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面别了一支粉红色的簪子,她穿的是奶白色打底、黑色斑点规则分布的低胸及膝裙,看起来两人的确是很般配的。一起过来的,看维杰微微惊艳的表情,估计晚礼服是叶轩情帮着挑的吧,她让维杰过去招呼他们。这时从小门走进一个衣着白衬衫的男子,黑色的西服闲闲地搭在手上。柳御莞皱了一下眉,见他毫不停留地朝司徒律走过去,便明白这就是刚才司徒律口中的那个朋友了。司徒律乐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两句“怎么才来”之类的话,就看见柳御莞朝这边走过来。他挤眉弄眼地说:“东道主过来了,咱们去打个招呼吧”柳御莞在两人面前站定,抢在司徒律介绍之前就向他旁边那人伸出了手:“徐汇,你好。”司徒律惊讶了,她竟然认识徐汇不过也不奇怪,虽然她从不关心影视界,但好歹也是跟影视界的女明星多多少少有过纠葛的人。何况徐汇这一两年不可谓不是炙手可热的演员。徐汇微微回握她的手,两人的手皆是冰凉,没什么体温的样子,而且他能感到这双手不像普通女人的手那么柔软。他抬头看了看面前这个女人,桃花眼、薄嘴唇、尖下巴,是个薄情的人。余光扫过刚进来的叶轩情,徐汇勾了嘴唇:“久仰,司徒大少爷。”柳御莞挑了挑右眉,看见司徒律一副惊呆了的样子,就知道他什么都没跟这个人说,当下便笑道:“徐先生可真是思维缜密、洞察力极强。”两人同时松开握着的手,徐汇笑笑:“柳小姐倒是稳如泰山的一个人。不如借一步说话,我们聊聊”说起来他一直对司徒御这个人很感兴趣。“好。”柳御莞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门口那边,叶轩情看着她拖着曳地长裙跟另一个男人悠悠离去的背影,心口有点堵。田因愔却挽着他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惊呼:“她今天真的好美”虽然一直被学校的同学称作“女神”,但她觉得柳御莞要比她漂亮得多。至少在她身上随时透出的成熟与强大魅力,田因愔在自己身上找不到。叶轩情只淡淡地“嗯”了一声,不以为意的样子,他看见了司徒律,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之前司徒企业的股份我一直都有在买,一不小心握了1,没想到正好叫律派上了用场。”柳御莞挑眉,想起之前司徒律一来就说“很感谢一位先生,在两分钟前将他1的股份转手卖给了我”,笑了:“这样啊”“真是对不住了。”皮笑肉不笑,果然是做演员的人。柳御莞不想在这上面多说:“徐先生看起来跟我弟弟关系很好的样子。”“一年多以前,我去海南拍个外景,回程的高速路上车子坏了,正好律从那里经过,就带我们去了他家。”徐汇的回答简洁明了,“他很会照顾人,所以柳小姐大可不必担心你的妹妹会被虐待。”柳御莞“噗哧”一声笑了:“怎么会,我的星儿虽然温柔善良,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小猫。”“小猫,真是可爱的比喻。”这两人,一人强调着司徒律的好,一人强调司徒星没那么好欺负。都暗含着不会退步的意思。徐汇抿了抿杯中的红酒,又说道:“在律家里住的那段时间,我正在预备考计算机高级资格证,律提议随便找个网站来练一练,真是不巧”柳御莞不慌不忙地喝着酒,听见他说:“真是不巧,后来我才知道,那个网站就是柳小姐的。律分析了全部数据,却没得到一点重要的消息,柳小姐实力很强。”徐汇脸上带着委婉的得意之色,原来是他“徐先生一定考级成功了吧,不知道特级的证有没有那么好过。”柳御莞丝毫不惊慌,仿佛那只是小事一桩。徐汇在心里默默地为她加上了分,果然是个值得交手的人。可惜他对金融不感兴趣,不然“听说徐先生到我们c市盘亘这么久,不只是为了拍戏哦。”柳御莞转了话题。果然徐汇脸色一僵,她继续道:“相爱容易相处难,要找到刻意躲避的爱人是难上加难。不过徐先生可以如此痴情也真是令人钦佩。”痴情徐汇自嘲一笑,当初被骂无情的人也正是他。“无情、痴情,不过一念之间,徐先生不必灰心。”柳御莞也挺欣赏他。徐汇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两人其实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因为在某些方面他们是一类人。