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竹,这也太难了吧,你简直就是在与虎谋皮嘛”听了桐月的话,明玕火上浇油,“这还不是最令人头疼的,最令人头疼的是怎么安抚这一众的百姓,否则我们就等着做孤家寡人吧”明白过来的桐月想拿块板砖拍死自己、秋后算账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范桐月自然不会真的被吓倒,白明玕更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人,所以两个人在了解了如今的形势后,开始整合现有的资源,分析对策,商量各种办法的可行性,最终讨论出一个两人认为都可行的办法。政府这方面交给白明玕打点,两个人都认为开采离华乡的煤矿对于繁花县的县长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功绩,所以县政府必然是非常同意对于煤矿产业的开发,所以,白明玕就需要从各方面对繁花县县政府进行劝说,必要的时候运用各种关系对其进行施压。白明玕虽然出身军队,但他当兵期间与战友培养的情谊绝对是建立在患难与共的基础之上,现役的战友在政治上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另外还有一些已经退伍的战友也有在青港市政府任职的,从这方面来讲,白明玕的关系绝对比范桐月要硬得多。经济方面自然由范桐月出手,尽量可以给离华乡找一个实力雄厚,信得过的企业作支持,让这个企业来投资开发繁花县,在保证其不会见利忘义的基础上来断绝其他财团来争夺矿产的想法,让离华乡可以真正的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保留这里的山水景色。范桐月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了那么久,自然拥有自己的人脉和交际圈,虽说商场如战场,但范桐月在那个圈子混了那么久,也交往了一些对脾气富二代、富三代,虽说这些人现在不一定可以在家族企业中掌控说话权,但作为未来接班人的他们还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父辈们的决策的,更何况还有项阳这个项氏企业总裁这么个坚强的后盾。白明玕估计消息传出繁花县并且开始有人对这里的煤矿动手大概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在这期间,两个人可以慢慢完善对策,并且制定出繁花县的几个“五年计划”,毕竟让人们失去了煤矿这么大的“金山”,还是必须帮繁花县的百姓们寻求别的出路,才能让两个人被其他百姓心甘情愿地接受,让两个人在未来有安宁平和的生活。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开始忙碌各自的事情,范桐月不想在青港这么早露面,这么快在上流社会活跃,因此范桐月在与白明玕商量后把自己的任务挪后,在更加合适的时机再行动。而白明玕在发现煤矿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思考对策,所以他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七七八八了,只需要在有变故的时候跟老战友联系一下就行了。这样的结果就是两个人一下子闲了下来,没有其他的事做只好整天宅在家里。想起刚来的时候被白明玕忽悠的事,范桐月开始秋后算账,“冰块竹,没想到你这根竹子芯儿竟然不是空的,而是黑的当初竟然骗我说离华乡没有信号,害得我做了这么长时间野人”想起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白明玕觉得头又痛了,“怎么能说我骗人呢当时我说的可是这里的信号不好,没有说这里没有信号。是你自己理解这里没有信号的,怎么能怪到我的头上。”见识到白明玕的无赖,范桐月很是生气,把手里的医书一摔,愤怒道:“冰块竹你竟然跟我玩儿文字游戏,你敢说你当时不是抱着误导我的想法才这样说的吗”明玕依然不为所动,“我只是把选择权给了你而已,没有要误导你的意思。你当时这么理解是因为你心里并不想打这个电话,所以才会朝着你更倾向的方向去想。不过,话说回来,当时你到底闯了什么祸,才不辞而别甚至连报个平安也不敢”说到后来,言语中带上了调侃的意味。“嗯没没什么,只不过是小错误而已,已经纠正了。”桐月嗫喏道。见桐月不想说,明玕也没有强求,转开了话题,“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竟然踩了一双那么高的高跟鞋下车,当时我就觉得你是哪家的大小姐,出远门竟然还穿高跟鞋,幸亏遇见的是我,否则万一遇见不法之徒,你想跑都跑不了。”