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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1 / 1)

是”就像小孩子的较劲一样,为了自己喜爱的人争辩,不管事实,不管真相。一直安静聆听,未曾说过一句话的未律突然开口了,声调平淡安承:“舞轨小姐,伽寐小姐的事情请你说清楚好吗”这是大家都关心的问题,不问不行。“伽寐不是我杀的。”舞轨已经是第三次不厌其烦地重复这句话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什么都不怕,“我当时遇到桫椤,跟她说到当年的事,说着说着伽寐就出现了。伽寐说自己什么都听到了,桫椤见秘密外泄,恼羞成怒和我打起来,结果结果伽寐为了保护我死在桫椤手里的拉玛菲斯下。”南软心里一个咯噔,没来由地就想起伽寐死时头朝舞轨脚朝桫椤的那个仰面姿势,还有她瞳孔间遗留下的死亡镜像,那四条诡异的直线。没来由的,一切忽然历历在目。等等,四条直线蓦地灵光一闪,思绪霍然开朗几分,南软伸出手指掰了又掰,转头问身后的男生:“未律,你记不记得小提琴有多少条弦”“四根。”未律一点不含糊,同时有点疑惑,“南软小姐为什么问这个”“死亡镜像未律,你记得吗,那个死亡镜像”南软用近乎呢喃的声音重复着几个字,虽然声音很小,但足以令对方震撼。“镜像中的那四条直线南软小姐,你认为是拉玛菲斯小提琴的弦”“是的,四条弦。”南软犹疑着点点头,美丽的大眼睛中迸发出明亮的光芒,“伽寐死亡前一刻看的,一定是杀死她的凶器。那个凶器也许就是拉玛菲斯小提琴。”琉听得脑中一塌糊涂,根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凶器”“没什么。”南软被自己的猜测弄得心慌意乱,实在不晓得该不该相信舞轨。桫椤,舞轨,各执一词,谁对谁错谁在撒谎谁在隐瞒世事纷繁变幻,每个人面前像蒙了一层雾,谁也看不清谁,真相的事,没有人知道。南软叹了口气,不说话。急得琉很想抓住她的胳膊摇晃几下,看能不能摇出几句解释。舞轨也叹了口气,想起遥远的过去:“如果不是拉玛菲斯被砍了,他也许就不会死了”“他”琉的好奇心被舞轨的话扯了过去,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的疑惑。“是的,我的弟弟。”舞轨说到弟弟两个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忽然无限温柔起来,那是她最痛惜、最可爱的弟弟,他们身上流着同一种血,他们有着共同的天空与家人,彼此照顾,彼此安慰。“自从失去拉玛菲斯以后,弟弟的病就越来越严重,虽然我们很努力了,但他还是熬不过去,当时又恰好是战争爆发时期”舞轨的声调里带着莫大的哀伤。她亲爱的弟弟,病重的弟弟,在战争时失去踪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向淡漠的她为此曾哭了两天两夜,这种切肤的痛,不是舞轨根本不能了解。南软倒吸一口冷气,正想说话,却被一个稚嫩的童声打断。“姐姐姐”舞轨被这几个字吓了一跳,又觉得这声音好熟悉,脸上立刻大惊失色,连忙抬头四处观望,望了几眼后,嘴里也开始不断高声喊:“弟弟是你吗弟弟”南软愣愣地看着舞燃的小脸蛋从自己右边冒出来,整个魂魄奋力地弹了弹,呼咻一声飞到舞轨面前乱蹦乱跳:“姐姐是姐姐我记得了是姐姐”“这是什么状况”南软嘟哝两声,看见舞燃居然猛地扑进舞轨怀抱,眼泪哗啦啦像决了堤的洪水,止也止不住。“弟弟”舞轨哽咽两声,也紧紧抱住了舞燃。尽管舞燃没有实体,可舞轨却依然像怀抱最珍贵易碎的宝物一般,将对方拥个结实。南软看得一头雾水,搞不清楚这演的是哪一出戏码。未律敲了敲长杖,一边笑看着相拥而泣的两个人儿,一边替南软解疑:“他们似乎是姐弟啊。”南软恍然大悟地嗯了一声,舞轨,舞燃,如此相似的名字,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联想过呢。舞燃擦了擦半透明的眼泪,仰起脸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舞轨:“姐姐,小燃想你。小燃那时一个人等了好久好久,都没有等到姐姐”“小燃乖。”舞轨拍了拍他的脑袋,移开视线望向南软,“我弟弟怎么会在你的耳环里”原来舞轨和舞燃竟真的是姐弟、时差题记:上帝啊上帝,若你看到那些残酷的人们,必定会觉得,他们逍遥得令你吃惊。