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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的回答,绝对没有添盐加醋。“那老太爷咋个会把我赶出来”春儿神色激动:“外头的婆子都在背地里说,我推少爷摔破了头,少爷才把我捆起来的。”阿祖气闷:“怎么你还想我给大家解释,赶你出来是因为你偷进房里拿烟土”“我没偷。”春儿头一扬露出青筋崩露的脖子。“你偷没偷自己清楚。”阿祖视线落在她手腕上那只浅绿浑浊的镯子上。春儿把手往背后一藏:“你有啥证据”阿祖懒得跟她纠缠:“不管怎么说,你进房里拿烟土不是茂德吩咐的,不告而取是为偷。”春儿黄黄的皮肤涨得发暗:“反正我没错,凭啥把我赶出来”看着她一副想咬人的样子,阿祖向后退了几步:“你到现在还觉得没错”她也不答只是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公爹知道他抽大烟气的不行,严令他戒掉。他自己也一心一意的想要戒烟,你却从中破坏,偷拿烟土就算了,还强迫他吃,这你也不觉得错”“呸,哪个想戒烟你光是说不好不好地,不好咋个还会种那么多在后院子”春儿恶狠狠的呸一口:“明明就是你撺着少爷要戒的,狐狸精,烂货。”阿祖也气红了脸:“懒得跟你废话。”说完绕过她往大厨房走去。春儿却从后面伸手拽住她的衣服:“不管你咋说,反正你要给人说清楚,我不是因为推了少爷才被赶出来的。”阿祖反手拉扯她的手臂,用力挣脱:“有我什么事要解释找你家少爷去。”说到这个,春儿更加气愤:“还不是你伍哥都不让我进后院”说着手往外一推,阿祖又用力向前挣脱,两个力量向着一个方向,只是方向好像有点偏。阿祖惊叫一声,就觉得眼睛里一片竹林的青绿,下意识的反应就是用手护住脸。“春女子你干啥”刚背着一夹背柴火转过路口的田二叔,就看到春儿向前推搡的动作,转眼间一个人影沿着坡道滚进了旁边竹林深处。田二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刚刚听到惊叫就知道滚下去的是少奶奶:“你个背时娃儿昨天推少爷,今天推少奶奶,你想做啥哟”手里端着的一簸箕干红椒往旁边一丢,沿着坡路慢慢滑下去就往竹林里跑。田二叔也赶紧卸了肩上的绳子,沿坡下去帮自己女人找人。这是房子附近用来培根固土养护地基的小竹林,大竹子被砍下来编制各种物品,连竹叶都被耙搂得干净露出碎石和黄土。阿祖被摔得极疼,摩擦过地面的手和不时撞到的小竹,让她觉得像是挨了一顿乱棍。等到了下面平坦的地方昏呼呼的爬坐起来,才发现不只是两手和手臂刮伤无数,连裤腿也翻卷到膝盖上,两个小腿也一片擦伤渗出鲜血。“少奶奶,咋样”田二婶匆忙跑来。阿祖看到跟在她后面的田二叔,赶紧抽着凉气把裤腿放下来,活动活动脖子,感觉没有不妥才露出一个苦笑,举起还在流血的手掌:“扶我一把。”“作死哩”田二婶看到阿祖流血吓了一跳,自己这是冲啥神了昨天看到少爷摔破头,今天又看到少奶奶受伤:“当家的,赶紧来帮忙。”在两人的合力搀扶下,阿祖咬着牙吃力的站起来,透过竹林看到坡上的春儿早就跑得无影无踪。阿祖一边抽凉气一边暗自发狠,这回绝对,绝对要给这个女人点颜色看看。、堂屋的鞭刑就算是下定决心绝对、绝对要给春儿点颜色看看的阿祖,也没有料到后果会这么严重。“搬出杨家大院”黄婶子脸色煞白,被捆在旁边一直嗷嗷叫最后被堵了嘴的春儿,听了伍哥这话也停止了挣扎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你家户主黄怀山,原来只是黄家梁三队的普通佃户,当年老太爷挑他进枪队也是看中他忠厚老实又孝敬老人。黄婶子还是在他进了大院过后才跟着嫁进来的吧”黄婶子木然的点头。“老黄病死过后,杨家留你们孤儿寡母继续在这里住,那也是老太爷念着你奶过少爷的情分。黄春儿还是在大院里头生的,从六岁跟着二小姐一直都住在主院里头,小姐们也常说春儿和冬儿就像自家姐妹一样。平日有没有弱待你们”黄婶子捂着脸轻声的哭起来。“上头这些话是老太爷喊我问的。”