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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1 / 1)

肩。他上来,架起她一侧的腿,把自己缓缓送进她的身体。律动中,他箍着她腰的手忽然松开,甩开覆在他们身上的被子,凉意涌来的一瞬,用力握住了她一只乳、房。“亲我”他上身有意与她分开一些,虎口轻轻卡着她的下颚,汗淋漓的手臂压在她身前。她低下头去,唇靠上他的锁骨,用舌尖抵了一下,生疏地挑逗。他控住她的脖颈令她抬起头,狠狠亲了下去。在他的汲取中,她敞开身心,将自己最隐私、最真挚的部分,全然托付出去,毫无保留。做的是最快乐最亲密的事,可心里却有一分哀伤,那是无法与他分享的孤独与彷徨。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陷在自己无法掌控的节奏里,在每个想推开他的疼痛瞬间,想要更紧的拥抱,更隐秘的深度。每一下充实都伴随着离去的空虚,每一个快感背后都是稍纵即逝的火光。明明在欢爱,却觉得不够、不够、还是不够。一切世俗意义都成虚无,身体里只剩一注贪恋,想要性,或者是比性更深的占有。当我不被你占有,我便是失去。外面的风大起来,窗帘一角呼啦翻飞,注入一阵凉风。他平躺着,她头枕在他小腹上,任长发铺在他身上。过了好一会儿,他半抬起身,拽过被子盖到她身上。“热”她推开。浑身已被汗湿透,就想吹一点风。“盖下肚子”他扯了下被子角,遮到她腹部。她是真的热,微微动了下,让被子不着痕迹地滑了下去。他抱着她的身体一把把她捞上来,拢住她的肩,手搭到她腰上,若有似无地遮住她腹部。“睡吧。闹个闹钟,早上我帮你回家拿东西,放你们门卫那边。”“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吧”她闭上眼睛,喃喃。“想听什么”“嗯都做过什么工作”他看她有了睡意,拉过被子扯到她身上。他想了想,轻轻说,“很多刚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跟别人一起去深圳打工,差一点入了飞车党。年纪太小就容易被骗。”年纪小,一个人在异乡娱乐也少,和他年纪相仿的打工仔约他晚上一起飙车玩。他没有自己的摩托车,他们就借车给他骑。互相之间熟了,有天晚上在外面,骑到半路上,他们忽然跟他说,有个骑车赚钱的方式,想不想一起。他问是什么,他们笑笑,什么都没说,只说特别容易,叫他跟着看。上了马路,路边有个女人边走边打着电话,他们忽然加速冲上去拽她的包。女人在惊吓中死死护住包,和他们撕扯。有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匕首,胡乱朝她挥了几下,几声大叫。看着流血惨叫的女人,孙鹏离着几米远,当时就傻了,反应了两秒才全力加速跟上去。几个人骑了老远才停,在旷地上嘻嘻哈哈笑着分赃。其中一个拿出一张50块和包里一瓶吃了一半的口香糖给他,笑着说,“给你个彩头,以后大家一块玩,好东西多的是。”他没有拿,浑身冷汗淋漓。跟他玩的比较好的一个朝他笑笑,“干什么,吓傻啦,还不拿着。”他愣了一下,转身要走。几个人互看一眼,悠悠地上前拦住他,变了脸,“几个意思”他说,“我不干。”“你他么说不干就不干再说一次给老子听听”他重复一遍,“不干。”都是20岁左右的年轻人,其中两个上来就朝着他动手,他块头大,他们一下子制不住他,一起都上来了,在地上围着他踢打。气头上,有人要动刀子,被带他入伙的人拦住了。“算了算了,不要闹出人命了。”“妈的,说算就算他说出去怎么办”那人朝他身上狠狠踩一脚,“他跟谁说去,孬货一个。”有些路,不是人选出来的。