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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干嘛,怎么突然这么好的兴致喝酒呢”范桐月看着桌上的红酒白酒啤酒发愣。“这几天接连下暴雨,你在家里闷坏了吧,明天我带你上山玩怎么样”白明玕笑眯眯地回答。“真哒,白竹子你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从来没想过山里的雨竟然这么恐怖,整个离华乡好像被泡在了雨幕里,村口小卖部都没法进货,蔬菜肉食严重短缺,幸亏我平常储存食材的习惯,要不然我们这几天就只能天天吃白米饭了。”“就是看你这几天挺辛苦的,所以犒劳犒劳你,等明天地面干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出发。我们去山上露营怎么样这个季节我知道个山谷很好玩。”范桐月激动地从椅子上蹦起来,在桌边踱来踱去嘴里还喋喋不休,“我们干脆带上帐篷睡袋在山里多呆几天怎么样快到秋天了,动物们开始储存脂肪,这个时候的野味是最鲜美的,咳咳当然了,我不会要求你去抓那些保护动物的,咱们吃几只野兔和咱们自家养的鸡就好。不知道你说的山谷是怎么样个好玩,要是很漂亮的话我们在那里盖一个小房子怎么样”看着范桐月注视着自己的那双纯净的大眼睛,白明玕来不及多想就已经点了头。“呀,好久没这么开心了,白竹子,我们喝酒庆祝一下吧”说着范桐月就开了一瓶啤酒塞到白明玕手里,自己也拿了一瓶,碰杯,豪爽地喝了一大口。“你啊,还真是好养活,这点事看把你乐的”白明玕点点范桐月的额头,宠溺地说道,“人家女朋友要求男朋友都是房车存款,哄女朋友都是买衣服鞋子首饰,你呢,却是只要我陪你玩就够了,你说你是不是其实在心里埋怨我作为男友不合格。”范桐月骄傲地抬起头,“哼本小姐车子房子票子想要自己赚不到吗,用得着拿这个来要求你嘛至于衣服鞋子首饰我当然要,不过你要是觉得靠这些就能把本小姐哄开心的话,那也太便宜你了,而且我有那么肤浅吗,喜欢这些东西”“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像挺对不住你的,我们在一起后一直没有送你什么像样的东西。”范桐月睁大眼睛看着他,“自从咱们回到家,我一直吃你的喝你的花你的,你的全部身家都在我这里,这还不够吗当然了,我知道这些都是小钱,你真正值钱的是爷爷留给你的古董店,不过我觉得我们也花不着那些钱,以后直接交给你儿子怎么样”白明玕皱皱,话还没出口就被范桐月堵回去了,“,你别又说什么爷爷的遗产应该交给我之类的话了,我真的会生气的。爷爷既然认你当亲孙子,就是想把这些传给你的意思,这也是我爸爸和爷爷早就约好的。”无奈地摇摇头,白明玕叹气道:“其实爸妈就是要回这些我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无论是在法律还是情理上来说,你们才是最应该继承遗产的人,我毕竟差一些”范桐月听着听着笑了,“古往今来,因为钱的问题,即使是嫡亲兄弟结发夫妻为此反目的也不胜枚举,想不到咱们家竟然是个例外,一个个都避之如虎。”然后就看见白明玕眼中的揶揄撅着嘴继续道:“好吧,我承认咱们其实都没那么高尚,你是因为觉得受之有愧,我爸妈是因为尊重爷爷的遗愿,而我嘛则是因为从小到大没有为钱犯过难所以对拥有更多的钱也没什么强烈愿望。”白明玕又情不自禁摸了摸范桐月的头,“可是如果跟我在一起的话,在金钱上我可能没办法让你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了。”从几次逛街就可以看出来,范桐月以前在经济上一定非常宽裕,买东西从来没有考虑过价格,虽然没有到只买贵的不买对的的地步,但是有时奢侈起来还是让简朴了半辈子的白明玕皱眉头疼。想想自己以前的大手大脚,范桐月些心虚。上大学时父母因为顾及不到她所以每年的生活费相比普通家庭多很多,后来和苏景在一起后她几乎就没有了花钱的机会,在苏氏实习时待遇也很优渥,所以范桐月在大学就已经攒了一笔很可观的积蓄,范桐月把这些钱交给项阳投资,户头上的数字更是翻了几番,再加上毕业后在苏氏工作的收入,所以毫不夸张地说范桐月即使是和白明玕相比也绝对是一个富婆。其实这些都不是她糟糕的消费习惯养成的主要原因,范桐月虽然比较自立,但是在和苏景在一起时是把他当成了未来老公来对待,毕竟她把自己都已经卖给苏氏了,所以她花苏景的钱从来都是理直气壮毫不手软,再加上苏景母亲的大方和必要的人际应酬,范桐月就这么快速地“堕落”了。