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狱鬼。”、精灵的祈祷题记:保护生态,不要乱抓萤火虫。有些东西并不如你想象那般浪漫。更新的分割线王子举手弹了个响指,面前便出现一个清晰的立体影像,那影像的身体犹如巨石般壮大,头上顶着两个灰暗的角,前额处有一小个凸起的硬块。“尊敬的客人,如你们所见,真正的地狱鬼在额顶还有一个极小的角”“那我们遇到的究竟是什么啊”琉的急性子还是一如既往,改也改不掉,南软老说她这种脾气总有一天会闯大祸。“尊敬的客人,那些是地脉皇朝的傀儡蜡烛馆的产物。”“蜡烛馆”南软三人面面相觑,那是什么东西一位年迈的老人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缓缓说道:“地脉皇朝的族人,拥有半地狱半人类的血统,他们在人间的某个地方设置了一个岩洞,名为蜡烛馆。”蜡烛馆是孕育精怪的地方,每竖起一根燃烧的蜡烛,便会衍生出一只精怪,可以说是无穷无尽南软开始发挥她超常的想象力:“无穷无尽那岂不是可以组建军队了”精灵王子点点头,又摇摇头:“虽然这么说是没错,但那些地狱鬼都是只知道朝着目标攻击,没有任何自我思想的傀儡。”南软三人“哦”地应了一声表示明白,正要继续进食,却被刚才插话的老人喊住了。“孩子。”老人皱起眉头指了指穆背后的重剑,“你那把剑上面是不是附灵了”穆跟南软互相对望一眼,疑惑地朝老人点头:“那个魂魄也不知道是怎么附上去的,是一个男孩。”老人摸摸胡子,又侧侧脑袋:“孩子啊,若那魂魄是你的朋友,那老人家劝你还是赶紧将魂魄移开吧重剑的戾气对它的伤害是很大的。”南软心底一惊,难道舞燃正是因为这样才不得不每天长时间沉睡吗穆嗖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老人面前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道:“老人家,请问怎么样才能把魂魄移开”穆是个老实又有礼的人,这点让那位老者很是喜欢。“孩子,你跟我来,我帮你把魂魄移开。”穆跟着老人匆匆离了席,走进森林深处。心仪的男孩子一走,南软立刻没了精神,琉见状,无奈地拉拉她衣袖,随口找了个话题:“哎,你说那些小孩子是怎么来的该不会也要接受多种考验吧”“精灵喜欢纯真可爱的孩子,都是直接将他们从床上带到森林来,不会为难他们的。”当孩子们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亮发呆时,精灵便会从窗前出现,带着他们越过高山,飞过海洋,来到宴会现场,然后在孩子们吃饱入梦之际,将他们送回温暖的被窝。小孩子们醒来后,也许会以为这一切都是南柯一梦吧“琉,我四处走走,你慢慢吃。”南软无精打采地走进树林中。听分割线讲鬼故事本以为如此茂密的树林里该是暗无天日的,想不到这些粗壮的枝叶间竟有漫天萤火虫跃跃飞舞,成千上万的灿烂灯火点缀在嫩绿的叶子上,匍匐在低矮的菌菇上,盘旋在少女的头顶上,一时间迷离了双眼。南软低低赞叹一声,举高手掌向着一只萤火虫用力一抓,却扑了个空。再一抓,又是一个空。她这下来了劲,更加卖力地进行她的扑萤火虫行动。“可恶怎么都飞那么快啊”经过多次努力后以失败告终的南软终于濒临发飙边缘,她合十手掌,屈起无名指和尾指,嘴里嘀嘀咕咕开始念咒。如果琉看到她用高级祭术抓萤火虫这个恐怖场面的话,只怕又要说“你真是个祸害”了。“喂,人类”一声叫喊打断了她的施术,南软恼怒地转过头,却见那个精灵王子拖着长长披风朝她走过来。“人类,你这是在干嘛”王子乜斜眼睛盯着她,这个人类很有虐待生物的嫌疑。南软就地扑通一声坐下,打个呵欠懒懒问道:“没干嘛,想抓几只萤火虫玩玩而已。”有你这么样抓的吗王子没好气地翻了个大大白眼,又走上前伸手递过一个小瓶子,满脸不情愿:“喏,人类,这是答应给你的愿望。”南软疑惑地接过瓶子,问题脱口而出:“这难道是”那是一个极其精致的瓶子,透明质地的容器口塞着一个木制的塞子,塞子上拴着一条如藤蔓般坚韧的长绳。