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起来:“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以后我不说你象美国人了,你也不要提他。”奥列克收起坏笑的表情,一脸正经的对我说:“yes”,忽然又伸手拍拍额头,开口道:“想起一件事,上次市电视台对你的采访我看了,我想请你为我们编辑部写点东西。”“奥列克,如果你说的是我会给你稿费,我会更开心。”我呵呵乐着,对奥列克打趣。“我不给你也不会写吧” 奥列克也笑了起来,“放心吧,少不了你的稿费。”“可是,我忽然发现只收稿费很划不来,您是不是也琢磨下给点额外的补助啊”我决定小小的刁难下奥列克。“你想要什么样的补助呢”奥列克很谦逊的咨询我的意见。“呵呵,这个嘛你定”我将“球”踢了回去。、第十章白色的细沙,温润的阳光,蓝色的海水,在这样的一副美丽的画卷中,我跟奥列克点燃篝火,烤起了肉串。“奥列克,这就是你给我的补助啊,真有创意”我一边扒拉燃烧着的木块,一边不忘夸奖奥列克。奥列克对于我的夸奖没怎么在意,他全副精力都放在肉上,他说:“苏,你喜欢吃鸡腿还是鸡翅”“我更喜欢烤蘑菇。”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心里埋怨奥列克不带辣椒面。“还有哦,你这除了肉还是肉,连一棵菜都没有,肉又切太厚,什么时候能烤熟啊你想饿死我啊”“中国学生经常在这里烧烤,我以为你喜欢的。”奥列克还是没察觉到我的不满,他只是以为我对这种“补助”方式失望,一脸的自责。意识到奥列克的情绪低落,我开始责备自己的小心眼,不该为了没带辣椒面找茬,于是赶紧进行补救:“哎呀,你说什么呢野外烧烤本来讲究的就是情调,慢点好。再说了,要是为了快,你直接请我吃西餐岂不是更方便。”“是我不好,没有事先征求你的意见就把你带到了这里,我以为你会开心”奥列克还在做自我检讨,弄的我愈加不好意思,“不是的,奥列克,在这里烧烤很有意思,只是只是,我爱吃辣味的东西而你没有带辣椒面”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我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很丢人。“苏,是我不好,我怎么就没有想到问问你的喜好和口味呢,是我的不对。” 奥列克很会做人的把责任都拉到了自己身上,“下次,下次我一定记得带辣椒面”“好,下次。不过,你别带了辣椒面却忘记了带我啊”我笑着对奥列克说道。说话间,远远见一名俄罗斯男人冲着我们的篝火之地大步走来。又高又壮的中年俄罗斯男子说自己叫萨沙,是当地的渔民,住在这附近,接下来,他不经我们邀请就自顾自的坐在了我们的篝火边,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不是说俄罗斯男人都很绅士吗,怎么这一位如此的卓尔不群“今天下午有雨,你们怎么选在这样的天气里烧烤”渔民萨沙好心的提醒我们,他那肥肥的大肚子因为坐下来的缘故愈加显得硕大。“因为晴天的时候我在睡大觉啊”我顺口胡诌,不停的翻转一串鸡翅膀。“闻起来很香。”萨沙对我们的烤串起了食欲,两眼烁烁放光直盯着我手上正烤着的那串鸡翅。眼明心亮,我呵呵乐着将鸡翅递到萨沙的嘴边,“喏,我请你吃”“你请我吃好是好,就是不知道你烧烤的水平如何,我吃东西很挑剔的。”萨沙接过我递过去的烤翅嗅了几嗅,刚要张嘴咬下去,却被我劈手将烤翅夺了过去,“对不起,怪我这串还没烤熟呢您的那串在那边”“哪边”萨沙疑惑的问我,我伸手指了指火堆旁的塑料袋,萨沙也不好说什么,起身去翻那个大塑料袋。“这这里面装的鸡翅怎么全是生的”萨沙终于知道自己被涮了,不满意的对我瞪眼睛,“根本不能吃”“恩,恩,我知道。”我一边忙不迭的吃鸡翅一边教育渔民萨沙:“他老人家说的好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萨沙笑着摇头,拿出一些生的鸡翅摊放到篝火上。“小姑娘,你想吃海蜗牛和海胆吗这海里就有。”“想吃,可是我不会游泳。”