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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会在太医院和沈大人相遇,既然如此,不如顺路一起回府吧”“啊全听殿下吩咐。”好似有种特别的默契,谁也没提偷听这回事儿。片刻,他很自然地伸手揽住她的纤腰,沈玉照本能地想要挣脱开,谁知反而被他回拢手指掐了一把腰间软肉,她银牙暗咬,正琢磨着要不要踩他一脚,结果祸不单行,头顶瓦片突然噼里啪啦雨点般砸下来,若非俩人躲得快,估计此刻就得以血洗面了。八字硬可真不是说说而已屋中传来柳如樱紧张的声音:“殿下,沈大人,没有受伤吧”“没有,放心吧。”沈玉照掸掸衣襟上的灰土,抬眸乜着楚暮辞,“不过殿下,这太医院的整修费用,可得你负责。”、已渐入佳境那天楚暮辞是怎么一反常态游说柳如樱的,沈玉照听了个清清楚楚,但楚文卿究竟和楚之昂交流了些什么,她可是毫不知情。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在双方的共同努力下,这件事情终于有了些许进展。具体表现就是楚之昂的胆气足了许多,他开始频频主动接近柳如樱,送首饰送胭脂,送她一直在找的医书,甚至还发展到推着她的轮椅,带她出宫买衣服吃东西,俨然是要正式追求的苗头。而柳如樱尽管仍没有接受他的爱意,在十次邀约中却也至少会应允六七次,而且始终紧绷着的拒绝态度也逐渐有所松动。照这样下去,修成正果是迟早的事。他那么不甘寂寞的一个人,却肯无声无息守我十年,欠他的时光,我总要一点一滴慢慢补回来才好。玉照,原来在爱我的人面前,所谓的自卑和顾虑,全都不堪一击。我想我能坚定信心的,那一天不会太久了。最后这句话,算是柳如樱给沈玉照的交代,她说谢谢她,帮了楚之昂,也帮了自己。但其实沈玉照心中很清楚,在促成这段感情的过程中,起到最大作用的不是自己,自己无非是顶着执柯女官的名号,稀里糊涂趟了一趟浑水而已。楚暮辞和楚文卿事先没有商量过,却硬是凭借着那点兄弟间微妙的默契,合作打了一场漂亮仗。这样一来,她反倒觉得自己荒唐了。说什么要改造楚之昂,理论上是正确的,实行起来似乎也像模像样,可最后呢楚之昂依旧是楚之昂,浮躁莽撞,半点不曾变成温文儒雅的模样。上次她还看见他在花园内陪着柳如樱,一面推轮椅一面不间断碎碎念着,可偏生柳如樱就听得很高兴,那种明亮而纯粹的笑容,是与她作为太医时那副神情完全不同的。也许,让他维持最本真的品质就可以了,毕竟柳如樱过去熟悉的、现在认可的,亦或是将来深爱的,都是这样的楚之昂,独一无二,无可替代。亏得她说媒多年,却差点在这段姻缘上犯了糊涂。“沈大人想什么呢投入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回忆被某人低沉魅惑的声线拉回现实,正托腮沉思的沈玉照一激灵,托腮的手臂一滑,脑袋险些砸在石桌上:“殿下观察得还真细致啊,臣只是困了。”楚暮辞站在她身边,笑吟吟低下头:“是困了,还是思春了”普天之下,从古至今,能把“思春”二字讲得如此超凡脱俗的太子,大概也只有眼前这位了。沈玉照绷着一张冰山美人脸,面不改色心不跳 :“殿下自行想象就好,何必特意问臣一遍”“因为本宫想听沈大人说话。”他十分认真诚恳地调戏着她,“本宫就喜欢沈大人口蜜腹剑舌灿莲花,还喜欢你蛮不讲理拳脚相加。”“殿下,臣打早就劝你好好读书,这些成语可不能乱用。”楚暮辞丝毫不以为意,仍是一瞬不瞬盯着她看:“沈大人这是害羞了么”“不,臣没有。”“其实即使沈大人承认了,本宫也不会笑话你的。”沈玉照感觉太诡异,这男人简直比戏子还能变脸,此时此刻哪里还有那晚在太医院和柳如樱促膝长谈的正经模样转眼间就又恢复成原先吊儿郎当的状态了。“殿下您累不累这大晌午阳光明媚的,不去补个觉多可惜啊。”他悠然回答:“沈大人愿意陪的话,本宫就去睡。”“不去。”她连冷嘲热讽都懒得给了,就直接丢过去俩字。“诶刚才你还说自己困了。”“现在又清醒了。”她回手一指不远处的江尘,“殿下要是嫌一个人睡不踏实,就让尘尘陪吧,他功夫高强,绝对有安全感。”