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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此次离家前路漫漫,相聚相见更是无期无限,那看不到尽头的暗夜长路,让此时的他,心里头的滋味,又如何能用言语来描述的清楚“大哥,那你打算去哪儿呢”过了好一会儿,沈七凤才抬起那双忧郁的泪眼,望着哥哥,问。“大哥这回想走的远一点,那样比较保险一些。看看没什么问题的话,大哥就先去福建吧”沈金贵尽量将语气放得轻松,婉转地回答着妹妹。“过两天就是中秋节了,陪咱娘过了节再走行吗”沈七凤抹了抹眼睛,期待地问向大哥。这原本家家团圆欢聚的日子,她希望哥哥能陪着母亲,让母亲高兴一回。“大哥恐怕等不了,你知道的妹妹,这种时候,万一让外人知道我回来了,肯定又要生事的越早越安全,明天一早,趁咱娘不醒的时候我就走等我走了之后你再告诉咱娘,我怕让娘先知道了,会受不了你就跟咱娘说我出门做生意去了”沈金贵耐心地对妹妹解释着。要再次远离母亲的他,更是于心不忍。可又万般无奈的他,只能尽量想法减轻一点母亲的伤悲,尽量周全地嘱托着妹妹。他那一直强忍着不让流出的泪水,还是滑了下来。“嗯,放心吧大哥家里你不用记挂不管走到哪儿,大哥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沈七凤的腮上虽还挂着泪珠,但理解大哥心情的她,顺从地答应着,并叮嘱安慰着。此时的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勇敢面对这一切,才能让即将远行的大哥没有后顾之忧;才能让大哥的心里,得到些许的安慰。“咱老沈家的人,是属小草的,生命力强着呢大哥俺相信你无论在哪儿,都能活出咱家的精神气儿”她揪起衣袖抹了抹脸上的泪,努力让自己挂上笑容。虽依然忧心重重的,却用小草那不屈的精神,鼓励着前路茫茫的大哥。第一零四章 三陷囹囵一夜没能合眼的沈七凤,天才四更,就悄悄爬起来了。她小心摸索着打开房门,轻手轻脚的出去了。当沈金贵起来的时候,在厨房里忙活着的沈七凤,已将烙好了的两张油饼,切成均匀的菱形,摆在面板上晾着。那外焦里嫩,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金黄色烙饼,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妹妹,你怎么烙了这么多饼”此时东方才现微白,四周依然伸手不见五指。来至灶房门口的沈金贵,看到昏暗的油灯下这堆的满满的饼,诧异地问。“给你带着路上吃,晾凉了就给你包上。呆会儿俺送你走,大哥”沈七凤手里继续忙活着,抬头冲哥哥笑了笑,回答说。“你把咱家的白面和油都给哥烙饼了这可是咱全家一年的白面”眼睛已湿润的沈金贵,直感到心里一阵阵翻腾。他感动且更是不忍地轻声嗔怪着。“你别管这些大哥,有俺在不会难为到咱娘的再说你这次走了,还不知到何年何月,才能再吃到家里的饭”沈七凤知道大哥是心疼这面,忙宽慰道。说到后来,喉咙却已哽住了。“对了大哥,别傻站着,赶紧趁娘还没醒收拾收拾,把箱子拿出来装上饼。”不想惹大哥再度难受的她,偷偷抹掉眼角的泪,强笑着提醒,道。“七凤,这些钱留着让娘买粮食。大哥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手上的表送给了韩柱子。这两件衣服就给凌诚吧,听四弟说妹夫身材跟我差不多,应该能穿的上只可惜这次回来没能见到他,你捎给他吧,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打开皮箱的沈金贵,将一身毛呢衣服和一叠钱,递到沈七凤面前,诚心诚意地,说道。“这可不行大哥穷家富路,钱和衣服你都得带着咱娘在家饿不着你妹夫一个挖煤窑的,这衣服他根本就不适合穿,赶紧都带上”沈七凤立刻果断地拒绝着,不容分说地把钱和衣服重新放了回去。并将包好的饼,也同时按到了箱子里。“大哥你先吃两块饼,吃完了俺就送你出堡,再晚了天要亮了”她把特意留出来的两块饼递给沈金贵,一边催促着,一边拿碗去给他倒水。“咚咚咚开门,开门,快点给老子开门”接过饼的沈金贵,刚刚咬了一口,就听到外面突然传来,伴着嚣张喊叫的疯狂砸门声。“不好了大哥,好象是肖克星的声音你快点把箱子藏到柴堆里,自己也躲起来。