我没准备泳衣,也没打算潜进海里捞海胆弄得一身湿淋淋,关键是我觉得鸡翅膀已经足够了,没必要再多杀生。“没关系,有我呢”说着萨沙就挽起裤脚往海里趟,当水深至他的膝盖时,他停下脚步,低头弯腰开始忙碌,很快,他就在浅海处捞取了大把的海胆和海蜗牛,虽然中途因为脚下打滑狠狠的摔了一跤。海胆可以直接串起来烤,可是海蜗牛就不好办了,考虑了半天,挑嘴的萨沙决定回家去取口小锅来水煮海蜗牛,奥列克没忘记提醒他:“如果家里有辣椒面记得带些过来”。萨沙前脚离开,后脚奥力克就开始忧郁的望天,“怎么会”奥列克皱着眉头说:“苏,可能真的要下雨了。”“下雨”好好的天儿,也没见到乌云,下什么雨”我学着奥力克的样子,仰面朝天望着头顶。奥列克没再多说什么,继续忙活着烧烤食物,而我则坐在岩石上吹海风,小脚丫不停的在海水里冲来刷去,心情万般晴朗。忽然,我的眼睛接触到一个亮点,好像是什么东西在浅海处熠熠放光。我蹦下岩石往亮点处靠近,好奇的当口我没注意到自己没穿拖鞋,手即将够到那个物件的时候,我狼狈的摔进了水里。奥列克绝对一直在用余光观察我,不然的话他不会在我跌倒的第一时间冲过来把我扶起身,彼时,我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发光的物品。“苏,你怎么可以为了捡项链连命都不要了”奥列克扫了眼我手中的发光体,对着我浸湿的上衣皱眉头。“谁说的我的项链好好的戴在自己的脖子上”我看着手上的紫金项链,学奥列克也皱起了眉头。“这不是我的显然这也不是你的可是,这又是谁的呢”我嘴里嘀咕着,趴在礁石上晾晒衣服,当然,这衣服是套在我的身上的,刚嘀咕完我便闻到了雨的味道“本来想晒干了正面晒被面,我顶多学咸鱼在礁石上翻个身。这下可好,落汤鸡”雨势来的快走的更快,在将我浇个透透之后,云开日出,诡异的叫我想骂娘。“完了完了我的口粮”我一个跳脚跑到篝火边,发现那堆火早就被突如其来的大雨给拍灭了。“没关系,我们可以再把火生起来。”奥列克安慰我说。木块被雨水打湿后不太容易点燃,心急的我张开嘴巴往火堆中呼呼吹气,想让火势能尽快旺起来,奏效不大,我反而被吹起的木炭灰弄得黑头土脸,几乎就迷了眼。我一甩袖子,决定罢工,“奥列克,今天就这样吧,咱回吧”奥列克哦了一声,起身收拾东西“走就走,咱们改天再来,只是可惜萨沙没有吃上烤鸡翅膀。”“等等我们不能走”我叫住奥列克,“不是因为我想给萨沙烤鸡翅,我是想这项链会不会是萨沙刚才捞海胆和海蜗牛时掉落的,你知道,刚才他也摔了一跤,好像就在这块岩石附近。”我放眼看了看四周,望不见村落,“我们必须在这里等萨沙回来。”我对奥列克说。等待是漫长的,等待是苦涩的,在等待胖子萨沙的过程中,我们第二次被淋了个透心凉。“见鬼这雨也爱搞偷袭吗”雨停后,我万般不忿的翻弄着拾到的紫金项链,项链不粗,恩,符合身份,像是萨沙这样的渔民可以戴得起的首饰,可是,我对项链上坠着的那颗蓝宝石很不确定,这颗宝石实在是太晶莹剔透了,微紫的靛蓝色怎么看都不像是玻璃仿制的。这个时候,胖子萨沙拎着口小锅,遥遥的从远处跑来了。我怕萨沙冒领,将项链放进了衣兜,想着要问清楚之后才能拿出来。“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萨沙放下锅,打开锅盖后从里面取出一小个纸包,递给奥列克“奥列克,你要的辣椒面。”奥列克道了声谢,犹豫着是否要继续生火烧烤,萨沙情绪很低落,他说:“我没胃口,你们自己弄吧,我不帮忙了。”“啊哈,看来你还真的是很挑嘴的人啊,是不是怕被雨浇后的木块无法烤出你喜欢的美味啊”我在一边揶揄萨沙。“不是,是我把传家的项链弄丢了,实在是没心情。”传家的项链看来有可能我捡到的那串项链真的是萨沙的,我装作不在意的问道:“萨沙,你的传家项链很贵重吗什么样的”“是金项链,上面有颗印度克什米尔蓝宝石,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萨沙不疑有他,有气无力的回答,心情依旧低落。我从兜里掏出萨沙的传家宝,摊开双手平伸到他的面前,问道:“是这个吗”、第十一章那一天,萨沙的项链失而复得,当他接过项链放到嘴边深情亲吻时,喜极而泣竟流下了泪水。分手的时候,萨沙给我留下了一个手机号码,说有什么解决不了事情可以找他帮忙,我当时没太在意他说的话,萍水相逢,我只知道他是个渔民,他也只是知道我是个中国留学生,相见无期,又怎么会再有交集。