江尘:“”自己招谁惹谁了然后两人对视半晌,谁都没再开口,只是简单粗暴地用眼神试图击垮对方。一般在这种时候,最后都是楚暮辞选择妥协,当然此次也没有例外,因为他的眼睛瞪累了。“也罢,既然沈大人执意拒绝,本宫就不勉强了,且待本宫午休过后,再与沈大人共进晚餐吧。”沈玉照难得正式地起身行礼:“恭送殿下。”眼瞅着楚暮辞的身影确确实实消失在了走廊尽头,她这才彻底安下心来,转身朝大门口走去,然而没走两步就被江尘拦住了。“主子您干嘛去”“随便逛逛,给你挑两件新衣服。”完全是张口就来的瞎话。江尘无情戳穿了她的谎言:“事实上,您每次出去私会五爷都是这副托词,然后回来再告诉属下,那些衣服都太娘气,不适合属下所以那条街就只有一家裁缝铺子对吗”沈玉照耐心解释:“不是的,只是因为你太过英俊潇洒血气方刚,什么衣服都配不上你而已。”“主子属下英俊潇洒是没错,但绝对还没有美到不需要衣服的程度”“我知道了知道了,能不能消停会儿”“只要您答应别出去瞎跑,属下立刻闭嘴。”她随手抽出一张银票拍在他脸上:“以后喜欢穿什么自己买,要长衫还是要袄裙随便你,现在我可以出去了吗”“主子您慢走,小心门槛别摔着”江尘双手捧着银票,笑容满面目送自家财神爷逐渐远去。然后他一转身,就看到了某位阴气逼人的太子爷,不知何时又飘到了身后。“本宫最讨厌你们这些主仆情深的了。”“”沈玉照的确是要去见楚文卿,那日早朝之后就约好了,她准备当面正式对他表示一下感谢。茶楼中清香袅袅,雅致的布局,精巧的茶具,墙上错落悬挂的字画,无不彰显着此处是长谈的好地方。楚文卿敛袖为沈玉照浅斟一杯,径直推到她的面前,唇畔含笑:“古来有诗云,洞庭弟子春长恨,二千年来草更长,沈大人不妨尝尝这上好的君山银针。”“五爷客气了。”她回拢手指摩挲着茶盏边缘,有些局促,“按理来讲,应该由我敬五爷才是。”“你与本王相识数年,难道还需在乎这些无谓的礼节吗”她一时语塞,沉默半晌,不禁神色微暖:“五爷说得是,不过这一杯还是要敬的,为的是感谢五爷尽心促成九爷和柳太医的姻缘。”无论是劝说楚之昂走出阴霾重拾信心,还是后期帮助楚之昂寻找失传已久的珍贵医书赠予柳如樱,楚文卿都功不可没,值得她心存感激。不过另一方面,出于私心,她这次约他出来,也是为了给自己个交待,毕竟暗恋无果,以后还可以当朋友,没必要弄得彼此都尴尬。她一向快意洒脱,既然当初有胆量喜欢他,如今也有勇气抽身而退。又或许还有些更深入的原因,只是她暂不愿意直视而已。楚文卿注视着她澄澈的眼睛,温文尔雅地笑着:“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今后沈大人若还有难事,尽管直言无需顾忌,本王定当全力以赴。”这句话,听上去倒像是承诺了。以茶代酒,两人杯沿相碰,发出一声冽响。、一笑值千金若论起皇城中诸多女眷,沈玉照绝对一支独秀,任凭是谁谈论起她都要竖起大拇指,赞一声“铁骨铮铮的汉子”。不怕蝇蛇虫蚁,不信鬼神,月黑风高走夜路只有她打劫别人的份儿,这个女人似乎毫无弱点。可她偏偏在和楚文卿道别后走出茶楼的那一瞬,被实打实地吓了一跳然而这并不能怪她,相信不管是谁,在街拐角突然被男人拦腰抱住,且一抬眼发现对方居然是内心住了个神经病的太子殿下时,情绪都不会太稳定。“殿下,臣要喊非礼了。”“别呀沈大人,本宫在这吹两个时辰的冷风就为了等你,你不感动也就罢了,还要往本宫心上戳刀子。”她面无表情抚了抚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殿下请自重,撒娇不适合您这样的天之骄子。”“说得在理。”楚暮辞笑盈盈接口,“本宫也同样觉得,偷情二字不适合沈大人。”果然,他搞定江尘一路跟到这里来,就为了就楚文卿的问题对她冷嘲热讽。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无聊而幼稚的男人啊“殿下又误会了,臣只是想感谢五爷上次仗义相助。”“仅仅是感谢他一下吗”沈玉照很自然一点头:“嗯。”