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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1 / 1)

我走到床头坐下,不断呼气吸气,慢慢平复被这厮激怒的情绪。顷刻,见他摸着鼻子脸色讪讪飘进门来,我斜眼睨着他,幽幽冷冷道:“没人要大不了我不嫁,老姑娘这一行需得有个人来传承,说不定我传承下去,还能做个掌门,你说是吧陆南山”“是是是,我陪你做掌门。”陆南山见我生气,讨好朝我笑笑。“哼”我下巴高高偏到一边,赌气不理他。其实,我一向知道,爱情这东西,虽然瞧着美妙,任谁见了,都想对着它瞄上一眼啃上两口,只求一个传说中的举案齐眉世世相守。只是,这种越是美妙的东西,有时候它越会硌牙。在这件事上我本是极力逃避的,他竟敢说我嫁不出去这不是挑战我的底线么虽然我一向于人客气疏离,但对这厮,我从不故作姿态端他一个优雅。是以,被他这么一说,我便觉得,就连他也是瞧不起我的。而有仇又有地方报,我一向不会心慈手软,尤其是对陆南山心里一团邪火烧得极旺,面上我却忽而笑靥如花,“陆南山,你过来。“我朝他招招手,面色那是一个良善,良善的恍若一个倏然飞升的仙者。陆南山站在窗边,他瞧我唇角如狐狸高高翘着,是以,他神情顿时一警惕,问:“干嘛”“过来。”我眼睛一闪一闪再一闪,亮的恍若黑夜极为耀眼的星辰。他定定将我瞧着,顷刻,那微抿的唇,上挑的眉,忽而波光潋滟委实深邃的眸,都无一不在诉说,我那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行作已被他堪破。只是,他瞧着我越发和善的笑容,最终还是面色一转慢腾腾挪到我面前,委委屈屈往我身边一坐,那模样,俨然一副任我或杀或奸的悲壮。我斜着脑袋看他,笑的晃若三月的春风吹皱一池湖水,满面皆是波光,“手给我。”我柔声与他道。陆南山掀着眼皮看我一眼,不动声色将手递过来。我瞧着那只骨节修长堪比女人的手,脸上忽地扬起一抹邪恶的笑。遂,我向前一扑,两爪并用,速度极快扯过他的手,顿时,化身为狗,对着他白皙的手腕甚狠一口咬下“嗯哼”陆南山痛得一声闷哼,却不曾使力将我推开。我咬着他的手腕,口中淡淡漫出一股血腥。我是真真吓了狠劲的,只是不曾料想,他竟由着我对他下狠口。其实,以他颇高的智商不会不晓得我的动机,但他心中后悔忙不迭涌来,我赶紧松口抬目瞧他只见他挑着两道好看的眉,低首目光流转柔柔将我望着,说:“解气了”我确实解气也泄气了,近日来,我战斗指数直线下降,次次与他对上,不是被他反将一军,便是一拳击在棉花上的无力。我着实想,想小时候的陆南山,想那个常常被我一句话击的跳脚的陆南山。但如今,这厮的道行足足比我深了不止一个层次,与他斗上,我只感到挫败,一种由内而外滋生出的挫败哎叹了一声,我干脆向后一倒,直挺挺躺在床上装死。陆南山握着被我咬破的手施施然在屋里兜了一个圈,那脸上的表情从平静到不屑到无奈亟亟变着。“白骨精,你什么时候挪窝了不是我说你,周扒皮虽然算是一个资本家,但你用不着跟着学啊再说,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放着市区明晃晃的房子不住,窝在这里和你爸妈挤,你抠个什么劲儿了嗯”“怎么我这窝让你这尊服装设计界的陆大神屈就了不爽了嗯大门在你身后,请你左转,举步,出去,关门,谢谢”我眉尾闲闲一挑自床上坐起,径自拿了桌上的冷茶,想将这一拱一拱极为难灭的火气浇灭。“胃不好,还喝凉茶,作死么”我将将就着杯口想喝,陆南山一条手臂横过来,冷不防夺了我的杯子。“管家婆。”我白他一眼,又直挺挺躺下。陆南山低低一笑,然后慢条斯理拿着我的冷茶轻轻抿着,抿一口,眸色在我身上一晃,再抿一口,眸色再一晃这般一来二去,我竟给他灼灼的视线晃的脸红心跳,即使我闭着眼睛装死,也能准确捕捉他的眸光。一时间,我恍惚觉得,自己好似砧板上离了水的鱼,一刀一刀被他缭绕的目光活生生的凌迟。