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了,“但是我后悔当初那么对你了。”秦茗抬眼,望进言诺那双澄澈的眸子里。“和她一样,选择如何对你也是我的原则,我同样不应该为她改变所以,对不起。”言诺曾经细细回忆过,那段时间,她完全忽视了秦茗的感受。那时候的她,还是更依赖章诚诚,依赖章诚诚给她带来的热闹。因此,她为了与章诚诚和好如初,选择站在章诚诚这边对秦茗采取冷处理现在想来,她确实伤害了秦茗虽然她至今也找不出一个更好的办法解决,但当时那样的选择却一定是幼稚且不妥的。言诺叹了口气,再瞧向秦茗时,却见她的眼眶也有些微红。事实上,当年遭到那样的小群体孤立,秦茗最难过的还是言诺的态度。那些被无视的画面一直在她心中盘旋,最后,言诺的疏远将它们打成了一个死结,让她迟迟难以释怀。所以,直到今天,她也不想再见到章诚诚这个人。然而,一切一切,在言诺这声诚挚的“对不起”下,却突然有了轻微的松动。紧接着,整个心结竟像是找到了松动的活口,瞬间解了开来。作者有话要说:秦茗是系列文女主之一,所以会花多一点的笔墨描写,不过很快就会回到主线的、卑微爱是感觉,不爱是事实,感觉难以描述,但是事实却说一不二。秦茗叹了口气,也不想在这些问题上再作纠缠,便转移了话题。转了转脖子,秦茗的视线落在了沙发边的两大包方便面上,有些哭笑不得。“这又是什么情况你要改行卖方便面”言诺干笑,用脚踢了踢那十桶方便面,“心情不好嘛”秦茗点了点头,“不过,我记得你说过,曾经这么吃泡面,是因为你那个青梅竹马”不知道秦茗为何在这时提起靳易,言诺眨了眨眼,点头,“恩。”“我以为你只有失恋的时候,才有这怪癖”“”“原来你和章诚诚是这种关系”秦茗挑眉,笑的意味深长,“我早就怀疑了,你们俩天天腻在一起你早说嘛,早说,我绝对不插足你们的爱情。”言诺欲哭无泪,“是友情是友情啊喂”秦茗正色道,“言诺,作为一个心理咨询师,我必须说,你喜欢女人不是病,但你要是不承认,这就是病了。”秦茗伸出手,拍了拍言诺的肩膀,义正言辞,“有病,得治。”“我不是蕾丝啊喂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呀”此话一出,秦茗那淡定的眸子一下亮了,眼神中带着怀疑。言诺扁着嘴,诚挚的点头。秦茗翘起了二郎腿,喝了口水,优雅的侧头,“什么时候的事从实招来。”言诺垂眼,有些犹豫,“”秦茗笑的温柔动人,嘴里吐出来的话却异常欠扁,“竟然不想告诉我你可得想清楚,现在章诚诚和你闹掰了,你可只剩下我了还不快献上八卦,跪求我不要离开”言诺嘴角抽了抽,“你不觉得你这语气简直就是翻版诚诚吗其实你们才是相爱相杀吧”“不许转移话题。”在秦茗的软硬兼施下,言诺还是把有关靳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当然,也提到了章诚诚。秦茗优雅的磕着瓜子,听得津津有味,这让言诺总有种自己是在茶馆说书的感觉。说的有些口渴,言诺终于停了下来,抿了口水。秦茗吐出瓜子壳,若有所思,“哎,周少爷后来还找你吗”言诺叹了口气,“恩。”“他知道你和靳易在一起了吗”“知道。”提到周子杉,言诺就又想起了那日他说的话,不过是迷恋而已吗见言诺似乎陷入了沉思,秦茗终于换下了嗑瓜子听好戏的状态,正色道,“喂,现在在你面前的可是一个正牌心理咨询师,有什么问题我都可以帮你解决的,请相信我的专业。”言诺撇了撇嘴,她难道就是冒牌心理咨询师吗但沉吟片刻,她还是将心底里的一些疑虑说了出来。章诚诚和她做了十年闺蜜,周子杉追在她身后十年。若比较起来,这两个人应是最了解她的。因此,他们两人当初说的话都句句刺中言诺的软肋。