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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1 / 1)

的是实话,娘子之容貌,确实是倾国倾城,非常人所能及也。”否则,他也不会在见到她的第一面起,就几度为之惊艳,渐渐地,更是真心想要同她携手一生一世。思绪略远之际,他收到了来自女子略带娇嗔的一记白眼。“彼此彼此。”沈复抿唇笑了。“走,回屋歇着吧。”当天傍晚,将江家人差不多见了个遍的夫妻俩被请去前厅用饭。心下虽知这一顿所谓的“团圆饭”定会吃得不安生,但两人还是从容不迫地赴了宴。行至厅堂,眼见一家子几乎业已落座,云伴鲜不禁生出了一种“果然不出所料”的感觉。“呵呵,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啊。”这不,夫妻俩尚未落座,打扮得光鲜亮丽的江茹宁就抢着发话了,“我长这么大,还从没听过让长辈等着晚辈用饭的道理。”她一边抑扬顿挫地含沙射影,一边不慌不忙地抬手扶了扶自个儿的发髻。在同一天内再一次见此动作,云伴鲜不觉恶心,只觉好笑这么点儿年纪,就喜欢模仿贵妇人的言行举止,这江家不把江茹宁送进宫去玩儿宫斗,真是可惜了这棵颇有天赋的好苗苗。当然,眼下,她并无闲情逸致去考虑少女未来的命途,因为,进入江府头一天的头一个坑,已然有人替她挖好了。要知道,她与沈复来到此地之前,压根就未曾磨磨蹭蹭,换言之,倘若她没有猜错的话,不是奉命请他们前来用膳的人故意把话传晚了,就是有心人特意吩咐晚了,为的,是让他们一来便落个“目无尊长”的罪名。只不过,这背后的人,似乎是把她云伴鲜当成了一个只会坐以待毙的傻子。“请大人、公主见谅。”泰然自若地朝着江家夫妇福了一福,云伴鲜抬眸注目于江河海不算好看也不至于太过难看的脸色,“民女与夫君初到贵府,也未有准备什么能让两位看得上眼的礼物,所幸尚有一技傍身,是以特地去了一趟伙房,为大人和公主烹调了一道佳肴,这才耽误了时间。”此言一出,原本还等着看好戏的少女登时面色一凝。下厨不可能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心下不可思议着,可她的双目却清楚瞧见了自女子身后走出的一名家丁。只见来人手中小心翼翼地端着一锅未知的菜肴,那不算铮亮的圆弧在屋内的火光下映出别样的光彩,险些就要闪瞎她的眼。江茹宁敛着眉毛,目视来人将此物置于桌上,听见江河海喜笑颜开道:“诶都是一家人,你客气什么一个千金大小姐,还亲自下厨”话音落下,怀安公主母女自是心头一刺,余下的江培元兄妹倒是没有生出什么特别的想法,尤其是江茹衾,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霎时就绽出精光显然,她对食物非常感兴趣。大姐居然还会做菜不晓得好吃不好吃呢小丫头暗暗吞咽口水之际,云伴鲜已然将在场数人的神情尽收眼底,目光迅速落回到一家之主的脸上,她彬彬有礼地答曰:“大人此言,民女愧不敢当。只是民女的手艺到底还是深受万岁爷赏识的,想来定能让大人与公主一饱口福,也算是民女初到府上的一点心意了。”这都把皇上搬出来了,就算你做得再难吃,人家也只能赞不绝口了吧女子话未说完,上述念头就以各种表达形式出现在了某些人的脑袋里,唯有有生以来头一遭尝到女儿手艺的江河海,业已被喜悦和激动冲昏了头脑。“好,好。”因此,他根本就没去琢磨云伴鲜兴许有、兴许没有的言下之意,只眉开眼笑连连颔首,同时不忘催促二人赶紧落座。夫妻俩眼见当家人未尝多想而其余人等也只好摒弃杂念,自然明白了,他们这是顺利地绕过了敌人挖的那只坑。是以,云伴鲜同沈复先后落座于江河海的身侧,前者更是专门勾起唇角,冲着不远处的江茹宁嫣然一笑。花枝招展的少女顿时被气了个半死。“来来来吃饭,吃饭。”奈何平日里可关心她的父亲今儿个却像是全然没注意到她的一颦一笑似的,兀自提起筷子招呼一家人用膳,这可把她郁闷得恨不能当场发作。得亏深知其秉性的怀安公主及时留意到了她的脸色,随后不着痕迹地在桌子底下按了按她的手。江茹宁就要冲到嘴边的话这才不得不咽了回去。“来,我们先尝尝鲜儿做的菜。”