这样的感觉委实很惊悚很窒息,我忽地从床上一弹坐起,霍然睁开眼睛,便撞进陆南山敛去桃花,敛去风流,敛去一切日月星辰的眼那是一双静到极致,深到极致,黑到极致,好似饱含了万物,万物又都瞧不清楚的眼。我从不知陆南山静下来会是这种目光,这目光如一个无底的黑洞,瞬间吞噬了我的思维“陆南山”心里忽然很不安很惶恐,我闪着兔子般的眼睛看他想躲“陆南山我、我不是有意的我”看他直直将我盯着,目色委实深沉,深沉的恍若一弯静水要将我湮没,是以,我满心无措的感觉油然加剧,“陆南山我”一时间,我呐呐不成言低眉顺目做足了小媳妇的模样,陆南山看我如此,蓦地一笑,“傻瓜”他搁下杯子摸摸我的头,转身云一般飘出去,不多时,又风一般闪进来,笑道:“来来来,给我换上,扮个美人爷瞧瞧。”他扔我一个袋子,言笑漫漫坐我身边,眸光委实宠溺将我盯着。“呃”不用拿出我也知道,这厮又给我买衣服了,他因工作关系,对衣服的执着与挑剔胜过任何人。当然,那眼光也是独具一格。是以,我每每一件能拿出手的衣服都是他亲手挑我的礼物。鉴于他是我小竹马这一点,对于他如此出手阔绰的宠溺,我一向理所当然享着。所以这次我依旧施施然一笑,施施然把他拽起来搡出门外。遂,悉悉索索换了新衣。当门再次打开,我围帽风衣蛾眉淡扫出现时,陆南山那半眯不眯的眼睛霍然一睁,眸光若电噼里啪啦一亮,说:“白骨精,你这衣服架子还是有点看头的,虽然前不凸后不翘”我将将想着展开脸面笑他一个黄花灿烂,可这货后一句生生将我欲展的笑靥冻住。我绷着脸皮森森看他一眼,蓦地一笑,抬手往他屁股上一拍,“哟,屁股好翘啊,陆南山你个娘们”“呃白骨精,你”陆南山不妨我敢拍他那里,一张俊脸青红交错傻愣愣呆住。我瞧他如此模样,终于扬眉吐气哈哈一笑赢了,这是我与他近日来对局唯一扳回的一次赢面见我眉毛一抖一抖笑的开怀,陆南山终于反应过来,顷刻,他眉一扬薄唇一勾,仍死性不改对我说:“你瞧,今日天色将晚,且,我们久别重逢胜新婚。既然叔叔阿姨不在,我便拐了你出去幽会,可行”他不等我应承,已然自作主张将我带出门去,边走口中边念念叨叨,“嗯,葡萄美酒夜光杯,羊肉烤串虞美人”我瞪他一眼直接上车,确实,好久不曾清风云淡出去玩了,既然今晚陆南山有空,我便陪他一起又何妨车内音乐舒缓,我找个舒服的角度懒懒闭着眼睛打盹,不知过了多久,陆南山将我柔声唤醒,“白骨精,别睡了,我们下车吃点东西。”“好。”我揉着眼睛被他迷迷糊糊带到一家烤吧,挑露天的地方找了位子坐下。陆南山唤过服务员,捡我喜欢吃的菜噼里啪啦点了一桌,我瞧他精神抖擞帮我忙这忙那,不觉颇感欣慰陆南山这货,果然是外出旅行居家必带品夜色逐渐暗下来,街上灯火璀璨人流如织,我边吃边哼哼唧唧笑着和陆南山拌嘴,与他一起,我从不顾东西不忌荤素。想到什么说什么,说不到一起,呲牙咧嘴与他对骂,在他面前,我从不曾疏离淡漠,倒真真是众生百相尽显。对我的各种任性,陆南山依旧笑纳如常,就算有时拌嘴,他的面容从不狰狞,眸光从不狠厉。是以,我常常会在庙里虔诚上香时,感谢佛祖让我遇上陆南山,遇上这个若骄阳般热烈蓬勃的人吃完饭后,陆南山问我,“要不要回市区的房子,给那里増点人气”我想了想默默点头应了,反正今天爸妈带小葡萄去吃翟少庭儿子的满月酒。于我的去向,他们一般不太管,就算哪天忽然记起管了,我随便找个因由说说就是是以,回去的路上,陆南山认真对我道:“不要太计较别人的看法,为别人的目光活着,很累”我幽幽一笑,告诉他,“风雪之后,才会怀刃藏刀,我只是沉默其表,凌厉么,自然在骨”“嗯,也是。”“”车子箭一样行在街道,我望着窗外林立的高楼,融融的夜色,不经意想起自己那一路委实悲凉的过往如果我这般遮遮掩掩让人不辨面目的活着,是想将众生相瞧个清楚,还不如说我一路垂死挣扎后,凝聚了一股对生活的恐惧和不信任。陆南山于我,便像一盏引航的灯,通常在我迷路自弃时,他便会笑容暖暖跳到我面前,一路带着我跌跌撞撞逃出黑暗的桎梏。是以,他在我心里存在的高度,至今无人能超越无人敢超越哪怕是如今让我好感倍增的万俟雪、彼成邻我和陆南山回到森林岛小区已是十点,窗外月色澹澹星子迷离。