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延长做饭时间,让她多陪他一会,这个可以有。超市里,苏凯推着一辆车,很无语地漫步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种拥挤不堪的地方,不过谁让他自作自受,非要吃她亲手烧的饭。秦静正在对大蒜挑三拣四,不是嫌它叶子黄了,就是嫌弃它太脏了。本来她不想来的,因为苏凯这样一个花花公子,让他来买菜,不比看到流星雨的可能性大。提出这样一个古怪的要求,让他知难而退,她也可以逃过一劫。后来,后来的后来,她坐在他的车上。车停的地点就是超市门口,然后她像货物一样被拎了下来,扔进了超市。“喂,你买点肉啊,把我当成小白兔啊”苏凯看着车里的茄子、土豆还有一些他不认识的蔬菜,全是素的。如果大费周章只吃了几颗青草,他估计会兽性大发,当场把她吃了。“等会”她两手各执一颗白菜,冥思苦想该选哪一颗。苏凯抢过其中一颗,扔进车里,拽着她的手就往肉食区走去。、离别的车站苏凯抢过其中一颗,扔进车里,拽着她的手就往肉食区走去。“喂,我的白菜。”她倒退着走路,心心念念的都是货架上的东西。她才下定决心要另外一个,结果那个就被抛弃了。“再要白菜,我晚上就把你当菜吃了。”苏凯恶狠狠地在她耳边威胁。“哼,哼哼,哼哼哼”秦静很大方地赏赐给他几个白眼。买好菜,回到家,她刚掏出钥匙,就被拽进了对门他租的房子。“说好了,在我这里弄,再耍小心眼,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苏凯瘫痪在沙发上,四肢撑开。累坏他了,这比扛麻袋还累人。以后再也不折腾了,把她扛上车,出去吃顿饭,又方便,又快捷,又简单。“喂,过来洗菜。”秦静吆喝。“”苏凯闭眼养神。洗菜,怎么可能。秦静分门别类整理好各种菜,抬头一看,某人还在装死中。她悄悄走过来,俯低身子,拿起发尾,扫他的脸。苏凯早在她靠近那一刻,就知道她来了。他想看看她会耍什么把戏,眼睛稍微睁开一点点,她俯身,拿起头发,然后他的脸痒痒的。他快速伸出休憩的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捞进怀里,往其脸上亲去。“苏凯,你阴险狡诈”唇被堵住前,她吐出这句“遗言”。“这叫兵不厌诈,谁让你笨得自投罗网。”他搂着怀里柔嫩的身子,舒服地感叹几声。林涵雨在网上搜索了一份离职信,略做修改,打印出来后,直接去了经理办公室。“周经理。”她递上离职信。“涵雨啊,做得好好的,怎么要离职啊”周经理明知故问。会客室的情况以及凌凯老板来敬腾与老婆见面,从这些情况来看,无非就是夫妻发生了矛盾。“家里有些事需要处理。”林涵雨诚实地回答。昨天她想通了一个问题,就是夏凌飞怎么会出现在敬腾会客室,还有为什么是周经理通知她去会客室的。把这两点结合起来,就不难猜出在她生日那天,夏凌飞帮她请假,然后引发的一系列的关照。她虽然对这种关照不太感冒,但不得不承认周经理给的帮助对她的职业发展还是很有帮助的。以前她可以靠父亲和夏凌飞,之后她得完全依靠自己,还要保护好肚子里的宝宝。“没有过不去的坎,有什么事情好好商量商量,别逞一时之气。”周经理和颜悦色的说。敬腾和凌凯没有业务上的往来,其实用不用巴结夏凌飞结果没多大区别,但他还是给了她力所能及的帮助。除了她是凌凯的老板娘外,从她身上,他也看到了年轻时的相似之处。“经理,我已经想好了。”林涵雨绝不允许再有一点点退缩。就是因为心中抱有幻想,才会陷入一次次陷入伤痛的境地,才会一次次被伤得遍体鳞伤,直到体无完肤。“辞职后,你打算怎么办”她眼中的坚决让他觉得挽留只是徒劳无功。“应该会离开b市。”“你执意要走,我也不强留你。你知道敬腾在f市还有分公司。如果你愿意去,我可以向那边销售部经理推荐你。”“嗯,谢谢经理。”林涵雨考虑了会,点头答应了。目前的情况,容不得她任性。一个孕妇,无亲无故的,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是很难立足的,何况还要找一份工作。基本上没有公司会接纳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上班没几个月,就得休产假。