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式各样,很是漂亮。的队伍高喊着口号一路前行,最终停在了市中心广场,在一阵疯狂的口号呐喊后,市长和学校领导人开始陆续发言,紧接着学校各个院系和年级的文娱活动在广场上如火如荼的开演了。几番折腾,因为饥饿,小虎牙已经开始不顾形象的大嚼特嚼身上的面包圈,完全停不下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哀家饿了,哀家饿的时候什么都做不好”忽然,广场中央有了点小骚乱,人潮急急的往那一面涌动,虎牙顾不得嘴巴里还塞着没吞咽下去的面包,拉起我的手开始奔跑,简而言之要去凑热闹。奔跑之中,我恍惚的看到“半脸儿”和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一起,神态亲密地交谈着,那个男人的背影有点熟悉,熟悉到我几乎能喊出他的名字,但是,却又一时之间没有想起他是谁。“恋儿,怎么停下了快走啊你这速度,真是急死哀家了”因为我不觉间将步子放慢,虎牙很是心急,她跟拎死狗一样将我拽到了人群聚集处。“你这个家伙,有热闹看就什么都忘记了,一路跑一路噼里啪啦掉面包圈圈。”我好笑的拉开虎牙的手,嘴巴上不忘占点便宜。“别吵,好好看。”虎牙根本没心思搭理我,她翘脚仰头,眼神越过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墙,定格在那个临时搭建的舞台上。台上,一名又高又瘦的长发女子穿着本民族的服饰正在哇哩哇啦地念台词,台下,有个女生最是疯狂,一边跳着一边喊“斯巴尔达克斯巴尔达克”“虎牙,谁是斯巴尔达克是他吗”我指着舞台另一面站着的俊美男生,窃以为他便是那名女生的心中偶像,梦中情人。“你呀,无知每天里就知道跟你的互学唧唧喳喳,完全不关注时事”虎牙的面上泛出鄙夷的神情。“不是他吗”我再次打量了下那名男生,他有着和奥列克一样的金黄色的头发,在他那精致的脸庞上有着大大的眼睛和长得不可思议的眼睫毛。“当然不是。这个张得跟洋娃娃似的男生叫鲁斯兰,是文学社社长。”虎牙再次为我的孤陋寡闻而无奈,而我则拽了她的袖子往远处挪了挪,惹来虎牙的一通不满。“告诉你,这一群群的女学生,都是来捧两位帅哥场子的。”小虎牙好心的继续为我补课,“还有那个,那个是斯巴尔达克的女朋友,叫玛莎,她吸烟,常常躲在女生洗手间里过烟瘾。” 在俄罗斯女生喝酒被认为是天经地义的,但是吸烟则不被认同。顺着虎牙的视线,我看到了一个有着小小的瓜子脸,很清秀的女孩。原来在舞台下高喊斯巴尔达克的女生就是玛莎。“呵呵,这有什么,只要不吸毒就好嘛。”我对玛莎的第一印象不错,有点偏袒她。“可是,说来说去谁是斯巴尔达克啊是还没上台吗”说着我又扯着虎牙的袖子往旁边闪了闪,这个人这讨厌,没事挤那么近干嘛“你还真猪,那不就在台上站着呢吗”虎牙嘴上兀自叼着面包圈,一副懒得搭理我的架势。我就奇怪了,刚明明看到她把身上的面包圈都吃光了,怎么又跑出一堆。“可是,台上明明就只有两个人,一个鲁斯兰,一个女人。”我很不服气的指出问题所在,姐不是猪,姐是珍珠。、第七章小虎牙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嘴巴快速的咀嚼着,我忽然有点可怜她那小小的胃,天天这样胡吃海塞,早晚崩溃。就在我盯着虎牙看的一瞬,台下爆发出阵阵欢呼声,原来是话剧小品结束了。我再次往舞台上望去,不知道何时台上多了名高大帅气的俄罗斯小伙子,少了个长发飘飘的女演员。这名帅哥拎着长长的假发,一颗光头在阳光下熠熠发光。“怎么样,很帅吧,那个没头发的就是斯巴尔达克,戏剧社的社长,学习十分糟烂。”小虎牙终于吃完了她的面包圈,抹抹嘴,开口为我揭开谜底。“新剃的。”我边摇头边咋舌。“什么哀家问你是不是帅,你说什么呢”虎牙有些不忿我对她问题的不重视。“我说他的光头为了演好一个角色把头发剃光光,还真是舍得啊。”我继续摇头,眼尖的看到那个人似乎往我们这边挪了几步,赶紧就抓起小虎牙的手往另一侧闪了闪。