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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1 / 1)

皇帝,是要借她的口,彻底断掉小儿子对她的欲念。看来,无论她先前作何打算,一旦万岁爷插手此事,她就唯有一条路能走了。“回皇上的话,奴才很满意。”朗声作答的同时,云伴鲜自始至终都凝视着皇帝的眼睛,是以,她得以清楚地目睹了他眸中一闪而过的赞许之色,也因此而错过了另外两人脸上不同程度的僵硬。“你胡说”直至三皇子按捺不住霍然起身,云伴鲜才忍不住侧眸去看。“皇儿。”果不其然,少年郎才气得愤然起身,就被他的父皇给沉声提醒了,随后,在一国之君倏尔变得威严的注目下,三皇子不得不咬着牙坐了回去,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父亲和他喜欢的女子再一次四目相接,“此话当真”“回禀皇上,奴才不敢欺瞒皇上。”欺君之罪啊,就算做了也死都不能认哪况且还是万岁爷您默许的“欺君”啊“那你可有与你的夫君圆房”然而,让包括云伴鲜在内的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是,她话刚说完,皇帝就于大庭广众之下,径自扔出了这样一句追问。云伴鲜没有脸红,而是不由得怔在了那里。不过,只一晃眼的工夫,她就明白了皇帝突发此问的真正意图。她的推测,果然准确无误。如此一来,她似乎也没必要再留存任何顾虑了。毕竟,只要遵循着万岁爷的意思往前走,那定是一条生路。思及此,云伴鲜情不自禁地握了握拳头,心下倏尔轻笑。那日清晨她顺势备下的“证据”,居然还真派上用场了。“回皇上的话”作出了最终决定,女子故作羞涩地埋低了脑袋,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微微变了调,“这几日,夫君都住在奴才的房里,奴才与他既已成夫妻,自然是有了夫妻之实”亏她真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此等难以启齿之言想这皇帝为了他的儿子,也果真是不顾别人的感受。那么,她都为他拼到这个份上了,他们一家子也该放过她了吧女子暗自腹诽之际,三皇子业已又一次跳了脚。岂料就在皇上开口斥责他没个皇子模样的时候,御花园外忽而有人来报,说是礼部侍郎江河海江大人求见。此讯一出,云伴鲜变了脸色,皇帝也皱了眉头。不过,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后者即刻就恢复了和善的笑意,抬手宣人觐见。不一会儿,一个年至不惑的男子就脚底生风地迈入了众人的视野之中。“臣江河海,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一到场就径直跪在了云伴鲜的身边,只用不易被人察觉的须臾片刻,不着痕迹地瞅了瞅身旁的年轻女子。“免礼平身。”皇帝笑吟吟地说罢,目视来人急不可待地站起身来。早不来晚不来,这个节骨眼上到了。这个江河海,还真是消息灵通。他心里头默默地念叨着,而后不动声色地瞥了瞥面沉如水的云伴鲜。“皇上,臣听闻云家的姑娘在宫里成了亲,斗胆请问皇上,此事可是属实”与此同时,他听见来人不等他这个皇帝发话,就迫不及待地张开了嘴,一双浓眉不由得微微一挑。“正在说这事儿呢,怎么”皇帝也不急着说“是”,而是神色淡淡的,不答反问。江河海心下一沉,拱手急急说道:“皇上容禀,臣臣与这孩子的父亲乃是旧识,如今,她在宫里当差当得好好的,突然就成了亲这婚姻大事,自古以来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岂能容孩子们自作主张”实际上,他在匆忙入宫求见之前,就已经大致获悉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乃是当今圣上的宝贝儿子。可是,那到底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子,他一介人臣,怎能轻易去指摘天家的不是所以,他只能把所谓的“罪责”都先揽到当事人的头上,只等皇帝顺了他的意,回头再跟女子慢慢解释。江河海内心所想,云伴鲜又岂会不知可惜,此情此景下,她听着他煞有其事的言辞,只想勾唇冷冽一笑。怕是觉着她败坏了他们家的名声,因此急着赶着要来阻止吧不过,他怎么到现在还想不明白,她同他、同他们江家,早在十年前就已无任何瓜葛心下遽然生出一股恶念,云伴鲜竟挡在了一国之君的前头,抢先张口道:“恕奴才直言,江大人此言差矣。