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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1 / 1)

云深何处林涵雨忍不住侧目瞪向他,这人哪壶不来提哪壶,那么浓墨重彩的记忆即使时光再逾十年,也难以忘怀。上大二时,她回家拿衣服,路上堵车,无法按时到学校,不能上他们院远近闻名最难缠的王老师的课程。给阚默昊打电话江湖救急。第一节课,老师提问,正好点到林涵雨,阚默昊代她回答了。第二节课,林涵雨赶到教室,阚默昊走得匆忙,什么也没提醒她。结果又不幸命中。当时同学冲她挤眉弄眼,她还不知所以然,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了问题。王老师把黑板擦当成惊堂木,猛地一拍,扬起一阵粉笔灰。“林涵雨,究竟是男是女”教室静默片刻后,爆发出一阵大笑,同学们东倒西歪的靠在桌上,或伏在书上,个个捧腹大笑。她呆愣了会,背后的同学拉了拉她衣服,小声说:“上节课老师已经点过你了,是个男生替你回答的,老头儿还记得呢。”她感觉呼吸都开始窒闷了,脸涨成猪肝色,狼狈不堪,垂下眼去,一副好学生认错的乖巧模样。可王老头显然不打算放过她,继续究根刨底,“你上节课干嘛去了我早就强调过了,我的课不能缺席,你不仅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还找人糊弄我,将老师玩弄于鼓掌间”好大的罪名啊,要按古代的连坐制度,估计都牵连九族了。可代课在大学里屡见不鲜,他怎么紧抓住不放呢。老头的目的昭然若揭,就是杀鸡儆猴,而她很不幸,成为那只被宰的鸡。“老师,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她只能哑巴吃黄连,打落牙齿和血吞。“还想有下次”王老师勃然大怒,再次拍下惊堂木,定下她的罪名,“算你旷课一次,这学期平时分为零。期末考试要考到87分,才算通过。”林涵雨真心觉得王老头中邪了,谁人不知,他评分向来严厉,班级100来号人,考试能拿到80分的寥寥无几,更何况是87的高分,她抱着必死的决心挂科。王老头见她惨状,似乎越加兴奋,“你要是这学期不过,下学期依然没有平时分,期末考试仍然要考87分。”她欲哭无泪,真想像陈胜吴广那样组织学生起义,来反抗。不过,以他的精明,在她踏出第一步时,估计已经曝尸荒野了。那学期,她每节课都抢坐第一排,上课时耳朵竖的尖尖的,不错过他任何一句话,一节课下来,几张纸的笔记。期中刚过,她就着手复习,那本书前前后后被她翻了无数遍,页边都起毛了。皇天不负有心人,期末考试88分,真是个吉利的数字啊。不过此事还有严重的后遗症,她自那以后不敢轻易逃课,上课也习惯了做笔记,由以前门门功课擦边球通过,最后也能拼进班级前三。她摸摸右手中指上那个薄茧,这就是那时奋笔疾书留下的。如今,她真不知道该感谢还是记恨王老师。“当然,记忆犹新。”林涵雨伸手摘了一片树叶,放手里把玩。“上个月,我来过一次,碰到王老师,见他头发斑白了许多,明显苍老了不少。”“像我这样不听话的学生多了,他不老才怪。”林涵雨自嘲的笑笑,觉得无味,顺手将树叶扔进垃圾桶里。“这个学校有我最美好的回忆。”他谈谈的开口,也学着她摘了一片叶子。可惜,她的那片已经扔掉了,所以注定凑不成一对。“不会也被老师恐吓要考多少分吧”她试探性开口,又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呵呵,那倒没有,你以为谁都都像你这么笨啊”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嘴角扬起的弧度肆无忌惮。林涵雨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和他保持一臂距离,方才放心开口:“那压根就是老师存心刁难,怎能怪我笨呢。”“在这里,有我们共同的四年回忆,那时你懵懂无知,天真活泼,我像大哥哥一样照顾你。我不敢说出心里实际想法,怕连朋友都没得做。”他还是开口说了她不愿面对的话。“默昊”她深呼一口气,除了喊他名字,别无他语。