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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1 / 1)

不是未律还能是谁琉的脸微微泛上一层红晕,她忽然很庆幸自己处在黑暗中,没有人发现她的窘态。南软无奈地摇摇头:“琉你这急脾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啊。”她慢吞吞走到那一线光芒前,伸直手臂谨慎地摸了几下,淡淡道:“应该是个门。”她没等身后的人反应过来便一脚朝那道光线传来的方向踹去,只听吱呀一声过后,那道细微的光线慢慢展开成强烈的光芒,四下里犹如天光大亮般光明起来,将整个楼梯间照得清清楚楚。哑红色的木质楼梯,漂亮的蜡油,结实的扶手,以及门的另一边的景色,通通展现在了南软三人面前。“这这就是地脉皇朝吗”南软迟疑两秒,终于问出口。门的另一边有着一个明亮的天空,可是这清风流云、日星闪耀的天空下,却是怎样的荒凉景色啊第一眼望去便是满眼的残垣断瓦,那些残破的建筑物依稀可辨曾经辉煌的身影。漆红色的墙裂了半截,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原本高耸入天的柱子一半仰望蓝天,一半横在地上,断口处高低不平,让人看得心凉。四面都没有树木,只有一棵棵低矮的木桩,圈圈圆圆的年轮昭示着它们悠长的生命,只是,这生命已是苟延残喘。铺满青苔和尘土的地面由于失去树荫的庇护,被阳光晒得微微龟裂,细长的裂缝中清晰可见有血红色的泉水淌过,带着一股腥臭骇人的气味,令南软三人不约而同都厌恶地捂住了鼻子。“我听说地脉皇朝是个极其美丽的地方,可是可是”南软沉重地叹了口气,蹲下身子缓缓抚摸过粗糙不平的地面,“想不到会荒凉成这样。”“是战争。”未律拄着青纹长杖,走到一根断裂的柱子面前,同情地看了又看,“只有战争,能让天堂变成地狱。”“难怪舞轨总想着要报仇。”琉捏紧拳头,咬牙切齿,“如果是我肯定也受不了”“有必要么”南软仰起脸沐浴着灿烂的阳光,满脸迷茫,“当年不过是一个诺叶的子民被杀了,有必要用整个地脉皇朝的生命来陪葬么”琉和未律都沉默了,虽说歼灭地脉族人是为了杜绝潜在的危险,可这样做也确实未免太过残忍,为了一个已经无法挽回的生命而牺牲更多的生命,这样做真的好吗南软明白,谁也无法回答这个沉重的问题,于是她笑了笑,迅速岔开话题:“这儿的阳光真灿烂啊。”她张开双臂舒服地感受着暖洋洋的气息。“阳光”未律怔了怔,抬起头望望天空,又满心疑惑地提问:“我们进来时是什么时候”“是晚上啊。”南软放下双臂,猛然一个咯噔,“我们进来的时候是晚上,这段时间再长也不过两三个小时对啊,现在怎么可能会有太阳”南软沉吟一阵,那种异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却又无法解释,只能干着急。“总觉得这里怪怪的”琉不停抚摸着胳膊,全身毛骨悚然。正说着,他们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叫喊:“哟。咱们又见面了,小美女。”南软转过头,只见上次在蜡烛馆出现过的那个高大中年男子正站在他们三人背后,一手挽着头顶的宽檐帽,一手摆出一个表示“我很强壮”的姿势,眉毛高高翘起,望着南软笑得狂妄不羁,“是不是想念我了”南软慢慢抽出法杖,一下一下轻轻晃动着,同样笑眯眯地回答:“是啊,大叔,我找你好久了。”男子垂下双手,看了一眼她的法杖,嘴角弯起不屑的笑意:“别指望能在这里施法。”“为什么”南软确实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为什么这里不能施法”“你没有必要知道。”男子神色一凛,立刻转了一个态度,“你们很快就要死了,没有必要知道。”琉听言立刻挽起背后的精灵之弓,虎视眈眈地盯着男子,句句警惕:“你什么意思”男子摸了摸下巴的青髯,笑嘻嘻回答:“就是这个意思。你们人类锁我家园,灭我族人,还毁我蜡烛馆,不杀了你们我不叫巴洛”说罢他不由分说,一扬长袍,手臂悠悠挥起,身体左右摆动,竟跳起了鬼舞他的舞姿虽没有舞轨的阴柔流畅,但也诡谲离奇,恐怖非常。