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听江茹宁又仔细地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怀安公主不用思考也能断定,女儿定是被云伴鲜那个贱丫头给算计了还有那个沈复当初居然还骗自己说会在那丫头跟前阳奉阴违,而今看来,被阳奉阴违的人分明就是她自己吧怒不可遏的妇人无法忍受旁人这般戏耍自己,更没法原谅他们此番对江茹宁的设计。她一定要为宝贝女儿讨回公道、第105章 当面对质这天,江河海刚从朝堂上回来,就见到了一双悲愤交加的妻女。听母女俩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通,男人的眼珠子简直瞪得比汤圆还圆。“不可能吧鲜儿和沈复怎么会做出这等勾当来”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着,而后突然又像记起什么一般,蓦地注目于泪流满面的女儿,“宁儿,你你没事吧”原来,昨儿晚上江茹宁被那封多日前送来的私信骗出江府,本以为能在那黑灯瞎火的屋里与自个儿的姐夫共享鱼水之欢,然后第二天一早就直接要求男子休了云伴鲜,转而娶她为妻,却不料被一双大手从头到脚摸了个遍之后,她却渐渐察觉到有点儿不对劲。衣衫半解的少女及时从欲望中抽离出身,凭着仅存的三分清明,要求对方把灯给点了。但男人哪里肯依立马就手口并用,一面去吮吸她的香唇,一面欲撕开她的亵裤。情到浓处,他甚至情不自禁地唤出一声“心肝儿”恰恰就是这一声溢出唇瓣的呼唤,终于叫半推半就的少女彻底警醒过来。这个对她动手动脚的男人,压根就不是沈复花容失色的少女急忙用力踢打起身上的陌生男子,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她被迫由着那男人又是啃又是摸的,吓得她眼泪都溢出眼眶了,才侥幸踹中他的裆部,趁着他捂着胯下嗷嗷叫唤的空当,手忙脚乱地翻滚下床,一溜烟逃跑了。等到她惊慌失措地逃出院子,一路飞奔到老远的地方,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迷路了。于是,春寒料峭的夜晚,江府的千金大小姐勉强整理了衣裙,抱着自个儿的胳膊在大街上边哭边走。心慌意乱之下,她找不着路,又害怕会被什么妖魔鬼怪给缠上,最后只好寻了个街角蜷成一团,迷迷糊糊地哭了半夜又睡了半夜,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了,这才在旁人的帮助下寻到了回家的路。听女儿在丈夫面前又将昨夜的惨况描述了一遍,怀安公主既是心疼又是气愤。江河海也是既震惊又后怕,搂着女儿的身子安抚了好一会儿,他才皱着眉头回过神来,命人去把大小姐和姑爷请来。可惜这时,沈复已然离府,去翰林院当差了,因此,被叫来的唯有云伴鲜一人。一进门就瞧见两双恨不能用眼神撕了自己的眼睛,女子却是不动声色地向一家之主行了礼。“大人唤我前来,是有什么事吗”江河海要问的话突然就噎在了嗓子眼。“你还在装腔作势”直到龇目欲裂的江茹宁差点儿就要冲过去撕破来人的脸,他才不得不一把拉住前者,随后神色复杂地看向后者。感情上,他并不愿意相信,大女儿联合女婿对二女儿做出了那等龌龊之事,但二女儿的这番遭遇又是从何而起如此思忖着,江河海只得简洁明了复述了次女昨夜的经历,然后期期艾艾地向云伴鲜发问,问她江茹宁所述之事是否属实。云伴鲜冷冽一笑,不说别的,就问那目光怨毒的少女索要证据。江茹宁当然拿不出什么证据。一来,那封关键的书信已经被她应写信之人的要求给烧了,她也不晓得信是谁送来的;二来,昨晚的那间屋子里漆黑一片,她急着逃命,根本就没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连那将她送入虎口的车夫,她也全然未尝留意。换言之,一切都是她独自一人秘密进行的,只要对方不站出来承认,她根本就找不出半点证据。不慢着有人有一个人,可以替她作证江茹宁心急火燎地表示,那天她受到信的时候,屋里正好有个送药的丫鬟在,那丫鬟亲眼看着她把信封拆开,因此可以为她作证。不一会儿,丫鬟被叫来了,并且明确表示,自己确实见过二小姐看信。