冷月的身旁。以朱火黄的功力,与戈易灵的一等高手,如此意外的一扑,对方任凭如何也拦阻不住,冷月竟在如此一扑之下,一双手臂被朱火黄和戈易灵左右抓住,两人再腾身一跳,空着手抖出一团剑花,从另外三个人的头上飞越而过,落在两丈开外。朱火黄和戈易灵相互默契良好,如此扑跳之间,只是一瞬的光景,但是,令朱火黄奇怪的,对方所有的人,一点也没有动静。在朱火黄和戈易灵的预料中,将是一蓬数不清的恶毒暗器,如影随形而至,接着便是几个人围上来一阵狠拼,没有料到的是对方马上和马下的人,站在那儿纹风不动,只有那老者冷呵呵的笑声,随风而至。随着这阵笑声的,是一声尖锐刺耳的竹哨。朱火黄心里若有所感,立即说道:「小灵子情形比我们所想的要糟」没有等到朱火黄说完,戈易灵已经叫出声来:「爷爷你看冷月」朱火黄这才注意到站在两个人当中的冷月,脸色发白,双目上翻,嘴唇变乌,僵硬地站在那里,就如同木偶人一般。朱火黄一摆手,止住戈易灵的惊呼,大踏步地走响,厉声说道:「你们对冷月施了什麽邪法」老者冷笑连声,没有答话。朱火黄说道:「告诉你们,因为我们之间无仇无恨,虽然你们存心不良,还是可以原谅的,我才不愿意滥施杀手,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限你们立刻解开冷月身上的魔咒,否则,我让你们每个人都痛苦的死去。」老者点点头说道:「我相信你有这种本领,但是,那只是一个结果,冷月姑娘永远就是这样一个没有知觉、不能说话的活死人。」戈易灵咬牙骂道:「你们这些恶徒,在冷月身上施用了什麽咒法我绝饶不了你们。」老者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们知道冷月和戈姑娘是患难之交,你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终生如此模样,告诉你,这就是我们最可依靠的杀手鐧。」他转面又向朱火黄说道:「其实我们也知道你,老朋友你的武功高,你的毒技更高,我们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惹得起你」朱火黄真的惊诧住了。「你你到底是什麽人」「别问我是什麽人我只能告诉你,我们都是小人物,你阁下不会用毒来毒死我们,也不会用剑来杀死我们,因为,你不会让戈姑娘伤心一辈子,对不对老朋友如果你再要狠一狠,我们可以跑,我们跑不掉可以死,可是,冷月姑娘的下场,你就无法挽救了。」他的话说得非常轻松,一点也不像是生死边缘的交易买卖。戈易灵扶着痴呆不语的冷月,眼泪止不住下流,她已经折在对方的气势之下,而六神无主。朱火黄沉吟了一会,缓下语气说道:「告诉我,你们到底用的是哪一种邪法」老者冷呵呵地笑道:「老朋友我的主子没有说明你是谁,但是他告诉了我关於你的武功和毒技,说你是一等高手,令我奇怪的,为什麽你这样的高手,竟然是如此的无知」朱火黄沉声说道:「你不要得意忘形骂人」老者说道:「我说的是真话,因为你说我们是邪法,所以我才说你无知。」「你」「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一种最新的摄心术。」「只要你的两只眼睛看着我,我可以很快地让你睡觉,也可以让你醒来,而完全失去主宰听令於我,我还可以在这个时候灌输你很多你所不知道的事情」「包括武功在内」「看来你是已经明白了不过,我要告诉你,我可以灌输给你武功,也可以让你变成永远没有知觉的活死人,就像冷月现在这样。」「这是不是叫什麽心灵之学」「你原来是知道的」「我不知道,我是在问你。」「这种方法各有不同的名称,而且使用人的功力高低也有差别,我只能告诉你这麽多。」朱火黄转过头来看看冷月,他沉默了,他似乎在思考这个令人难以相信的事实。戈易灵突然说道:「我不信」老者笑笑说道:「戈姑娘你最好相信,否则,你就没有办法挽回冷月的厄运。」