伍哥看了眼软瘫在一旁的春儿,平日梳得利索的大辫子拖在地上黄扑扑的沾了一层灰:“杨家大院里头为啥要养这四五十户佃户为得就是解决枪队男人的挂念,为得就是在主家遇到危险的时候,你们能一心一意的维护主家。土匪来了靠你们拼命,主家有啥危险靠你们挡到,哪能自己做些伤了主家的事情春儿这回做的事情,那是犯了大忌讳哩。”“你个死女子哟,你这是想做啥”黄婶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边哭边伸手推搡捶打春儿:“你老子和娘攒了一辈子的好名声,都被你糟践了。”“前头少爷说不是你推下坡摔破头,但今天你推少奶奶是你田二叔和田二婶亲眼看到的。”站在堂屋外面的田二夫妻两个露出尴尬的表情:“今天你能不满意就推少奶奶摔跟头,明天你要不满意还不得引了土匪进来”伍哥说着话,表情变得严肃,这件事情性质恶劣,杨茂德接手杨家的事情以来还是一贯的温和作风,这院子里头当家的佃户他都得喊一声叔婶或是哥嫂,想要立威确实有些困难。枪队能保持现在的风貌,其中更多的是伍哥的功劳,他作为一个外人有的事情可以拉下脸来训斥,就像今天堂屋里头处置春儿,杨家的主子一个都没露面,屋里屋外站的都是大院里的佃户。伍哥话说的严重,先头被点名的田二叔不得不开口说情:“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黄婶子平日的为人大家也都看到,春儿这娃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引土匪肯定不会地,伍哥说这话就重了。”“田二叔要给春儿担保”伍哥皱眉,就是这种牵丝带藕的关系,人情、条理,区分不开。“担保”田二叔讪讪的笑着,站在他身后的田二婶使劲扯扯他的后衣襟:“哪用得着担保哩”伍哥脸色一沉:“三小姐昨天给春儿求情,今天害得少奶奶受伤,这会子还被老太爷点了名跪在屋头反省哩。”田二叔抹抹头脸,低了头不吭声。一旁的黄婶子冲着伍哥磕头:“伍哥儿,我来担保哩,回头一定好好管着这个娃儿,不会再让她做这莫脑子的事情。”伍哥往旁边退了几步:“黄婶子也晓得这事求我也莫用,你们回黄家梁,那边还有怀山家的哥嫂,老太爷说会均给你们两亩旱地两亩水田,也够你们娘俩个生活了。”黄婶子听到安排得这么周全,心底凉了一半,又带着几分期许的问:“少爷也是这么安排的”伍哥眉头皱得更深,看来春儿对少爷存了心思,这里头未尝没有黄婶子的功劳,就是她常常把跟少爷情分不一样挂在嘴边,才会让春儿生了不该有的念头。看到伍哥不回话,黄婶子眼底亮起一丝希望的光,她爬滚着从春儿身边离开,跪到堂屋门口冲着杨茂德院子方向哭叫道:“少爷,求你哩,少奶奶,你是菩萨心肠,求你莫怪春儿,求你莫赶我们出去。”春儿低着头在地面上磨蹭,终于把自己嘴里塞的手帕吐了出来,那尖利的嗓子瞬间盖过了她老娘:“少爷少爷”颇有冲破堂屋回荡天际的味道。杨茂德正在给阿祖清洗伤口的手抖了抖,引得阿祖一声低呼。“伍哥咋还没弄好哩不是说要堵了嘴”跪在地板上的茂菊低声嘀咕:“死丫头。”说着愤愤然的扯着手中的蚊帐。“三姐,罩子上扯个洞,晚上嫂子要遭蚊子哩。”茂梅在一旁端着盆子凉凉的开口提醒。茂菊有些憋闷的嘟嘴,看着自家嫂子挽起的袖子和裤腿,雪白肌肤上触目惊心的划伤和大片擦伤的青红,到嘴边的抱怨又咽了回去,只能转头对着桌边的杨老爹委委屈屈的叫了声:“爹。”杨老爹瞪了她一眼:“咋,跪委屈了”“倒不是。”茂菊低头:“但是昨晚也不止我一个人说情啊,大哥不是也说这事怪不得春儿”杨茂德手下不停:“我那是实话实说,我摔破头不怪春儿,但没说其他事情她没错,要是真没错爹咋个会赶她出院子”“好人都让你当了。”茂菊嘀咕,又抬头用幽怨的小眼神看着自家老爹。杨老爹叹气:“笨姑娘,爹是在教你哩。不管啥人,只要他做错了事情,有心还是无意都说明这人守不住自己的本心。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明白不”“不明白。”茂菊大眼睛一白:“娘说女娃娃不读书,你当初不是也点头嗯嗯地么我不懂道理,那也是爹教得不好。”