江茹宁立马得意洋洋地看向云伴鲜,却惊讶地发现,对方仍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我可以相信,你是看过一封信的,可你怎么就能证明,那封信是我或者是我夫君写给你的呢”江茹宁的面孔顿时有些僵硬。“除了你们,还能有谁”片刻,她回过神来嘶吼出声,却只叫云伴鲜哑然失笑。“二妹妹,就算你再怎么不喜欢我,也不用表现得这么露骨吧没凭没据的,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公主没把你教好呢。”此言一出,不光是江茹宁横眉怒目,连怀安公主的脸色也跟着变了。倒是江河海拧着眉毛轻斥一声,才叫女子眸光一转,与他四目相接。“大人,没有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也没工夫陪着几位在这里胡闹。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语毕,她略施薄礼,便转身迈开了步子,头也不回地往屋外去。可惜,在走出一丈远的时候,她就被怀安公主给扬声喝住了。“长辈还没发话,你就自说自话地离开,你娘和你舅舅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云伴鲜闻言不禁眸色一冷,她面无表情地回过头去,径直对上妇人阴沉的目光。扮演贤妻良母扮了这么久,这毒妇终于是忍不住了,就要当着江河海的面,同自己撕破脸皮了如此一思,女子怒极反笑:“回公主的话,我爹和我娘是如何教的我,不是公主说了算。至于今天的事,我只能说,我问心无愧,实在没法由着二妹妹胡搅蛮缠。公主若还是疑心于我,那就请您收集了证据,再来找我对质吧。”语毕,她作势就要再度转身,却当即惹来了怀安公主的一声“站住”。云伴鲜顿住身子,侧目从容不迫地与之对视。“你问本宫要证据,本宫也想问问你,在整个江家大院里,除了你和沈复,还有谁会想要陷害茹宁”云伴鲜被她这一问给逗乐了。“公主此言差矣,且不提我与夫君为何要加害二妹妹,也不谈别人又为什么不可能有仇于她,就单凭公主只将目光锁定在江家大宅内部,我便认为,公主您是想当然了。”说着,她面色如常地看向怒气冲冲的江茹宁,“再者,妹妹你怎就如此糊涂一个千金大小姐,堂堂公主殿下的女儿,你怎能如此不顾名节,深更半夜跑出府外幽会男子”话到一半忽然就皱起了眉头,她猛地将脸一沉,瞬间变作一副蔑视狐狸精的姿态,“还妄图勾引你的姐夫”江茹宁的脸色瞬息万变。须臾,忘记自己也是理亏的她只能颠倒黑白:“谁勾引他了分明是他迷惑我”“他怎么迷惑你了”“他”“怎么说不出来了”见少女语塞,云伴鲜的脸上即刻阴云密布,她倏地注目于蹙眉不语的江河海,勾唇似笑非笑,“大人,您的好女儿可真是了不起,勾搭姐夫不说,自己犯了错,还企图把文过饰非、冤枉无辜。”“我没有冤枉你们”“证据呢”耳朵简直要被少女的尖叫声刺穿,云伴鲜拧着眉毛,重新与她四目相接。“没有证据的话,请你不要见人就咬。”“你”“好了”听不下去的江河海终是忍无可忍,冷不丁出声喝止了姐妹俩针锋相对的争论,“鲜儿,我问你,你和沈复,到底有没有送过那封信”、第106章 全靠演技话音落下,屋子里一片死寂。云伴鲜盯着男子的眉眼看了好一会儿,最终面若寒霜地开启了朱唇:“没有。”听闻否定的大夫,江河海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江茹宁却按捺不住,当场失声叫嚷起来:“你胡说”无奈云伴鲜对她不予理会,只径自注视着男子愁眉不展的容颜,倏尔凄凉一笑:“我说,诸位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现在的苦主是我,是我的夫君,我还没有要找某些人讨回公道,某些人倒是恶人先告状,想让我和夫君担下这莫须有的罪名了”此言一出,在场三人神情各异,怀安公主皮笑肉不笑,头一个张嘴反驳了她:“莫须有呵,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敢发毒誓,你当真没有做过”云伴鲜也笑:“我发了誓,公主就会信了吗”“我看你是不敢。”“不是不敢,只是觉得这未免太过好笑。