呆会儿我开门应付他,一有机会你就快跑记住大哥,这会儿你可千万别出去”同时听到叫门声的沈七凤,脸上立时变了色,端着碗的手,都已抖得把水洒到了身上。她赶紧扔下碗,一边恐慌地嘱咐着哥哥,一边忙吹熄了油灯。捂着胸口努力定了定心神,带上灶房的门,悄悄出去了。“里面的人都死绝了t的,再不开门老子就给你们劈了”门外不耐烦的撞击和恶毒的叫骂,继续不停地传进来。“来了谁呀”沈七凤故做睡意惺松地应答着,“你家死人了天不亮就砸门鬼哭狼嚎的叫魂呢你”她假装不知对方是谁,没好气地回骂着。并慢腾腾地撤着门闩。“好你个沈七凤,你敢骂老子老子这会儿先不跟你计较快点把你大哥交出来”随着院门的洞开,肖科就迫不急待的冲了进来。他手指着开门的沈七凤,恶狠狠地警告、咆哮,道。“大哥俺大哥都离家七八年了,俺还一直想找他没找着呢肖大叔,您这黑天半夜跑俺家来砸门要人,您老不会是梦游了吧”按庄乡辈份,肖科算做叔辈。沈七凤故意尊称着他,嘲讽奚落着。面对一向作威作福的“肖克星”,嘴上虽没服软,心里却“通通通”乱跳着。她悄悄将自己挪至灶房门的前面,迅速思索着如何让哥哥脱身。“您要是不信,那你们都进屋去找呀俺兄弟这会儿还全在屋里睡着呢”她未待肖科发作,忙继续道。心里想着将他们支进堂屋,好让大哥从灶房逃离。“沈七凤你甭跟俺装蒜老子要是没有凭没有据,就不会这个时候来砸门俺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等着,老子这就搜给你看章连长,让你的人快点搜”肖克星已被沈七凤那连嘲讽带激将的话,给气得七窍生烟。他一边恼怒地叫嚣着,一边对紧随而入的一个大个子,说道。那个被其称做“章连长”的大个子,名叫章怀柔,原是堡外的佃户,是土改时才得以入堡,分到了沈家的田产,并且还混上了个民兵副连长,搬进了沈家大院的西跨院。与沈金贵家现在的住处,只隔着一条胡同和一个东院。算得上是一宅之隔的近邻。进得院来一直没有说话的他,冲肖科点了点头,就欲朝身后四五个背枪的民兵挥手。“不用劳你们大驾了俺沈金贵就在这里,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的”正当章怀柔欲下令搜索之时,在灶房里听的一清二楚的沈金贵,却未等对方动手,抢先走了出来,神情自若地,说道。此时吴氏和沈平贵兄弟们,也已全都被吵醒了,慌慌张张跑出来的他们,楞楞怔怔地望着这剑拔弩张的场面,不知该如何是好。“大哥你怎么出来了俺正想把他们都引到堂屋”一眼看到跨出灶房门的大哥沈金贵,沈七凤暗暗叫苦不叠。此时已六神无主的她,紧张慌乱地轻声埋怨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别怕七凤,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再说就咱家这巴掌大的地儿,是没路可逃的。院门外,也肯定有他们的人把守着”面对着这早料想过千万遍的结果,此刻的沈金贵,反倒坦然了。他镇静地安慰着已不知所措的沈七凤。“走吧沈金贵即然你如此的自觉,就不用让我们动手费事儿吧”满脸得意的肖克星,乜斜着眼,皮笑肉不笑地调侃着。“贵儿俺的儿你们凭什么又抓俺儿子俺儿子又没犯什么法”魂飞魄散的吴氏,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她看到被枪指着往外走的沈金贵,立刻疯了般扑向肖科,双手死死扯住他的衣襟,大哭大喊着质问着。“凭什么凭什么你儿子心里最清楚死老太婆,俺看你是活得不奈烦了,你别自找不自在”肖克星恶狠狠地掰开吴氏的手,一脸凶相地咒骂、威胁,道。同时赶上来的沈平贵,慌忙扶住差点被推倒的母亲;沈安贵已追到了大哥的前面,却又被持枪的民兵,拿枪胁迫着退了回来。“平贵、安贵,你们不用管哥哥,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照顾好咱娘”被民兵拥在中间的沈金贵,扭回身大声叮嘱着。眼睁睁看着大哥就这样被人押走了,沈七凤姐弟,围着绝望痛哭的母亲,迷惑不解地互望着她们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肖克星怎么这么快,就知道大哥回来了呢第一零五章 谁走露的消息沈金贵在四弟的陪同下回到沈家堡的时候,天已经是撑灯时分了。蒙蒙胧胧的大街上,四处静悄悄的,边走边聊着的哥俩,并没有遇到任何人。可为什么天还没亮,肖科就带着民兵来砸门抓人了呢难道他未卜先知、能掐会算这里面的蹊跷,可真是令人费解、困惑。