瓶中则有一小团淡绿色的光芒在不停滚动,偶尔撞在容器壁上,便一下子又滚了开去。“这就是精灵的祈祷”王子仰起的脸上写满了骄傲,“你拿着它,无论任何时候都可以来找我们精灵族兑现一个愿望当然,这个愿望要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它顿了顿,忽然又补充:“还有,不可以许什么再给我十个愿望之类的东西。”仔细想想,这个人类还真的很有可能会做这种吓人的事。“啊”南软痛苦地撇撇嘴,“为了区区一个愿望还得爬山涉水跑过来,太不划算了。”“哈哈”王子尖声大笑起来,随后又往左右两边张开双臂,“人类被你们称为自然界的这个地方,只要有风,有云,有气息,有生命就有我们精灵集聚你可以在任何地方找我们来兑现你的愿望”它自豪地扬起笑脸,一字一句咬得清晰:“精灵,是无所不在的”“噢,那就好。”南软将小瓶挂到脖子上,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尘土,无视对方的豪言壮语,“真搞不懂你在激动什么。我找个地方去睡一会儿。”南软似乎一点也不想给它面子。“喂你这个人类是不是该有点感恩之心”“好,好,谢谢你行了吧我没把你被关在图书里的糗事说出去已经很仁慈了,你还罗里八嗦的干什么。”她这种懒散的性格让人看了就火大。对方立刻闭了嘴,长长的披风一扫,留下万分无奈。这个该死的人类。、欢送会题记:喜欢一个人就要说,靠暗示是没有用的,人家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喝醉的分割线\\\\\\\\\\\\\\\\\\\\\\\\\\南软刚走了没几步,便看见穆满脸焦急地四处张望。她扬起眉毛,提高声调喊:“木头你在干嘛”穆蓦地怔了怔,视线下意识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去,随后立即表情一松,大步迈到南软面前:“你跑哪去了害我和琉担心死了。”南软眼中迸出明亮的光泽:“你担心我”穆摸摸后脑勺,完全没有抓到问题中心:“是啊,刚才一回去不见你,而且琉又很紧张地要我找找你啊,对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水蓝色的耳环,犹豫片刻,伸出手伸到一半又递回去,最后才递到南软面前,红着脸轻轻开口:“本来本来一直想送给你的,但是又怕你不喜欢,可是现在的话”南软脸上一热,连忙接过穆手中的耳环,又像捣蒜一般用力点着头:“我喜欢很喜欢”这个女孩虽然性格古怪,但当她面对自己心仪的人的时候,仍旧免不了害羞一番。啪、啪、啪啪随着清脆的掌声响起,一颗颗淡绿色的粒子从耳环中溢出,四下里飞散又会聚,最后幻化成舞燃半透明的魂魄。“嘻嘻姐姐喜欢穆大哥,穆大哥也喜欢姐姐,真好真好”舞燃虽然存在多年,但醒着的时间实在寥寥可数,因此一直保持着小孩子最纯粹的特性童言无忌。这句话顿时使少年和少女的脸上都一片通红。“啊这个舞燃、舞燃你”南软捧着耳环呆呆看着舞燃灿烂的笑脸。“哦,是这样的,刚才的老人家把舞燃的魂魄从重剑里移开了,我想想你好像很喜欢舞燃,所以所以就自作主张把他的魂魄移到耳环上”“那样你就可以换把好剑了舞燃也可以好好休养身体了”南软高兴极了,孩子气地跟舞燃一击掌,接着忽然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木头,关于你送的耳环,我我想跟你说”她扭扭捏捏地垂下头,舞燃则闪着星星眼满脸好奇。“嗯,你说吧。”穆努力压抑着稍显激动的心情。“那个”南软深吸一口气,决定把心中所想说出来,“我没有打耳洞啊”自恋的分割线回到钟阳已经是一天后的事情了,时间总是在恍惚间流走。南软觉得自己很倒霉,身心疲惫之下竟还要接受四大长老的狂轰滥炸。罪魁祸首是一封来自诺叶国贵族的警告信。