“你个背时娃儿”杨老爹气哼哼。“真要把她们赶出去”阿祖小声问,虽然春儿实在是碍眼,但她对黄婶子印象颇好,而且此时正值乱世,离了杨家大院日子不好过哩。最少现在杨家院子里早上一顿玉米糊糊,中午晚上都能吃上红薯饭,外头的佃户不到农忙一天三顿都是玉米糊糊,有的家里头一天才吃两顿。“你去前头跑一趟。”杨老爹对杨茂德指了指,又转头对茂菊瞪眼:“还不起来给你嫂子上药。”茂菊欢喜的应一声,赶紧爬起来,茂兰把手里的橙黄瓷瓶递给她:“里头是白药。”又小声说:“给嫂子赔个小情儿。”伍哥看着抱滚在地上哭成一团的母女两个直叹气,望了望门外,他的黑脸是唱完了,说好了唱白脸的少爷咋还不来哩。等杨茂德绷着一张脸进了堂屋,伍哥又想,少爷其实不适合唱白脸,冷清清一张脸咋个能装出和颜悦色,收买人心“少奶奶给春儿求情。”他一开口堂屋的哭声就停了下来,黄婶子和春儿两双满含希冀的目光望着他:“春儿鞭刑二十,不得再入主院。”一句话,对黄婶子来说犹如天降雨露、神的恩泽,对春儿却是晴天霹雳、如坠冰窖。“谢谢少爷,谢谢少爷。”黄婶子这回是喜极而泣。杨茂德冲她点点头:“要谢就谢少奶奶。”黄婶子抹擦着眼泪:“要谢,要谢,回头我就去给少奶奶磕头。”杨茂德满意,从心里佩服自家老爹的安排,有阿祖的这番示好,应该能缓和春儿和她之间的关系。他看向瘫在地上春儿,鼻尖上磨蹭掉了一块皮露出红色的嫩肉,脸上沾满了尘土显得狼狈不堪,她目光直愣愣的望着自己,没有意料中的感激、懊悔或是其他的表情,木然得像是被抽去了灵魂的玩偶。“春儿。”杨茂德提高声调,看到春儿涣散的目光有些凝聚才接着说:“回头去给少奶奶认个错。”一句话,将春儿眼中好不容易凝集的光彩再次打散。“我带她去,一定带她去。”黄婶子一边哭一边笑着冲杨茂德作揖。看着黄婶子的动作,杨茂德心里又是难堪和又是酸楚,有些理解老爹时常发出的儿女都是债的感叹,疾步穿过人群回院子去了。伍哥冲旁边的人使眼色,便有陈家的诚哥儿和李顺子两个搬来一条高脚宽凳,这个是过年杀猪时候用来捆猪用的,就是刷洗得再干净也有渗入木头里的血渍和腥臭。春儿被爬躺着捆绑在上头,双手伸直固定在头上,遮住了脸上的表情。诚哥儿提了满满一木桶水进来,伍哥摆手:“就不要浇水了,把鞭子浸湿就行。”春儿咋也是十五六岁的黄花闺女,真要浇湿了身子鞭打,以后还咋见人。黄婶子捂着嘴含糊的向伍哥道谢,另一只手死死的压在胸口,真是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哩。伍哥从水桶里将乌黑的鞭子取出来,这鞭子是用马尾夹细皮编制而成,用熟油浸泡非常的柔韧,他将手柄一端的绳套系在手腕上。凌空挥舞一下,空气中留下略微沉闷的鞭声,鞭子上的水珠飞溅却瞬间在空气中留下一蓬细碎的水雾。抽人鞭子这事伍哥以前没少干,但是没想到第一次在杨家抽人鞭子却是对一个小姑娘,伍哥心里叹气。目光却灼灼的扫视了一圈人群,屋里屋外的人都面色沉重:“无规矩不成方圆,春儿既然做错了事,当然要受惩罚,这二十鞭子希望大家也记着,莫要把主家的和善当好欺。”啪的一鞭子落在春儿的脊背上,尖利的痛叫从春儿嘴里喊出,接着第二、第三、第四鞭,痛叫变成了哭喊求饶:“少爷少爷,春儿晓得错了,春儿错了。少爷,救救我。”伍哥停手皱眉:“嘴堵上,回头咬到舌头就麻烦了。”黄婶子早已经哭的如一摊软泥,田二婶只能抹着泪水上前去,用帕子塞进春儿的嘴里:“你说,你个娃娃不是自找的现在晓得痛了你娘比你还痛哩。”她也是儿女心重的人,一边堵了春儿的嘴,一边伸手抓了春儿挣扎的双手,就算被春儿尖利的指甲,抓的手背上道道红印子也没撒手,哭着安慰春儿,让她忍一忍很快就完了。堂屋外头站的长娃子看到她娘哭得伤心,也扯着嗓子嚎,被田二叔呼了一巴掌才慢慢收声,愤愤的瞪着长凳上的春儿,心想这女娃子咋这么不醒事哩害黄婶子哭,还害得自家娘也哭,要晓得他常常惹他娘拿竹片子抽屁股,也没惹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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