言诺动摇了,对于她来说,从前那杳无音信的十年,仿佛就像一道无形的坎一样,将她卡在那里不能动。秦茗静静的听着言诺像个话唠一样,语无伦次的说了许多,眉头也微微蹙了起来。“阿诺,虽然周子杉和章诚诚都存着拆散你们的心思,但是不得不说,他们说的都不无道理。”秦茗边说边瞟了一眼言诺。言诺垂眼,眉目间带着丝落寞。“你和靳易在十年里,连面都没见过吧十年,足以让很多人。很多事改变了你有没有想过,你爱的是究竟是现在的靳易,还是自己幻想出来的那个人你有没有想过,放不下,到底是因为深爱,还是只因为不甘心”秦茗的声音轻柔中仿佛带着一丝魔力,让言诺一直逃避的那些问题一个个竖在了她面前,避无可避。言诺沉默,半晌,却抬起了头,眼神中迷惘不再,更多的是坚定,“我想过。”秦茗愣住。言诺出神的盯着小茶几上的玻璃杯,眼眶还有些微红,唇上也没有什么血色,“在没见到靳易之前,我一直安慰自己,说我对他不过是迷恋而已。然而根据心理学测试,迷恋一个人的最长期限不过四个月,如果超过四个月,那便是真爱。”秦茗张了张唇,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言诺打断了。“至于爱的是幻想还是他,深爱还是不甘心,我都想过。但是得不到任何答案。”言诺歪了歪头,伸手转起了桌上的水杯。“我唯一知道的是,我没有不爱他。”水杯中的凉白开轻轻晃动,发出轻微动听的“叮咚”声。“爱是感觉,不爱是事实,感觉难以描述,但是事实却说一不二。”言诺扬了扬唇,看向愣在那里的秦茗。“我没有办法像对周子杉那样对靳易,那么应该就是爱的吧”闻言,秦茗叹了口气,“既然是这样,那我问这些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只是,阿诺,你确定靳易和你一样吗他是不是也和你一样能看透这些呢章诚诚有一句话说的倒是很对,如果他爱你的话,怎么甘愿在你的生命里销声匿迹十年呢阿诺我不希望你爱的那么卑微”言诺怔怔的出神,卑微,又是卑微吗可能是吧两个人的爱情,如果不平等,必定有一个人是卑微的。那个爱的更深,陷得更彻底的应该是她吧。她能整理清楚自己的感情,却看不透他的言诺突然就又有了当年在舞台上目睹靳易离去的那种感觉委屈,不甘两天后的早晨。言诺刚要从床上爬起来,却觉得头重脚轻,脑袋昏昏沉沉。拿手摸了摸脑袋,手下的温度却热的有些异常,嗓子一痒,言诺咳嗽出声,声音竟沙哑的难以入耳。糟了感冒发烧了言诺又颓然倒了下去,眯着眼睛摸到了手机,一个电话请完假后,又吃了几片药,言诺整个人便又昏睡了过去,陷入了一个似乎无止境的梦。梦里。先是一片白光闪过,紧接着周围的一切才渐渐显现出来。面前是一座典型的哥特式建筑,四个高高的尖塔,三个拱门入口还有正中间的玫瑰花窗,都显得端庄而绮丽,在青松翠柏的环绕中更加洁白挺拔。这里是教堂言诺怔怔的低头,却发现自己正穿着一件繁复华美的白色婚纱。随着教堂钟声响起,一群白鸽在上空飞舞,言诺提着裙摆缓缓朝教堂内走去,教堂内,阳光透过彩色玻璃暖暖的洒在她的脸上。一片光芒下,一个男人的背影修长清冷,他缓缓转过身,冷峻的脸庞棱角分明,没有丝毫温度。言诺却突然惊喜的叫出了声,“靳易”蹬着一双高跟鞋,言诺拎着重重白纱的裙摆,便走了上去。靳易的眼神幽邃中带了丝漠然。言诺心里一沉,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一个沧桑的男声打断,“言诺,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言诺看了靳易一眼,下意识的点头,“我愿意。”接着神父又向她身边的靳易重复了上述内容,言诺满眼期待的转过头。