戈易灵说道:「你如果要我相信,你可以做给我看看。」朱火黄立即说道:「小灵子这件事让我来解决。」老者说道:「老朋友你没有办法解决,除非你要两败俱伤。」朱火黄说道:「我可以和你赌一个东道。」老者诧异地望着他没有答话。朱火黄说道:「我赌你没有办法在我身上施展你的摄心术,如果你做到了,我们跟你走,如果你只是骗人的把戏,我也不杀你,只要你解开冷月姑娘身上的魔咒,我们各奔前程。」老者说道:「到现在你还认定这是魔咒邪术」朱火黄说道:「我只相信事实。」老者点点头说道:「好吧我拿事实给你看。」他从身上取出一个折叠的纸板,放开以後,是一块圆形纸盘,上面画着红绿两种颜色的太极图,当中穿了一根短短发亮的棍子。他用左手拿着那根棍子,右手转动纸盘,对朱火黄说道:「老朋友请你用眼睛看着这个转动的纸盘,看着它」朱火黄依言看着那转动的纸盘,只觉得纸盘转得很快,盘上画的红绿二色太极图,忽大忽小,使人眼花撩乱。老者口中不停地说道:「看着它看着它看着它」朱火黄的眼睛里的太极图,愈转愈快,愈转愈大,愈转愈大、愈大、愈大他的耳朵里只是听到那不断地说道:「你的眼睛已经疲倦了你的眼睛已经疲倦了你疲倦了疲倦了疲倦了你要睡觉了你要睡觉了你现在睡着了睡着了」朱火黄的眼睛果然阖上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老者口中停了下来,收起那转动的纸盘,一挥手,立即过来两个人,将朱火黄扶着躺在地上,并且听到他轻微的鼾声。戈易灵站在一旁,一直看着老者在弄鬼,可是等到朱火黄果真地躺下来睡着了,这才大惊而觉,扑上叫道:「爷爷爷爷」老者微微笑道:「戈姑娘他虽然不是你的爷爷,但是,我可以看得出你对他的一份敬爱,只要你实践他的诺言,我保证他是毫发无伤,包括冷月姑娘在内。」第十四章上蔡遭厄运河间了真情戈易灵突然头一扬,抬手擦去泪痕,手中的宝剑一指,厉声叱道:「今天你如果不解醒我爷爷和冷月的睡魔,你就休想逃得了活命。」老者一昂头笑道:「戈姑娘你可知道一句话,说是一着错,满盘输。你们有绝对的机会,可惜你们错过了。」他用手指着躺在地上的朱火黄,得意地说道:「凭着他的毒技,很可以逼使我们解开冷月的摄心术,然後你们可以从容逍遥而去,可是,你们没有这麽做,你们以为我真的不怕毒死吗错了你们以为我真的还有一个主子在背後吗错了」他说着话,用手在脸上搓了几下,扯去那花白的胡须,原来他是一个年纪只有四十上下的中年人,双眼炯炯有神,脸上露着得意的微笑,说道:「戈姑娘如今之计,你只有随我们一齐走。我说过,我绝不伤害你们,我只是用你来钓鱼,钓出令尊戈总镖头来。而且,我还可以进一步保证,对令尊,只要他交出我们所要的东西,他是安全的,你们父女就可以享受天伦之乐了。戈姑娘你觉得这样可以吗」戈易灵冷静地摇着头说道:「不你太阴险了你的心计太恶毒了你将人家玩弄於股掌之上,我不能容忍你,我要杀掉你」她手中的宝剑收回到胸前,立即就要发动一抢猛攻。对方也从容地在那道姑装束的妇人手里,取来一个皮囊,扯开皮囊,里面是一个长匣,取出来的是一柄雪亮细长的刀,这把刀一落到戈易灵的眼前,立即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对方从容不迫地拿着刀,用指弹了一下,声作龙吟,然後含笑说道:「我知道姑娘有一身很高的武功,本来像你这种人,要心甘情愿地跟着走,是不容易的,只好凭刀上的功夫了。」他的话音一落,突然纵身而起,刀风掠至,唰、唰、唰一连三刀,从头上的「雪花盖顶」一变而为横划「玉带围腰」,随势转为「秋风落叶」。三招快极,一气呵成,将戈易灵姑娘逼退五步以外,联手都没有办法回。三招一过,刀势一收,他并没有续攻下去,长刀藏在肘後,淡淡地说道:「如果加上他」指着地上躺的朱火黄,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