与此同时,一家之主已然笑吟吟地说罢,令一旁侍奉的婢女这就不徐不疾地替主子们掀开了锅盖。袅袅白烟霎时腾空而起,伴着扑鼻的肉香味,直叫在座的一家子心旷神怡了一把。“这是红烧肉”许是想要讨好刚认回来的长女,又像是当真觉着心里高兴,江河海难得就一道菜发起了询问。“回大人的话,这叫走油肉,是用猪肉做成,但不同于常见的几种猪肉做法。”云伴鲜不卑不亢地作答,语气里听不出半丝不耐。“诶父女俩,不要什么回不回话的”谁知江河海听完她的纠正,却冷不防转移了注意力,在另一件事上低声驳回了她的说辞。云伴鲜闻言心中冷笑,面上却是和颜悦色,从善如流。她低眉顺目地道了声“是”,便若无其事地介绍起这道江家人并未尝过的珍馐。“这道菜,是先将猪肉用水煮到八成熟,再用九成旺的油锅炸至肉皮起泡时捞出,最后,加入调料,放入锅中焖烧片刻制成。别看这肉约有五成肥,但其中油水业已被滗去了不少,故而肉身鲜香味美、酥而不腻。”“哦,难怪称之为走油肉。”江河海适时地接了话,第一个动起了筷子,“嗯不错肥瘦相间,却不油不腻,味道也属上乘。怪不得连皇上都对鲜儿的厨艺赞赏有加,的确是名至实归啊”一口肉香入嘴,江河海就忍不住大肆夸赞起来,听得其余三个孩子顿时神态各异:最年幼的江茹衾跃跃欲试,却碍于长辈在场而不敢轻易动弹;年少的江培远见父亲居然一下子把整块肉都吃了下去,对美食并无执念的他也不免好奇地端量起那色泽油润的肉片来;唯江茹衾看也不看锅子一眼,兀自咬紧了齿关,忿忿不平地瞪视着镇定自若的云伴鲜。“夫人,你也吃啊,委实乃人间美味呢你们也吃,别看着我,动筷吧。”偏偏这个时候,她那往常再重视她不过的父亲竟然一个劲儿地催她娘吃那个女人做出来的东西,还招呼所有人一块儿捧场。江茹宁气坏了,无奈母亲方才暗中提醒她要克制,因此,心下愤恨难耐的她只能恶狠狠地瞪着那一锅很快就落下了好几双筷子的走油肉,恨不能用眼神把它捅出两个窟窿来。然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就在这个时候,云伴鲜的声音会猝不及防地飘至耳畔。“二妹妹怎么不吃呀你放心,这肉看起来肥腻,实际上已经走掉了不少的油水,更何况”眼瞅着少女面色不霁地抬起眼帘,对上其从容不迫的视线,云伴鲜弹指间笑得无懈可击,“你都长大了,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吃什么长什么啦。”、旗开得胜那一刻,江茹宁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绝伦。只见那张巴掌大的脸蛋儿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偏巧就在脸主人忍不住将要发作的前一瞬,她又听得罪魁祸首言笑晏晏道:“这小时候长肉呢,是福气,有肉才叫健康,长大以后再想有这个机会,可就难了,得顾着身段,以免被婆家人嫌弃了去。二妹妹,你说我讲得对不对”对你的大头鬼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少女直想糊她一脸唾沫星子。没错这个姓云的分明就是在拿儿时的糗事奚落自己嘲笑自己那时长得没她苗条、没她好看被人“无意间”揭了老底,少女怒不可遏,当场就欲站起身来反唇相讥,奈何却又被她的母亲按住了位于圆桌下的柔荑。“茹宁,既然是你姐姐的一番心意,你好好收下便是。”“公主言之有理。”云伴鲜大言不惭地接过话头,还不慌不忙地伸长了筷子,亲自夹了一块闪着油光的大肉,笃定地将之放入少女的碗中,“妹妹莫要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才是。”江茹宁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却不能不忍气吞声地提起了筷子。然而,当她泄愤似的咬下第一口后,却不得不承认,这东西非常美味。这么好吃的东西,真是这个从小就比不过她的女人做出来的自视甚高的少女表示难以置信,可转念一想,这云伴鲜到底是从皇家的御膳房里出来的,皇上都认可的手艺,恐怕的确不是用来唬人的。嫉愤了片刻后,江茹宁又径自勾起了唇角。