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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1 / 1)

,你真幽默。”杜鹏大笑起来,笑过之后,又问,“你现在想嫁什么样的”顾清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望着远处深绿浅蓝的群山,认真地回答,“我想嫁给一个敢娶我的男人。”她不像是在开玩笑。杜鹏微微一愣,歉意道:“对不起,我好像不该问这个问题。”他想换个话题,活跃一下气氛,转而问秦城,“那司机大哥呢,你想娶什么样的女人”顾清以为,秦城大概会像以前一样,遇到没有必要回答的问题,就保持沉默。没想到,秦城竟不假思索地说,“深爱的。”当时光的齿轮,从生命中碾轧而过,一切对爱的希冀,全部灰飞烟灭,化作阳光里飞舞的尘埃。深爱二字,谈何容易。“大哥和清姐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杜鹏有些迷糊。人这一生是有限的,时间都拿来说话,哪有功夫思考,不懂也是正常。车子的速度渐缓,停在路边的一家店铺门口,写真馆到了。这家写真馆比想象的大,六个落地窗户前,摆着几对穿着礼服的塑料模特情侣。店里十分宽敞,墙壁四周,挂满各种漂亮的衣服,门口的架子上,整排都是样册和时尚杂志。顾清进门后,拿起其中几册翻看,里面竟有自己的身影。见到店铺老板,闲聊几句,意外听到一个消息,老板跟顾清是同一所大学毕业,同为董彬老师的学生。世界真是小,小到一转身,就能遇到熟悉的人。店里又来了几位顾客,老板过去招呼,站起身时,对顾清说,“杜鹏经常来这里帮忙,对店里熟悉得很,快赶上半个老板了。我不在的时候,你有事就去找他。”没有老板在旁边,顾清反而更自在些。杜鹏去茶水间,泡了三杯雪茶,放到店铺大厅的圆桌上。顾清端起来喝了一口,眼睛不由自主往门口望去。秦城站在架子旁边,手里拿着一本样册,聚精会神地看着。顾清放下茶杯,来到他身边,好奇地看了一下封面。这本样册,上面的模特是她。她瞬间又有了逗他的兴致。顾清眯着眼睛,问他,“好看么”“嗯。”秦城是一贯的惜字如金。顾清拿起样册,放到自己脸颊旁边,“我好看,还是照片好看”秦城说,“照片里的人,也是你。”“照片里的,是三年前的我,跟现在的我相比,你更喜欢哪一个”一到感情方面的话题,秦城就不吭声,用沉默来代替回答。尤其是那些甜言蜜语,他可能一辈子都说不出口。哪怕是过去,在跟顾清热恋的时候,他最多,也仅仅是说到“老妞儿,你真好”这个程度而已。不过,顾清有办法让他破例。顾清转身,问杜鹏,“哪个我好看”秦城用充满敌意的目光,冷冷地瞥杜鹏一眼。杜鹏正要回答,突然感觉到一丝寒意袭来,裹了裹衣领,笑着回答,“两个都好看。不同时期的清姐,有不同的美。”这小子,比宋远嘴巴甜多了。顾清放下样册,沿着墙壁的一排衣架,慢慢向前走着。一道影子自身侧斜铺过来,看发型和外形,应该是秦城跟在后面。店里休闲装、晚礼服、婚纱,应有尽有,这一家写真馆的库存,抵得过半个服装超市。小时候,顾清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个神奇衣柜,里面装满漂亮衣服,随便穿,穿腻了还有更多。后来,她就选择了模特这个职业,即使衣服不是自己的,至少愿望中随便穿这一条是实现了。看到一件粉色单肩小礼服的时候,顾清的眼睛亮了一下。要是三年前,看到有这样的衣服,她一定会拿出积攒的钱,去买上一套,哪怕没法穿出门,在家里,穿给自己看也是好的。不过,现在的她,穿上就有些幼稚了。下一件是浅黄色的曳地裙,除了走红地毯,或者参加晚会,没有其他地方可穿。顾清边向前走,边问杜鹏,“咱们明天拍日出还是云海”她没问彩虹。林芝这个地方,下雨的次数特别多,可惜每次都不大,彩虹更是可遇而不可求。她自然没有多此一问。杜鹏说:“先拍日出。我已经定好路线,明天天一亮,咱们就开始拍。”顾清取下一件短裙,在身上比照,向秦城问:“这件怎么样”秦城答,“太短。”顾清放回原处,指着蕾丝纱裙,继续问,“这件呢”“太透明。”