跑题的分割线“一开始是木头发现的。”南软一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舞轨,一边把耳际水蓝色的耳环摘下来,犹豫了好久,最终才放到舞轨手中,“现在小燃的魂魄依附在这副耳环里,既然他是你弟弟,这耳环就交给你了。”她的语气中有几分恋恋不舍,因为这副耳环是穆送给她的礼物,现在不得不交给别人,实在是非常难以割舍。舞轨用力点点头,眼中流露出感激的神色,失散了那么久的姐弟,还要是阴阳两隔的姐弟,居然能够再次相见,这是南软带来的奇迹啊于是舞轨从心底里道出感谢的字句:“南软,谢谢你。”她又垂下脸看着怀里舞燃的魂魄,深深叹息:“弟弟,对不起如果当时有拉玛菲斯给你入药”舞燃拼命摇晃着小脑袋:“不是姐姐的错不是姐姐的错是那些坏蛋他们打我们,他们砍掉大树,他们胡说,不要脸”舞燃的话尽管凌乱,也足以让南软明白他的意思他认同自己姐姐的说法。舞燃是个好孩子,认识那么久以来他从来未曾撒过谎,这孩子的话,可以信任么13年前的真相,真如舞轨所说那样么南软迷惘了。“对了,你说的那位木头是”舞轨抱着弟弟,向南软发问。“你见过的,他还和你打过架呢。”南软慵懒地微笑着,一提到穆,她的心情就立刻飞扬起来,“他现在被邀请去诺叶皇宫见习,嗯,和和桫椤一起。”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心里忽然沉了沉,像是神经末梢绑上了一块石子,狠狠地往下坠。舞轨神色蓦地一冷,语气变得凝重起来:“是桫椤邀请的那家伙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你最好让你的朋友小心点。”南软含糊地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舞轨和桫椤的话,谁对谁错,还没有个谱,所以自己不想评论什么。然而琉却不像她那般平静。琉挽着背后的精灵之弓,恶狠狠盯着舞轨:“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竟然在这里诋毁桫椤,你”“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舞轨声音冷列,乜斜着眼睛不带一丝表情,“凭你现在的力量是赢不了我的,更何况刚刚还跳过鬼舞。”“你”琉被她的话气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她说的的确是事实。于是大家都沉默了,说得不好听一点,南软他们是落入虎口的羔羊,任人宰割。而舞轨就是那只主宰生死的虎,她会怎么做杀了这些昔日的朋友还是更为狠毒一些舞轨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你们走吧。”顿时大家都愣住了,每个人都屏着呼吸,不说话。最先从这句话中回过神来的是巴洛,他挥着手大吼大叫:“你让他们走丫头你怎么可以让这些家伙走了是他们毁了蜡烛馆是他们毁了我们的希望啊”“希望”舞轨冷笑,嘴角僵硬没有弧度,“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希望。用地脉鬼报仇有什么用,受到伤害的只不过是些毫无关系的黎民百姓罢了。”那些制造杀戮的当权者们依然逍遥法外,纸醉金迷。“可是他们”“巴洛”舞轨狠狠瞪了巴洛一眼,瞪得对方闭了嘴。南软倒是看他们说话看得兴致盎然,舞轨到底有什么本事把巴洛治得服服帖帖呢未律十分清楚,他身旁的南软又在游魂了,于是他便开口:“舞轨小姐,即使你刚才说的是事实,也请不要再报仇了,正如你所说,冤冤相报,最后受到伤害的也只是国家的子民罢了。”“我不知道。”面对文质彬彬的男生,舞轨忽然觉得有点烦躁起来,“你们走吧,不要再说了,不要留在这里。”巴洛见舞轨有准备发火的迹象,连忙朝南软使出杀手锏:“小美女,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哟。”“来不及”南软被他的话说得莫名其妙。“哎呀难道你们不知道吗”巴洛得意洋洋地昂起头,伸直食指指着上方转啊转,“这里可是另外一个空间哟,跟你们来的地方可是有时差的。”“时差”南软更糊涂了。舞轨实在受不了巴洛那种吊人胃口的调调,只好亲自开口说明:“地脉和你们开的地方并不处于同一个空间,所以时间流转速度是不一样的。”