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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特,最需要具备的能力,就是理解力。日出的整个过程非常短,经常是说句话的功夫,太阳就完全出来了。他们要抓紧时间,不能浪费一分一秒。顾清按照杜鹏的要求,试了一次。第一次没有成功,风不够大,长裙没有飘起。第二次也失败了,杜鹏和顾清的默契度不够,按下快门的时候,顾清已经落地,没有抓拍到合适的时机。到了第三次,没等他们开始,秦城突然发话,冷冰冰地说:“按你这拍照技术,等到拍好,大桥都要被模特跺塌掉。”顾清白嘱咐他了,到最后,还是忍不住要毒舌。既然已经这样,只能祈祷杜鹏不要玻璃心。“哈哈哈,大哥真会开玩笑。”杜鹏干笑几声,抹了抹额头渗出来的冷汗。顾清无奈地扶额,“别理他,咱们继续。”她和杜鹏毕竟是第一次合作,总要有一段时间的磨合期。在失败几次以后,总算抓拍到满意的画面。杜鹏将那张照片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满意,那副兴奋的样子,差一点就要蹦起来了。他手脚麻利地收拾着东西,一样样搬到车上。顾清来到秦城身边,往路牙子上一坐,拍了下秦城的手臂,“我跟杜鹏是合作关系,不可能发生什么。”秦城问:“你觉得我是在吃醋”难道不是吗秦城眼眸轻垂,双唇微启,难得吐出一句心里话,“他们看你的眼神,不干净。”他的话,像是一股暖流,忽的流进顾清的心里。做模特这一行,从大学兼职开始算,到现在,少说五六年了。最开始,衣服造型化妆,全部由摄影师做主,经常会非常暴露,顾清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就要无条件同意,别无选择。现在,她终于熬出头了,不再仅仅是个道具,而是成为与摄影师一起创作的伙伴。她是国内顶级的模特,有资格有身份说不。许多人,只看到她在行业中人人称羡的地位,和作品里光鲜亮丽的一面,打心底里关心她,怕她被男摄影师趁机占便宜的人,除了父母,就只有秦城一个。即使她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但是,在听到秦城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依然感动到眼眶泛红。顾清揉揉眼睛,换上一张笑脸,“他们是在欣赏我。”“我不喜欢。”顾清笑着问,“那你喜欢什么”秦城抬眸,直盯着她的眼睛,目光里透出来的温度,几乎要将人灼伤。他喜欢什么,再明显不过。“他喜欢吃辣椒。”杜鹏整理好东西,颠颠地小跑过来,手肘撑在车侧壁上,乐呵呵地说,“清姐,你不知道,早饭的时候,我们俩一人一袋切片面包,我抹完果酱,扭头一看,他正在往面包上抹辣酱。面包上面的辣酱,都堆成一座小山了,还往上面加。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他那么喜欢吃辣的人。”顾清效仿杜鹏的学姐女友,说道,“爱吃辣的男人,肯定差不到哪里去。”她起身,去一旁卸掉头上的装饰。杜鹏等到她走远了,凑到秦城眼前,好奇地问,“看清姐话里的意思,好像对你有点好感。哎,大哥,你前天说的,清姐曾经是你未婚妻的事,不会是真的吧”秦城瞥他一眼,站起来整理身上的衣服,面上颇有几丝得意,悠悠道,“是真的。”杜鹏追问,“那后来呢”这问题用得着问么杜鹏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我知道了,看你们俩现在的状态,你们后来肯定分了。大哥,你是怎么从清姐的未婚夫沦落成清姐的司机的”半年前,秦城和顾清的感情,已经发展到谈婚论嫁的程度,甚至选好了领证的日子,突然就都是过去的事,还提它做什么。秦城上下扫视杜鹏一眼,轻飘飘地来了一句,“问题太多。”他转到车子另外一边,打开车门,坐到驾驶位,开始系安全带。杜鹏没听出秦城话里另有所指,不甘心地追过去,趴在车窗上,继续说,“清姐多好的女人,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就算不化妆,带出去也不丢面儿,你们怎么能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就分了呢。”