顾清指着下一件纯白抹胸及膝裙,“我喜欢这件,你在这等着,我穿给你看。”她抱着衣服去了更衣间,穿上以后,重新给自己换了个跟衣服搭配的妆容和发型,仔细检查,觉得满意以后,回到大厅。高跟鞋踩地的声音传来,秦城和杜鹏同时转过头,看着向这边走来的顾清。察觉到两人的目光,顾清左手扶在腰间,右手抓住衣服的边裾上提,扇形的裙摆慢慢展开。姿势看起来十分随意,却没有半分矫揉造作之感。她捏着衣角的手指,修长圆润,指甲打磨光滑,涂着一层透明的指甲油,半月痕是清晰的白色。衣服的布料接近于丝绸,光滑、没有褶皱,在裙裾提起后,自然垂下,遮到膝盖处。一双修长的玉腿,没于37码的高跟鞋中。颈子细长,锁骨开阔舒展,身材玲珑有致,墨色长发垂在肩头,逆光看去,好似国画大师手下,轻轻几笔勾勒出的绝色佳人。她放下裙角,渐渐走近,立体的五官,出现在秦城和杜鹏的眼前。秦城和杜鹏没有眨眼,忘记做表情,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看着。顾清停在秦城面前,双唇抿出一道弧线,眸中有一丝戏虐,仿佛在重复方才的问题三年前的我,跟现在的我相比,你更喜欢哪一个哪一个都是你。秦城颈部的喉结上下滚动,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一旁的杜鹏突然爆出粗口:“操,要是给我这样一个女人做妃子,我特么早晚会亡国。”秦城的双手慢慢蜷起,攥成一个拳头。蓦地,顾清的腰间一紧,低头一看,秦城的手臂揽住她,正带她往来时的方向去。不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秦城扔进更衣室。房门咚的一声关上,秦城面色冷峻,直截了当道,“马上换回原来的衣服。”顾清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唇角翘起,“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秦城的目光扫过她胸口处一大片白皙的肌肤,轻哼一声,“换不换”他是介意衣服太过暴露。不过,事业线在衣服里面藏得好好的,这也算露的话,至少一半的夏装不能穿了。顾清理了理颈间的发尾,平静地吐出两个字:“不换”秦城问,“最后问一次,换不换”不换,他还能帮她换不成顾清有恃无恐,倔强地迎上他的目光。秦城向前迈了几步,逼得顾清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墙上,她才有了危机感。过去,他在男女关系方面,一直很有分寸,但是,看他现在的样子,她有点拿不准。他不会真的出手,脱掉她衣服吧。顾清用手臂遮在身前,警惕道,“你想做什么”秦城靠近她,缓缓低头,温热的鼻息扫过颈间,唇贴在她肩上,重重咬下。顾清疼得倒吸一口气,对着镜子查看时,发现肩上多了一个红色齿痕。位置太刺眼,伤口又深,短时间内,怕是没法恢复原样。要是被别人看到,不知会如何胡猜一通。秦城抹抹嘴,向后退一步,往门口方向一指,“你现在可以穿着身上这件衣服出门,我不拦你。”明知道肩上的伤,不能让人看到,他还故意这么说。“秦城,你真是混蛋”顾清在短暂的羞恼后,很快恬然处之。几个月来,让她念念不忘到如今的人,不就是眼前这个混蛋么。作者有话要说:顾清:你居然咬我秦城:我让你换衣服,你不肯,我只能采取特别措施。顾清:我记得你以前是个君子。秦城:现在也是。顾清:嗯秦城:君子动口不动手。顾清:、10、日出早晨六点,顾清和秦城、杜鹏赶到尼洋河畔,做好一切准备工作,等太阳一出来,就开始拍摄。今天,顾清身上穿的,是一件保守的无袖立领长裙。有风吹来的时候,浅蓝色的纱质布料制成的衣裙和丝带扬起,宛如古代女子手臂上挽的帔帛般飘逸。她和杜鹏伏在大桥栏杆上,望向山峦深处。旁边停着一辆黑色车子,车门开着,秦城坐在脚垫上,石化了的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一个身影。实际上,他不能确定那个影子是不是顾清的。现在天色昏暗,视线里一片混沌,只能看到不远处黑乎乎的两团。根据记忆中顾清的身形,隐约猜出,右边那个可能是她。秦城没有猜错,顾清的确是在右边。