奴才的婚事,是三殿下看得起奴才故而所赐,三殿下乃是万岁爷的龙嗣,怎就不比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江河海被噎住了。是呀,别家的孩子做主,那确是胡闹,皇家的龙子下令,那就是赏赐皇子不比你爹妈位高不比她媒婆尊贵开玩笑就算他江河海心里头不以为然,面儿上也不能明说呀。所以,这么一合计,他这个“父亲的旧识”,倒是因这事儿而脸上有光了江河海当然不可能如此认为,他侧首看着面色清冷的女子,张嘴就要反驳。谁知,这头一个字儿还没从他嘴里蹦出来呢,女子就接着面不改色地说道:“更何况,奴才感恩殿下,成婚当夜就已与夫君行了周公之礼。江大人,您是要我抛弃身份低微的结发之夫,转投他人怀抱,做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吗”作者有话要说:请不要抛弃我的文改了几个内容提要,今晚周六更新照常,我们准时来约、拖上贼船此言一出,在座四人因有所耳闻而并未生出惊愕之色,可头一遭听此噩耗的江河海,一张脸已然顷刻间失了颜色。“你”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怎么可能如此糊涂“大人若是不信,奴才有白喜帕为证。”呵,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索性彻底断了所有人的念想吧。这么想着,云伴鲜面无表情地看向了眉心微动的一国之君。“皇上可命人去奴才房里取来,奴才还收着呢。”见她如此坦荡,一行人反倒说不出话来有的是因为震惊,有的是缘于愠怒,有的则是出于含蓄。但不管怎样,皇帝还算是留了脸面给他钦点的御厨娘。他没有真就命人去取来那块让寻常女子难以启齿的落红之帕,而是认真严肃地表明了对云伴鲜的信任。“好了,事已至此,既然他们小俩口互相看对了眼,我们旁人也不好说什么,就这样吧。”语毕,年近半百的一国之君便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却被猝然还魂的江河海冷不防唤住了。“皇上”皇帝回头见那不死心的臣子居然比他的宝贝儿子还难弄,不由得就沉下了脸。“江爱卿,这云伴鲜不过是你旧友的女儿,你这么上着杆子管着这事儿,置人家当爹的于何地”话音刚落,江河海就蓦地面色一僵。那些陈年旧事,兴许其他人并不知情,但他的皇帝主子可是一清二楚的。眼下,他显然是在暗暗提醒自己,莫要多生事端。“臣遵旨。”皇帝见江河海终于罢手,也不管他是有多心不甘、情不愿,这就领着若无其事的皇后母子以及大受打击的小儿子离开了。这下,偌大的御花园里就只剩下面沉如水的女子和愁眉紧锁的男子。云伴鲜冷着脸站起身来,也不同江河海行礼告别,就径直转身离去。回过神来的江河海忙不迭跟着起身,很快就叫住了笔直朝前走的女子。他三步并作两步地绕到了云伴鲜的身前,在她视若无睹的冷待下,迫不及待地开启了双唇:“鲜儿你怎就如此糊涂”云伴鲜笑了。如果这个男人是真的担心她,私下里头一句问的,难道不该是诸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之类的话么可是,他却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地指责于她。由此可见,他在乎的,果然只是他自己的脸面而已。“江大人,我只不过是御膳房里一个小小的厨娘罢了,哪儿敢劳烦大人操心大人应该关心的,是大人府上的一双儿女。”“怎么说话呢”年轻的女子笑得明媚,然而,此刻的江河海却是怎么看她怎么觉着刺眼。罢,罢,是他亏欠她在先,这种时候,他不应和她计较什么说话的态度。“大人若是听不惯我说话的方式,那大可不必自寻烦恼。告辞。”孰料他还没缓和语气再道一言,对方就不咸不淡地抢过了话头,接着竟毫不犹豫地迈开了步子。“鲜儿”江河海气得几乎手抖,却还是不得不拉下这张老脸,追着云伴鲜走。“大人一介朝廷命官,还是莫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追着我一个小厨娘跑吧,大人不在意自个儿的清誉,我一个有夫之妇,还得守着自己的清白呢。”奈何女子分毫不给他面子,非但如此,她还目不斜视地抬高了下巴,面色清冷地说出了这样一番讽刺之言。江河海顿时觉得脑壳都疼了:这丫头,胡言乱语些什么呢他是谁他是她的“对了大人,”心生惊怒之时,他见快步前行的云伴鲜冷不防顿住了脚步,侧首似笑非笑地注目于他,“您该不会忘了方才万岁爷特地关照您的话吧”江河海面色一凝,紧接着,脸色就一阵红一阵白。