就在我感慨的当,玛莎已经冲上舞台,兴奋地从身后抱住了她的男友斯巴尔达克,她那娇小的身材愈加显得斯巴尔达克高大英挺,但是斯巴尔达克只是笑着拍了拍玛莎的手,转身去跟他们的一群哥们聊天。这家伙还真是重友轻色,我错愕地看着斯巴尔达克上去搂住了鲁斯兰的脖子,然后两个人嬉笑打闹到了一起。“恋儿,你发现没有,俄罗斯远东地区的女孩子有很多我这样身材的哦”看着玛莎,小虎牙在我旁边万分舒服地说出一句话。瘦小的虎牙在没出国之前一直很担心,担心自己到了高个美女云集的俄罗斯是不是就跟颗大白菜一样掉到人堆里找不到了,可是,一到远东地区她的担心就烟消云散,因为这里的女生虽然高个的蛮多,矮小的女生却也绝不在少数。每次看到教授我们功课的两个身高一米五十多的漂亮老太太,小虎牙的自信心就会一定程度的膨胀。我没心思配合虎牙在这里谈身高问题,而是开始寻找僻静角落打算躲藏。对于右后方窜出的那一员猛将,姐唯有退避三舍的份。右后方正快速挤过来的日本留学生让我甚是怵头,他是一名爱好广泛的诗人,虎牙一直戏称他为“小湿”。说起小湿先要谈到我的俄罗斯文学老师雷芭乔娃,这个每天喜欢把普希金挂在嘴边的158的小老太太特别的喜欢我,说我诗歌朗诵的比俄罗斯本国人还有激情,说我写的俄罗斯诗可以媲美学校文学社里的任何一个学生,姐还荣幸的被雷芭乔娃带着在各大校园里巡回“演出”,因此结识了这名狂热的“诗作家”古石和宏。古石和宏君年纪轻轻就已经在德、法、中三国留学过,并且掌握了这几国的语言。自打听姐念过诗,他便天天到姐的寝室报道,美其名曰互相探讨诗作共同进步。古石和宏每次惠临敝寝都不空手,通常都会带很多高档小食品过来,最大的收获就是他教会了我“八格亚路”用俄语怎么说。原本我对小湿的印象还不错,认为他是个谦谦君子,但是半个月后我就开始不愿意再跟他探讨诗作共同进步了。不为别的,他每次来都拿着相机跟我合影留念,并且不管我是在做饭还是在洗脚,这实在让姐接受不了。辗转反侧数夜失眠,姐终于想到了一个对策。某晚,我高规格的宴请了两个室友,在她们倆吃得满嘴是油的时候,我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请求:“无论如何要对小湿隐瞒我的行踪,只要他来找我,永远说我不在,否则绝交勿论。”宴请起了一定作用,室友们虽然嘴巴谗,爱吃小湿买的零食,但是还是很义气的帮我撒了谎,数度将来访的小湿挡在了门外。可惜,小湿同学并没有七巧玲珑心,他完全不明白姐的心意。这一日,小湿为了见我,很无赖的赖在我们寝室,足足等了我一个小时不肯离去,这让躲在寝室卫生间不敢出门的我好不懊恼,又生怕小湿一个尿急进来再发现自己小湿又等了半小时,他没有尿急,很无奈的离开了,我灰头土脸的被小虎牙一阵臭骂,虎牙不理解为嘛我不能当面拒绝小湿,非要折腾这个可怜孩子的小心脏。如今,为了躲小湿,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参加社团活动了,因为如果我去就一定会遇到小湿,而我是真的不想再和他做进一步探讨了。我所有的诗作都已被他抄走,所有的丑陋时刻也都被他拍下,总不能到最后姐连一点隐私都没有了吧正因为跟小湿有着这样源远流长的“邦交历史”,我才会拽着小虎牙四处转移阵地,恨不得给自己脸上敷片面膜。广场上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远东国立大学的学生和留学生,小湿的视力绝佳,在万人之中一眼就瞧见了我,然后死跟不放,生生把姐额头逼出了冷汗,下意识里想去厕所。“苏,见到你太高兴了”小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杀到我的面前,掏出个白手帕连连擦拭额上的汗珠,脸色绯红。我嘴角抽了一下,笑得跟哭一样:“是啊,有阵子没见了,你还真是忙。”“不,不,我不忙。”小湿两手摆得跟风扇似的,忽然想到什么,又开始鸡啄米一样的点头,“忙,忙,忙件事。”“是吗真巧我也很忙。我要跟文学老师参加大学附属中学的活动,就今天下午三点。