纷杂的世间太多诱惑与变数,当你意识到你在一条错路上时,觉得自己没法回头了,其实是可以回的。只是回头的路很苦、很难,你怕。但咬咬牙,扛过去,回也就回了。几辆摩托车轰轰离去,他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来,身无分文,半夜才回到出租屋。那次之后,只要听人说是来快钱的事,他都长了个心眼。随着年纪和阅历的增长,后来遇上的那些人,什么人是正,什么人是邪,他差不多看两眼就有了分辨。后面的一路虽然依旧坎坷,但也算平平稳稳。这个社会,只要肯吃苦,想赚钱是不难的。辗转换了两个城市,日子安稳了一些,他回老家把孙飞带了出来。家里人原来还催着他回去结婚,他带走孙飞后,他们反而不催了。外人看来,孙飞是包袱。对他而言,孙飞何尝不是他在异乡的陪伴。窗外天光渐渐亮起来。孙鹏看看怀里安睡的人,心中一派安宁。也许,老天真的是有眼睛的。他清清楚楚地看着你一路向前,洞悉你内心所有的抉择。他把最好的东西藏在某一处,你要是走错了,就永远撞不上。陈岩醒来的时候,孙鹏人已经不在了。她洗澡穿衣,和隔壁刚起来的强子、孙飞说了几句话,直接去了台里。开完早上的选题会,一个女同事跟她说,“今天心情看上去很好啊,发生什么好事了”“啊”“开个会,不知道傻笑多少回了。”陈岩笑笑,没说什么。上午做完了事,她想给孙鹏打个电话,忽然想起他的手机当时给派出所收走了,还没拿回来。她打给强子问他在不在店里,打算和他一起去找一趟侯律师,跟进案子的最新进展。谁知道他人不在店里。陈岩有点纳闷:他能跑哪去回家了作者有话要说:这样的尺度应该没事吧,尽力了。第24章我发了长微博,搜“是康城”。、矛盾散打馆上午没什么客人,工作人员都在忙着收拾整理。前台年轻的小妹妹看见孙鹏有点小惊喜,问他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玩了。孙鹏靠着台子和她寒暄了两句,问道,“听说珍珍走了”她一听,原来是为了珍珍来的,心里的热火劲有点下来了,“啊,走了一阵子了前段时间你那个朋友也来问过。”“强子”“嗯,好像是吧。”“你们现在和珍珍有联系么”“没。”“谁有”“我估计都没吧,她走得挺突然的,还有半个月的工资都没领,不过她也不在乎了。”话里泛着一点酸气,孙鹏没接着往下说。小姑娘瞥他一眼,“别担心她了,她是找到了好的下家才出去的。”孙鹏点点头,“你忙吧,我进去看看奎哥他们。”奎哥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和走进来的孙鹏撞了个面对面。他一身黑背心黑长裤,脖子上挂着汗巾,边走边擦着汗。“奎哥。”他愣了下,嘴角有了笑意,“今天怎么过来了大早上的。”“没什么事,来看看。”“上回那小姑娘呢怎么没跟着一起”孙鹏似有似无地笑了下。奎哥点点头,给他发烟,“周总也来了,刚结束,在里头洗澡。”他看看他,“听说你不在他那做了”暖气开着,孙鹏脱下外套担到一边,“嗯,出来有段时间了。”奎哥点点头。周思鸿固定在每周三上午会来这练会儿拳,再去新区的一家酒店游泳。他每周所有的运动基本都压缩在这半天里。孙鹏就是他从这高薪挖走的。给大老板做私人司机,当初让店里其他人羡慕透了。孙鹏手搭在健身器材上,“今天星期三”“不然呢。”奎哥抽了口烟,“在哪边发财呢现在,日子都过忘了。”“谈不上,开了个小饭馆,刚开始做。”奎哥斜他一眼,在旁边健身车的坐垫上弹了弹烟灰,感慨,“周总那边待遇那么好都留不住你。就知道你小子早晚是个人物,闷声发大财的。”孙鹏没接他的话,沉默了下,“跟你打听个事。”“嗯”“知道珍珍哪去了么”奎哥看看他,“她啊说是跟个客人好了,那个客人来的时间也不长,现在已经不来了。我也搞不太清。”奎哥忽然想起了什么,顿了下,转头看看他,试探着问,“记得你们挺要好的,你跟她没什么吧”孙鹏心里空洞洞的,眯着眼抽了几口烟,摇了下头,“不是那回事,我一直拿她当妹妹待。”