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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6(1 / 1)

“我不回去”顾夷想要甩开他的手。谢泠皱眉,死死得盯着她。顾夷抠着他的手,却撼动不了他一根手指。他忽然放手,转身三步作两步踢起那火把落上了柴木上,火势瞬间窜上了白布。顾夷瞪着眼睛,气得手抖。“现在可以回去了吧。”谢泠说道。“啪”顾夷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为什么就不问问为什么一定要看看她你就那么护着她么”顾夷说了两个“她”,可却不是同一个人。她不知道谢泠阻止她的理由,但原因只有一个,他不想让她发现什么。“回去吧。”谢泠叹了口气,像是对待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一样。顾夷甩开他的手,就一路往回走,她上马车前又回头看了眼那边的火光。小菊不是因她而死,可到底为什么,她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她说错话了,也许是因为她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但独独不会是自杀。马车轮子咕噜噜返回去,秋宁不敢再和顾夷说话,她脸上的表情沉静的有些吓人,她刚才打将军的时候也很吓人,秋宁连安慰她一句都不敢说。谢泠从青光寺出来,脸色也不大好,他翻身上马,扭头看了眼另一边,一个女子站在马车前,对他微微颔首,他握紧马鞭,扬鞭抽马,人像离箭的弦一般驰骋而去。“小姐,您说得一点都没错,林将军果然是在帮您。”小丫鬟说着将人扶上了马车。帘子落下时,露出了一个“霍”字。、一执着顾夷坐在那口死过人的井边,心中郁结的那口气迟迟未散。她想做什么都做不了,只要谢泠一句话,一个动作,就可以将她所怀有的希望毁灭。诚然,小菊只是个被买卖的丫鬟,命如草芥,而她也不是官老爷,能断案判刑,可谢泠又凭什么阻止她,为了维护江盈心一把火烧了那尸体,让她满心的疑惑永远都是个疑惑,让她不得不带着对小菊的愧疚过一辈子此刻日上中天,阳光直直地照进井里,照的井水透亮,顾夷瞧了会儿,觉得晃眼,忽然间余光瞥到了什么。她转身将木桶扔进井中,而后将绳子一点一点地绞上来。半天不敢吭声的秋宁忙过来抢着做,将水桶拎上来。“咦夫人,这是您的帕子”秋宁将浮在水桶里那个帕子捡了出来。她虽未曾见过夫人绣过这样一张帕子,但这样的手法,也只有夫人有了。顾夷将帕子接过来,眉头愈皱愈深。轻罗布庄的手帕花样繁多,按料子绣工分三六九等,这手帕上绣的荷花出自顾夷之手,料子乃上上之选,至于为何笃定是轻罗布庄的,那就瞧帕子角落上那个不起眼的六棱花了。江盈心是个很有习惯的人,这点顾夷从她的用度穿着上能看出来,她所用的东西都是西大街的锦绣阁,故而这不会是她的东西。那么,这出自轻罗布庄的手帕,真的仅仅是个巧合,落入了死了小菊的这口井中顾夷揉了揉额角,许是在太阳下呆的久了,她眼前阵阵发黑,几欲晕阙。她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不似小丫鬟那般吃力,他搂着她毫不费力。顾夷缓了缓睁开眼睛,瞧见谢泠的脸。他似乎熬夜了,眼底下淡淡的青影,以及下巴上出了头的胡须,都教他平白生了几分沧桑。顾夷想笑,又笑不出来。他很累,她也很累,这就是不适合的两个人硬凑在一起的结局。“不要再过问这件事情了,我瞧你的脸色”“我也是个奴婢对吗一辈子都要仰视着你们,按着你们的意愿活出你们想看到的样子。”谢泠关怀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顾夷冷冷地打断了。“我真的不想,不想这样憋憋屈屈的一辈子,活在大夫人底下,活在忍气吞声的日子里,甚至,由别人来掌握我的生死。”顾夷仅用了很轻的力气,就将他推开了。“你知道吗最初的你,于我而言,是神祗般的存在,我娘自幼没有把我当女儿看待,我又何曾把她当母亲看待过,故而,我过着还债一般的日子,终在她对我下狠手那日,我虽痛恨她,确实喜大于悲,因为这样,我才能真正地与她恩断义绝。”