公主,也许在你眼里,你的女儿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璀璨明珠,但是在我的夫君看来,她不过是就个普普通通的姑娘罢了。根据我对沈复的了解,他绝对绝对不可能看上二妹妹,更不可能愚蠢到去给二妹妹送信,约她夜间私会。”耳听对方如此贬低自己,江茹宁气得快要头顶冒烟,可惜她的母亲心知她压根斗不过云伴鲜,这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抢先一步说:“你说对了,沈复不喜欢茹宁,但恰恰就是因为他不喜欢,才会帮着你设下此等下作的圈套”云伴鲜听罢,自是不怒反笑:“公主,要给我按罪名,也得有真凭实据吧如若凭着您一张嘴就能给人定罪,那还要像江大人这样的朝廷命官做什么”“休得巧舌如簧”“是不是巧舌如簧,不如让我们来听一听江大人的意见。”女子气定神闲地说着,泰然自若地凝眸于愈发愁眉深锁的男子,“大人,依你看,二妹妹在我心里就是那样一个有头无脑的蠢货吗会仅凭一封来历不明的书信,便在半夜三更飞奔出府,对亦个不晓得打哪儿冒出来的男人投怀送抱”缄默良久的江河海终于暗自作出了决定。“鲜儿说的没错,”他蹙眉面向怀安公主,心底的那杆秤其实已然倒向了他的长女,“夫人,你是不是忘了,宁儿究竟被下了什么样的药,只有你我二人知晓啊。”诚然,他夫妻二人之所以把江茹宁关在房里整整一个半月,就是因为她那日所中之毒不光会致使她一夜欲火焚身,更能让药性持续百日之久。在这一百天里,中药之人若是未曾与人交合,便会日日思春、备受煎熬,可一旦和什么人共赴云雨了,便又会就此赖上那人的身子,三天不与之共享鱼水之欢的话,就会血脉偾张而死。以上种种,云伴鲜实则已从曾嬷嬷的口中获悉。不过,事到如今,她当然要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死咬到底。果不其然,在她微露疑惑的伪装下,怀安公主很快就寒着脸陷入了沉默。云伴鲜自然要把握好这个装模作样的好机会。“看来,大人有证据证明我和夫君的清白”江河海简单地将那媚药的“玄机”讲了一遍。“竟有这种事”云伴鲜故作诧异地睁大了眼,一句难以置信的反问脱口而出,好似她真就是头一遭听说此等离奇的药效。如此再自然不过的反应,自是令江河海又多了她多了一分信任。“公主,不管信也好,不信也罢,这等意外情况,我可是没法未卜先知的。要我说,十有八九是哪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悄悄设计陷害了二妹妹,结果让公主和二妹妹误以为是我和沈复干的好事。”与此同时,云伴鲜更是趁热打铁,装出无辜又不快的模样,迫不及待地替母女俩分析起事件的来龙去脉来。约莫是她的表情太过逼真,又或许是怀安公主自己也认识到了这个最大的疑点,一时间,妇人不自觉地抿唇沉思,连愠怒的神情也寡淡了几分。“所以,公主有心思在这里怀疑我,还不如想法子去调查一下,看有哪些人是清楚这个秘密的。”“还有那个对宁儿欲行不轨的男人,我定要把他揪出来,送官查办”云伴鲜义正词严之后,江河海也面色不霁地发了狠话,整一个要为女儿讨回公道的姿态。怀安公主闻声,猝然还魂。“老爷,你是气糊涂了吗这种事,当然只能私下进行”双眉紧锁的妇人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压低嗓音提醒了一句,这才叫男子如梦初醒。江河海双唇翕张,略尴尬地看了看面色微白的女儿,好像才刚意识到,把事情闹大的话,他的女儿恐怕就要名节不保了。云伴鲜看着这神情各异的一家子,心下暗暗冷笑。直到发觉父母双亲似乎都已经将矛头从女子身上转移,忍无可忍的江茹宁才猛地打破了现场的寂静。“爹娘你们不要被她骗了我看她分明就是同伙是同伙”她伸手指向长姐的鼻子,不顾仪态地在双亲面前骂骂咧咧,终是叫有心平息家丑的一家之长忍无可忍。“行了要不是你自己不知廉耻,会发生这等丑事吗”江茹宁被他吼得一怔,惊呆过后自是受不住满心的委屈,哭着跑了出去。怀安公主生怕女儿一个想不开又闹出什么岔子来,阴恻恻地瞪了云伴鲜一眼后,就抬脚追了出去。就这样,屋里只剩下江河海父女二人。一场真假大戏暂告一段落,云伴鲜没有多余的话要说,这便默不作声地转身欲走,殊不知就在她误以为总算可以离开的一瞬间,一个酝酿已久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