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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2(1 / 1)

一想自己此刻并不便暴露了身份,便只得生生忍下了怒斥的冲动。不过,他还是清醒地认识到,自个儿的计划恐怕已然败露,这个不速之客,显然是知道此地正在发生什么他,或者她,就是来救人的。思及此,太子心中怒火激增。他命人在端给云伴鲜的酒水里同时掺入了迷药和利尿的药,派人不动声色地在暗中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并在合适的时候悄悄将她带到这里。他辛辛苦苦地安排了这一切,为的就是得到她,看着她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他连助兴的药都替她预备好了,就等一亲芳泽后与她共度良宵,让她知道他才是这世上唯一可以掌控她的男人谁知这周详、完美的布置,居然被人毫不留情地打乱他气啊气得恨不能死死掐住来人的脖子只可惜,黑暗中,他根本看不清来人的动向,只在胡乱过了几招之后,就听见了窗户开合的声响。一道黑影怀抱着衣衫不整的女子,自窗口一跃而出后。在另一个人影的尾随下,此人施展轻功,飞檐走壁。两人躲过了一拨又一拨于宫中巡逻的侍卫,最终停在了一座寂静无声的宫殿外。夜色下,他二人带着不省人事的女子潜入殿内,不多久,就风风火火地入了一间房。一进房门,其中一人就火急火燎地行至床前,将怀中的女子安放在床榻上。他取下了黑色的蒙面巾,拧着眉毛,不住地用手轻拍着她的面颊,片刻后才想起要去替她把脉。这个时候,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安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进了屋。他不紧不慢地抬了抬右手,示意屋子里的其他人先退至外室,然后远远地注视着那个焦急的身影。“沈夫人怎么样了”过了一会儿,他见床边的男子放下了女子的手腕,急急为她盖上薄被,这才不紧不慢地开了口。男子闻声蹙眉回首,拱手请求道:“王爷,微臣需要一些药材,可否劳烦王爷差人去取”被唤作王爷的男人也才二十出头,此刻,他正面色平静地注目于同他年岁相仿的沈复,一双沉静的桃花眼难得在这陌生人的脸上徘徊了一会儿。“染柒。”他微微侧首,唤来一名方才被他屏退的部下,又重新看向神情焦急的沈复,“沈大人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同染柒说便是,他也熟习黄岐之术。”听罢此言,沈复顿时松了口气:直接口述,比再准备笔墨写下来要快得多。他忙不迭向男子道了谢,口齿清楚地向适才推着主子进屋的年轻人说道了他所需要的药物。染柒逐一记下,二话不说就领命而去。目送其背影速速消失于视野的尽头,沈复也终于从这场有惊无险的变故中缓过劲儿,冷静下来,坐到了妻子的身边。他凝视着女子似是掺杂着苦痛的面容,心有余悸。约莫两刻钟前,一个陌生的太监突然拦住正四下寻觅的他,问他云伴鲜今日是不是穿了一件青色的衣裙。他一听这话,顿时双目圆睁,立马就点了头,跟着那人来到了一座庭院里。在那儿,他看到了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子,未等他从对方的打扮推测出对方的身份,那人便自报家门,说自己是皇帝的第二个儿子,紧接着,就直言不讳地表示,自己的手下知道云伴鲜的下落。惊闻此讯,沈复自然再也顾不得其他,当即就跟随二皇子的人偷偷潜入了一处偏殿,并从那里及时救出了险遭不幸的妻子。倘若再迟一步,他真不敢想象心爱的女子会如何被人糟蹋。回想起悄悄推开窗户所惊睹的那一幕,他的眸中不由自主地溢出了杀意。那颗埋在爱妻胸前肆意妄为的头颅,他总有一天要把它割下来杀念乍起,沈复却忽然记起,屋内尚有第三人在场。他连忙收敛了流泻在外的情绪,起身面向背后距其二丈开外的男子,真心实意地朝其拜了一拜。“微臣谢过二殿下今日出手相助。”“沈大人不必放在心上。”二皇子眼珠不错地盯着沈复的面孔看了一会儿,方才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视线,凝眸于榻上不省人事的女子。此刻,云伴鲜虽仍是衣衫凌乱,但好歹是有了被褥遮盖,是以,二皇子得以不用太过避讳地打量她的样子。当然,他看她,也不过是对她的情况略表关心。