她已经等了许久,始终不见太阳出山的迹象,于是,问杜鹏,“你知不知道太阳什么时候出来”杜鹏用手机上网搜索了一下,回答说:“林芝与北京相差两个时区,如果天气晴朗,最起码要七点以后,才能看到日出。”“林芝的太阳好大牌。”顾清打了个哈欠,两手举过头顶,伸了个懒腰。颈间的衣带滑下,肩上露出三个并排的创可贴。杜鹏看不清楚,以为是落上什么东西,指着创可贴,跟顾清说,“清姐,这是怎么弄的”顾清沿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以后,立即想起昨天在写真馆时,被秦城咬伤肩头的画面。当时真是痛啊。热敷了一宿,仍然有一圈暗红色的咬痕,始终不能消退,没办法,顾清只好拿创可贴应急,贴上去遮挡一下,免得被别人看到。来之前,又换上一件能盖住这个位置的衣服,人算不如天算,藏得再好,依然没有躲过杜鹏的一双眼睛。顾清微微侧头,看一眼秦城,随口道,“哦,隔壁养了只小黑猫,昨儿个发情了,一直在楼道里转悠。我进门的时候没留意,他闯进我房里,在我肩上咬了一口。”秦城听完以后,默默地脱下黑色外套,丢进车里的座椅上。“小黑猫我特别喜欢小动物,猫呀、狗啊,都养过。可惜猫养不住,别人家里一有好吃的,它就会跑掉。相比较而言,我更喜欢狗。”一听,就知道,杜鹏又要把话题扯远,不过,距离日出还有一个多小时,闲着也是闲着,听他瞎扯几句,权当打发时间了。顾清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打断他。杜鹏接着说,“我在寝室养了一条吉娃娃,一点点大,一个鞋盒就能装过来。我怕它自己在寝室害怕,就用鞋盒装着它,走到哪里带到哪里。后来,我看上一个学姐,抱着鞋盒去表白,正说到关键的地方,我卡壳了。我心想,这事儿肯定要黄,没想到,吉娃娃顶开鞋盒盖子,从里面爬出来,抱住学姐的胳膊撒娇。学姐看到它软腻腻的小眼神,二话没说,就答应我了。”顾清笑着问,“你学姐也喜欢狗”“学姐说,爱狗的人,肯定差不到哪里去。”“你沾了狗的光。”“多亏有它。”杜鹏嘿嘿地笑,脑后的小刷子不停地晃着。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提醒顾清说,“猫和狗一样,都携带狂犬病病毒。它主动攻击你,说不定已经发病。要不,咱们明天再拍,先去打疫苗要紧。”顾清:“”秦城:“”“昨儿个,秦城已经陪我去过了。”顾清站起身,来到秦城面前蹲下,平视着他的眼睛,手搭在他肩上,拇指竖起,用指腹蹭了蹭他的脸颊,像是在抚摸一只小猫,“你说,是不是”晦暗的阴影中,看不清秦城的表情,只听到他嗯了一声,嗓音低沉。顾清就这么跟他对视,直到光线慢慢亮起,隐约可以看清他硬挺的脸部轮廓。杜鹏惊喜道:“太阳快出来了”顾清抬头望向东方。两座山峰中间,有白光亮起,自山另外一端飘过来的云,变成淡淡的橙色。一直期待的日出,总算等到了。她正要过去工作,记起上次跟宋远拍照时,秦城发表的各种评论,她就一阵阵头疼。杜鹏跟宋远不一样。宋远脸皮厚,跟他怎么开玩笑都没问题。杜鹏学了四年摄影,志得意满,正要一展身手的时候,被人迎头泼上一盆冷水,怕是几天恢复不过来。顾清在秦城耳边低语,“今天,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毒舌,知道吗”秦城无动于衷,好像什么都没听到。顾清问他,“没听清要不要我再重复一遍”秦城总算吱声了,“去拍照吧。”他的意思是答应了顾清就当他答应了。顾清站到大桥的桥头,跟杜鹏最后确认一次他的构思。杜鹏想拍一个剪影,画面大约是这样:一个女子站在空无一人的大桥上,跳着一支孤独的舞,初升的太阳,将金灿灿的阳光撒在她身上,好像全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他想要的是,舞者在旭日下轻身一跃,落地时的瞬间,那种衣袂飘飘的感觉。顾清懂了。作为一名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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