浑身湿漉漉的回到寝室,发现我的室友都不在,没有想太多,我赶紧泡了个热水澡,生怕感冒。晚上八点多种的时候,小虎牙他们才回来,并且已经在台湾留学生那里吃过晚饭了,虎牙还一个劲的说台湾男学生个子太矮小,一点都没有偶像剧中的帅气。我没好气的告诉小虎牙,就是因为好看的男生去演电视剧了,才会被她们误会台湾岛上到处都是美男,也正是因为席绢的小说看多了,才会让她们错误的以为阳明山上居住的都是又富又帅又有才气的男人,其实人世间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人存在呢,人不会有那么十全十美的。在我的说教声中,寝室电话响了起来,虎牙如获大释的拿起了电话话筒,然后不耐烦的说:“恋儿,你的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了鲁斯兰的声音,他说:“苏,我买到了马戏演出的票。”虎牙在旁边听的真切,她很溜的接了句:“哀家也要去”马戏团里,我和鲁斯兰并排坐着,旁边还点缀着面有戚戚然的古石和宏与爱凑热闹的虎牙,没办法,两个人都坚持要跟来。鲁斯兰今天穿了件黑色的半休闲西服,整个人看起来成熟了不少,同时也迷人得一塌糊涂。虎牙手里拿着大袋的玉米花,还没等演出开始就已经开吃。马戏即将开演,场地中央走出报幕员,但见这个报幕的男人被一群穿着俏皮比基尼的女子们从后台拥上舞台,一路走来,娉娉婷婷。随着比基尼女子们的热舞,场地上涌进大批的骏马,马儿们撒欢儿的满场飞奔,架势十足。奔马退场,狗熊,小羊,狮子,诸多的动物明星又一一登场,看得虎牙忘记了继续吃手中的爆米花,直喊”精彩”。就在这时候,后台出来了两个小丑,他们表情夸张,动作搞笑,一唱一和地说着台词,把观众们逗得前仰后合。很快小丑们开始和台下的观众互动,他们指挥着灯光对着台下一阵扫射,我们看到灯光聚焦在一个俄罗斯男人身上,于是,这个“幸运”的男人便被小丑兄弟友好的邀请到了台上。马上第二轮扫射开始了,这次被照射到的竟然是虎牙,是她的苞米花吃的太大声了吗为什么会点到她虎牙放下手上的苞米花,拍拍手刚要上台,小丑马上指正,他们点的是坐在虎牙身边的男子。小湿没想到会被点名,有点错愕,不过,他还是很配合地登上了台。小丑们拿出一把枪,交给被请上台的那个俄罗斯男人,做手势让他冲着其中一个小丑开枪,俄罗斯男人依言扣动了扳机,另一个小丑立马就用口技学枪声,小丑通过他的肢体语言与口技告诉大家,俄罗斯男人第一枪射远了,第二枪打偏了,第三枪走火击中了自己。明白小丑的意思后,那个俄罗斯男人很配合的顺势倒在地上扮演死人,小丑拿出一方手帕盖在“死人”的脸上,然后将枪递交到小湿手里。小湿手握枪,学着死去的俄罗斯男人向小丑射击,第一枪打高了,第二枪是哑炮,第三枪打死了小丑。这下闯祸了,另一个小丑不干了,上来就作势打人,场上还应景的开始放哀乐,活着的小丑拉着小湿跪在两具“尸体”前开哭,然后又拿出一方手帕盖在死去的小丑脸上,随后他指挥小湿举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让他自杀赔罪,小湿倒地“死”去后,唯一幸存的那个小丑对他实施同等待遇,掏出手帕盖在死者脸上。忽然,场上所有的灯都熄灭了,只有一束柔和的灯光照在场地中央的三具尸体上。最先死去的小丑迅速起身悄悄的溜回了后台,半分钟后,那个死去的俄罗斯男人意识到不对劲,偷偷掀起手帕一分钟后,场上就只有小湿还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于是,所有的灯光亮起,聚焦小湿这具“尸体”台下,我和虎牙笑得肠子打结,眼泪控制不住的哗哗往下流。可能是场下观众的笑声提醒了小湿,他在两分钟后终于知道自己被涮了,顿时,满面通红地跑回了自己的座位,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我跟虎牙哈哈大笑着没有淑女形象。演出结束后,我们结伴去快餐店吃饭。席间,小湿脸上的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