一直以为杜鹏是个话痨,现在才发现,他绝对不是话痨,而是话癌,并且是晚期。顾清梳好头发回来,把挎包往座位上一甩,抬脚坐了进去。她那边的车门刚一关好,秦城就踩下了油门。杜鹏感觉到胳膊下面的车门在动,正纳闷儿着,就发现车子跑远了。他站在大桥上又蹦又跳,使劲儿冲车屁股挥手,“大哥,清姐,我还没上车,你们等等我”、11、拥抱顾清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叠照片,是杜鹏送来的。昨天拍完日出以后,杜鹏想看看效果,抽空冲洗出两套,将其中一套送到顾清手中。以前,每拿到一套作品,顾清都会发给在上海跟自己合住的闺蜜苏拉。她会帮忙整理好,放进相册里。直到三年前,顾清决定旅行开始,就再没有作品出来。顾清仰面躺在旅社的床上,一张张翻看照片,看到最后一张,翻身而起,取出笔记本,打开聊天软件,给苏拉发了个震动。几秒钟后,滴滴声响起,苏拉回复:清清,你现在在哪儿呢顾清双手放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打字。清清:在林芝,拍了一套日出,过会儿下楼,到邮局一趟,给你寄过去看看。苏拉:不任性了清清:想继续任性,但是再不工作,就会没钱吃饭。苏拉发了一个大笑的表情。几分钟后,苏拉问了个问题:你是不是已经放下他了顾清慢悠悠地回复:你说的是哪个他苏拉:你用不着装傻,在我面前,这招无效。一提到秦城,苏拉就会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顾清敏感的神经。在不可避免要聊到秦城的时候,苏拉总会用他代替,就像是现在。记得那是一年多以前年,顾清路过成都,以为会像以前一样,在短暂停留以后,踏上新的旅程。偏偏老天让她遇上了秦城,一个身上总是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儿的人。她曾经考虑过无数次,假如有一天,非要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会是谁。在见到秦城的一刻,她反复思考过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那段相处的时光里,她时常会想,是不是老天看她太辛苦,所以奖励一个秦城给她,要她忘记过去不开心的事,好好感受一下,幸福是什么味道。老天如此厚爱,她一定不能辜负。顾清在聊天框里写了一大段文字,想了想,全部删掉,改成:我又遇到他了。苏拉很长时间没回答,大概是在想接下来怎么说。顾清又发出一条信息:我不想再错过一次。苏拉:问题有没有解决她的话如一盆水,迎头泼下,让顾清瞬间冷静下来。清清:我没有告诉他。苏拉:找个机会,旁敲侧击地说了吧。清清:好。合上笔记本,顾清换下睡衣,梳洗后,拿着照片下楼,走到一楼大厅,看到送她格桑花种子的服务生和老板坐在那里,她抽出两张,留给他们作纪念。剩下几张,全部拿去邮局,寄回上海。回去时,顾清正要进旅社,就听到杜鹏在身后喊了她一声。转身一看,杜鹏一路小跑过来,束在脑后的小刷子不住地乱摆。杜鹏停住脚步,说,“清姐,咱们去拍云海吧”拍摄地点选在色季拉山,海拔四千七百多米。山脚春暖花开,山顶接近零度,自下往上走一遭,像是从春天走到冬天。据说,站在山口,登高远望,能看到喜马拉雅山东端的南迦巴瓦峰的话,就是跟佛有缘。顾清原本打算,如果高反不严重,就在观景台眺望一下这座传说中的山峰。结果,冷风迎面一吹,身上裹了羽绒服都没用,加上头疼胸闷的高反症状,什么闲情雅致统统没了。她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拍完照片,赶紧回旅社取暖休息。她躲进车厢,等外面准备好了,再下车。这次需要用到的东西比较多,秦城帮杜鹏搬过去,一样样安装好。山风很大,他们刚把反光板拿到目的地,就被风刮出去,车轮一样,翻着滚往远处跑。杜鹏放下手里的三脚架,拔腿就追,什么低压缺氧,在杜鹏看来,全比不过反光板重要。等他拿着反光板回来的时候,秦城已经帮他把其他的东西弄好了。杜鹏选定的地点,是山口一片开阔地。许多游客在这里驻足,想避开他们,需要等待,或者清场。顾清没有清场的习惯。地方是大家的,她能来,游客也能来,谁都没资格赶走谁。半个多小时后,天色渐渐变暗,像是蒙了一层薄雾,游客陆陆续续下山。