听到明玕提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桐月也很是感慨,“你还说呢,本来第一次见你我觉得自己挺幸运,遇见一个解放军战士,那一定肯把我安全地带进县里,谁知道我遇见的竟然是一根冰块做的竹子,直接把我带到师父家了,那地方路难走的要死,我想离开都没办法离开。”“谁让你身体太差了,竟然病到昏迷,我背着你翻了几座山都不见清醒,我差点以为你是不是有什么绝症,所以来这么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自杀来了。不过,那时候昏迷的你,也算是我见过的你最文静的时候了。”桐月暴起,“本姑娘怎么可能自杀,还有,我什么时候不文静了,我一直都是大家闺秀来着”大言不惭地自我标榜。明玕哂笑,“有大家闺秀半夜三更独自一个人跑到荒山野岭的还是有大家闺秀耍无赖非要赖上我让我照顾的”桐月非常不淑女地白了明玕一眼,鄙视道,“看来你真的是在山里窝的时间太久了,难道你不知道世道已经变了吗新时代的大家闺秀怎么还能像古代女人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们新时代女性的口号是出门能治国平天下,进门能顾家赶野花。谁像你这个老古董,你该不会还要求你未来的老婆要三从四德吧”“其实吧,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不完全都是糟粕的,三从四德也不都全是错的”明玕知道自己与现代社会脱离的有些多,于是岔开话题,不想讨论找老婆的问题。可是,在明玕手下吃了那么多次亏的桐月怎么会放过这么好个奚落他的机会,不等他说完就抢先说:“这还用你说,我有两个爱古董如痴如醉的父母还不知道这个道理本姑娘十岁就对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倒背如流了,名牌大学古汉语专业毕业,毕业论文还获得了国家特等奖,最重要的是爸爸妈妈从小对我的进行的全方位的国学教育,我”见桐月又有滔滔不绝的架势,明玕赶紧叫停,“知道知道,我知道你在国学上造诣颇深,我承认我错了,你是新时代的优秀女性,现代社会的大家闺秀,行了吧”见明玕投降,桐月很高兴自己扳回一局,“这还差不多,本姑娘可是很难得的,认识我你就偷着乐吧”、美女溪唱图看着桐月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傲娇样,白明玕心里一阵发热,觉得这时的桐月全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光彩,眼睛亮晶晶的,眉眼之间都带着笑意,即使仅仅是看着都会让人高兴起来,明玕真心希望这样的笑容可以永远留在这个女孩儿身上,因为她似乎天生注定就应该生活在笑容里,不应该有任何东西抹杀她的快乐。范桐月看着盯着自己出神的明玕,耳朵微微发红,忍不住娇嗔道:“你到底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明玕收回心思,“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现在的气色比刚来的时候要好很多,你既然都学了这么长时间的中医了,没有为自己号号脉吗”明玕对老杨大夫给桐月做的诊断记忆犹新,有些不放心她的身体。“你不知道医不自医吗我本来就没有什么病,是师父夸张了啦”然后一脸窃喜的说,“其实,我在诊脉上还差得远呢,只不过我毕竟学了这么多的医药知识,所以我搜罗了很多美容药方,现在已经颇有心得了,看见我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了吧,都是我花费了很多的时间看医书找到的药方的功劳”明玕虽然不懂医术,但也知道一个人的心情是可以影响很多的,比如身体的健康程度,气色的好坏,甚至是肤质,看桐月整个人都容光焕发就知道她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了,明玕也就放心了。“你竟然把杨爷爷的教导用在美容上,杨爷爷知道了一定会后悔收你这个不肖徒弟的”明玕一语点破桐月的懒惰怠学。桐月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没有用心学习,因此话里话外也透着些许心虚,“怎怎么能这么说,我这也是学以致用嘛对了,最近我在研究一个药方,还缺几味药材,你跟我上山去采药”明玕一眼就看穿了桐月的意图,“你不会是在为自己找美容用的药材吧”桐月强自反驳,“我是去找治你胃病的药材,你竟然这样看我,简直太伤我心了”桐月心中补充,顺便采一些自己需要的药材也不为过哦。懒得在这种小事上跟桐月争辩,明玕还是带着桐月上山了。