云伴鲜见他已有所察,禁不住沉着脸勾了勾唇角,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一回,男子总算是没再拦她,令她得以顺顺利利地回到了御膳房。然而,事情算是解决了,云伴鲜的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是夜,她拖着并不轻快步子,回到了自个儿的屋里,毫无悬念地见到了依旧安分守己的沈复。她终究还是把这个无辜的男子拖上了贼船。可转念一想,得了吧,当初是他自己好吃懒做、想占便宜的,现在她嫁了他,还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又没什么对不住他的,他该觉着赚了才是。如此一思,云伴鲜隐约萌生的歉疚瞬间消失殆尽。她把尚不知情的沈复叫到她的对面,让他坐下,然后理直气壮地张开了嘴。“我跟皇上说,我们两个已经圆房了。”沈复愣住。“要说证据,就是那天那条染了血的白喜帕。”沈复仍然愣着。“不要大惊小怪的,你只记得,往后这就是事实了,不论谁问起你,你都得与我口径一致,否则的话,我没了命,你也活不了。”沈复持续愣怔。“听懂了就吱一声行不行别傻愣着。”云伴鲜终于不耐烦了又或者说,是心虚了。“吱”“”这人也是穿越来的吗逗她玩儿呢这是云伴鲜自然知道这不可能,因为沈复其人虽时而呆萌、时而奇葩,但举手投足间无一处不像一个地道的古人,丝毫没有现代人的气息。是以,她只当着他的面抽了抽眉角,就不想理他了。可惜,她也只能想想而已,她还有很多话需要同他交代。“沈复,你听好了,从今日起,你我就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好,你好,我倒霉,你也倒霉。所以,你必须好好地配合我,在外人面前,我们就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私底下没人的时候,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互不相干。倘若有朝一日,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有了心上人,你我即刻和离,好聚好散,我不会拦着你,你也别缠着我。当然,在此之前,我可以先供你吃穿用度,不过,你好歹是个大男人,别指望能厚颜无耻地让我一个女人养着你一辈子,一个月之内,你须得找份活儿干。我不会嫌弃你找的是粗活还是细活,只要能靠自个儿的手脚,清清白白地养活自己,那便是本事。”言之凿凿地说了一大通,云伴鲜停下来缓了口气,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男子那双看上去竟无比老实的桃花眼。“你听明白了吗”话音落下,沈复依然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的眉眼,许久没有接话。孰料,就在云伴鲜体谅他一时半会儿还消化不了的时候,却听他冷不防反问道:“不是有句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吗为什么你要把我们俩比作蚂蚱”不期而至的疑问和一本正经的眼神,叫云伴鲜情不自禁地愣了愣。可是,她随即就回过神来,直想学那二世祖,当场掀了桌子。她郑重其事地关照了这么多,他就只听进了头一句吗眼瞅着女子眼中的怒火就要喷发,一脸无辜的沈复不由暗自发笑。他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到底还是把她给惹恼了。“算了,蚂蚱就蚂蚱吧,为夫谨遵娘子教诲。”他转而换上满面大度无谓,却叫云伴鲜被那后半句话给震住了神。娘娘子为夫好,挺好他领会得可、真、快云伴鲜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沈复两眼,憋着气上床睡觉去了。第二天,皇帝差人前来,赏了云伴鲜金银首饰、绫罗绸缎,还特许她出宫省亲七日,真可谓是皇恩浩荡,叫人称羡不已。云伴鲜接了赏赐、俯首谢恩,心里却是一阵轻笑:呵,这是奖赏她牺牲了女儿家的名节、幸福,顺了他皇帝老儿的意呢可恨她被坑了,还得感恩戴德、佯装知足,谁让她终究只是个人微言轻的御用厨娘,纵然敢和打小亲近的皇子叫板,也不可能伸长脖子让万岁爷去砍呢望着那些闪瞎人眼的珠宝美饰,云伴鲜只长吁短叹了片刻,就索性回屋收拾了,知会沈复今儿个就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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