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拉着妈妈的手,指着远处的云海,兴奋地说:“妈妈,你快看,那边有妖气”妈妈笑眯眯地摸着他的头,告诉他,“儿子,白色的云雾,是仙气,灰色和黑色的,才是妖气。”旁边的爸爸发话了,“你直接跟他说,世界上没有妖魔鬼怪不就完了,省得一次次费唇舌。”妈妈瞪爸爸一眼,“是不是不把儿子教得跟你一样无趣,你就不甘心”爸爸说:“我这是面对现实。”一家三口越走越远,声音越来越小,终于听不到了。顾清和秦城望着他们渐渐消失的背影,心里涌动着莫名的情绪。杜鹏从车里抱出一个袋子,将里面一条十米的白色纱巾递给顾清,要她拍照的时候,把纱巾系在腰上。山口的风大,足以吹起薄薄的一层。顾清收回目光,依言照做。杜鹏在等她准备的时候,跟秦城搭话,“大哥,我准备毕业后,就跟我的学姐女友求婚。”前两天,他说过一次,还问顾清,想嫁给什么样的男人。杜鹏问他,“你觉得怎么样”他求婚,跟秦城有什么关系秦城眼神古怪地看他一眼,没搭理他。杜鹏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淡,接着问,“你说,怎么求婚比较浪漫”不回答,恐怕他会一直问下去。秦城终于开了尊口,“不知道。”“不可能啊,清姐曾经是你的未婚妻,那你肯定是求过婚。”秦城说:“我没求婚。”他这么一说,杜鹏更迷糊了,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好像有一串一串的问号从头顶冒出来。顾清在一旁系了半天纱巾,总系不好,见秦城闲着,拖着纱巾走过来,往秦城手里一放,“来,帮个忙。”秦城问:“系成什么样”“好看就行。”秦城站在顶风的一侧,左手圈住顾清的腰,绕到另外一边,跟右手一起,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纱巾的两端,仔细地系着。杜鹏拖过一个马扎坐下,问顾清,“清姐,我要怎么求婚,女朋友才会喜欢”顾清侧了侧身,面朝杜鹏,“你学姐不是喜欢狗么”“没错。”“把你家吉娃娃衣服的口袋里,塞上一枚钻戒,你学姐给狗换衣服的时候,就会发现的。”“好主意。”杜鹏兴奋地拍一下大腿,脸上笑容满面,“清姐,我突然很想知道,大哥是怎么跟你求婚的。我觉得,一定比你说的办法,更特别、更有意思。”秦城的手在顾清腰间一滞,很快恢复正常,继续系纱巾。顾清笑道,“他没跟我求婚。”杜鹏的眼睛瞪圆了,“大哥真没跟你求婚”顾清说:“没有,因为求婚的人,是我。”信息量太大,杜鹏有点接受不了。虽然秦城这个人,不爱说话,不喜欢主动,但是,杜鹏总觉得,求婚这种事应该由男方来。杜鹏用了十分钟的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最后,一脸敬佩地问顾清,“你是怎么求婚的”顾清斜睨他,嘴巴弯出一个月牙般的弧度,“想知道我重新求一遍婚,你仔细瞧着。”给杜鹏看,也给她和秦城看。她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解开羽绒服的扣子,脱下后随手丢在地上,手臂放在秦城的胸前,沿着西装衣襟裁剪的针脚一路向上,环在他的颈间。面对她的主动,秦城有些不自然,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因为高反的关系,她有些头痛胸闷,不过,这种病态,反而给她添了一抹迷离。寒冷的山风吹在身上,冷得她微微地颤抖,让人忍不住想为她披上一件外衣。她昂起头,仰视着秦城,用柔柔的声音问,“秦城,你敢不敢娶我”她说谎了。当时,她不是这么说的。那是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顾清赤脚走进秦城的书房,把他手里的书拿走,坐在他的膝上,双手缠住他的腰身,依偎在他温暖的胸膛前,抬眼看他,问出两个大胆的问题。第一个问题:你想不想像现在这样抱着我第二个问题:你想不想像现在这样抱我一辈子她的睫毛修长,像一把小扇子,眼睛一眨,就把他的理智和矜持扇得无影无踪。那一刻,顾清的名字,在秦城的灵魂深处,留下一个永久的烙印,从此,再无法抹掉。他冷静下来以后,猛地拥她入怀,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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