“沈夫人只是中了迷药吗”“回王爷的话,正是如此。”沈复也觉得,对方不像太子那般阴险狡诈,亦不似三皇子那样张扬任性,所以,当二皇子面色清冷地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微诧之余,倒也认真作答。“王爷也懂药理”只不过,回答完毕后,他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二皇子并不回避,点了点头,简洁明了地道出四个字:“久病成医。”沈复低眉看了看他身下的轮椅,抿唇没有接话。而二皇子也无意与他攀谈,只关照他大可安心在自己这儿照顾他的夫人,便徒手转着轮椅离开了房间。小半个时辰后,染柒带着药材回来了。由于二皇子常年抱病,寝殿里早已特设了专用的药庐,令沈复得以直接用药材做成了解药,喂云伴鲜服下,又替她整理了妆容。一炷香的工夫过后,女子悠悠转醒,望见夫君的一瞬间,她几乎就要潸然泪下,却是硬生生地忍住了。尽管之前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但她下意识地认为,他就是及时赶到,使她免遭毒手了。只不过,当她将欲开口一言之际,却注意到她所在的屋子似乎非同一般。云伴鲜这才得知,自个儿竟是被仅有过数面之缘的二皇子给救了。她想要翻身下床向他叩拜致谢,奈何药性尚在,她浑身疲软,连独自坐起身来都成了难事。二皇子见状,便从容不迫地伸手示意不用,并提醒他夫妻二人,灯会已然接近尾声。云伴鲜同沈复当然听得懂其言下之意,两人齐齐谢过男子的救命之恩,便由后者抱着前者大步离去。然而,行至屋门前,沈复却冷不防停下了脚步。他不徐不疾地回过身去,看向男子的眼神倏尔变得幽深而复杂。“殿下大恩,来日必当相报。”、第71章 做真夫妻夜,意兴阑珊。灯火通明的园子里,饮酒玩乐的人群兴致将尽,鸦雀无声的宫门外,毫不起眼的马车则渐渐驶离。云伴鲜坐在来时的车辇上,整个人紧紧依偎着身边的沈复。她知道,他已然寻了完美的借口,令他二人得以名正言顺地从灯会现场早退,他也清楚,她和他一样,一刻也不想在那腌臜之地停留。只是,她不说话,更不哭诉,始终一动不动地目视前方,这让他免不了有些忐忑不安。他甚至开始隐约感觉到,她先前差点受辱的时候,怕是存留着少许意志的。换言之心头瞬时划过一阵钝痛,沈复揽着妻子的胳膊不由自主地收紧了些。饶是高中榜眼,踏上仕途,在不容置喙的皇权面前,他也仍是那般渺小无力,以至于都无法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子。“不去江家。”就在他艰难地开启双唇,试图同她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忽然听她出了声,“不去江家,我要回云家。”沈复心疼得拧紧了眉毛,搂着她的身子,在她额上印下安抚的轻吻。“好,我们回云家。”话音落下不久,马车就改了道,一路载着两人来到了云府。沈复小心翼翼地抱着云伴鲜下了车,用事先编好的说辞打发了江府的车夫,便和她一起入了这座近一年无人居住的宅子。幸而这数百日来,云伴鲜吩咐人每月定期打扫,是以,府中倒也还算干净。沈复将妻子抱到了她曾经的闺房内,轻手轻脚地将她安置在床榻上。“我要沐浴。”“我去替你烧水。”简洁明了的对话到此为止,可转身欲走的男子却被背后的女子突然攥住了衣角。沈复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目睹的是女子惊魂未定的眼神。她在害怕,怕他一旦离开,就又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沈复顿时一阵心疼,却也只好微笑着蹲下身来,一边握住她不肯松开的柔荑,一边和声细语地哄慰道:“府中现在没有别人,我得去帮你烧水。放心,就一会儿的工夫,我马上回来陪你,嗯”云伴鲜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温柔含笑的眉眼,片刻后,慢慢从他掌中抽回了手。“你去吧,我就在这儿等你。”她垂眸轻声说着,却只让人觉得这仅仅是在逞强。沈复不住地摩挲着她的芊芊玉手,又起身用侧脸和口鼻在她额前蹭了蹭,然后才大步流星地离去。孰料他人才走得没影,女子眼眶中的湿意就一下子涌了出来。云伴鲜情不自禁地用手掌捂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响。可是,她的脑中还是不受控制地回放着一个时辰前的种种,那挥之不去的触感,就像梦魇似的缠绕在她的身上,令她战栗,叫她作呕。