我眉目疏懒窝在陆南山的沙发上,想到当初,我被这厮一勾搭,说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立,我已二十有五,如是再不自立,那便有损我这女子的脸面。有损我这女子的脸面便也罢了,反正我自小离经叛道没脸没皮。可是这厮又说,就算我不顾脸面啃父母一辈子,始终落别人一步得一个下乘,但我那三十平米的小窝,着实让我这花容月貌婀娜多姿的大神作家有点屈就。是以,我被这厮巧舌如簧如此一提醒,当下脑子顿清。于是,我赶紧拍了桌子,并,铁口直断,“好好好,这事交你,你赶紧给我找个大点的窝,我这花容月貌委实不得再屈了”陆南山见我脑子如此灵光,哈哈一笑后,一脸奸相拿着我的私房钱乐颠颠走了,再后来,我不知他捣鼓了什么手段,竟在他对门给我买了一套百平的居室。如此,我和他正式成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比邻。当然,我买房这事从始至终遮的严严密密,家里自是不知的因着北地地博人稀资源丰茂,是以,膀大腰粗的政府通常因地制宜,建筑楼盘便也常常纵横平铺。比之南方高耸入云的建筑,这里每处房子皆是平地拔高十层已是之最。而我和陆南山便居了一个“最”字森林岛小区c栋八楼陆南山的眼光自然贼好,他瞅上的地儿都是用钱砸出来的。是以,这小区附近,东有碧波荡漾的湖,北有草木蓁蓁的公园,西有文化宫,南是繁华热闹的商道,这风景当得是无墨自入画。“陆南山”“嗯”“你的电脑了”“在书房。”“你给我找还是我自己翻”“你自己翻。”“要是你金屋藏娇我给翻出来不好吧”“呃白骨精,我这屋就你一个娇,你要翻就翻喽”陆南山端着咖啡自厨房翩翩然走出,那眉尾微挑,唇角微勾,一步一眼皆是风情。“乖,给我拿电脑。”我脑袋搁在抱枕上,鼻音懒懒瞧他。“呵呵,懒货。”陆南山放下咖啡,笑着将我脸蛋狠狠捏了一把,遂,转身钻进书房给我拿了电脑。我抱着电脑吭哧吭哧更了新文,顺便想趁他洗澡翻一下他私密的“军情”,不想这厮电脑上一张女生的照片都没有。我不禁眨巴眨巴眼睛,看向浴室的门这厮一张脸招蜂一笑引蝶,按道理,不该如此孤家寡人独善其身。于是,我白玉般的手指连敲,从头到尾又将他的电脑翻了一遍,但依旧,毫无蛛丝马迹可露我且不服,抱了电脑溜进他的书房。我偏生不信找不到一丁点儿他的私情眼睛骨碌碌扫过四角,最后,眸光落在一排书架上,书架上斜斜倒着一本复活,复活的边角又斜斜露出一个微黄的角,我心中疑窦一闪,便想将这微黄的角拉出来瞧个究竟,不妨陆南山拢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色浴袍,鬼一样出现在我身边,“你在干吗”“呃”我被他突兀的出现一惊,手中顿时一滑,差点抖掉他的电脑,“我我、自然没事,还你电脑而已。”我红唇一撇,眼光一掠,再次向那可疑的边角瞧了瞧。陆南山顺我目光望过去,瞧着那本可疑的书,他忽而微微一笑,态度自然将那复活卷吧卷吧塞进抽屉。回头媚眼如丝揽着我的腰出了书房。因着他将将洗了澡,我们这般一路拥着出来,男子精瘦的胸膛和草木的清香生生将我迷得脸若红霞心若擂鼓。可是这胸膛靠着好温暖如能一直这般靠下去嗯我在想什么了我和陆南山么我惊觉自己思路委实有点诡异,于是,赶紧摇摇头打断,步子略快走向客厅,将将挨着沙发,我不着痕迹挣开他的铁臂,搁下电脑,拿起咖啡,我眸色凌乱窝在沙发上抿唇啜着。陆南山也随我坐下,侧首瞧我一眼又一眼,遂,低低笑开,“白骨精会脸红不容易哦”“死开”我被他笑的面颊如灯泡闪闪发热,恼怒拿起抱枕想扔他,兜里的手机却在这时颤巍巍响起我低首拿起一瞧,待看清来电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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