南软三人顿时只觉脑际一片空白,呆呆地望了那男子好一会儿后,居然开始跟随他的步伐跳起舞来南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着什么,只知道不停地、疯狂地起舞,直至力竭身衰也依然无法停下脚步。那个男子见状便停下步伐,放慢动作,只是一边偶尔挥动几下手臂,一边悠闲地看他们起舞。南软的身体飞快地舞动着,一刻不停,她的皮肤开始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这汗一开始是透明的,粘在毛孔处令人烦躁不安,到了后来,汗珠渐渐变成淡红,又转成血红,血液翻腾着争先恐后从毛孔中渗出来男子看着面前三个逐渐变成血人的孩子,仍旧不动声色,只是满脸冷漠的笑容,看着他们垂死挣扎。“够了,巴洛。”正当这万分危机的时刻,男子背后忽然响起一把冷列的女声,打断了这段死亡舞蹈。男子略显遗憾地放下手臂,只见南软三人浑身一松,全都啪嗒一声仰面倒在地上,遍体鳞伤。他们躺着一动不动,但身上的血已不再外流。男子笑眯眯地转过脸望向身后,语气戏谑:“丫头,心疼了”、木桩题记:当权者啊自当无可不为。说起分割,眼泪哗哗地“不要杀他们,巴洛。”刚才的女声依然强调着这个问题,语气强硬得令人无法不听从。那是一个神色淡漠的少女,有着一头火红的长发,红得犹如大地上一团最辉煌的火焰;她身上的衣裙也是火红色的,红得像是那个南软经常施的法术大地火舞的光焰一般。这个少女,是南软久违了的朋友,舞轨。“丫头,这几个人类小鬼有什么好的,要不是他们从中捣乱,我们的计划早成功了。”舞轨冷冷瞄了一眼趴在地上艰难地眨着眼睛的南软,又抬起头望向那个叫巴洛的男人:“你别管那么多,他们是”她顿了顿,犹豫两秒后终于把话说出口:“他们是我的朋友。”是的,是朋友,朋友怎么可以伤害朋友巴洛蹲下身子,伸出食指慢慢勾起南软的下巴,望着对方漂亮的眼睛,一脸狡黠:“小美女,我本来也不舍得杀你的,你可千万别生我气啊。”南软忍住疼痛,从喉咙里发出微弱的闷哼声,表示对他的不满。舞轨一脚踢开巴洛,看也不看他一眼,省得理这个疯子。舞轨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三片嫩绿的叶子,抽出其中一片递到南软嘴边,简洁地开口:“吃掉。”巴洛瞪大了眼睛,连忙扑到舞轨身旁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叶片,大吼大叫:“你傻啦把这么珍贵的东西给外人吃这已经所剩无几了你知不知道”“我知道。可是,是你弄伤他们的,要负责。”舞轨不由分说抢回叶子,再次递到南软嘴边。南软愣愣地盯着那片叶子,只见嫩绿色的叶片上竟然有几丝殷红,在纵横交错的叶脉里流转着动人的光泽。她瞪大眼睛,疑惑地看着舞轨。“吃吧,死不了人的。”舞轨以为她害怕被自己下毒,决定解释一番,“你刚才跳了太久的鬼舞,会有生命危险,吃了这个拉玛菲斯的叶子才会好起来。”南软张大嘴巴乖乖地把叶子吃进嘴里,艰难地嚼几嚼,咕咚一声咽了下肚。舞轨望着她的吃相,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她对自己的好,于是舞轨笑了,笑得很淡很淡,淡到没有人发觉这个温暖的笑容。舞轨又仔细看了看南软,嗯,瘦了,但是似乎长高了,漂亮了。她的眼睛望下移了几寸,忽然失声道:“精灵的祈祷”南软对对方的吃惊感到奇怪,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真好啊。”舞轨是从心底说出这句话的,“要是我有精灵的祈祷这里就可以”她轻轻叹息一声,不再开口,只是静静等待南软复原。巴洛翘起双臂,贪婪地注视着南软脖子上的小瓶,不动声色。南软趴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身上的力气渐渐回来。她慢慢地、竭力地爬起来,盘腿坐在地上,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又转头望望未律和琉,见他们也都坐了起来,这才仰起脸询问舞轨:“小舞,为什么要那样做”“什么”舞轨垂下脸俯视着她,有点莫名其妙。“就是伽寐的事”南软只说了几个关键字,没有把下文说出口,她不想指证说舞轨杀了伽寐,没有根据的事,不想相信的事,她都不相信。