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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头,发动车走了。车子一走,外公问,“小伙子什么人”陈岩说,“合作单位的,顺路送我。”“哦”声音像是没放在心上,眼睛却又不舍地朝着那车离去的方向瞄了一眼。陈岩已经快一步走在了前面。作者有话要说:、装灯房子是陈岩自己找到的。户主买来装好了专门用作出租,她是第一任租客。离单位不算很近,但和家里比起来已经近了不少,家具、电器都齐全,可以拎包入住。她签了合同的当天晚上,意外接到了孙鹏电话。他帮她在电视台附近打听到了一间小公寓,问她要不要去看。陈岩那天只是和他随口一提,没想到他会真上心。“我已经找到地方了。”“哦,那算了。”“还是谢谢你。”“没什么,也没帮上忙。”“”电话里有微微的冷场,陈岩没接话。静默了下,孙鹏刚准备说再见挂断,他听见听筒里传来她的声音,“我准备这个周六搬家。”“你有时间帮忙吗”他的时间并不是他自己能安排的。但孙鹏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可以。你提前打我电话。”“好,我到时找你。”周六上午,孙鹏先把孙飞送去了市特教中心。10点的时候陈岩在巷口等他,远远看见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开过来。孙鹏下了车。他看见她狐疑地看着车,他说,“跟朋友借的。”陈岩笑了下,没说什么,领着他往家走。东西都堆在院子里,她全部打包好了,主要是一些日用品、衣被、书籍。说多不多,但一个人肯定是拿不了的。陈岩进去和家里人说话,孙鹏率先运了一批东西去车里。再回来搬的时候,他看见陈岩和陈母走了出来。孙鹏正弯着腰拿东西,他冲陈母点了一下头,没开口叫人。他觉得叫人不合适。陈母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着说,“麻烦你了。”“没事。”陈母对陈岩说,“真不要我过去帮你收拾一下我今天都请了假了”“等我都弄好你再去吧。你忙了一上午,去了等下晚上还要再回来。”“要不我晚上陪你一晚”“真的不用了,妈。”陈母拗不过陈岩,又坚持要帮他们一起把东西搬到车上。孙鹏拎着三大塑料袋比较重的物件走在最前面,陈母抱着两床薄被走在他和陈岩中间。似乎是为了跟上孙鹏的速度,陈母的步伐碎而密。她有点胖,为了凉快直接套着在家穿的棉布短袖和七分裤,头发扎了个低马尾。这两年她白头发越来越多,听理发店的染了黄色去盖。现在黄色退了大半,头发黑白黄夹杂,太阳下面很明显。陈母手里抱着的是春秋被,不算厚,也不算薄,重量没什么,就是体积太大,有些遮视线。她不得不一路微微偏着头看路。没走多远,棉汗衫的背后就有了汗渍。陈岩看着母亲吃力而笨拙的背影,心里微微泛酸。她别开脸,不想看更多,也不想想更多。“今晚就住那边了,一定要注意关门窗。”车边,陈母气喘吁吁,再三叮嘱。陈岩点头,她也一头汗。陈母帮她把肩膀上蹭到的一片灰掸了掸:“明天记得回家吃中饭。”“知道的。”陈母走进巷子了,陈岩和孙鹏把后备箱里的东西稍微整理了下。上车后两个人都是一身大汗。车在太阳下暴晒了太久,刚打开的一瞬,热浪扑面。热气里混着一股车子常年使用后积压的油味。孙鹏把车窗摇下来散热,空调开到最大。过了会儿,好像没什么制冷效果。陈岩后颈全部汗湿了,她咬下手腕上的橡皮绳扎起头发,一下子凉快很多。