楚暮辞笑得别有深意:“那本宫也帮了沈大人不少忙,怎么没见沈大人感谢本宫啊”得,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沈玉照抬眼瞥着他:“殿下想让臣怎么感激”“只要是沈大人的表示,本宫都喜欢。”某位演技派太子爷很适时摆出一副受委屈小媳妇儿的表情,哀怨控诉,“还是说沈大人一开始就没想着本宫,一心一意全惦记着五弟了”尽管调侃的语气占多数,但沈玉照还是听出了其中几分真实的吃醋意味,说来也怪,以前她从不会在意这些的,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时觉得不重要的问题,现在竟然也变得分外敏感起来。她发现,自己在来时道路上做出的决定果真异常明智。“殿下又开玩笑了,臣可不敢忘了这回事儿。”纤纤玉指解下腰间锦袋,她在他眼前晃了晃,饶有兴致地问道,“能猜到是什么吗”楚暮辞却没和她打哑谜,直接夺过来拆开,见里面是一条做工精致的腰带,金线绣成飞鹰的图案,最边缘有个工工整整的“暮”字,但很明显针脚青涩,和那只鹰的绣工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他瞬间就明白了。“沈大人真是争分夺秒啊。”他扬眉轻笑,“和五弟见面,居然还特意抽出时间给本宫挑礼物,本宫着实惶恐。”沈玉照轻哼:“这冷嘲热讽的,看来殿下是不喜欢了不喜欢就还给臣吧。”作势要取回来。谁知楚暮辞动作快她一步,登时把腰带揣进了怀里,语气含笑:“别呀,沈大人连本宫的名字都绣上了,这东西除了本宫,谁还敢用”“”他说的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不过沈大人未免太吝啬,绣都绣了,怎么还只绣一个字呢”沈玉照发现这男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暗地里翻了个白眼,状若随意地回了一句:“急着见五爷,来不及了。”话音未落忽觉身侧有风掠过,一侧头差点亲在楚暮辞脸上。楚暮辞贴近她耳边呵气,看她怕痒地连连闪躲,这才恶作剧般笑了:“本宫不信。”“那殿下自行想像吧,臣要回去了。”结果他就笑的更加得意了,还扯着她不许她走:“不行,沈大人必须和本恶可推宫讲实情。”沈玉照很有种一口咬上去的冲动,但她忍住了,只恶狠狠承认道:“对,臣是因为只会绣最简单的暮字,请殿下别要求太高”天知道她其实是和那家铺子女主人临时学习的,她那双手只能摇扇子牵红线,做女工可是难上加难,简直能用笨拙二字来形容了。楚暮辞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从来不肯承认,自己最喜欢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这大概属于在爱意中产生的恶趣味。“没关系,单是这一个字本宫就如获至宝了,毕竟是等了两个多时辰才等来的。”沈玉照不是没想过,他这次确确实实等在了外面,而且是明知道她和楚文卿在哪里的情况下,仍旧没有进去捣乱,一直看到她出来才现身他似乎,越来越迁就她了。柔软唇角轻巧上扬,勾勒出干净纯粹的弧度,她甚至没察觉到自己在不经意间就笑了,就在他的面前,笑得一派旖旎风光,直把某位太子爷都看呆了。“沈大人生得真好看。”回顾千万,一笑千金。江尘心里很慌张,事实上,他一直在担心楚暮辞把沈玉照拖回来之后,会直接把他这个助纣为虐的护卫给削了。然而他所害怕的事情并未发生,因为楚暮辞和沈玉照是气氛和谐并肩回来的,前者甚至还捧着一包薄皮核桃,一边走一边剥,然后把核桃仁递给后者。“呦,尘尘,跪在门口干嘛”江尘心道还不是给你背黑锅,我要是不态度良好点保准挨打,但他拿人钱财,当面打脸这种事是做不出来的,所以只老老实实低下头:“属下恭迎两位主子回府。”“你礼数还真是越来越周到了。”他为什么跪着,沈玉照最心知肚明,作为奖励,她往他嘴里塞了一大把核桃仁,“来来来这是殿下亲手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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