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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眼,他抬头仰望带着疑问看着瑾娘,看着自己身上,瑾娘这才有注意这个兵卒的样貌。那兵卒看样子也并不大,只是长得唇红齿白,一点也不像寻常兵丁那样经常风吹日晒皮肤黝黑的样子。见瑾娘望他时,他急忙挣扎着站起,瑾娘忙将手里的瓷瓶还给他:“我只喂了军爷一粒,如果分量不够,军爷请快点补上,不知道军爷如今感觉可好”那那兵卒闻声拱手相谢,立刻又倒了几粒药丸在口里,皱着眉头咽下,然后将瓷瓶揣入怀里,盘膝坐下,双目微闭,默不作声。瑾娘知道她是在运气疗伤,相比是很要紧,立刻远远的离开,本想离去,又怕人来惊扰了这人,忙远远的守定了。片刻功夫那人就收了功,起身过来再次道谢。那兵丁的衣着很是普通,年纪也小,皮肤有白皙,想来也是很少操练的人。“举手之劳,军爷少礼。”瑾娘这才认真将这人看了两眼,一边回礼。从样貌上猜测他大约是亲随文书之类,果然那兵丁笑着说:“偏劳姑娘相救,在下如今在使者大人帐下管理文书,复姓宇文,名成都。”瑾娘点点头:“宇文大人年纪轻轻就能过做得了这份差使,一定文采飞凡。”她这随口一赞,自然是口不应心,心里却想着这宇文城都必然是走了什么路子,要不然小小年纪能做什么文书,弄不好同这个迎亲使者也有什么关系。再细细打量,就看出问题,这宇文成都穿着普通,却一点也没有久居人下的卑微气息,言行举止温文尔雅,却是瑾娘熟悉的那种贵族公子良好教养下的良好气质。两人几句话说过,宇文成都的语气少了拘束,多了些亲近之意:“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瑾娘并不报名,只是言说自家姓王,是公主的粗使宫女,那宇文成都看了瑾娘两眼,却是笑起来。他看瑾娘的言行举止,哪里有一点粗使宫女的拘束和卑微样子,就是那双手也是纤细柔嫩,怎么也不像做粗活的,以为和自己一样有所隐瞒,只是却不点破,顺着瑾娘的话头叫了声王姑娘,心里却以为这姓氏也不见得是真的。瑾娘看他微微一笑,目光闪闪,自然明白了他的想法,也不辩解,只是笑着和他道别。那宇文公子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慢慢下了坡,自己也从另一边下去。瑾娘回到自己帐篷门口,却见一人持剑堵在那里,不是别人,正是她最不想看见的南公瑄。瑾娘虽然心里厌恶,却不得不跪下磕头行礼:“奴婢参见殿下。”南公瑄一脸轻蔑,却不叫她起来,只是冷声吩咐身边随从:“五军棍。”那随从过来毫不客气将一旁跪着的翠儿和青儿扑倒噗噗几棍打完,只听得皮肉作响,却听不得人叫喊,不免惊疑,忙大声质问:“住手,不知道她们所犯何罪”南公瑄并不理她,只是冷冷看着打完,才瞟了瑾娘一眼:“看公主和郡主的面子饶了你,如果下次再不守规矩,就不是五军棍”瑾娘直起身:“虽然不过是奴婢之躯,但也是人生父母养,凭什么王爷要如此行事还望王爷明示。”那南公瑄看都懒看的瑾娘一眼,旁边随行的太监厉声呵斥:“大胆贱婢,还不闭嘴。”那南公瑄早高昂头被人簇拥着风一样离去,根本不理会瑾娘的质问,自然也不屑于解释。等瑾娘将翠儿和青儿口里堵着的破布扯下来,扶进里面上药问起,才知道,原来是自己随意出了帐子,犯了规矩,又想到确实有不能私下与使者人等攀谈结交的规定,不免暗暗生恼。青儿和翠儿这五军棍打得并不轻,一道道愣子高高的肿起,但所幸只是皮肉伤,可是看着青儿和翠儿痛苦的样子瑾娘还是心理难过:“都怪我,让你们受了这般罪。”青儿忙劝解:“小姐何出此言奴婢这点最算的了什么不过几棍子罢了,又不伤筋骨。”翠儿也强笑着:“这比起妈妈们的皮鞭和竹板子,可算是优待了,以前妈妈哪一会打我也少不了二十板子,打完了还要背规矩、罚月钱,嘿嘿到底是好久也没挨过打了,就当松松皮肉。”主仆三人正说着,有人送了饭食进来。听说晴儿翠儿挨了打,那柳女官更是有派人送了上好的伤药,又拨了两个人过来说是伺候瑾娘的,自己有抽空过来看了看,又安慰了瑾娘几句又匆匆赶回去应付差事。