她坐了会儿转过脸,看见孙鹏正低头研究空调出风口。他的右手手指靠在出风口处,蹙着眉。陈岩看见他手背上有隐隐暴起的暗青色的血管。孙鹏皮肤不黑,流了汗,反而显得白了一些。他汗蹭蹭的脖子下,黑色t恤的领口已经湿透了。因为空调的问题,他有些燥,汗从湿黑的头发里不停往外冒。陈岩在包里找到纸巾,抽可一张给他。他接的时候看也没看,心不在焉地擦了一下。他试着按了几个不同的按钮,正不得解,余光里又有了一抹轻柔的白色。他目光转动。陈岩又递来一张纸巾。他愣了一下,看那纸,“不用了。”她目光直直地,凝视着他鬓角正在滚落的几滴汗珠。“再擦一下吧。全是汗。”她的手坚持递着,他没说话,默默接过来又擦了擦。孙鹏擦完汗却觉得自己更热了。燥热之中,新一批汗又出来。半晌,他在位子上坐正,叹了口气,看看她。“好像坏了。”陈岩无所谓,她本就不贪凉。“是么走吧,风进来就好了。”他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一路上,陈岩望着窗外,什么也没说。孙鹏专注地开着车,呼吸着热气,更是一路无言。到家的时候,两个人都要被热晕了。陈岩住3楼。孙鹏分两趟把东西搬上来,在一梯三户的楼栋里环顾了一下。陈岩掏钥匙开门。30多个平米的房子,其实和孙鹏住的地方差不多大,但是完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刷水的深色木地板、白墙壁,屋子里几个地方都用了一样的圆形吸顶灯。房子装修很简单,但看着很舒服,该有的东西都有。把所有东西都堆在不大的客厅里,陈岩让孙鹏坐下,自己进了厨房。先是短暂的水流声,过了会儿,电动热水壶的嗡鸣声成了整个屋子的背景音。再出来的时候,陈岩递给孙鹏一条新毛巾,已经用水打湿过。“擦擦汗。”孙鹏点点头,接过来,环顾了下屋子,没擦。陈岩呆站着,看着搬过来的大包小包,轻轻叹了口气。工作量还很大。过了会儿,她抬脚跨过地上的杂物往里走。转头跟孙鹏说,“进来吧,太热了,开空调吹一下。”房间里就一张床和一个壁橱,墙上挂了台电视。阳台和房间是打通的,显得大一点。陈岩一个人的时候没觉得房间小,此时人高马大的孙鹏往这儿一站,她发现空间立马局促了。打开空调,冷风忽忽吹出来。他们各自在房间一角站着,吹身上的汗。身上凉了点,孙鹏左右看看,问,“还有没有什么要弄得”陈岩想了一下,“应该没”水烧开了,空气突然安静下来。陈岩被这突如其来的安静打断,她往门外指了下,“我先去倒水。”孙鹏走到阳台上。阳台是全封闭的,下面贴着半米高的白色瓷砖。角落里放着台洗衣机,旁边是一个小水槽,里面有把半湿的拖把。他打开窗户往外看看。建筑外面没什么可以攀爬的地方。关上窗,试一下窗锁。可以。按了按墙壁上的灯开关。顶上的吸顶灯没亮。咔哒咔哒,他又来回按了两下,朝上看看。“这个灯是坏的。”陈岩已经端着杯子走过来,把水递给他,朝灯看了一眼。他没接杯子,用脚把旁边的小矮凳子勾过来,站上去摆弄灯。陈岩仰头,轻声说,“不用看了,这个灯也不怎么用得到。”孙鹏没说话,双手揭开灯外面的塑料壳,又旋下灯泡,凝神看了会儿。他猜测:“可能是灯泡坏了,我下去买一个吧。”他从凳子上下来,看看陈岩,“晚上洗衣服收衣服,还是要用的。”孙鹏下楼去买灯泡,陈岩趴在阳台上端着杯子喝水。忙活了整整一上午,一停下来,人像是泄了气,热别累。吹着冷风,望着窗外刺眼的阳光,她一动也不想动。过了会儿,她转过身,背靠着墙壁,宁静的目光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游走一圈,最后落在自己手中的茶杯上,又呼出一口气抬起头。