人从来都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虽然范桐月在出狱后没了进项,但是以前的积蓄足以让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而且再加上白明玕隐隐约约地纵容,范桐月哪里还想得到勤俭持家这一传统美德呢。“这个嘛”范桐月些惭愧的低下头,“白竹子,你要相信我,我其实不是那种很喜欢花钱的人,以前人家交际需要才养成这样的消费习惯,以后我会注意的,我很好养的,真的”说到最后使劲点头以增加说服力。白明玕眸中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傻瓜,只无能的男人才怕养不起自己的女人,只是,如果不动用爷爷的那部分,只靠我自己在离华乡的收入要维持你以前的消费水平确实些困难,这是客观事实,我只是说实话而已。”时近傍晚,白明玕背光而坐,金黄色的光芒跳跃在他短短的头发和挺直的肩膀上,暗影打在脸上,范桐月些看不清他的表情,一阵恍惚觉得他仿佛快要融化在夕阳里。开了一听啤酒递给白明玕,范桐月自己也打开一听闷了一口,压下心里在此泛上来的怪异的感觉,“以前的我吃的是顶级牛排,喝的是昂贵红酒,但是我从来没有觉得那是我的快乐,现在我喝的是块钱一瓶的啤酒,吃的是你手艺平平的炒菜,却觉得无比满足,白竹子,我相信很多话我不说你都能懂。”白明玕终于笑出了声,这样的笑容似乎驱散了阴影,让他的面容变得立体可观。“我平平的手艺真是难为你还能感受到幸福,敬你一杯作为感谢。”“干杯”、母夜叉范桐月范桐月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怀畅饮了,宿醉的结果就是白明玕照顾了一直喊头疼的她一夜,直到下半夜范桐月才平稳的睡过去。天微微亮,范桐月迷迷糊糊中听见家门口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也不知脑子里那一根线一崩,硬是凭借着一丝理智让自己醒了过来,然后“蹭”地从床上下来,拿上衣服穿上鞋子就向外奔去。那不是普通发动机的声音,很像是军用吉普车的声音,在离华乡这个小山村怎么会有军用车呢现在才早晨五点多,怎么会有人这么早来离华乡再加上昨天白明玕主动提议喝酒真相只有一个。范桐月心里气得要死,但还是脚下生风向村口跑去,她知道村南河边的小路距离出山的山路更近,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凭她的速度应该可以把他堵个正着。范桐月在快到村口的时候就远远看见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从狭窄的街道里开出来,可能是因为时间太早不想扰民,所以速度并不快。她快跑两步站到马路中央,先是双手叉腰微微俯身,喘了几口粗气,然后张开手臂以大无畏的脸色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汽车。凭白明玕的眼神以及对范桐月的熟悉程度,在他刚看到村口那个纤细的身影时就知道事情败露了,顿时感到脑仁儿一阵抽痛。一大早奉命来接白明玕的陆林比白明玕稍晚一点才发现村口有人,而且那个女人竟然站到马路中央堵住了去路。这人是谁啊大清早的不睡觉跑了来这里压马路,压马路也就算了,你堵住人家去路作甚,知不知道这里就一条出村的公路啊陆林在心里纳闷。“老大,这人谁啊,大清早衣衫不整弄得跟拦路喊冤似的”一根筋的陆林怎么也想不到前面那女人是自己前顶头上司的女人。陆林降下车速,在范桐月前面数米处停下来,开玩笑归开玩笑,他只知道这次是有任务队长才会让自己来接前队长的,谁知道前面这个认识什么来历,万事就是敌人呢,所以全身戒备打算下车解决这位不速之客。谁知白明玕快陆林一步打开了车门,陆林伸手忙拦他谄媚笑道:“老大,这个人我来解决就行了,哪用劳烦您呢,就这么个小姑娘还不够我一个小指头呢”白明玕下车的身子顿住,回头一句话将陆林震在原地,“那是我媳妇儿”白明玕踱到饭桶月身前,几步路的距离脑子里刹那间闪过无数个念头,黑着一张脸色厉内荏道:“范桐月,你这是做什么”只是这句话有着他自己才知道的心虚。范桐月淡淡地撇了他一眼,声音温柔语气冰冷,“你说呢”“现在我命令你,立刻回去,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范桐月一听这句话就气炸了,“你放屁少他妈的用命令的口吻跟我说话,我不是你的兵。白明玕你好样的啊,跟我玩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是吧我说昨天怎么突然提议喝酒,原来是想把我灌醉然后扔下我是吧明知道这么一去九死一生才说什么爷爷的财产本来就应该是爸爸的,你早就想好了万一你为国捐躯就把遗产留给爸爸所以才一直没有做财产转移是吧我告诉你,你休想,今天你只有两条路,要么带我一起走,要么从我尸体上走”后面陆林的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只鸡蛋,他实在是没有见过这样彪悍的女人,竟然敢冲着连像他这样的纯爷们也畏惧三分的老大破口大骂,这人真是不怕死啊,最后还敢威胁老大。