她急需一桶不,是很多很多桶热水,来洗去那一身的肮脏。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了都已经过去了,你哭什么哭什么她语无伦次地于内心自言自语,时而安慰,时而痛斥,渐渐地,终于强迫自己停止了流泪,又抬手擦干了脸上的泪痕。过了不知多久,沈复回来了。他将她抱入浴房,当着她的面,替她备好了热度适中的洗澡水,握着她的手,说他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就叫他。云伴鲜一言不发地凝视着他的眉眼,稍稍动了动唇,却终究是咽下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默默地朝他点了点头。待男子留给她一个熟悉的笑容继而起身离去,她才抖着手脱去了所有的衣裳,将它们胡乱丢弃在一边。这些衣服,她再也不想见到她要烧了它们。可是,衣服可以烧掉,可以眼不见为净,那她的身子呢它被那双恶心的脏手摸过,甚至被那湿漉漉的唇瓣舔过。它好脏,好脏,脏得她恨不能脱一层皮,将那些糟糕的记忆永永远远地从她身体里抹去因越发执拗的想法而周身战栗,坐入浴桶的女子突然狠命地揉搓起白皙柔嫩的肌肤,很快就在胳膊、腿脚、胸腹等多处留下了片片红痕。可最终,浑身脱力的她却咬着唇狠狠地在浴桶上捶了一拳。太子太子除了他,这世上已没有人能让她这般痛恨、这般憎恶他觊觎人妻,卑鄙下流,让她只想一刀杀了他眸中杀气四溢,云伴鲜却只能一点一点平复那几乎就要喷涌而出的情绪。如今,她尚且是一只蚍蜉罢了,想要撼动太子这棵大树,她还有好些路要走。在此之前,她不能被任何事打垮,她须得好好地活着,活着见证他百倍偿还的那一天思及此,泪如雨下的女子抬起胳膊,用她湿润的双手抹去了两颊的泪水。片刻,她索性将身子沉了下去,令几乎脑袋整个埋入浴水中,而后又毫无预兆地霍然起身。面无表情地擦干了自个儿的身体,云伴鲜清楚地感觉到,她的手脚已经开始听她使唤了。她慢条斯理地穿上了沈复替她挂在屏风上的衣裳,衣裙上那干净、熟悉而不掺杂质的清香,让她稍稍安定了心神,也坚定了某个油然而生的念头。她没有将男子为她准备的整套衣服都穿在身上,仅仅以一件轻柔朦胧的细纱遮住了鲜红的亵衣与曼妙的春光。是以,当她面沉如水地从屏风的一侧走向浴房外后,听闻动静进而回头来探的沈复不由自主地愣了愣。“怎么不把外衣披上”男子下意识地嗔怪起来,生怕女子在回房的半路上会着凉。奈何云伴鲜闻言却只不慌不忙地摇了摇头,就有气无力地对他说:“我没力气,你抱我回去。”沈复听罢,企图进屋替她把外衣取来,却被她不由分说一把拉下,敛着细眉催促道:“快点。”男子无奈,思忖着纠缠下去也只会增大她受寒的可能性,便不再坚持,皱着眉头将人拦腰抱起。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她却阻止他直接把她抱到床上、哄她安睡,而是在进入里屋之时就喊他放她下地。“怎么了”沈复温柔地替她理了理散落在额前的发丝,和颜悦色地问她,“早点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可她却目不斜视地凝眸于他的眼睛,迟迟未有接话。“鲜儿”“你知道吗被太子轻薄的时候,我其实迷迷糊糊地醒着。”沈复还想宽慰两句,却不料冷不丁被女子抢过了话头,更叫他没有想到的是,她会主动提及今夜的遭遇。因此,他一时间不免有点儿回不过神来,只怔怔地直视着她闪烁的眼眸。“那时候,我真的好后悔,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已经成了你的妻,却始终没有与你圆房。”此言一出,沈复恍然大悟。他似乎可以猜出,眼下她都在想些什么了。“鲜儿,你莫要想太多,今天的事是场意外,是我不好,是我没能保护好”“我们圆房吧。”、第72章 浓情蜜意沈复既是疼惜自己的妻子,又是责怪自己,怎料想会被她倏尔插入的五个字给震得戛然而止。于是,他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从难以言喻的震惊中缓过劲来,抬手抚上她面无血色的脸颊。“别这样,别这样好吗我知道你难过,都怪我,是我没用,是我大意,是我轻敌,鲜儿”“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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