忽然有点难以想象接下来一个人的生活。过了十几分钟,孙鹏回来了,他浑身散着热气。“去哪里买的远吗”陈岩依旧靠在墙上。孙鹏拆开包装,踏上凳子,“还好,附近就有超市。”他站在上面仰起头,汗蹭蹭的后颈缩起来,全神贯注地看着灯。单手旋灯泡,他另一条手臂原先垂着,为了保持平衡,又抬起来扶住了灯框。男人宽宽的后背上,肌肉的线条跟随幅度不大的动作在t恤下隐现。孙鹏换灯泡的样子毫不吃力,也没什么技术含量,陈岩却莫名感受到了一股男性的阳刚力量。他做什么事都很从容,让人觉得安全稳妥。她只在上学的时候看过母亲换灯泡,印象里换了很久,很吃力。似乎很多事天生就该是男人做的。女人去做,都是逼不得已。孙鹏忽然说,“你按一下开关。”“好。”咔哒一声,白色的灯管在他挂着汗水的脸旁,安静地亮了。陈岩仰着头,轻轻眨了一下眼。好像有灯确实不错。“好了。”他装上灯壳,下来。陈岩把水递给他,“谢谢。这个灯泡多少钱我给你吧。”“几块钱的东西,不用。”他仰头,喉头滚动几下,杯子空了。陈岩接过空杯子,刚想去给他拿毛巾擦汗,他看看手机,“不早了,我要去接孙飞了,你有事打我电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位置互换,变成他帮她了。“好。他今天的课是上午”“每次课程时间不定,这个星期是上午。”“课上的怎么样,他喜欢吗”“还在适应阶段,还算配合。”“那就好,慢慢来。”陈岩放下杯子,“我送你下去吧。”“不用了,你收拾吧。”陈岩把他送到门口。关上门,回到阳台,她抬头看看顶上的灯,关了开关。作者有话要说:、锻炼接了孙飞回到家,孙鹏开门。钥匙刚插进眼里,门开了。一张年轻女孩笑盈盈的脸,略带俏皮的声音,“欢迎光临。”“你怎么来了。”孙鹏一愣。孙飞呆滞地眼睛忽然一亮,望着女孩憨憨笑起来,“珍珍来了”孔珍撇了下嘴,等他们进来后,转过身靠着门板,“我怎么不能来了,是强子哥叫我来吃饭的,不欢迎啊”屋子里弥漫着饭菜的香味。“来喽”一个小个子男人从厨房里跑出来。他手上端着一盘菜,喊道:“鹏哥回来啦。”又看看孙飞,放下菜,笑着问,“上课好玩吧”孙飞坐下来,急吼吼地用手捏土豆丝吃。珍珍拉住他的手,给他一双筷子。孙鹏把车钥匙放桌上,坐下点了一根烟,“车空调好像有点问题。”强子大咧咧地把钥匙收进口袋,“没事,这车太老,问题多了去了。老板抠逼一个。”强子是一家面包厂的运货司机,也是孙鹏老乡,两个人在异乡互相照应着。今天有一辆车子空出来,他就偷偷借给了孙鹏用。这家里的钥匙是孙鹏配给他的,孙飞有突发情况遇上孙鹏不在,他都会来帮忙。孔珍问,“能吃饭了吗饿死了。”“鱼还在锅上,你们再等一下。”强子说完跑回了厨房。孔珍坐下来,双手支在桌上托着腮。角落里的台扇来回转头,她看孙鹏一头汗,就伸手固定了风扇方向,把风力调到最大档。披在脑后头发被突然地强风吹起来,往脸上乱飞,她厌恶地“嗯”了一声。孙鹏手臂隔着她伸过来,调了风向。她双手理着头发,看看他,漫不经心地问,“你今天借车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用自己的车”“我哪有车。”孔珍:“你老板又不管的,你自己不肯用而已。”孙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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