两个人艰难地在山林里走着,即使桐月再好的爬山技巧也在面对这原始纯天然又未有丝毫人迹的山林时歇菜了,常常需要明玕拉一把甚至是英雄救美一把,渐渐太阳升到头顶,桐月已经又累又饿完全快虚脱了。走到一条小溪旁,桐月喝了些溪水休息了一下之后,就说什么也不肯站起来继续走了,“冰块竹我完全不行了,求求你不要再往前走了,我们就在这里弄点吃的补充一力好不好”明玕也知道桐月体力已经接近极限了,但是“要休息也不能在这里休息,在溪水旁很容易遇到其他来饮水的野兽的,太危险了我们去前面那个小山坡去歇着,那里比较安全。”桐月看了一眼那个离他们所在的位置还有一段距离的山坡,觉得自己快哭了,“如果爬上去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再说你不是很厉害嘛,遇见野兽你就把它解决掉,然后我们可以饱餐一顿了,这不是很好嘛”明玕觉得自己又开始了熟悉性的头疼,“大小姐,我是军人,不是超人,做不了打死怪兽的奥特曼”“难得啊,你竟然还知道奥特曼,我还以为你只知道孙子、韩信、朱元帅呢”桐月故意乱扯,就是不想换地方。明玕扶额,无奈的妥协,“好吧好吧,别乱转话题了,你不想换就不换。我先生火,可以吓跑一部分野兽,不过一会儿我去找吃的,你一定要十分留意周围的动静,有什么事就大声呼救,然后你就找棵树爬上去就行了,千万别乱跑,省的没被野兽吃了,反而迷路饿死在山上。”桐月一听不用再往前走了,激动地连连点头,看着明玕点了一堆火,然后离开的背影,高兴地脱了鞋,把脚泡在水里,然后就躺在溪边的石头上哼唱着歌儿。“i was doubg over the oad on y shouders was a weight”悠扬欢快的歌声与叮叮咚咚的流水声交相应和,回荡在树林里,飘扬在蓝天下。明玕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美女溪唱图,桐月的歌声婉转清新,甜润清脆,与她平时或彪悍或强硬或无赖的形象完全不同,充满了女性特有的柔美和朝气。明玕心里诧异,从来不知道桐月还有这样的一面,一首英文歌生生让桐月唱出了古代仕女的感觉,简直让人跌破眼镜“没想到你还有一副好歌喉,歌唱得不错,英文也不错”见桐月唱完了,明玕上前,这句夸奖说得真心实意。“那是,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谁,我可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在古代就是才貌双全的千金小姐,一家有女万家求的那种”一句话把自己温婉可人的气质破坏殆尽。对于桐月的自夸明玕已经可以做到左耳朵进右耳多出的地步,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好了,你不是饿了吗,赶紧做饭吧。我只抓到一只鸡,捡了十几只鸡蛋,你看午饭怎么做”桐月鄙视地看了明玕一眼,“就一只鸡啊,我还以为至少能抓到只兔子呢,我对野兔肉可是觊觎已久了再说,一只鸡哪够吃啊,鸡蛋也不能吃,得留着孵小鸡的。”明玕走近桐月身边,猛地把一直藏在身后的右手拿出来,伸向桐月眼前,“你看这是什么”手里抓的赫然是一条两根手指粗细米许长的斑斓长蛇。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长蛇吓了一跳,桐月一脚滑进小溪里,虽然被眼疾手快的明玕扶个正着没有摔到,但还是一屁股坐进了水里,全身湿透了。明玕本来手里拿着捆好的鸡、包好的鸡蛋,还有活蹦乱跳的蛇,加上完全没想到桐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因此在把手里的东西扔掉后没能及时完全地扶住桐月,最终以至于桐月还是摔到了水里,看着全身湿透的桐月,愧疚瞬间就淹没了明玕。地上都是鸡蛋破碎四溅的蛋液,那只鸡还在地上不甘的挣扎着,而那条罪魁祸首蛇一接触到地面就赶紧向草丛里爬去,这些明玕完全没有心思顾及,急忙扶起桐月,焦急地连声询问:“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摔到了”、小媳妇样范桐月惊魂初定,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眼神余光看见白明玕造成的一地狼狈,突然抓着明玕的胳膊,大喊:“快去抓住那条蛇,快去”白明玕正紧张地查看桐月有没有受伤,哪里还管什么蛇跑不跑,“你都成这样了,还管什么蛇啊快说有没有摔着”桐月随口敷衍道:“我没事,你快去抓住那条蛇,我要蛇胆有用啦”听见这话,明玕无奈,从鞋里抽出一支匕首,看见那条蛇正在往树上爬,瞄准、掷出一气呵成,只见那条倒霉的蛇就被匕首钉在了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