坐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摸着文件夹,看着一笔一划写下心得体会,还有积累的客户资料,这份工作比她在靖远吊儿郎当的模样,学习到的东西太多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当无所依靠时,必须学会如何独立生存,她最稳固的依靠在几个月前离她而去了,永远地。“林薇,谢谢。”林涵雨扭头朝着她笑。“去去别耽误我上班。”她拿笔的手朝她挥了挥,埋头于工作。“你和胡枫要好好的。其实他对你还是挺有感觉的,多加把劲,一定能把他骗到手。”她不识相地继续烦扰她。“真的,你看出来了”林薇终于将目光转到她身上了,不过,不是因为她。“嗯。女人的直觉告诉我是这样的。”“切你的直觉要是准了,母猪都会爬树了。”林薇不屑一顾。“我提前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她借用通俗的话恭贺他们。“你今天这是怎么啦搞得好像要生离死别似的。这话你等我们俩结婚的时候再送吧。”林薇抬头专注地看着她,想要看清她话里的深层含义。“一时感慨,随口说了两句。”她掩盖住情绪,挂上了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你要是闲得无聊,多帮我们牵牵红线吧,比如约他今晚去看电影。”林薇笑得特像一只饥肠辘辘的狮子看见落单的羚羊,眼里的兴奋都能拧出水来。“你让我死得有颜面一点,好吗老是让我约他,一不小心,让他误会了,以为我看上他了,你就惨了。”林涵雨得意的笑着。“去,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上班了,老周待会要检查的。”林薇被戳着痛处,化悲愤为力量,埋首工作。“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她低声呢喃。“什么”“没什么。”“这孩子今天吃错药了。”林薇轻嘲一句。她拿着推荐信,当天就买了一张去f市的车票。谢天谢地,还能赶得上今天的火车,并且还有为数不多的卧铺票。f市离b市距离不太远,是一个三线城市,正好符合她的目标。如果坐普快,大概7个多小时的车程,动车大概四个小时。这样的距离,足够她把夏凌飞抛下了。距离不是太大的问题,她只是不想继续生活在这里有他和许倩的地方。她怕看到他们夫妻比翼,伉俪情深,怕看到她们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回家拿了行李,直奔火车站。坐在出租车上,她想起了很久前那位出租车女司机劝诫她凡事要想得开。她的丢盔弃甲、落荒而逃究竟是想开了,还是选择了逃避呢。至少她明白,她选择的是放下。集中精神看着窗外的风景,以前她老是觉得马路上灰尘太大,空气不新鲜。城市的商业化太过突出,腐蚀了人们的心灵。环境污染太严重,为了追求经济效益的增长,在环保方面做的比较差快要离开了,这个生活了26年的城市,随着出租每奔向火车站一步,离它的距离更远了,竟产生了恋恋不舍,难舍难分的感情。很喜欢一首歌,赵薇的离别的车站,歌词最能打动她的心:当你紧紧握着我的手,再三说着珍重珍重,当你深深看着我的眼,再三说着别送别送,当你走上离别的车站、轻轻地我走了火车还有半小时开。林涵雨躺在卧铺车厢里,给谢菲菲发了条短信:菲菲,我和夏凌飞离婚了。我想要出去散散心,过一段时间会回来看你们的。你和林俊要好好的,若是准备结婚,提前告诉我,如果不嫌弃,我可以当你伴娘。点击发送前,她加了个笑脸符号,然后迅速关机。她怕自己会停下脚步,舍不得离开。眼泪在别人的劝说中越流越多,离别在别人的挽留下越来越伤感。火车开了。咔嚓咔嚓她走了。夏凌飞又联系了一家装修公司,装修他的湖边别墅。那天商量的结果最后没有明确的定论。许倩拿着他的手放在腹部,轻声说:凌飞,我想和你一起抚养这个孩子。七个周的孩子,除了母体的那团肉,他什么也感觉不到。可他没有拿开手,仍然静静地任她捏着,贴着她肚子。这是逃不开的宿命,他造的孽,得偿还。至于他在林涵雨家附近的那套房子,已经专修好了,风格和她布置的大同小异。