老大刚刚说这人是他媳妇,那不就是嫂子天啊,嫂子竟然这么从小到大语文徘徊在及格线的陆林搜遍自己的大脑,也没想出来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最后只能用闪着星星的小眼睛崇拜地看向这个从天而降的嫂子。白明玕气血上涌,脸色瞬间变成猪肝色,大声呵斥,“范桐月,你不要无理取闹,我这是执行任务,你去做什么”谁知道范桐月冷笑一声,用更大的声音骂回去,“我无理取闹,那你昨天直接跟我说不就好了,干嘛还故意把我灌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从来就没相信过我,一直觉得我是个累赘,从来没有想过要让我和你一起面对一起承担。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你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还是你想起来就哄哄的宠物。我告诉你,我范桐月不是纸糊的,用不着你时时看着护着。”不加思索地说完这一大段话,范桐月心里的怒火也发泄出来了,虽然怒意稍减但是心里的委屈却越说越多,话到最后已经忍不住泪湿眼眶,只是凭借着心中的一口气硬是不让泪水流下来。白明玕从来不知道范桐月是这么想的,也没想到这次隐瞒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原以为就算她事后知道也不过就是再次发发小女孩脾气而已,他哄哄也就过去了,哪里料到已经上升到信任与否的程度了。只是看着范桐月眼里噙着的泪水,白明玕最怕的就是她那一副要哭却又强忍的摸样,明明轻如发丝的眼泪却好像突然重若千斤,他的心口被压得闷闷得疼,压得他无法呼吸。“好了,多大的事值得你这么难过,我没有不信任你,你也不是金丝雀,只是,我是男人,我有我应该做的事,让你好好的就是我最应该做的事。”一句好好的让范桐月心里一紧,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好好的,这就是你的想让我好好的不告而别,让我在家里傻傻地等着。对不起,我不是王宝钏,你要是今天把我丢下,我明天就找个人把自己嫁了,然后把你忘光光”“你敢”白明玕抓住范桐月的胳膊不假思索地吼道,然后才反应过来她是故意在激怒自己,看到她得逞的眼神,再看看表,没有时间了,只能“好了,上车吧”范桐月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对于白明玕来说做出这样的让步有多不容易,他是那种宁愿让她恨他一辈子也不愿意她有一丝丝危险的人,可是这恰恰是范桐月最不能接受的,但凡有一点可能性,她都希望两个人可以,生同衾,死同穴。好吧,现在他们两个人还一个都没有做到。上车时范桐月甩开白明玕拉着她想一块坐到后面的手,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看见陆林,经受过良好教育的范桐月自然是热情又不失礼节地打了声招呼,终于他眼里满满的不可思议终于让范桐月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形象问题。在汽车的后视镜里范桐月看到的是,睡了一夜再加上奔跑时风吹后像鸡窝一样的头发,宿醉略显水肿和嘴角边隐约口水印的脸,带着浓重酒气的皱巴巴的脏衣服。“那个这位解放军弟弟,车上有梳子和湿巾吗”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范桐月掩饰尴尬尽量温婉地问道。陆林一个糙爷们怎么可能会在车上放这些东西,可是嫂子这样问明显是很需要,于是回答时就带了几分犹豫,眼睛还不住的往后扫,“报告嫂子,车上没有这些东西,还有您和老大一样,叫我小路子就好。”小路子范桐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咳咳,那个小路子,梳子和湿巾没有,那纸巾和水总有吧再帮我找一根类似铅笔一样的细棍好吗”陆林认真地想了想,在车里翻了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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