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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1 / 1)

息。她一直枕着孙鹏的胳膊,后脑勺已经有点出汗。怕他醒来手麻,刚准备调整个姿势,他却被惊动了,一个侧身,又抱着她的后腰把她搂紧了。陈岩身体没动,手伸长了去摸放在床头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孙鹏已经醒了,闭着眼问,“几点了”“快4点了起吧,还要去接孙飞。”“嗯。”他鼻子里应了一声,身体凝然不动。不能再拖了,她挣脱开他的束缚挪上去,坐起来,背靠到床头,理了理乱蓬蓬的头发。孙鹏翻身平躺开来,手搭在额上,慢慢睁开了眼。陈岩伸手抚摸他的脸,短短的胡渣刮擦着手心。“睡饱了么”孙鹏没吭声,捉住她的手,轻轻捏了下她的虎口,又亲了亲指尖,撑着手臂慢慢从床上坐起来。他扭头看看她,“走吧,去店里吃晚饭。”但他们出了门才发现,外面已经降温了。风呼啦啦刮着,陈岩的大衣不克风,加上刚睡醒,风一吹,身体不禁打了个抖。从家里去区图书馆很近,徒步十分钟不到,打车反而耽误时间。孙鹏牵着她的手,知道她冷,只能拥着她走快点。他把她围巾的尾巴绕到脖子上去,给她裹严实了。“别,这个不是这样系的。”陈岩阻挠。他没睬她,“听话,都这么冻了还要什么漂亮。”“”孙飞见到孙鹏后没有表现出什么巨大的情绪变化。他歪着脑袋看着他,眼睛里亮晶晶的,叫了一声“鹏鹏”。孙鹏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大力在他头上摸了下,“饿不饿”孙飞点头。孙鹏帮他把布袋子里的东西妥妥整理好了,挂到他肩上,“走了,去吃饭。”孙飞点头,转脸跟正在做收尾工作的管理员说,“走了,跟鹏鹏吃饭。”管理员笑笑,“好,你吃饱一点,明天见。”三个人到了店里的时候,里头已经人声喧嚣,雾气腾腾了。强子正在给一桌客人点单,看见孙鹏他们进来,他笑着朝吧台上的服务员喊起来,“小云小云,快过来帮忙”他把纸笔扔给匆匆过来的服务员,带着孙鹏他们往窗边的位置去。这张桌子是今晚特意留下的,几个冷盘都摆好了。刚说了两句话,那边桌子又有人叫起来。强子回头喊道,“就来就来”又看看陈岩问,“嫂子,吃什么菜,我去叫厨师弄。”陈岩脱下围巾、外套,“随便,看着弄就行了。”孙鹏给陈岩和孙飞倒了热水,跟强子说,“我去厨房,你顾着前面吧。”“行,”强子急着走过去,又回头道,“你叫他帮我弄个肥肠,油放重点。”孙鹏去厨房点了菜回来,没来得及坐下,那边又开始叫人,服务员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他手碰了下陈岩肩膀,“先吃点冷菜。我帮个手。”陈岩点头。看他过去了,陈岩夹了些牛肉片放孙飞碟子里,放下筷子,眼神又不自觉地飘到了他身上。他弓着背,正在给客人点单。就这么呆呆看着,心里忽然很满足。什么是幸福有人与你同行、为你奋斗,你们抬起头,能看见高不可及的山顶上,闪着希望的光,这就是幸福。孙鹏转过头朝她看过来,陈岩对着他笑了一下。幸福不是那个山顶,是我们并肩的过程。认定了你,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帮你,和你一起走下去。“来来来,大家一起先干一杯”强子高举起酒杯,大声吆喝。案子虽然还没有结束,但人安全回来了,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庆祝,这段日子,过得太过晦暗。四只杯子轻轻相撞,溅出啤酒的泡沫。