半个小时后,所有该到的都到齐了,柳御莞和维杰携手上台,讲了一些客套话便宣布arty正式开始。紧接着,柳御莞笑着指了台下的司徒律,说道:“今晚由我和司徒律先生来跳开场舞,大家没意见吧”台下大多是她的员工,谁敢说有意见再说俊男靓女在一块儿跳舞,多么赏心悦目,怎么会有意见司徒律朝着正走过来的柳御莞瞪了瞪眼睛,原来找他来只是为了跳开场舞虽说他很乐意啦华丽奔放的音乐响起,柳御莞站直起势,然后大长腿一伸便滑到司徒律面前。司徒律顺势搂住她的腰,在她耳畔窃窃私语。两人一边应和着音乐跳舞,一边低声说话,画面要多香艳有多香艳、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司徒律瞥了一眼柳御莞被晚礼服的花边遮住的胸部,故意说道:“你垫了多少层”柳御莞脸不红心不跳地使劲捏了他的肩膀,痛得他想叫不敢叫。没办法,恢复了女人身就要穿女人的晚礼服,为了把胸部撑起来,她容易吗她“你为什么不告诉星儿”“告诉她什么说她哥哥其实是个女的,这么多年来占了她不少便宜”司徒律嬉皮笑脸的,腰又被捏了一下,立马苦瓜脸,柳御莞力气跟健身教练一样大。“星儿一直吵着要去海外找你,还用绝食来威胁我。我给她打营养针,但她还是收拾了东西,准备随时伺机出逃。”“星儿,星儿”发生了这件事,她只对不起一个人,那就是司徒星。柳御莞神色黯然,随即坚定,“你告诉她吧。”“嘿嘿,我已经告诉她了。”“你”柳御莞趁他只顾着防肩膀和腰,用高跟鞋踩了他的脚,看他痛得快要飙眼泪,却不得不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就觉得好笑。司徒律眼泪汪汪地看着柳御莞,也不管这是什么场合,一把就搂住了她。有人惊呼,柳御莞挑眉:“小子,你搂这么紧,不怕我扁你吗好歹我也是你名义上的哥哥。”“但我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司徒律满意地看她皱了眉,继而大胆地吻上她的眉心,“你的父母对你隐瞒了一些事。”司徒律亲了柳御莞女生们都大喊“画面太美我不敢看”叶轩情暗自皱了眉,别开脸。柳御莞愤然咬唇,对他说的话毫不在意。要不是这小子躲得快,他的下巴马上就会遭到她额头的袭击。混账,敢占她便宜“在你的父亲带你母亲躲去海外之前,你母亲就已经怀了你了,但亲生父亲不是我大伯。”司徒律低声说,“你母亲想要一尸两命,你父亲却执意留下你们,爷爷当然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本来如果孩子是司徒家的让你母亲进了司徒家也无所谓,但偏偏不是。爷爷他自然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毁了司徒家的声誉。”“嗯,然后呢”柳御莞口气淡淡的。“他们去医院弄了一份流产证明,然后去了乡下。正如他们所料,爷爷很快找到了他们,这时流产证明正好派上用场。他以为你是你母亲后来跟你父亲所生,恰好那时你扮得好,所以就以男生的身份顺利进了司徒家。”“哦,这样啊。”“你父母很相爱是没有错,但她在跟你父亲交往期间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在爷爷看来就是水性杨花,不可原谅。”“所以呢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虽然惊讶,但柳御莞不为所动。上一辈的事情在她这里已经翻篇了。她三岁进入司徒家,到现在二十岁。她人生的十七年已经献给了复仇,如今她终于可以不再为别人而活,不论当初的真相是怎样,她做得对或错,这件事对她来说已经结束了。她现在不是司徒家的人、也不是司徒风致和柳华的遗孤,她只是她自己,柳御莞。“所以这样算起来,你其实比我大了一岁有多呢”柳御莞不禁黑线,他的思维方式一直都这么奇怪吗“可是我好想追你怎么办”柳御莞横了一眼正搂着她故作撒娇状的大男孩,冷冷道:“小屁孩,等你长大再说吧。”“哪里需要长大”司徒律将她的下半身紧紧贴住自己的,暧昧地在她耳边呵气,“这里吗”他不知道柳御莞耳后其实一点也不敏感,舞曲快要结束,她故意在他下半身那处“不小心”磨蹭了几下,果然有反应。柳御莞轻笑:“等会让那么多人看到你这里凸起,你一定会很满意。”司徒律咬牙:“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柳御莞勾起嘴角,不理他。