“不是我杀的。”舞轨迅速而冰冷地答话,“伽寐不是我杀的。”“不是你不是你还会是谁你为什么要杀人”琉听了舞轨的话,有瞬间的舒心,但很快又激动起来,毕竟是舞轨说要杀人类,是她说要报仇,是她一切迹象,都指向她。“琉,别这样。”南软最受不了就是琉的急脾气,人家如果要杀的话一定连你也杀掉了,还救你做什么这家伙什么话都不经大脑,真让人伤神。“伽寐不是我杀的。”舞轨再次澄清,脸上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毫不为琉对自己的怀疑而难过。她用极其平淡的语气解释:“是桫椤。”是桫椤,三个字犹如晴天霹雳,让南软三个人都一下子失了神。最快反应过来的是琉,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个踉跄后拼命稳住脚步,伸出手直直指着舞轨的鼻尖:“你不要血口喷人你之前要杀她,现在又来陷害她,你居心何在”舞轨明亮的瞳孔忽然一缩,渐渐黯淡下去:“我没有陷害她。”她的表情依然安之若素,可是谁能断定她不难过呢被曾经的朋友这样质问,心底就像了碎玻璃,一寸一寸,揉进血肉里。“你还说没有”琉指着她的鼻尖,一步步逼近,“当初你们由于杀了诺叶的子民而被灭族,现在不是要报仇吗不是要灭掉全人类吗不是要杀桫椤吗是,家园被毁是很伤心,可是伽寐是无罪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杀她做什么”“哈哈”巴洛忽然放声大笑起来,打断了她们的对话。他笑得狂放,笑得凄凉,“我们杀了诺叶的子民真是好笑哈哈”“有什么好笑的。”琉轻嗤一声,一头雾水。“那些不过是借口罢了。”舞轨一边慢慢地往前走一边说着话,她的语气中带着不屑和怨恨,“掌权者自当无可不为。”她忽然在一个巨大的木桩前停下脚步,伸出食指轻触木桩上的年轮,一圈一圈顺着痕迹划开来:“十三年前,诺叶国公主桫椤曾经拜访地脉皇朝。那时的皇朝很大,很美,很繁荣。”她娓娓道着多年以前的历史,字里行间有不可抑制的哀伤。“那时候,这里有一株巨大的树,用地脉的血泉养育而成,苍劲,壮大,叶子很绿很好看,有治百病的功效,叶脉上面可以看见有血泉流过。”舞轨顿了顿,停下手指的动作,“哦,就是你刚才吃的叶子。”“那棵树”南软突然想起了桫椤微笑的模样,想起她怀里的小提琴,“是不是叫拉玛菲斯”舞轨怔了怔,点点头:“是的,是拉玛菲斯。那一次拜访后,诺叶国的公主看上了拉玛菲斯。”、以舞之名题记:请相信,相爱的人们,一定能够相见的。广州市分割学院舞轨一手横在额前,挡去几抹过于灿烂的阳光,抬头仰望蓝天白云:“七岁还是八岁总之那时的小公主吵嚷着要得到拉玛菲斯,用它的树干做成世间最美丽的琴,成为她的武器。”“结果呢”琉焦急地询问,这是她从未听说过的故事。“地脉皇朝的王拒绝了,拉玛菲斯是我们重要的宝物,而且还一直用来给族人治病,怎么能够为了诺叶公主一个奢侈的愿望就砍掉呢”舞轨停顿了两秒,语气忽然激烈起来,“没想到他们就因为这个要灭了地脉全族仅仅为了一把琴,七千九百条生命啊就这样毁于一旦”巴洛握紧拳头,也迅速插嘴:“而且还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说我们杀了什么诺叶的子民,说我们的舞蹈危及他们国家,为了人类的性命安全不得不消灭我们。”舞轨叹息一声,点点头,表示同意巴洛的话。“鬼舞是我们地脉一族的骄傲,我们怎么可能会用它来威胁诺叶和圣帝罗的地位”舞轨,舞轨,倒过来念就是鬼舞,之所以取了这样的名字,那是因为,鬼舞,是他们生命中、血脉里、骨子底最深最深的骄傲啊“一切都是那个任性公主的错我为了杀掉桫椤报灭族之仇,这么多年一直不停地训练自己,可是凭我的力量根本没有办法接近诺叶皇宫后来听说桫椤会到钟阳进行交流,我才马上赶去钟阳注册入学”“我不相信”琉不高兴地截住这个话题,“桫椤不是这样的人。”“那是什么样”舞轨冷冷笑了几声,“温柔大方美丽可人的公主”“那是当然桫椤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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