举着白开水的孙飞傻傻笑起来,那笑声频率稳定,干干笑了五六秒,吸引了旁桌人的眼光。强子、孙鹏和陈岩互看一眼,毫不在乎地都跟着笑了。强子问,“孙飞,要不要喝酒”孙飞眼睛一亮,愣了下,抿着唇点头。他把酒杯递到他嘴边,他抿了一口,一瞬间,脸上皱成一团,转头对着旁边“呸呸呸”。陈岩和强子都笑了,孙鹏把白开水给他,带着笑意问,“还喝不喝了”孙飞猛灌水,猛摇头。他是小孩子的胃口,无法懂酒的乐趣。酒本身是不好喝的,人们喝它不是为它本身的味道。酒精能放大喜悦,释放悲伤,它能让一个理智压抑的成年人在无需伪装的乐园中停留放纵。强子和孙鹏一杯接着一杯,把所有要说的话、所有兄弟的情义都放在了酒里。陈岩跟着他们一起喝,但她酒量不好,没有逞能,三杯啤酒下去,就收住了。强子喝得兴致起来了,还要敬她,孙鹏拿过她面前的杯子仰头就是一口。强子喝的面红耳赤,抽着烟,凑到孙鹏耳朵边说,“鹏哥,你知道我最高兴的是什么吗”孙鹏笑笑,用牙开了一瓶,给他倒满,“强子,不说话,喝酒。”“不”强子手一挥,“你让我说”他红着眼睛,指着孙鹏,静默了一下,“我他么最高兴的就是交了你这么个兄弟那些偷鸡摸狗下三滥的事你绝对不会做”他手指点点孙鹏,“我告诉你,我他么最高兴就是有你这么个弟兄陈岩”陈岩被他叫的一惊。他转头看着陈岩,“你千万不要辜负我兄弟,你辜负他,就是跟我强子作对”这话是哪跟哪陈岩有点哭笑不得,知道他喝多了,往自己杯子里倒了点酒,举起杯哄着他,“你放心强子,我不会辜负他,只要他不辜负我。”孙鹏也已经喝多了,沉着头,意识还是清醒的。他听见她的话,慢了半拍后抬起眼,“说什么傻话。”陈岩笑了下,把杯子往唇边送,他抓住她手腕子,“不喝了”她拿开他的手,“这是我敬强子的,不能不喝。”陈岩慢慢站起来,朝着对面的强子双手举杯,声音不大不小,“张强,我敬你,这些日子要说的话,都在这杯里面了。”“嫂子,你好样的”强子站起来,朝她竖了竖大拇指,一口气又干了一杯。喝到最后,店里的客人已经走光了,孙飞也开始坐不住。陈岩看着地上歪七八倒的酒瓶子,孙鹏和强子两个人已经喝了两箱多,还在继续。他们是难得放纵的人,不想扫他们的兴,她带着孙飞去旁边给他调电视看。强子看看坐在店那头的陈岩背影,给自己和孙鹏又倒了一杯酒。上了几趟厕所,洗了几次脸,又吃了点菜,他的酒反而醒了。跟孙鹏碰碰杯,他说,“鹏哥,你记不记得,去年过完年回来,我们在你家我们一共喝了4箱啤的,珍珍酒量好,一个人就帮着我们喝了一箱”陡然提起孔珍,头沉沉的孙鹏差点没反应过来,把这个名字在心里过了遍,他问,“珍珍她最近怎么样”强子说,“不知道。”“没联系你”强子摇摇头,兀自干了一杯,“她换工作了,电话也换了。这阵子忙着你的事,我也没去她住的地方看,不知道还在不在。”强子揉了下眼睛,又点了根烟,“她不跟我们玩了才发现,还怪想她的。”孙鹏瞥了眼强子,也侧头点了根,吐出口烟雾,淡淡问,“看上人家了”强子闷闷抽了两口,憋出一句“不知道”。孙鹏低着头,看着烟头顶端缓缓由光点燃成灰。他忽然想起和孔珍的最后一次见面。她问他,如果没有陈岩,他会不会和她在一起。他跟她说,他从来不去想会有如果。这个世上也从来没有如果。强子说,“我上回见到珍珍,觉得她不一样了。”他自嘲地笑笑,“都有点不认识了”孙鹏舔了舔嘴唇,抽了几口烟,说,“我明天去帮你找找她。”强子摇头,“不要了,你的事还没忙完呢。我明天自己去找,我有话问她。”他跟孙鹏碰碰杯,一杯一口闷。他继续说,“这些个从乡下出来打工的女孩子,怕就怕被拐。苦日子过多了,票子、车子、房子往她们面前一放,脑子就不分黑白了,好坏都不知道了。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谁不喜欢,等老了怎么办,也不想想以后”孙鹏凝视着窗外的黑夜,默默抽着烟,脑子里空空荡荡,只有酒精在窜,窜得他脑仁发胀。