她顿了顿,又问:“你们来了多久”南软掰掰手指,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大概三四个小时吧。”“那外面大概已经过了三四个月了,也有可能不止这个数。”舞轨用毫无表情的脸说着吓死人的话。南软和琉的脸霎时间刷白了一片。巴洛满脸遗憾地耸耸肩膀,摊开双手:“怎么样快走吧。不然”南软和琉连连点着头,又听得舞轨吩咐道:“巴洛,你用那个送他们离开。”巴洛不高兴地应了一声,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掌大小,像螺壳一样的东西。“这是什么”南软好奇地问了一句,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只见巴洛轻轻晃了两下那个东西,便有一道刺眼的光芒从螺壳中冒出来,一下子罩住了南软三人,将他们吸进了螺壳中。南软被光照得一阵昏眩,她边尽力令自己清醒,边高声道:“小舞,你自己要小心要照顾好小燃”喊完这句话后,南软便被强光刺得昏了过去。如果不是那道光,她一定会看到舞轨眼角的泪水;如果不是那道光,她一定会发现,一句关心的话具有如此巨大的魔力;如果不是那道光,她一定会晓得,自己在这个半地狱半人类血统的少女心中,占有了多么多多么多的地位。然而有些事情是注定不会让人看到的,所以没有人知道自己错过了多少,遗失了多少。一双眼睛总是不够用,可是千千万万双眼睛看到的,就会是真相了吗、飞信题记: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立场,所以我们总会有朋友,也会有敌人。k榜的分割线南软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是四张笑眯眯的脸,上面有雪白的胡子,有清晰的皱纹,还有几双顽皮的眼睛直勾勾瞧着自己。南软猛地坐起来,下意识地脱口叫道:“四四大老头”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该叫的是长老而不是老头。都怪自己平时私底下太随便,口口声声喊老头老头,叫得太多,成习惯了。果然那四张脸立刻都拉长了,四张嘴巴一张一合气呼呼地开始教训南软:“现在的小朋友真是没礼貌,什么老头老头的,太不像话了”南软头痛地揉揉太阳穴:“是,是,四大长老。”她一边应付一边四处张望,只见未律和琉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她,并做出个“一切安好”的手势。南软见他们安然无恙,这才松口气,又四下望望,发现这里竟是四大长老的理事房,连忙问道:“长老,我怎么会在这里”“谁知道你们。大白天的躺在钟楼旁边睡觉,这是污染环境、影响学院风气知不知道”脉长老一脸阴沉地朝南软训话。南软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心里直嘀咕,什么影响风气,你以为我很喜欢睡地板啊没等她出声反驳,圭长老已开口:“就是,现在的孩子啊枉我们这五个月来还为你”“五个月”南软怪叫起来,“你说什么五个月啊”“就是你们不在的这五个月啊。”这次轮到琉怪叫了:“我们不在的五个月”“对对。”脉长老慎重地点点头,“你们已经失踪五个月了。”未律叹了口气,只得认命:“舞轨小姐说的话”“我们只不过走开了几个小时,居然居然”圭长老没让他们哭诉完毕,径自兴高采烈地宣布:“这五个月来,我们一直替南软小朋友做着既辛苦又甜蜜的工作”南软打个寒战,忽然有很不好的预感。“既辛苦又甜蜜”琉也来了兴致,十分好奇这四个老头到底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正在这时,一封飞信猛然跳进窗口,歪歪斜斜地横冲直撞,撞到天花板,撞到桌角,最后砰地一声磕在南软额头上,挣扎两下,慢慢地飘了下来。南软一把抓起飞信,惊讶地发现收信人的位置竟写着自己的名字。她急急忙忙拆开飞信,一下子被里面的内容吓呆了。飞信里很明显是穆的字迹:“南软,我们结婚会不会太快了点”南软傻傻地抬起头,指着信纸满脸茫然地望向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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