那个是她亲手布置的,她迎来了男主人,这个是他亲手布置的,女主人却回不来了。他抽了两天时间,去建材市场,根据她喜欢的风格购买家具。不确定她喜欢哪一种,就按照原家的样式购买。专修工人将所有的家具搬到屋子里,按照他的指示一一放好。他仿佛感觉到这就是原来的家,她还在,他一回头就能看见。当他躺在那张一模一样的大床上,嗅着被子里、枕头上的气息,除了新被套床单固有的气味外,他闻不到属于她独特的清香。他把所有的东西从宾馆里搬回来了,正式住进了这间屋子。两套房子离得不远,走路大概也就十来分钟。自从搬到这里来,他有了晚间散步的习惯。散着散着,就到了她楼下,望着楼上黑漆漆的窗台,就如他此时的生活般,暗无天日。连续三天发现她家黑漆漆的,他陷入了极大的恐慌。啪响了对面邻居的防盗门,他们说不清楚。这就是当今社会,对门消失了好几天,都不清楚她还在不在这间房子里。深更半夜的,他请来了开锁公司,撬开了这间房子。他像疯子一样,从客厅到卧室到厨房,把整个家掀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她的身影。屋内东西没太大变化,只是更加清减整齐了些。他的个人物品仍然蜷缩在卧房里,但被人动过了。她的东西遍布整个家里,似乎是处于没人居住的状态。床上空荡荡的,被子枕头全都被收拾在衣柜里,属于他的那半,此时此刻被它们占据了。垃圾桶里空无一物,干干净净的摆在茶几下。所有的线路均被切断,电视、空调、洗衣机等等,电源线都被拔掉了。冰箱四壁的冰都融化成了水,洗手间的地板砖上干干的,刷牙杯倒放着,衣柜里的衣服少了几件还有锅铲和汤勺,也消失不见了。连它们的窝,兔笼,也不见了踪影。拨通了她的同事林薇的号码,林薇睡意朦胧,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谁,然后极不文雅地大骂:她那个没良心的,辞职了,走得一声不吭。他任她骂着,也不维护林涵雨,因为若是能够,他也想破口大骂。她走了。她就这样走了。一声不吭的,连个招呼都不打,连句“再见”都没有。她就这么忍心把他扔下了,将生她养她的城市抛弃了,把她的父母留在这了对,还有她父母,他的岳父岳母。她肯定还会回来的,清明节不远了,也许她会回来拜祭他们的。把门撬开后,他还是安了同一把锁,给自己留了把钥匙。换锁公司几度建议他换个新锁,被撬过的锁,虽然能用,但效果不理想,开门有障碍。他没答应,他怕她找不到回家的路。他给周经理打了电话,肯定了他已知的消息。他拐弯抹角地问:知不知道她去哪了周经理回答:我不太清楚。员工辞职后哪还会告诉老板,她会去哪发财。他觉得深有体会。创办凌凯好几年了,除了关系比较好的下属,他会关心对方辞职后的去向,对于绝大多数的人,他都不清楚动向。他也联系了谢菲菲。对方把他痛骂了一顿,说:小林子那么爱你,你竟然出轨,背叛了她,还把她逼出了这个城市,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看谁以后还能比她对你更好。他一直听着她的谩骂,没有回嘴。这个罪,他该受。她骂累了,停下来。他趁着空隙,赶紧问:你知不知道她去哪了谢菲菲回答: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被你伤害了一次,难道还让你伤害第二次。他还沉浸在伤害一次两次的问题上,她又开始抱怨:小林子,等你回来了,非得扒掉你一层皮不可,走了都不告诉我去哪于是,他确定了,她真的走了,离开了这个城市。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连最好的朋友谢菲菲都没告诉,同事领导更是不知情。他咬牙切齿地暗暗发誓:等他找到她了,要吊起来狠狠地打,才能消心头之恨。林涵雨来到f市已经一个月了,她现在的领导黄奔黄经理,当初看到她的推荐信,没有过多地为难她,简单地询问了几个问题,就收下了。她主动申请换了工作岗位,由原来的销售部,改成了现在的行政部,具体职位是文员。以她的状态,不适合再跑业务了,有一份安稳的轻松的工作,比什么都重要。只是月薪由原来的浮动工资四五六千块变成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