靳易眸色深深,也垂头看进言诺的眼里,半晌,薄唇微启,“我不愿意。”言诺一下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对上靳易的视线。“言诺,你变了。”“一直以来,我放不下的,只是原来的你。”“ 还有,我发现,其实自己并没有那么爱你。”靳易的声音低沉温润,但却字字穿心,直直将言诺的心戳的千疮百孔。作者有话要说:好啦,言诺小盆友接下来要开始作死之路了求勿喷。暖阳想着,言诺一直觉得自己爱的很卑微,这说明她最在意的始终只有她自己,而不是靳易。这样很不好所以,言诺一定需要时间把这些事情想清楚大家等着啊再来打个广告暖阳正在存稿的新文穿书为“师”不善,又名被抖徒儿看上肿么破,欢迎大家先来收藏哈、质问我不要在你的回忆里生活。言诺艰难的张唇,却发不出丝毫声音。靳易冷冷的勾了勾唇,转身朝教堂外走去。教堂门口,一袭红裙,娇艳如花的袁青聘婷而立。言诺眼睁睁的看着靳易走向了袁青,两人相视一笑,牵起了手转向自己。“我现在才知道,珍惜一个一直陪伴在身边的人,有多重要。”靳易的眼神瞬间温柔了起来,然而这一次,却是对另外一个女人。教堂两侧被邀请的宾客都压低声音,开始议论纷纷。言诺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耳边,仿佛只剩心碎的声音。突然,靳易、袁青、教堂、神父全都消失了,言诺的身边出现了两个人。章诚诚嘲讽的冲她笑,“看,袁青和靳易在一起多般配。她在靳易身边,我才不会嫉妒。而你,不配。”周子杉揽住了言诺的肩膀,痞痞的笑,“阿诺,给我一次机会吧。”“不,不,我不要”言诺失声叫了起来,痛苦的闭上眼摇头。眼前漆黑一片,眼角渐渐湿润,恍惚间,似乎有一只冰凉修长的手掌贴上了她的额头。言诺一惊,猛的从床上坐起了身,后背几乎被冷汗湿透。额前的几缕发丝黏在一起,贴在了脸颊上,整个人除了狼狈无法再用其它形容词。“先喝口水。”一个熟悉的男声在耳畔响了起来。言诺吓了一跳,连忙转头向床边看去。靳易端着一杯白开水,坐在床沿,脸上的关切和焦急尽览无余。言诺还未从梦中脱离,一看见靳易,心里竟像被针狠狠扎了一样,一瞬间的痛感,蔓延全身。咳嗽了几声,言诺勉强从噩梦中回过了神,别开眼不去看靳易,只盯着被单微微启唇,声音还是很沙哑,“你怎么来了”靳易端着水杯的手僵在半空中,垂了垂眼,“靳容说你因病请假,我过来看看。”言诺接过水杯,艰难的咽了几口,却又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你怎么进来的”靳易看了一眼门口,“你有把备用钥匙放在地毯下的习惯。”言诺头有些晕,闷闷的应了一声。靳易接过水杯,将它放在了床头柜上,又将几枚药片递了过来。“吃了药,再睡吧。”言诺听话的吃了药,看了看靳易,有些无措。梦里那个冷漠无情的靳易和面前这张脸重合在一起,让她的太阳穴有些隐隐作痛。靳易调整了一下枕头,扶着言诺躺了下去。言诺盯着靳易,神情有些复杂。为言诺掖好被角,靳易一眼瞟见她的神情,手顿了顿,声音轻柔了些,“我在这陪着你。”言诺一愣,盯着靳易的脸盯了许久,才闭上了眼。靳易坐在床边,直到言诺的呼吸平稳了下去,才站起了身。感冒发烧的人需要多喝水,靳易走向厨房,拿起了水壶。手中的重量有些轻,靳易打开盖子一看,原来已然空空。无奈的摇头,果然,这个女人总是学不会照顾自己。认命的接了一壶水,插上了电源,靳易双手环胸靠在了冰箱上,视线又飘回了玻璃门内在床上睡着的言诺身上。为什么,最近他总觉得言诺有些怪怪的从前的言诺脑子里就一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