哼,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厨娘给皇帝做饭又如何还不是伺候人的奴才而且还是被人赶出来不要的奴才对女子近来的遭遇也略有耳闻,心中耻笑的少女登时觉得畅快了不少。只不过,当她一眼瞧见她那唯命是从的弟弟和胆小如鼠的妹妹居然也吃得欢快时,心下还是免不了迸发出全新的怒火。她睁圆了眼珠子,可劲儿地瞪着弟弟、妹妹,不一会儿,少年因年岁稍长而及时留意到了她的脸色,故而只得默默地收回了筷子,女童则因太过沉浸于美食之中而全然忘我。江茹宁气坏了。吃吃吃吃不死你她一面暗暗生气,一面将自个儿碗里剩下的大半块肉给塞进了嘴里。就这样,一顿饭在表面和谐的气氛中落下了帷幕,云伴鲜瞥了瞥已然锅底朝天的走油肉,颇为得意地同沈复一道回了他们的新居。沈复见她活像只开屏的孔雀,忍不住揶揄了几句,却只换来了她气定神闲的一挑眉。“俗话说得好,民以食为天。我做得一手好菜,自然是一种优势。”“难不成,你是打算以美食征服敌人”云伴鲜嫣然一笑,慢悠悠地行至男子身前,猝不及防地抬起了一条胳膊。“想要抓住敌人,必先抓住敌人的胃。”说话的同时,她竟煞有其事地活动了五指,在他跟前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仿佛此刻真有什么东西业已被其纳入掌心。沈复也不介意同妻子斗斗嘴,寻找乐趣,故而又问:“那依你看,怀安公主和江二小姐的胃,已经被你抓着了”云伴鲜收回她白嫩嫩的爪子,正襟危立:“有,也没有。”沈复好整以暇地看她。“若是原先保持中立的人,那我终有一天能把他们变成对我有帮助的人。要是本就对我有敌意的人”言说至此,女子不自觉地收敛了玩笑之色,灵动的美目中透出丝丝寒意,“那就只会在他们的仇恨簿上再添一笔。”所以,那对母女仅仅是被迫承认她做的吃食美味,却不会因此而消减对她的敌视,兴许反倒愈发嫉恨她了。思绪流转间,她忽然听得沈复嘀咕:“你那道走油肉”“怎么了”听其倏尔话锋一转,她自是心生疑惑地凝眸于他。岂料目视前方的男子随即眸光一转,看她的眼神中莫名多了少许哀怨。“我只吃到一块”“”面对夫婿似遗憾又似委屈的神情,云伴鲜竟无言以对。还以为他正儿八经地要跟她说什么,闹了半天居然是这个不过,于心底如是呐喊的女子还是灵机一动,眯起美眸与之四目相对。“来年春天,你好好参加会试,争取再弄个头名回来,到时候,你想吃什么,尽管开口,我一定满足你。”本是半真半假的“引诱”,落在男子耳中,却鬼使神差地生出了旁的意思。沈复注视着女子熠熠生辉的眼眸,须臾后便情不自禁地唇角微挑,笑问:“娘子说话算话”“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沈复觉着,这个第一名,他怕是志在必得了。虽说这样似乎树大招风了些但转念想想,一鸣惊人,不也是一条可行之计么思及此,他觉得他可以夸下海口了,奈何唇瓣刚要张口,屋外就有人快步走了进来,喊了一声“小姐”,又唤了一声“姑爷”。“什么事”夫妻俩不约而同地注目于来人,一如既往地由云伴鲜发了话。“老爷请您去一趟书房。”丫鬟恭恭敬敬地说罢,忍不住抬眸多看了男子两眼。云伴鲜敏锐地捕捉到了少女不由流露的羞赧之色,又眯着眼睛意有所指地看向她的夫君。沈复冲她眨了眨眼,暗示自己何其无辜,自是得来了妻子凉凉的一记侧目。“你下去吧,我马上就来。”被人冷不防叫去见江河海,夫妻俩的谈话自然是戛然而止了。过来传话的丫鬟前脚刚走,云伴鲜后脚就跨出了房门。可是一出屋门她才发现,她不晓得江河海的书房在哪儿。看来方才那丫鬟也是个没脑子的又或者,是因小鹿乱撞而失了办事的方寸。说来也真有点儿奇怪,想那江河海年轻时也是玉树临风的美男子一个,饶是人到中年了,搁在人群里也依旧出挑,这些丫鬟应该早就见怪不怪了,怎么面对一个沈复,还是动不动就脸红心跳呢唉想来这些丫头喜欢的都是十几二十的“鲜肉”,看不上四五十岁的“咸肉”了。心下百无聊赖地调侃着,云伴鲜已经找着了一个领路的,跟着那人去了生父的书房。一进屋,她就瞧见江河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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