的确,他虽高她一届,可他专业五年,她四年。学校的每寸土地上或多或少记录了他们的足迹。“你身边一直没有任何男孩出现,我暗自欣喜,以为你懂我的心意。大学毕业后,我欲向你说明,打算拼搏一年就结婚的。可我没想到”阚默昊十指握成拳,手上青筋乍现,树叶被捏成一团,绿色的汁液糊在手心,格外吓人。“涵涵,如今你早已嫁作他人,如果他对你好,那我祝福你;如果对你不好,定不要委屈了自己。”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可林涵雨还是无法回应他。任何一个女生面对这样深切的表白,不可能会无动于衷。她感动了,可不是欣喜。她辜负耽误了他。初中,高中,大学,大学后,11年的感情,她爱夏凌飞有多深,他爱她就有多深。她得到了,他自始自终都在幻想。林涵雨低头,垂着眼帘,哑着声音,一字一字从喉咙里挤出来:“对不起”阚默昊用力一扯,将她拥入怀里,那些可笑的信念全都瞬间崩塌。他俯下身,截住她左右躲避的唇,狠狠地吻下去,似在发泄多年来的求而不得。、分手之后做朋友阚默昊用力一扯,将她拥入怀里,那些可笑的信念全都瞬间崩塌。他俯下身,截住她左右躲避的唇,狠狠地吻下去,似在发泄多年来的求而不得。林涵雨红着眼,使劲推向他,而他的手却像铁丝一样紧紧锁住她,丝毫撼动不了。她提起脚,跺了几下他的脚,而他好像失了痛觉,浑然不加理会。她的手又去掐他的背,一下又一下,加重了力气,直到手发酸。她瞪大了眼睛,嘴里的空气已全数被吸走,窒息的感觉一波波袭来。强忍着严重的酸意,她冲他摇头,而他如入魔一般,继续强吻。阚默昊不舍地放开了怀中温热的身子,在他伸出手的那刻,他知道他已经疯了。很明白这样做的后果,从此之后可能再也得不到原谅,可他管不了那遥远的事。当初若不是他的优柔寡断,怎么与她失之交臂,遗憾终身。她伸出了手,向他扬来,他没有躲避反抗,脊背挺直,迎接重重的一击,打在脸上,也在心上。临近的那一刻,他闭上了眼,她眼中的挣扎犹豫不舍彷徨,他尽数收进心中。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落下,他缓缓睁开眼睛。她转过身去,背对她,肩头耸动。想要靠近,却又怕她情绪过于激烈。他绕一圈,站在她面前,直视她:“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也不想为自己的情难自禁辩解,我是真的快走了。”阚默昊想伸手擦掉她颊边的泪水,抬起的手又放下了,“那天在靖远办公室,你走后,他立马追了出去,我怕他责备于你,后来也跟去了。”他犹豫了会,极不愿回想当天的震惊:“听见你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辈子,你想要的执手便是他,一直以为你过得不快乐,可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在他身边你就是快乐的。”他递过几张纸巾,眸光看向远处:“与他共事了一段时间,他的确是个好男人。论人品,相貌,家世,都是上上等。可惜心不全在你身上,或许是被你情真所打动,对你不似无情,但绝非全情。”阚默昊收回僵硬的手,顺手将纸放入袋中,闭眼苦笑:“以后的日子很是艰难,你要照顾好自己。我要去其他城市发展了,回来本是看你是否安好,后来碰上你父亲的事,耽误了一阵。如今一切回归正位,而我也该离去。”良久,林涵雨听他慢慢诉说,却不置一言。他的话字字敲在心中,很想反驳,却又字字占理,无从下口。心潮起伏间,听那句万人传送的“执子之手”,更觉得呼吸困难,止不住浑身冰冷。曾经所有的期待,只是笑言。不怪他尖锐地指出存在于她与夏凌飞之间的矛盾,局外之人都能看清,而她身在此山中,不知云深何处。或许懂了,只不愿清醒罢了。深重的疲惫将她死死包裹住,结成茧,而她困于其中,作茧自缚。她几乎用尽全身的力量抬起头与他对峙:“阚默昊,我一定会过得很幸福,一定会的。”对他,也对自己,宣誓。给不了未来,那就不要留下丝毫希望。他没有说话,紧紧拧住眉,眼里的怜悯之意浓厚。他的表情向她传递他极不赞同这句誓言的想法,许是认为她无药可救,竟闭口缄言。他去“走吧,我送你回去。”再一次沉默良久,他率先打破平静。