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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便又听得里面隐约有女子的哭声,只是这一回,似乎不是鸾贵妃娘娘。按照惯例,头发花白的张公公仍然面无表情地站在殿外,瞧见徐徐而来的两人,一猫腰便钻进了殿内。过了许久,殿内的嘈杂声逐渐消失,张公公这才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捏着嗓子高声道:“太史冷修,内史许知言觐见。”知言跟着冷修入殿跪拜,却总觉得有人凶神恶煞般的目光犹如刀剜。她回头一瞧,那不光不是别人,正是爱慕御周候的小公主孔玉瑶,或许此时该称呼她为嘉宁公主。自从内史进殿,孔玉瑶的眼睛便一刻也未从她身上离开。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何况在此时此刻,自己将要被迫嫁人的时候。孔玉瑶恶狠狠地盯着她,杏眼简直要滴出血来。知言想到他们此来的目的,不由心虚。却听道冷修那厮已经缓缓开口,却也不看看此时此刻的情景,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陛下,太史局已拟好檄文,定能为嘉宁公主寻得一位东床快婿”冷修跪在地上,双手奉上文书。“拿给朕瞧瞧。”陈帝今日气色颇佳,回头看了看张公公。张公公连忙弓着身子前来,却被嘉宁公主占了先,冲上去抢过文书,兀自打开来瞧。冷修文笔极佳,将这篇檄文写得扬扬洒洒,尤其将嘉宁公主写得天花乱坠,他笔下的公主,是一位天上地下、古往今来不可多得的俏丽佳人。知言读此,只觉得公主之于自己,实乃云泥之别,再读下去,再也无颜苟活于世。她偷眼瞧去,只见孔玉瑶目光盈盈,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快速起伏的酥胸和不断颤抖的双手暴露了她的愤怒。知言不知她为何愤怒至此,只听公主娇笑道:“既然父皇执意要将我许配给毫不相干的人,便让那人对着我的尸体拜堂成亲罢”知言心知不妙,连忙起身。却见公主双目紧闭,向殿外的廊柱上猛冲。“公主”“公主万万不可”“玉瑶”来自四面八方的惊呼将知言吵得头痛欲裂。就在众人惊呼之时,知言冲在前面,一把抱住了孔玉瑶,可嘉宁公主一心寻死,哭喊道:“你又何必管我”手脚并用便将知言踢打到一旁。知言毕竟比孔玉瑶年少,身形力量不足。知觉得自己被猛地推打出去,而后额头一痛,眼前一黑。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求包养。筒子们如果对文章的人物的走向有特别建议,也可以留言给我。、二一章 发蒙解惑夜幕渐深,知言疲倦地睁开眼,呆呆望着上方的一片明黄,忽然大惊失色。她连忙起身,却惊动了坐在一旁小憩的冷修。“这是哪里”知言一说话,便牵动了额头某处,袭来丝丝刺痛。“御书房。”冷修答,“陛下特许你在此处歇息,还请了御医为你诊治。”“御医,该不会”知言大骇,万一暴露了自己的女儿身,那便是欺君的死罪。“我已替你打点妥当。”冷修笑笑,替她掖好被角,“我不便久留,你自己多多小心。”说罢起身,才发觉官袍一直压在知言的身下,竟有些褶皱。知言面上一红,低声道:“谢谢你冷大人。”终是换来一句不冷不热的冷大人,冷修觉得可笑,“同门师兄弟,不必言谢。”及至傍晚,知言用了些清淡流食,宫人陆续退下,房中十分清净。她刚要关门歇息,便见一抹娇俏的身影在花园中躲躲藏藏,却走得极快。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鸾贵妃。知言心中微动,偷偷抬步跟上。沈鸾瞧见四下无人,便又往墙角掩了掩。路遇宫人侍卫,不得已在假山中躲上一会。鸾贵妃乃是宫中最为得宠的妃子,此举实在怪异得很,知言当下更加好奇。她要去的那宫殿极远极偏,周遭大片的残花落叶无人打扫,也并无太多宫人服侍左右。