次日和孝公主听说此事,特意抽空召见了瑾娘,她仔细的询问了一气,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瑄哥哥是个严厉的人没错,不过也算给了你面子,按说按瑄哥哥的性子,你是必定逃不掉一番责罚的,怎的责罚了你的丫头就了事”瑾娘苦笑:“不是公主的面子,奴婢这次可是吃些苦头了。”和孝公主摇摇头一脸歉意:“听说你曾经要和瑄哥哥搭亲事他昨天让人来向我讨了你,说是要自己照料你,我自然不想带你去大夏国哪个连生死都保不住的地方,跟着他你至少会留条性命。”、侍晏听得说南公瑄讨了她去的话,瑾娘顿时气得手脚冰,这些皇家子弟送个人同送条猪狗有什么分别在她们眼里自己果真就是个玩物可以送来送去吗听到公主后面的一番话让瑾娘心里得到又很是感激,毕竟是考虑到自己的生死,可是为什么就将自己送给了南公瑄为什么是南公瑄兜兜转转又回到他手里了,这么多天的高兴现在看来都是笑话,可是当着公主又不能如何,她只好强压下怒火。听着公主说到跟着南公瑄可以留条性命,瑾娘心里颤了又颤,那鹤顶红喝下去,焉能保住性命似乎知道瑾娘的心事,和孝公主笑了:“你放心,我瑄哥哥对虽然脾气不太好,可是她从不为难女子,况且我也求他照应你,他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的。”是的,他一诺千金,天下皆知,她怎么会不知道呢既然他答应了,她这辈子就真的可以用不着再嫁他了,她总算是放了心,可是想到日日要见到他的脸,她不知到要怎么办。瑾娘闷闷不乐的出去,左右想遍了也无计可施,忽然想着那个和自己同命运的三娘,不知道如今跟着崔月娘怎么样了。见三娘也容易,如今都在路上,崔月娘的车架总是慢慢跟在公主后面。次日,趁着崔月娘带着三娘来与公主请安,瑾娘对着一边守在车外的三娘使个眼色,三娘看看旁边的里一个丫头,慢慢摇摇头,瑾娘心里起了疑问,但是却假作不知,回身带着青儿离开。看来,这崔月娘是将三娘压得死死的,名分摆在这里,也是无法的事情,照说崔月娘也不必如此的,毕竟这还是在路上,这样做也似乎有些过了,又或者是三娘自己太过小心了瑾娘在一旁正踌躇,偷眼看见那死对头南公瑄远远带着人走过来,只好将头低低俯下行礼。以往也有这种时候,他从来不会理会这些奴婢们,瑾娘以为今天也会如此,他会直统统的走进去,可是她发现情况很不一样,随着脚步声,一双靴子出现在她的视线内,靴子上面飘啊飘的是正是那长长莽龙袍的宽大的下摆。扑通扑通,身边的几个侍女纷纷跪下,瑾娘也忙屈了双膝那双靴子很快就往前移动,袍子一荡一荡的带了风。随后一个管事的太监命令她们排着队随着南公瑄向一座圆顶大帐子走去。帐子门口也有不少兵丁把手,更有数不清的奴仆穿梭往来,这是迎亲使者的休憩所在,瑾娘心里暗暗有些疑问。待得大家进去,原来里面在布置宴席。虽然已经是官婢,可是瑾娘一直在公主身边当差,柳女官从来都是拣轻松的差使给她,自己回值班房还有人伺候,什么时候也没有自己动过手,她自然一时间还没有转过神来。同来的翠儿忙用手轻轻扯扯瑾娘的袖子,瑾娘抬头正看见南公瑄那冷冷的目光剑一般刺过来,这是盯上她了,可是这个时候她却不得不低头收回自己的目光,忙和众人一起帮着收拾。等南公瑄一出去,就有人开始嘁嘁喳喳议论起来,原来这是南公瑄代替公主首次宴请迎亲使者诸人。翠儿小声和瑾娘嘀咕:“咱们怕是要来伺候酒宴的,早知道让青儿替你来好了。”瑾娘笑笑,低声道:“这也能替得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仔细让人听见。”翠儿无语,一脸担心的看着瑾娘,她知道男人喝醉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可是小姐未必就知道。这话这会子说了也没用,人都来了,况且,对于官婢来说这种事以后不知道会摊上多少回,她一个奴婢自然是毫无办法,只是心里徒劳担心罢了。瑾娘心里也是忐忑不安,但是她强做出笑脸安慰翠儿:“也不过是伺候人酒水,多难的你放心了,不就是端个盘子吗就算是替人斟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翠儿轻轻的咬了咬牙喃喃道:“要真是只端个盘子倒是美差了。”没多久,大夏国的宾客络绎不绝的到了。