“小朋友,你到底为了什么把人家大伯爵的爱子打伤了”四大长老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地兴师问罪。“我没有打伤他”南软努力陈述事实,只不过是用火围住那个叫沉廉的家伙而已,大不了破点皮,什么打伤啊,现在的男人有那么脆弱吗“你还撒谎人家大伯爵都亲自写飞信来警告你了”所谓飞信,是通讯方式的一种,使用者只需要把信封粘好,再贴上一枚填写了完整地址的定点飞行邮票,就可以放手让信自己飞向目的地了。当然飞信只会在极远的高处飞行,不然你现在抬头看到的就不是蓝天白云了,而是黑压压的信封群。那样可是很吓人的。“小朋友啊,身为法祭双修的见习者要保持纯真、善良的心,不能够乱打人的。”南软翻个白眼,拜托,纯不纯真又不会影响施法效果的。“就算打人也不能留下把柄嘛,要毁尸灭迹毁尸灭迹懂不懂”这是纯真吗这是善良吗“想当年我们啊”又来了又来了,南软懒得搭理这四个无聊的老头。只是望了一眼不远处广场上雀跃的学生群,疑惑地看向前来迎接她回校的未律:“未律,那堆人在干嘛练邪术”未律为她水平正在不断提高的想象力感到汗颜:“不不是的,南软小姐,他们是在开欢送会,欢送桫椤小姐回国。”“欢送会”琉用她的高八度插嘴,“桫椤不是说要在这里学习一个月的吗期限还没到就走了”她的声音里隐隐透着遗憾,毕竟谁都不想跟桫椤这种温柔可人的朋友分开。话音未落,已然有人回应了她的问题:“诺叶皇城近来常常受到地狱鬼的侵扰,我身为一国公主,必须回国以助父王一臂之力呢。”众人回过头,恰好对上桫椤平和恬淡的双眸。桫椤环抱着拉玛菲斯朝大家深深行一个礼,然后微微一笑,无限温柔。琉激动地握住她的双手,满脸依依不舍:“桫椤,有空一定要再来圣帝罗,一定要啊”“不,桫椤。那些侵扰皇城的,不是地狱鬼。”南软说的话有极大的震撼力,因此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身上,“盛宴上的精灵们说,那是蜡烛馆地脉皇朝的蜡烛馆的产物”“真的又是地脉皇朝么”桫椤皱起眉头,明显动了怒,“为什么总是纠缠不休”“就是地脉皇朝的人太可恶了明明是因为暴虐成性才被灭族的,却还迁怒于我们两国,真是死不悔改”琉一脸大义凛然,附和着桫椤的话。“别说了,琉。”桫椤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因愤怒而颤抖的呼吸,然后匆匆朝大家行个礼,“桫椤想一个人走走,失陪了。”说罢也不等大家反应过来,径直往远处走去。琉怔怔地看着桫椤离开,替她感到一阵莫名的难受。南软倒没有任何不安情绪,她只是瞄了瞄桫椤离去的方向,又瞄了瞄广场中央狂欢的学生,然后耸耸肩膀,小声嘀咕:“主角都不在场,那堆人到底在兴奋个什么劲儿啊。”接下来的事情简直是南软的一个恶梦,她很不幸地又被四大长老轰炸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得以缓几口气,正想随便找棵树小憩一会,却忽然听见不远处的林荫道里传来一声短促的尖叫,音调凄厉可怖。南软等人蓦然一惊,连忙拔腿朝声音的源头寻去。而灯火辉煌的广场上,一群学生仍兴高采烈地戏耍着,浑然不觉死亡正悄悄降临、伽寐之死题记:当身边的人离去的时候,请不要悲伤,因为他们的离去并不曾带走你的世界。在梅录墟的分割线夜晚的林荫道很昏暗,特别是在没有月光的夜里,更显得异常诡异,树叶在微风中互相摩擦,发出沙沙声,仿佛在应和刚才的那一声尖叫。伴随在这沙沙声中的,似乎是蛐蛐的浅唱,又似乎是琴弦的低鸣。也许是场面太过使人震惊,所以南软才会一下子失了神。在林荫道里的这一刻,是南软这辈子最难忘的噩梦第一眼看见的,是舞轨以及桫椤惊骇的脸色。第二眼,是倒在血泊里的伽寐,她的头部朝着舞轨,脚部朝着桫椤,仰面躺在不断蔓延的血水中,以一种惊恐的表情直望向前方,那双本该活泼灵动的瞳孔早已一片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