奎哥点点头,“那就好”想了想,又淡淡说,“凭良心讲,我们这招的小姑娘确实都满讨喜的,前前后后也走了好几个了,不知道现在都过得怎么样。”说着说着,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烟抽完了,孙鹏正要找个地方按熄,目光在左右扫动中忽然定住,缓缓直起了身。周思鸿洗完了澡,拎着运动包从里间出来,抬手看了眼表。手抄进裤子口袋的时候,看见了他们。奎哥淡笑了下,“周总,走好。”周思鸿朝他点了下头,偏了目光,打量了眼孙鹏,“过来玩”这是自孙鹏从他那不辞而别后,他们第一次照面。他们之间,有许多未曾挑明,却心照不宣的结与梗。如果女人有第六感这样玄乎的东西,男人对于同性竞争者,同样有超出客观事实的敏锐感知。这种感知会形成一种特殊的“场”,如同静水下横窜的暗流,以极其猛烈的形态,无声相撞。孙鹏喉结动了下,平缓地说,“车子的事,不好意思了,跟周总你打个招呼。毕竟是在我手上的时候出的事。”人的身份一变,态度就会变。他如今已不是他手下人,少了从前的那分恭谨。周思鸿看看他,扯了下嘴角,“案子结了”“还没。”他点了下头,“最近手上事多,车的事都是老李在烦,不过我倒是信你的。”孙鹏没说话。奎哥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但也感受到了这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他出来打圆场,“周总,今天我看你肩膀那块有点僵,平时稍微注意一点,不要坐太久。”周思鸿目光转向他,又看看孙鹏,“走了。”奎哥看着他走远了,看看孙鹏,淡淡说,“听哥哥一句劝,凡事能忍的就忍着一些,别给自己找事做。有些人惹不起,总躲得起吧。”烟头还在手上。孙鹏走过去在垃圾桶上按了,拍拍奎哥肩膀,“我也走了,要是有珍珍的消息,告我一声。”马路上车来车往,强子站在一个废弃的电话亭旁边,远远看着一个穿着皮草的女人从一辆宝马上下来。驾驶座下来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打开后面的车门,拿出几个袋子给她,跟她说了几句话,上车走了。强子几乎没有认出那是孔珍。她拎着袋子,轻轻哼着歌往旁边的一栋住宅楼走,抬手把落在脸庞的卷发别到耳朵后面。“孔珍”她回头,看清叫住她的人,脸上欢欣的神色消失了。强子走到她面前,心里缓了一下,用和以前一样的神色语气跟她说话,“珍珍,怎么把号码换了到处找不到你,大家都急坏了。”孔珍定定看着他,半晌,“你怎么来了”当一个人真想找一个人的时候,途径太多了。强子在询问了周围人发现都无果后,想起她曾有个要好的姐妹在郊区一家灯泡厂上班。但是他只对那个女孩隐约有个印象,不知道她叫什么,也不记得厂名,只记得那个厂子大概的方向。好在那边就一个灯泡厂,孙鹏出事之前他去那个厂门口蹲过几天,想碰碰运气。当然,都是徒劳。今天上午在酒店里醒了之后,他隐约想起昨晚说的话,心里腾起一股冲动,就又去了。就是那么巧。他刚到了门口,就看见三五个刚上完夜班的女孩子无精打采地走出来。他脑子里明明不记得那女孩的长相,但是那个当下,他一眼就认出了她。女孩子有些戒备地听他说了来意,带着点南方口音支支吾吾地说,“我现在也没她电话,大概知道她住哪边,不行你去等等好了。”孔珍现在住的这栋老式居民楼在马路边上。她不用交房租。不是因为有人替她交了,而是因为这房子本身就是那人的。二室一厅的房子,装修不是很新,但很像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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