宾主落座,大夏国的迎亲使者被请至上首,一旁相陪的正是年轻英俊的南公瑄南公瑄。只见南公瑄对随从示意一下,那随从高举双手,啪啪几下,顿时全场一片肃静。缓缓的丝竹声悠扬响起,片刻,丝竹声慢慢停下,然后一串银铃声响由远及近传来。随着鼓点子,几十个美貌的年轻舞姬身披长丝帛,袅袅娜娜,依次踏着舞步进来,团团一拜后,丝竹声又起。那舞姬们扭香臀折玉腰纷纷起舞,动如流水行云,柔似湖边翠柳,头上的珠翠熠熠生光,桃花面上的笑颜诱人,乌溜溜的青丝伴着彩帛一起甩来荡去,黑漆漆的大眼睛闪闪烁烁,一眨一眨的勾人魂魄,这一个个千娇百媚,引得宾客们纷纷叫好。只见得香汗淋漓,又有那美酒佳肴助兴,主人殷勤相劝,客人们有意给脸,不多时席上的人们丢弃了拘束和顾忌,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有人就已经开始和身边的人吆五喝六划起拳来,也有人直勾勾的望着舞姬,连酒也忘记了喝。不论底下如何混乱,主位上的几个人都始终有节制,只是淡淡的笑着说着,亲近而不失礼,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这些舞姬和美酒佳酿。翠儿始终担心着瑾娘,无奈自顾不暇,根本不能帮着瑾娘做什么。亏得瑾娘这么个千金小姐,这些伺候人的伙计居然也做得像模像样,只是行动间却没有一点婢女们应有的谦卑,这不免引得几个男子的注意,不过瑾娘刻意装扮的平凡,那些人只是看两眼倒也丢开手去。瑾娘自己留意到这个细节,自然将翠儿伺候人时卑微的神情模仿起来,努力让自己适应这种官婢的身份。酒至半酣,醉客越来越多,就有些不胜酒力男子的开始告辞离去,也有些借着酒意对着舞姬们拉裙子塞金银赏头的,甚至有拉着舞姬一同喝酒的。顿时这酒席上就有些更乱了,至少在瑾娘看来是如此。、这算吃醋吗南公瑄却是始终含笑看着毫不介意,甚至不忘时时照拂迎亲使者和周围诸人,那一脸灿烂无害的笑容让人格外愿意亲近,似乎是带了一副面具,浑然不见瑾娘见惯了的那个冷酷的样子。瑾娘这里正忙着,忽然一个醉了的大夏国的武将端着酒杯凑过来,一把拉着瑾娘口里含混着叫道:“美人儿,来同我喝了这杯酒。”那一身酒气熏得瑾娘不由自主连退几步,瑾娘本能的挥手打掉那武将的手,转头抽身就走,却被一个管事的太监拦下。那太监面熟,似乎正是此次随同南公瑄的二三等管事,他皱着眉头看看瑾娘的一身青衣:“一个官婢也敢这样无礼还不与大人赔罪”翠儿一旁看见,忙上前去求情,表示愿意代替饮酒伺候大人,这太监倒无所谓,只要客人满意,那武将仗着酒劲儿却是不依不饶。在帐子里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一双眼睛始终看着瑾娘,这眼睛的主人正是那位年轻的文书自称是宇文成都的。见此情景,宇文成都不由暗暗生恼,他给上首同样注意到了此事的迎亲使者一个眼色,随即若无其事的整整衣襟含笑退下。随着他的退出,又陆续有几个人轻手轻脚走了出去。这一切被南公瑄不经意看见,他对着一旁站着的随从耳语一下,脸上笑容不减。那随从立刻领命而去。如意亲王执着酒杯想下去解围,无奈半路上不停有人敬酒,一时半会儿也脱不得身。等他脱了身,那醉了酒的武将却早已被迎亲使者的随从半搂半抱的拖了出去,还有人亲自来和瑾娘赔礼,态度态度恭敬不说,还送了好些东西。作为一个官婢来说这么有些出格了,但是大夏国的人却似乎做得很自然,这让如意郡王和注意此事的人不免有些暗暗吃惊,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瑾娘的身上。瑾娘闪眼看见南公瑄的脸铁青,她明白他这是在生气,他不喜欢别人对他的手下献殷勤,尤其是他的女人,如今自己又是他的女人了吗他这算是为她吃醋吗还真是个小心眼看着南公瑄,瑾娘心里特别纠结。第二日当差的时候,瑾娘发现那个管事太监换了人,原来那个管事太监换了一身低等太监的服饰,牵马坠蹬成了粗使苦力。看他头脸肿胀,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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