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撤下那位农民工,让他连续盯了一个星期,但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清明节过去三天了,她始终都没出现。明天是周六周日,他接到了许倩发来的消息,让他明天上午九点带她做产检。他回复了一个字好。湖边别墅快要专修好了,十天之内必然完工。他没有告诉她进展,每次她问起,他总说正在进行中,竣工日期不明。他还是没办法和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三年的间隔,他快要找不出来当初那个阳光明媚的女孩了。、不是鸳鸯不聚头秦静和李峰一起从办公大楼里出来的,不远处嚣张地停了一辆车,不用猜,她也知道那是谁。自从她苦口婆心地劝告了无数次,这家伙总算有点人性,不会用车堵公司门口。不过,他也没便宜她,趁火打劫提出:只要他去接她,她必须乖乖上车。和一个无赖生活在一起,她觉得生活都快失去了阳光。近墨者黑的效果,立竿见影地显示在她身上。比如她的脸皮变厚了,背后议论纷纷地声音,也能假装听不见,若无其事地朝他走去。“你男朋友来接你了,我先走了。”李峰一句话未说完,人已经在三米外了。这家伙自从那次被苏凯吼了几声后,见到他就如老鼠见到猫,躲闪不及。秦静拉开后车门,预备坐进去。“坐到前面来。”某人语气不善地看着她弯腰的动作。她不理会他的无理取闹,仍然如城堡一般坚守在后方阵地上。然后,她等了一会,再等了一会,等了许久,车都没启动。关上车窗,躲避四处散漫的眼光。结果不到10秒,车窗又降下来了。反复几次,她决定不再白费力气。办公大楼里又走出一批人,好几位都是她的同事,远远地,就能发现她已然成了这批人的焦点。也有人对这辆车指指点点,满意地摇头晃脑,似乎极其羡慕车里的女人有如此好福气。身临其境的她,唯一的感觉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苦不堪言。一个充满了大男子主义,霸道无耻,卑鄙下流的人对你死缠烂打,你还会对他感恩戴德,认为这是种幸福吗至少她不这么认为。无声的感慨几句,悄悄地下车,轻轻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安安静静地坐进去,还送给旁边那个幸灾乐祸的家伙一个协和的笑容,示意他可以开车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果某天她也能涎皮赖脸地堵在他公司门口,像个疯婆子般大哭大闹,嘴里大喊着“苏凯”,不知道他会不会妥协,然后答应她的不平等条约以她为中心方圆1000米内不许他出现。估计还没等她喊出苏凯两个字,她就被“杀人灭口”,或许还会“曝尸荒野”。因为人与人的脸皮厚度不同,苏凯的至少是她的十倍以上。“下次别再耍把戏,费力不讨好,受皮肉之苦的还是你自己。”某人得逞后再给她灌输奴役的思想,让她接收他长期的殖民统治,最好是不会反抗的木偶。“哼哼。”她翻了两个大白眼,跟他讲道理就是对牛弹琴。“秦静,你真是动物界的奇葩,咬人时属狗,说话时属猪。”苏凯将向左打方向盘,驶入了一条较为陌生的马路。“你去哪”她一时激动,扒拉着他的手问。“你的爪子再多动几下,小心车毁人亡,两尸两命。”车向左边偏了两下,差点与后方驶来的车相撞。秦静吓得一身冷汗,连忙收回手,反复看了几次,幸好没沾染上血腥。差点啊,幸亏他驾驶技术高,不然躺在车下血流成河的或许就是她了。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后,她看着路边越来越不熟悉的景物,疑惑地追问:“你带我去哪”只是,这次,她的爪子安静地躺在腿上,揪着牛仔裤。“看来还没被吓傻,我还以为你忘了拼命的初衷呢。”苏凯腾出一只手,像摸小狗一样拍拍她的头,似乎对她惊吓过度后还能忆起前因后果比较满意。“你要再不告诉我,我就再当一次拼命十三女,成功地把你塞车轮底下。”秦静猜想她刚才的动作幅度不大,差点出问题,他现在能伸出一只手拍她的头,却安然无恙。上天不公平啊。“到地方你就知道了。”苏凯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秦静闷闷地坐好,从他嘴里撬出答案,难度不比从饿狗嘴里抢回包子小。