话虽如此,但结束向大家致礼的时候,她还是站在了他前面侧一点的位置,替他挡住了尴尬。小屁孩,跟她斗,他还嫩着呢从舞池出来,音乐师播放另一首稍微抒情一点的舞曲,其他人纷纷男女相携着上了场。柳御莞走到叶轩情旁边,问:“你们还愣在这里干吗”叶轩情冷冷地看着她:“你们今天的主题是贴面舞吗”“呵呵,那我预祝你们也能跳出那样的风姿。”柳御莞不喜不怒。田因愔脸红红的,被叶轩情气鼓鼓地拉进了舞池。柳御莞无聊地坐在一边吃东西,维杰也在一旁作陪,随便说说话,或者讲讲工作上的事。她用下巴指了指田因愔那边:“哎,你妹妹在跳舞方面倒是有天赋,才跟着小美人学了几天就能跳成这个样子。她以前学过吗”“小时候见她学过健美体操,算吗”其实他明白,主要还是因为是叶轩情在教。“你妹妹是高考状元,你俩的头脑谁的更好使一些”“可能是我吧。”毕竟他是麻省理工出身啊而且对这个社会见识得比田因愔多。“看不出你这么自恋。”维杰汗,就这样陪柳御莞尽聊些无厘头话题。凭着这么多年来的相处,他太清楚了,她想压抑自己的坏心情的时候就会话很多,还会顾左右而言他,一说起来就没个完,而他只要乖乖陪她说话就可以安然度过。“叮”手机进来一条短信,柳御莞点开:周末去游湖吧,早上九点,我和星儿等你。柳御莞看了一眼司徒律的方向,那人正在女生的包围中朝她挤眉弄眼,徐汇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另一边,喝闷酒。维杰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怎么不说话了叹气干嘛您在这儿叹口气我可怎么往下接啊那短信想必跟司徒星有关。柳御莞靠在椅背上,司徒星啊司徒星,你可真是我的克星。、第十二章周末早上九点整,湖心公园。柳御莞故我地踩着时间点到达目的地,从来不迟到不早到是她的习惯。那两人果然已经等在湖边。远远看去,司徒律丰神俊朗、笑可倾城,却更衬得司徒星骨瘦如柴、两眼无神。她当即就皱了眉,上前大力扯过轻飘飘的司徒星:“为什么不吃饭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想干嘛是不是看我久了不跟你发火,你就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嗯”司徒星低着头,呆呆的,司徒律赶紧上前制止:“你别生气,我们先上船再慢慢谈。”柳御莞和司徒星同坐一条船,司徒律则乘坐另一条不近不远地跟着。上船十分钟了,司徒星没开一句口,柳御莞反而不着急了,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自己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司徒星终于耐不住开了口:“你真的是”“对,我是柳御莞,是女人。也是司徒御,是你的哥哥。”如果对面坐着的不是司徒星,她不会这么有耐心,否则,一巴掌扇醒对方才是她认为最好的方式。“这些事原本不想告诉你的,但你有知情权。如今我也算是兑现了当初对你的承诺,取消了我们的婚约。现在当家作主的是司徒律,你自由了。”那时候:“哥我们真的会结婚吗”“嗯他又跟你说了什么”“不”“傻妹妹,既然说过,我就一定会做到。哥哥从没骗过你。”是,哥哥没有食言,但她从未想过是以这种方式。司徒星扭转身体,想要逃离她的视线,却不防自己本来就坐在船舷上,这一转身就直接导致重心不稳给扭进了湖里。她惊恐地瞪大双眼,虽然她会水,但是长时间不运动她的腿抽筋了。她想要呼救,但一张嘴湖水就灌满喉咙,完全淹没了她的声音。浮沉间,她忽然想起之前的一些事。感觉好像是不久前,那天早上她去送荣音和藤原回国,爷爷让司机等在门口,她打开车门却看见哥哥也在后面坐着。她记得哥哥说过不去送的,他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示意她坐下,却什么也没解释。到了机场,荣音见了她就扑上来,哭兮兮地说这一分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藤原安慰她被她嗔怪,但她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不是以前一样的那么刻意疏远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