知言走近一瞧,却是静心斋,听闻这殿中养着一位疯癫的妃子,而这妃子不是别人,正是玉王殿下与嘉宁公主的生母荣贤妃,贤妃娘娘亦是在七年前那场逼宫篡位的历史中癫疯了。至于荣贤妃为何癫疯,迄今无人知晓,太医久治也不见效。于是她便搬来清净避人处休养,子女每月只能入宫探视一回。皇帝感念荣妃贤惠,对她的一双子女更是关爱有加。可是鸾贵妃为何孤身来到此处虽说听墙角之举实在可耻,但知言亦顾不上许多,轻轻将耳朵贴近墙面,“监听”里面的一举一动。“玉瑶要择驸马”略带沙哑的女声问。“公主却倾心于周质子,并无心于旁人。”鸾贵妃道。“周质子,可是死去的暄妃之子”“是他。”鸾贵妃应道。“齐暄之子”那人惊呼,“是他”“有何不妥”鸾贵妃问。“万万不能是他”那女子的声音骤然提高,“想方设法也要叫玉瑶断了这门心思。”万万不能是他为何独不能是何子非知言当夜辗转反侧,睡得极不安稳。次日太医再来瞧病,给她换了药,在额上又敷了一方纱布才作罢。书上说古有谏臣以死为谏,怒触廊殿龙柱,血水溅出几丈高,不想她昨日却做了一番谏臣,真是可笑。只是嘉宁公主对何子非报了非卿不嫁的心思,实在难以动摇。马车尚未停下,知言便瞧见了何子非的身影。他像是风尘仆仆地赶来,看到她自车中探出的脑袋,先是一愣,而后笑了起来。“滑稽”。知言下车的一瞬间,何子非瞧着她包裹着纱布的额头道。“我险些做了那殿上死谏之人,世子竟然还笑我”知言杏眼圆睁,白了他一眼。“若如此,你也能载入史册了。”何子非道。“公主为了周世子撞死近臣,恐怕书上对世子的描写,比我要精彩万分。”知言不满。言谈间已来到内室,何子非忽然牵住知言的手,掩上房门,将她抵在门后,“你方才叫我什么为何今日这样疏离”知言瞧着他墨锭般沉静隐秘的眸子,想到他背着她打听自己的身世,不知他还做过哪些龌龊事,气得脸蛋通红,气结道:“何子非。”何子非捧住她的脸,“上回分明不是这样。”知言羞愧不已,“酒后之事哪里记得”“我不介意让你回忆一番。”“呀”知言惊呼一声,身子便被他扳了过去,不得已趴在门上。他紧紧抵在她的身后,双手顺着她的衣领一带,直裾的男装便被轻轻拉开,落在肩头。上次在马车上没有看清楚,圆润小巧的肩膀,光滑如瓷的玉背,此时此刻明晃晃地诱惑着他,在他眼前泛着琉璃般的华彩。何子非微微一愣,便低下头将薄唇覆在她肩上,滑腻的舌尖在知言身后游走,惊得她一阵阵战栗,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教她羞愤欲死,“子非子非,求你别闹。”何子非将她抱在怀里,将脸贴在她裸、露的香肩,轻嗅她身上淡淡的药草味道,“都想起来了”“子非。”知言闷声道。分明前一日还那样亲密,转眼间怎会这样疏离何子非忽然觉得这小姑娘的性子还真是难以捉摸。“为何忽然生我的气”何子非轻声问。“还不是因为你”知言抱怨。“我听说是被公主所伤,怎就因我而起了”何子非低笑。“若不是她非你不嫁,要以死明志”知言说着说着,声音愈来愈小,此时此刻,她倒像是争风吃醋的女子般喋喋不休,这满是嫉妒的声音难道是她的何子非笑得浑身颤抖,“过来,让我看看。”他将她抱到榻上,轻轻揭开额头上一层又一层的白纱。“嘶。”额上的伤口还未完全结痂,方才又新换了药,与纱布粘连一处,被何子非这一揭开,直痛的知言倒抽冷气。何子非的眉目并不舒展,眼神中略带不忍,他轻轻抚摸她的侧脸,“还痛吗”知言的脸火辣辣的,一时忘记了如何回答,呆呆看着他坐在她身侧,将额上繁复的纱布层层取下。她也算读过不少书,见过不少达官贵人,可书上说龙章凤姿,又有几人能有那样的风采。彼时她在书院,痴痴的想何公子便是这样的人罢。他那样高,长得那样好看,意志力那样坚定,怎么忽然就会对她温柔起来了呢不对,不对,若不是他在逗弄她,便是她自作多情。亦或是他又要利用她去换取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何子非不知道身、下之人的花花肠子,兀自道:“太医院的这些药色泽太深,必然留疤。”说罢又将她额上的伤口清理了一遍,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轻轻将透明的膏状物轻轻涂抹在伤处。知言只觉得额头清清凉凉的,带着淡淡的馨香,甚是惬意。