那么,古石和宏君,我先走了,回见。”我做了个挥手的动作,扔下小湿去寻小虎牙,而虎牙这个小花痴此时正笑得春花烂漫,抓住鲁斯兰没完没了的合影留念,彻底忘记了还有我这号人的存在。“好了,好了”我对着小虎牙喊,“赶紧回寝室吃饭吧,下午我还有活动。”说罢不客气的揪住她的脖领子倒头就走,没办法,为了小湿不再跟着我,虎牙,你就配合下姐吧。估计我的表现太暴力了,当场就看傻了鲁斯兰和一旁的斯巴尔达克,我微笑着对大家点头,“呵呵,赶时间,赶时间”。下午三点,我在附属中学活动中心跟我的“经纪人”雷芭乔娃顺利的进行了“会晤”,她很骄傲的将我领上台,然后请我唱了首俄文歌,又朗诵了一首叶赛宁的诗。表演完毕,我刚要一鞠躬下台,却被雷芭乔娃喊住。我的经纪人手握麦克问台下的学生:“你们猜,她俄语说的这样好,应该是大学几年级的学生”俄罗斯学生纷纷表示我应该是大学五年的学生在俄罗斯大学都是五年制,雷芭乔娃刚要宣布她领来的这个女生其实才刚上大学一年,一句日式俄语清晰的传遍了活动中心的各个角落:“不,你们都说错了,她是来自中国的大学新生,今年是第一次到俄罗斯。”我揉揉眼,顺着学生们的视线看向会堂偏右后方,一名男生穿着西服打着领带,正正的端坐在那里,他的手里还握着一个话筒。老天,是小湿,而他竟然是今天活动的男主持看着走上台的小湿,听着他那日本语调的俄语,我的胃揪到了一起。反正已经表演完毕,我抽个冷子,乘小湿没注意,跟雷芭乔娃说了句内急,撒鸭子跑出了活动中心,姐最近才思枯竭,实在是写不出什么有水准的俄语新诗,还是先闪人再说吧。偷偷地溜出活动现场,我跟做贼一样顺着墙角往学校后门逃窜,落跑途中我一个急刹车,然后迅疾的躲到拐角处,把着墙壁偷偷往里观瞧。不远的前方站着“半脸儿”美女,她是今天活动的组织老师,在这里看到她本来无可厚非。可是,她此时依偎在一个高大的男士怀中,一幅小女伊人的姿态,换成谁都不好意思打扰。“半脸儿”盛装之下十分美艳,如此美艳的她却是在哀哀的哭泣。而那个在对她温柔的加以安慰的男人,如果说之前校庆时我只看到他的背影的话,此时我无比清楚地看到了他的正面,他竟然是奥列克看着“半脸儿”跟奥列克相拥而语,我的心下有些莫名的不是滋味,悄无声息的转身跑回寝室,再抱头大睡了一场,权当自己观看了一场无声爱情电影。、第八章翌日,历史课结束后,我带了自己的新诗作,跟着“经纪人”雷芭乔娃老师来到了五楼的校文学社活动室,据她说是要推荐我参加市里的诗歌大赛。好巧,在看到小湿的同时,我看到两个社团的会长竟然也都在,斯巴尔达克甚至很给面子的夸奖了我以前的作品。问题是,他身为一个戏剧社的社长来评价我的文学作品,怎么看来都是没有力度的。文学社的社长鲁斯兰并不急于看我的诗作,只是微笑着对我说:“我认得你。”我回以极温柔明媚的一笑,没敢接话,怕他是因为我之前的超常暴力表现而对自己记忆深刻。鲁斯兰继续微笑,一脸的阳光灿烂,“来得正好,一会有市电视台的记者要来采访。”电视台来了个女记者,她拿着话筒直接就冲着鲁斯兰扑过去。鲁斯兰镇定的接过话筒,简单地对着镜头说了几句话,便开始介绍他的社团成员。当鲁斯兰临时请一个德国女社员念念自己的诗时,那个女孩子满面通红,很是羞赧的低头跑开了,我在旁边咋舌,有点想不明白,这根本就不象日尔曼民族的风格嘛有人开始在旁边低低的笑:“没事,她就是这样,一看到鲁斯兰的眼睛就紧张。”说这话的是斯巴尔达克,他边说还边对着鲁斯兰做鬼脸,而鲁斯兰则是装作没听见,面上稍稍有些羞赧之色。采访刚一结束,性急的玛沙就拉起斯巴尔达克的手,双出社团活动室,鲁斯兰没有走,他留在活动室收拾东西兼偷听我和小湿的谈话。小湿紧张的站在我的面前,说着半生不熟的中文,实在没耐心琢磨他说的话,我直接丢给他一句:“你还是说俄文吧,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小湿更加紧张了,两只手搓来搓去,最后掏出图书证递到我的面前,嘴巴里连喊“毕不利阿杰卡”图书馆,这回我没办法装傻了,想也知道他是要约我去图书馆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