其实整日游手好闲、馋吃懒做的肖科,又哪里有这广大神通的本事他之所以这么快就知道了沈金贵回家的消息,说起来这若大的功劳,当算在他馋吃的头上。摇身混入农会的他,除了每天找找吴氏的茬儿,大多时间都是摇来晃去、无所事事。手痒难耐却又不敢再重操旧业的他,天天闲的是浑身难受。于是百般无聊、不甘于安份的他,便时常趁着农会干部不在的时候,伙同几个混吃混喝的二流子民兵,打着办公的幌子,在农会会所聚众吃喝玩乐,推牌九执色子。把个代表着农民协会的行政办公场所,搞得是酒气熏天、乌烟瘴气肆意践踏败坏着,人民政府的形象和声誉。而副连长章怀柔,便是与其臭味相投的一路货色。沈金贵回堡的事情,就是被他俩派出去采购吃喝的小混子二蔫巴,给看到的。当时的二蔫巴,正好从一家小酒铺出来。未出酒馆拐角的他,一眼就看到了兴冲冲的沈安贵,和并肩同行着的沈金贵。因天已擦黑,影影绰绰中,他并没有认出身着白色衬衣,外罩浅灰色西装的沈金贵,只是觉得对方这么有派头,心里有些好奇罢了。他慢腾腾提着酒菜,远远晃悠在后面,虽时不时地瞄一眼前面的沈金贵,却也仅仅是羡慕而已。人如其名的二蔫巴,虽在农会里混事儿,却并不懂得急功近利、算计害人。所以,他并未将此事放置在心上。夜半三更了,“肖克星”、张怀柔一伙儿,早已个个喝的西歪东倒、酒话连篇,有好几个不胜酒力者,都已钻到了桌子底下。一直被使唤着跑腿打杂,而不得入席的二蔫巴,这个时候才委委屈屈地吃着残羹剩饭。望着满桌子的杯盘狼藉,和那连点肉腥腥都没给留下的盘子底,一向窝囊不言的二蔫巴,肚子里也是直往外蹿火儿。敢怒不敢言的他,赌气抓起了还剩下的半瓶子白酒,“咕咚、咕咚”一气喝了个精光,然后泄愤般地,狠狠把瓶子“咣啷”一声扔到了地上。瓶子落地的碎裂声,在这深更半夜里,无疑就象是炸了个雷把个也已迷迷瞪瞪的肖科,吓得立时蹦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是什么东西爆炸了”酒都醒了大半的他,惊慌失措地连连问道。“是俺是俺摔了个酒瓶子哈哈哈瞧你,瞧你吓得那个熊样儿跟个愣怔鸡似的”人常说酒壮怂人胆,这话看来真是一点不假。从来都唯唯诺诺,不敢言语半句的二蔫巴,此时酒劲已上来的他,竟手指着肖科,大笑着嘲笑,道。“你t的活腻歪了半夜三更的吓唬老子”连惊带吓,又被个蔫巴给取笑着,恼羞成怒的肖科,扬手一巴掌就甩在了对方的脸上,嘴里同时恶狠狠地咒骂着。“肖克星,你个王八蛋你就只会欺负你爷爷俺你这混蛋小心着点,你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早晚有人会跟你算帐”酒后遭打的二蔫巴,可真是一点也不蔫巴了他手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破口大骂着肖科,“不信你就等着瞧今晚俺就看到老沈家来了个穿洋装的人那派头,肯定是个大官你t等着吧,你天天欺负人老沈家,总有一天,人家沈金贵是会回来的,到时候肯定饶不了你这混蛋”被欺压太久的他,继续恨恨地骂着,竟连看到的那衣着不俗之人,也搬出来威吓着肖科。“什么什么,什么老沈家来了个穿洋装的是什么时候的事”被二蔫巴一顿臭骂的肖科,竟没有疯狂发作着回骂,反而对二蔫巴口中的洋装者倍感惊奇。他上前抓住对方的衣襟,神情紧张地连声问。“对呀,就是来了个穿洋装的高高大大的,同沈安贵一起走着,聊的可热乎呢那派头可足、可神气呢”不明肖科心思的二蔫巴,见其好象真被吓到了,更是得意洋洋地,夸张咋呼着。“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t的怎么不早说”此时的肖科,酒已彻底醒了。一边恶语斥问着,脑子里已快速思索了起来。根据二蔫巴的描述,他料定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离家多年的沈金贵。“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个死蔫巴到这会儿才说你t天天装聋作哑的,有屁也不知道放一个这回要是误了老子的大事,看我不把你弄成个真哑巴”已确定自己的判断正确无疑的“肖克星”,手指着已醉眼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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