她不由对自己的额头吹起了气,希望能尽快将膏药吹干,额上的碎发飘忽不定,有几根粘在了膏药上。何子非笑着将她的碎发整理到一边,刮了刮她的鼻子道:“不要调皮。”“哪有”知言目光狡黠。“彼时我在书院见到你,便知这个少年虽然聪慧,却是满嘴谎话。”何子非看着她笑眯眯的一双眼,“也算半个读书人,怎的这般滑头”“都是先生教的。”知言吐了吐舌头,“那时我也不知道,日后竟会与你相识。”“可我却知道,日后定会与你相识。”何子非没有看她,继续替她涂抹膏药。“为什么”知言百思不得其解。“待今后安定下来,我再细细说与你听。”何子非道。“而今天下太平,安平乐土,却不是你要的安定吗”知言试探。“你曾说过知道越多死得越快,不如糊里糊涂来得痛快。”何子非的眸子对让她的,“如今怎么这般不安分”知言移开目光,心虚道:“那时我也不想了解你”何子非的声音瞬间变得低沉沙哑,“现在呢”“现在”他的俊脸近在咫尺,知言忽然觉得有些血气上涌,她努力吞咽着口水,艰难地在腹中搜刮着接下来的话语。或许是她太过用力,腹中不堪忍受如此凶猛的搜刮,忽然“咕咕”地吟叫起来,那声音此起彼伏,连绵不绝。“现在我饿。”知言嘀咕道。何子非嗤笑,扶着她的后脑带她起身。二人都未曾注意到,房门忽然大开,冷修毫无征兆地站在门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的两只手被满满的补品所占据,提着重物的手背微微泛起青筋,一如他乌青着的一张脸。他的眼睛直盯着床上那人,她长发如瀑,衣襟处微微敞开,身侧男子的手正抚在她脑后。“冷大人。”知言惊呼。何子非忽然笑笑,将知言掩进他怀里,目光冰冷道:“此处毕竟是内史府邸,不是冷大人自家,还请通传一声再者,也该先敲门。”平素里温和无害的御周候,目光忽然间冷似冰封,隐隐升腾着杀气,教见过皇权威仪的冷修也顿觉可怖,他顿了顿,道:“御周候有所不知,下官与知言相识于微时,彼时同吃同宿,从不计较这些繁文缛节。”“同窗情谊在所难免。”何子非的面色愈发沉静,轻轻问怀中的小人儿,“不知在知言心中,同窗之情比起同浴之情,哪个更为亲密”然后满意地看到知言脸色煞红,冷修面目全黑。知言心道天要塌下来了,也不知冷修是何时离去,只知道面前的男人笑得极为阴森。“你且说说,他何时对你起了这样的心思”何子非皮笑肉不笑,“明知你是男子。”何子非的语气表情,分明是被人在头上种了草的反应。可他先前还不是教她勾搭玉王殿下么这个男人怎么这般小心眼这般反复无常“他一直都知道我不是男子。”知言迅速地瞧了他一眼,却因他极其不悦的表情心虚地低下头,“不是你教我什么远可攻近可守的么”作者有话要说:春节长时间外出放风,存稿已清空,现在起开始裸奔、二二章 发轫之始“彼时尚不知你的妙处,而今后悔了。”何子非的右手自她肩颈滑进衣襟,轻轻在她的脊背摩挲流连,惹得知言瑟缩着身子连连颤栗。她在心里早将他骂成了登徒子,难道这位周世子既不喜女色,也不近男色,偏偏喜爱这女扮男装雌雄难辨之物方才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彼时不知你的妙处他们相识也不是一两天了,以前怎未发现他禽兽不如的一面难道她的妙处就是供他欺辱亵玩她虽不解男女之事,却也多少读过那坊间话本,知道此时此刻,他们的关系不正常极其不正常见她面无表情的走神,何子非轻笑一声,转而向的前胸袭来。小姑娘忽然惊叫一声,推开他的手,“子非,我、我还年幼”彼时怎未发现她的如此妙处何子非低低笑了起来,“我且问你,大陈女子何时及笄”知言没底气道:“十五岁”何子非“哦”了一声,“知言不是已经年满十五岁了么”知言忽然觉得无力反驳,撇了撇嘴道:“反正就是年幼。”“你可记好了方才所说的话。”何子非凑近了些,“若再让我发现你与冷修眉来眼去,决不轻饶。”话未说完,他的目光便游走在她胸前的宽大衣襟上。为了掩饰女子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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