对一个刁钻古怪,心怀叵测,诡计多端,恩将仇报的小贼,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搭理他。“到了,下车。”苏凯帮她解开安全带,拽着她下车了。秦静瞪大眼睛,微张着嘴,钉在原地,眼前这栋熟悉无比的豪宅,她再清楚不过了。以前老往这跑,自从和苏凯闹翻后,再也没来过。“你什么意思”秦静的脚就像扎根于地下的树根,任苏凯怎么扯都不挪动一步。“跟屁虫,我老头子老娘想你了,打电话让我带你回来承欢膝下。你不是最孝顺他们吗,曾一度让他们误认为我这个儿子白养了。”苏凯脸上的笑容再也藏不住,眼角眉梢都是浓浓的笑意,那是奸计得逞后的大快人心。“他们也不仔细想想,若是没有我这个天下无敌的儿子,哪来孝顺的闺女。判断失误,判断失误啊。”他摇摇头,无限感慨。秦静跟苏家二老关系一直都比他这个亲生儿子和谐。可是自从他们关系破裂后,苏伯母曾多次委婉地问她最近怎么不来家里玩,她本想偷偷摸摸地来,又怕碰上眼前这个笑里藏刀的混世魔王,只好作罢。经不住苏伯母的连番炮击,她只得据实承认与苏凯分道扬镳。苏伯母是性情中人,在电话里大骂苏凯鼠目寸光井底之蛙,不懂得惜取眼前人,骂过之后很少再来电话让她多走动走动了。苏凯有句话说得对:没有他这个儿子,哪来的闺女。苏伯母再疼她,没有苏凯的支持,也只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如今,她这个过气的闺女,再次出现在老人家面前,是不是有点突兀。“我还没做好准备,下次再来,行不行”她低声哀求。“下次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都走到家门口了,如果不进去,两位老人家若是知道了,该有多伤心。你千辛万苦建立的好闺女形象就毁于一旦了,并且还永无翻身之机会。”苏凯搂着她的腰,不让她后退。“可”秦静沮丧着一张脸,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妈,妈,我回来了。”苏凯大声喊,秦静只觉得鼓声震天。门从里面打开了,苏伯母穿着真丝连衣裙,意气风发地出现在门口,中气十足的耳提面命:“你还记得回来啊,我以为你早就忘记姓苏了。”“静静也来了啊。”苏伯母看到苏凯身后的她,一改“凶神恶煞”的语气,温柔地说。“妈,我是您的乖儿子,怎么会忘记自己姓苏呢。只不过公司事情多,忙得抽不开身。你看,乖儿子回来看您了,还把您的乖闺女也带来了。”苏凯将她扔在一边,谄媚地上前扶住“最敬重的老娘”。秦静只觉得一阵恶寒,他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演技那么好,干嘛不当演员。公司事情多,抽不开身,呸睁眼说瞎话还能脸不红心不跳,估计这种人站在几百米高层上跳楼,临死前心跳还能保持正常的频率。、温馨暖暖秦静只觉得一阵恶寒,他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演技那么好,干嘛不当演员。公司事情多,抽不开身,呸睁眼说瞎话还能脸不红心不跳,估计这种人站在几百米高层上跳楼,临死前心跳还能保持正常的频率。“静静,快进来。”苏伯母招呼她。秦静坐在沙发上,喝着保姆李阿姨递来的柚子茶,侦查刚刚那一幕中的疑点重重。首先:从苏伯母对她出现的讶然来看,苏凯带她回来绝不是奉父母之命;第二:苏伯母出现时,苏凯还拽着她的手,这一幕已然落入了她眼中;第三:苏凯为什么带她回来苏伯母又如何看待两人之间扑朔迷离的关系“伯母,伯父不在家啊”她喝了半杯柚子茶,觉得安宁了不少。既来之则安之,逃也逃不掉,勇敢往前闯吧。“他啊,一大早就和别人打高尔夫球去了。把我一个老婆子扔家里,孤苦无依的,要不是你们来,这一天还不知道怎么过。”苏伯母撇撇嘴,很是委屈。秦静当然不相信她的谦词。苏伯母50多岁了,保养得宜,看上去大概只有四十出头。多年养尊处优的富太太生活,时光没在她脸上刻下多少痕迹。看她身上适宜出门的着装和脸上精致的妆容,如果他们不来,这位刚刚还在抱怨伯父将她扔下的伯母,估计马上就要出门寻找属于她的一片碧海蓝天了。“伯母,您这么年轻,当然得好好享受生活了,没事去做做美容,去珠宝市场看看首饰。”她甜美地笑着。进门后一直忙个不停地小苏同志正在厨房跟李阿姨切磋厨艺。