她抬头对他扯了扯嘴角:“你觉得你看见的我,卑微而胆小,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卑微这么胆小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像你想的这般纯良,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来京城,只不过是为了不放过那些伤害过小文的人”她的眼睛露出了陌生的光,谢泠掩住她的嘴,惊异地看着她。“你在说什么”顾夷摇头,继续道:“我把小文当作自己的孩子,所以,我不会放过那些欺负小文的人,所以,你再怎么护着江盈心,都没有用。”“你能做什么”“我能做的太少了,也许,我今天挠伤她的时候,指甲里藏了毒。”顾夷低着头说道。谢泠握紧拳头退后了几步,胸膛起伏不定。他定定地瞧了顾夷半晌,然后刷地一声抽出了剑。“啊”秋宁惊呼了一声,紧紧地掩住自己的嘴。而顾夷依然以方才的姿势面对着他。他抬起手,将剑尖对准顾夷。“你再说一遍。”顾夷不说话,就那样看着他。他将剑刃挨着她的脖子一点一点像前滑,直到他离她越来越近,在她跟前站定。“你以为我真的很喜欢她,所以为因为这个原因,而在盛怒之下杀了你吗”谢泠确实是怒极了。他攥紧顾夷的手腕拖着她往外走。“你要去哪里”她知道自己惹怒了他,可并不希望他的怒火烧到别人身上。“你不是觉得我喜欢她吗你不是想她死吗那我就如你所愿,带着你,亲手血刃了她如何”他的声音平平淡淡,眸中却含着噬人的飓风。“你怎么就不肯放手”顾夷咬牙道。“放手你说得容易,我又何曾不想放手,我已经为你付出太多,这辈子都放不了了”谢泠红着眼睛,气恨交加。“那你为何将我置于如此地步为何不让我做将军夫人”顾夷拧眉。“你想做将军夫人,你想要这些虚名,你到底在想什么”谢泠不觉得她会在乎这些。“这些于你而言是虚名,于我而言是虚荣,想必将军一定听过一句话,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顾夷垂眸。“好一个穷人妻,只怕你这辈子都没这个福分了”谢泠摔了佩剑,终于将顾夷拖进了一个陌生的房间。屋子里有个老人正在碾药,忽然闯进来两个人把他给吓了一跳,他定睛一看,又安心地坐回去继续手中的活了。“青叔,她就是我说得那个女人。”谢泠说道。顾夷不解他的意思,“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你实在无法让我放心。”谢泠摸着她的脸,眼神令她感到毛骨悚然。“老奴早就准备好了,请夫人伸出手来。”青叔缓步走了过来,对顾夷道。顾夷抬眼看谢泠,紧紧压住自己的手腕,谢泠瞧她这动作冷笑了一声,便将她手按在了台子上。“你到底想做什么”她说这话带了几分颤音,谁知道谢泠这会儿发什么疯,会怎么折磨她。谢泠不理会她,任由青叔抽出一根手指粗细的竹筒,里面有一根针,针上不知淬了何种药材,针尖都闪着紫色的光泽。“夫人,有些疼,你且忍忍。”青叔笑着说。顾夷恳求地看向谢泠,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忙向他低声哀求道:“我我知道错了,你别这样”谢泠目光柔了柔,轻轻盖住她的眼睛:“很快就会好的。”地上有片红色的枫叶,顾夷弯腰去捡。忽然起风,将枫叶卷走。顾夷摸到了泥土,捻起来一看,指尖竟是红色的。梧桐梧桐不过冬清露清露一咕咚囡囡睡觉呼噜响一早醒来长一截有人在反复地念着,顾夷往前走,又是一片红枫,满地的红枫,如血铺开。她弯腰去捡,却始终捡不到,红枫像是有人默契一般,纷纷避开了她的手。顾夷蹙眉,她看到了一双红色的鞋子。鞋子湿漉漉的,周围也一片水印,她抬头看去,看到的是一脸发青的小菊。“还我命来”红枫融化,周围渐渐变成了翻滚的岩浆,四处烫手。小菊的脸狰狞扭曲,撕裂了嘴,依然阻止不了她的尖叫。顾夷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素色的床帐。外面已经天亮了。是梦。