林涵雨心里五味杂陈,低垂着头,不敢看他,在后面默默的走着。取车,她等着。他开车,她安静的坐着。到了楼下,她下车,回头看他:“我到了。”他也下车:“回去吧。”他的嘴唇继续蠕动了几下,却没有发出任何音节。她张了张嘴,想对他说:“我不怪你,以后我们还像大学那样,做哥们。”语言如此无力,自己都无法相信,又怎能信服于他人。分手之后还可以做朋友。她相信,但不全信。若两人摒弃前嫌,自是可以,若不能,又怎能心无芥蒂,回到从前。她知道与阚默昊之间的平静早在三年前就被打破,不奢求还可以回到那段年少青葱里单纯的友谊。她转身,一步步往家走去,朝着她和夏凌飞的巢穴走去。远离他,远离他们的友谊。背后有一道灼人的目光,火热热地射向她的背。她加快了步伐,消失在楼梯口处。一步,两步没有车发动的声音。她开了门,仍没有。走到卧室,悄悄掀起窗帘一角,他挺拔的身躯站在车旁边,一丝不苟的西装有些凌乱。夕阳将他修长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形单影只,孤寂,萧条。马致远的那首词:“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她以前不明白,为何能写出这样萧条的景色,原是心境使然。有那一刹那,林涵雨以为时间可以这样永恒的停止。然而,下一刻,她的脚边蹭来了一个毛绒绒的肉团,她弯腰抱起它,温和地说:“默昊,你一定要幸福。”怀里的小东西感受到她的安抚,往她的胸前拱了拱,林涵雨好气又好笑,拎起颈上的绒毛,与它大眼瞪小眼,怒骂道:“小色鬼。”锅铲极度不满这个称呼,况且它肚子饿的厉害,上前来讨好主人,是为了能获得胡萝卜的,而不是被骂。主人的手指皙白,除了颜色不同,好像胡萝卜,它伸出舌头,舔了舔。咦,怎么没有味道涅,难道味觉出问题了。又舔了舔,还是没有味道。抬起红彤彤的兔眼,瞪大双眼,努力摆出一副我很饿的样子。林涵雨看了锅铲,又看看了手指,醒悟过来她又被偷吻了。想要给锅铲一个教训,可看它那迷糊无辜的眼神,觉得自己实在不能以大欺小。还是等它长大点,再欺负它吧。、养小三林涵雨看了锅铲,又看看了手指,醒悟过来她又被偷吻了。想要给锅铲一个教训,可看它那迷糊无辜的眼神,觉得自己实在不能以大欺小。还是等它长大点,再欺负它吧。锅铲蹦下去,回到笼子里,舔了舔空空如也的食槽,再看看主人。如果你再不明白我的意思,那你就是天下第一笨的人,比汤勺还笨。某只兔子大逆不道地想着。林涵雨瞅见光溜溜的盘子,盘子上还有一条粉嫩的红色小舌头流着口水。哎,她摇摇头,看来要出去找工作了,不然连兔子都养活不了。去厨房切了两块胡萝卜,俯身放入笼子里。站起来时微微有些眩晕。出去的时候忘记带外套,又在b大逛了几个小时,可能是着凉了吧。夏凌飞到g市第三天。合同已经顺利签好了,问题大差不差协商好了,只剩下具体操作的相关事宜。“夏总,晚上还有没安排”助理李晓晨笑容可掬问道。“有大事,怎么啦。你有什么阴谋诡计”夏凌飞挑了挑眉毛,开玩笑般望向她。“老板,你最好了。要是没啥事,我就去逛街了。”李晓晨如释重负。跟着老板几年了,他的脾性她摸得一清二楚。“打算买什么”他继续不解风情的逼问。“化妆品啊。我都二十五岁,还没嫁人,再不保养保养,可能就成剩女了。下个月是我生日,提前给自己置办点生日礼物。”见老板体恤下属,她也放开胆子。“哦你还担心嫁不出去啊。”他饶有兴致。她也有二十五岁了吧,几月份生的啊,好像是夏季吧,又像是冬季,结婚三年,还没给她过次生日吧。看着李晓晨精致的妆容,想起那一头清汤挂面的发,素面朝天的脸。傻女人,怎么就不知道对自己好点。“我也去,一起吧。我不太会买女人的东西,你帮我琢磨琢磨。”夏凌飞拿出大boss的气度,毫不客气的命令道。李晓晨见老板仰头笑得一脸灿烂,牙齿整洁雪白,黑眼睛飘荡着柔情似水,实在让人怀疑这起事件的真实性。不过,鉴于旷古绝今的经验,她不确定地问了句:“老板,你确定你要去逛街,还是买女人的东西。”“怎么,你不乐意”他板着脸,一脸沉思,却又觉得自己有点强人所难的感觉。不就是出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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