那是书面语的说法,而真实的情况是,他在指挥做哪些美食。看他饥肠辘辘口水直流的模样,也知晓这段时间她把他折腾惨了。她厨艺不精,勉勉强强还过得去。对那位从小吃惯山珍海味鲍鱼人参的家伙来说,她烧得饭简直就是“猪食”,难以下咽。她多次直接又委婉地提示,他完全没必要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可某人的智商下降为零了。吃完一顿饭后大倒苦水,说自己怎么这么倒霉,碰不上贤妻良母就算了,连胃都要遭受酷刑。抱怨完后,第二天继续让她做“猪食”。她懒得理他,做一个人的饭也是做,两个人只不过把分量加足点,无所谓。有人愿意花大价钱买好的食材让她“糟蹋”,她何必拒人千里之外了。有这些食材练手,厨艺好歹上升了点,饮食改善了,还能避免外面地沟油的侵蚀,健康又营养,何乐不为。秦静看见苏凯在厨房里大手大脚地指挥,一会点这个碟子,一会又拨弄那个菜,大有美食家的风范。她怀疑餐桌能不能容得下他的大胃口,要不要吃完后将空碟子撤下,才能上另一道菜。还好,他家餐厅够大,餐桌也非同小可。“静静,你和苏凯发展到哪一步了”苏伯母看她的眼光一直盯着厨房,强烈的好奇心如影随形地出现。“啊什么哪一步”她的心思还在纠结于餐桌上待会能摆出什么样的满汉全席。“就你和苏凯进程怎么样了”她又强调了一次,急得有些面红耳赤。毕竟作为婆婆,问未来儿媳这方面的问题,多多少少会有点难于启齿。秦静觉得这两句话没什么区别,可她还是听懂了第二句话的深层意思以及连带着猜懂了第一句话的意思。可是这该怎么回答呢。她和苏凯的进程自从那次她被胁迫去他家做饭后,就再也没有脱离悲剧的生活。某人每天都会以各种威胁逼迫她做饭,熟练后不用他监督,她自觉地下班回家做饭。当然,地点在他家,原因是某人嫌她庙小,容不下他那尊大佛。后来,他莫名其妙有了她家的钥匙。每次她缩回自己的小窝后,他都能堂而皇之地“破门而入”。最为可恨地是,某次,深更半夜她被呼噜呼噜地打呼声吵醒,背后是一具温热的胸膛,而他的手正搁在她腰上。起先迷糊时,她被突如其来的入侵者吓得失声尖叫,被吵醒的他无奈地捂住她的嘴,然后两个人在黑暗中大眼瞪小眼。那一晚,他心满意足地抱着她睡了一晚,连呼声都如雷响,而她睁眼到天亮。第二天早上,他笑逐颜开地霸占了她的卫生间,而着急上班的她无精打采地去了对面他的浴室。某人怡然自得地告诉她这样的美事还会时常发生,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免得吵得左邻右舍半夜三更睡不着觉。而她必须在被吓出精神病前,找到拯救自己的方法。最终他提出建议,她盖棺定论。她迫不得已地搬去了他家,两间卧室,一人一间。做这个决定前,她侦查了客观情况,发现那间卧室是可以反锁的,这个惊喜让她心里得到了一丝的安慰。然而她很快发现,这间他用不上的客房里,被子枕头一应俱全,似乎等待瓮中之鳖的她,而某人对她的怀疑不可置否。之后,房东让她交房租,某人在她不知情的前提下,自作主张地退掉了她唯一的出路,美其名曰节约租金,要是她嫌钱多,他可以代为保管。自那以后,他更加肆无忌惮,指挥她做这做那,完完全全仗势欺人的模样。理由是她没交房租,得尽些义务来弥补他的经济损失。若是把他伺候好了,他可以考虑每月给她发放保姆工资。两人在那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空间里相处得平静无波。白天各自上班,下班后如果他有空会穿越半个b市来接她,两人一起去买菜或者出去吃。吃完后她做家务他看球赛,他心情大好时也会“伸出援手”,只不过在他的帮助下,她越来越忙。幸亏他还有自知之明,不再捣乱。吃完饭,两人一般会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或者一人一台电脑,各忙各的,她看青春偶像剧,他打游戏。玩累了,到点了,各回各房,各自睡觉。除了他的恶言恶语外,这人行为上还算端正,没有偷偷摸进她的房里,夜半三更扮鬼吓人。而他们的实质关系,一直保留在饭友和室友的层面上,按照他的说法,可能是少爷和保姆的关系。“我和他啊”她绞尽脑汁的思索这个问题。该怎么说呢,难道直接坦白说饭友和室友,都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