强子说什么他已经听不进去了。等一根烟抽到屁股的时候,有人蓦地拍了拍他手臂,他才麻木地抬起眼。陈岩手按在他肩上,瞥一眼摊在桌上的强子,“你怎么把他喝成这样了”孙鹏清醒了点,“孙飞呢”“趴那睡了。”孙鹏撑着桌子站起来,陈岩扶住他。“还走的了吗还要送强子回去。”他站好,搂住她,“我没事。不送了,到隔壁去开间房。”这条街上就有一家快捷酒店。“也只能这样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孙飞被叫醒,闹着脾气跟着他们一起去了酒店。陈岩看他们三个人醉的醉、困的困,索性开了两间标间,让他们一起不回去。把强子送房里的时候,孙飞一看见床就倒了上去,孙鹏就让他和强子一间了。陈岩明天上午有事,材料还在家,原本想打车回去,孙鹏说回去可以,他要送。他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夜里回去。没法和喝醉了的人比犟,陈岩想想作罢,就明天早点起回去拿吧。她先去洗澡,出来的时候,孙鹏已经和衣倒在床上睡着了。酒后的呼吸很重,身体跟着一上一下起伏。她叫了他一声,毫无反应。她没有再叫,帮他费力地脱了外套和鞋,盖上被子。陈岩在另一张床上躺下,关了灯。窗帘没有拉严,缝隙透进一束月光,斜斜落在地上。她看着那束光,渐渐进入梦乡。作者有话要说:从昨晚开始,感觉这个文就像中了彩票一样,多了好多点击和新朋友。不知道谁在哪里做的推荐,谢啦。要第24章的应该都发过了。更的慢,多包涵。忽然喜从天降,我需要冷静冷静。、静夜暖气打得很高,半夜里,孙鹏睡得满身是汗,翻了几回身。裤子像是绑在腿上,很不舒服,最后被难受醒了。他醒来的时候头还很重,酒已经醒得差不多,喉头异常干渴。转头看看,陈岩睡在隔壁床上,背对着他,一只手臂露在被子外,黑发遮住了半片肩膀。房间里的气味很不好,他身上的味道更甚。轻声下床,撩开窗帘,街道还沉浸在茫茫然的深夜中。他拉开一点窗换气,借着白色的月光,看见桌山有没开的矿泉水,喝了大半瓶,去了浴室。陈岩睁开眼睛的时候,孙鹏正一动不动的坐在她床头的地上。他看着她,一只手搭在她床沿边。他像是刚洗完澡,身上套着宽松的浴袍,头上脸上挂着水珠,眉睫湿润。房间里泛着淡淡的白光,他的眼神那样温柔,以至于她陡然在梦中醒来的一刻,没有丝毫的惊慌与害怕。他没有想到她会忽然醒来。她一侧的脸压着头发贴在枕上,睁着眼睛,凝然不动地接收着他的注视。他看着这双清亮的眼睛,想起了她流泪的样子。一片静止中,他伸手过去,向后捋了下她的发,手掌停留在她的面颊上。粗粝的掌心带着些温热,她轻微眨了下眼,目光里多了一分依恋。孙鹏心中悸动,有些痴迷地看着她,拇指摩挲了下她的嘴角,欺下身,在她姣好的额头上轻轻一啄,又去亲她的鼻尖,上唇翘起的部分。这三个吻都很轻很轻,像羽毛般,干燥轻微的拂过。他要离开的时候,她伸出手臂勾住他了的脖子,无声地把他拉向自己。被子软软地滑下半截。他抱住她,手触摸到的是一片光滑的后背。“想么”他问。陈岩没有出声。他的下巴在她脖子里蹭了一下,腾出手脱掉浴袍,上床躺到她身侧。床轻微的吱呀一声,他在被子里完整地抱住她。滑下去,在那些谙熟于心的曲线上亲吻、抚摸,克制地慢慢寻找湿润。起起伏伏的感觉下,陈岩拱着身体偏过头去,望向漾在墙上的一片微光。那光影和风一起自窗外来,像河面上接近消散的涟漪,像此时此刻身体里泛起的,细密而强烈的层层感知。她唇微张,在慌乱中捉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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