她的脸上依然有着掩盖不住的苍白,想到昨日,她卷起自己袖子,看到臂上一点红点。谢泠没说这是什么,但是顾夷听说过,达官贵人,多喜欢为幼女点砂,以保持清白之身。顾夷如是想着,可她知道这不仅仅是这样,因为痛,直接痛得她晕了过去。秋宁伺候她梳妆,顾夷瞧着她一脸疲倦地样子,想必昨日也没有休息好。“昨日,大夫人那边有什么动静”顾夷依然记得谢泠说过的话。“没什么动静,将军没有去大夫人那里。”秋宁也听到了那话,可这种事情她哪里敢乱八卦,估计还没开口就得被将军劈成两瓣。“唔。”谢泠是个骗子。顾夷如是想着。她拢了拢这发髻,恍惚不认识镜中人了。原本发黄的皮肤如今变得白腻起来,手上的茧子也都消失不见。她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富贵荣华享之不尽。“夫人,将军不许您再查探小菊的事情了。”秋宁说道。顾夷笑了笑:“我知道,我去她房间里看看,以后都不管了。”秋宁听了这话才松了口气。小菊的房间在下人院子里,房屋简陋,却整齐干净,比顾夷来将军府之前还要干净。顾夷瞧了瞧她的包袱,里面只有几件旧衣服。“拿个碳盆来。”顾夷说道。秋宁应了一声,就出去寻碳盆。她将衣服捡出来,觉得衣服很小,不似小菊的身材,一件一件的,竟愈发的小。也许这些衣服是她亲人所做,故而不舍扔掉。顾夷猜想。里面最小的一件是个婴孩的肚兜,顾夷那在手里,瞧着肚兜上的绣品,漂亮地令她惊叹。转念一想,婴孩的衣物最忌讳绣些什么了,因为这些会磨损到孩子稚嫩地皮肤,父母亲又岂会只讨着好看,而不顾孩子舒不舒服呢。顾夷觉得奇怪,摸了摸,布料竟无比粗糙,看起来软软的样子,可肚兜里是一坨一坨的疙瘩。她愈发的奇怪,觉得这东西古怪,寻了一个小缝,将它撕扯开来,露出另一面。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她看不懂。外面传来脚步声,顾夷便将这东西叠好放入怀中。秋宁拿来了碳盆,顾夷摸了摸其他的衣服,一点异样都没有,她便将衣物全部烧毁。“秋宁认识字吗”顾夷漫不经心道。“奴婢不认得,像奴婢这样的人,从小就被卖来卖去的,现在也只想安心伺候好主子,哪有时间学认字儿,不过西苑有个丫鬟从前好像是落魄的富家千金,她倒是认识几个字呢。”秋宁嗫嚅道,怕顾夷嫌弃她。顾夷了然。作者有话要说:觉得进度慢的童鞋,我会多更一点的,尽量觉得女主憋屈的童鞋,后面会有个神转折,预感会吓跑很多人,so,不剧透。觉得女主脑残的童鞋,对不住,脑残没救啦、一颗痣蜡烛在夜色中发出微弱的光,烛泪流到烛台上凝固成一片。红烛高照到天明。宋青溪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床上的景象,旖旎得有些不堪入目。刚坐上马车,宋青溪便收敛了柔情似水的目光。“这是第九次了。”马车的角落里不知何时坐了一个人,若不是他开口,几乎察觉不到他的存在。“嗯。”宋青溪说道。“儿女情长不是好事,取得情报后,还是早些处理掉吧。”那人说道。宋青溪闭上眼睛,迟迟没有睁开。“我知道。”从一开始,他就很清楚。相爷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包括娶妻,包括,成为碧娘的裙下之臣,做一只饵。以往的话,言犹在耳。“相爷神机妙算,乃皇上臂膀,无他不可。”“若非相爷,你凭什么安稳地做一个府尹,莫说为百姓申冤,就连自保都成问题。”他从看到碧娘的第一眼就知道碧娘是楚亦的人。“我已经留了香在她身上。”宋青溪说道。这种追踪的香是皇后调制出来的,皇上只给了两个人,一个是宰相,另一个便是林将军。楚亦以为自己天衣无缝地在幕后操纵着一切,殊不知,他的踪迹早已暴露,只是不知此刻落脚何处。“若不出意外,今天跟着她,便能寻到人。”宋青溪正色道。轿子里的人听了这话,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碧娘睁开眼睛,将手伸进枕头地下掏出一方墨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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